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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册子收起来,“周奕……”他抬头扬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眸子覆上了层光彩,“谢谢你……”
“嘁,”熠星一脸不屑,“我牙都酸了!”要说读了那些圣贤书的人就是麻烦,若是他,就直接派人把他们打到求饶、求死,彻底折断他们身上的那根反骨。
文人么,尤其是这种乱嚼舌根、浑身泛着酸腐气的文人,有几个真有骨气的?哪里用得上如此费尽拔力的收集资料?
海宁收好东西,瞥见屋角的铜壶滴漏,起身站起来,“已经这么晚?我们该回去了……”他拿过熠星的披风,却看到熠星动也没动,反倒眼神里有些情绪不明,不禁问道,“……怎么了?”
熠星有些犹豫。
昨天他就订了这个地方,自然别有意图,没料大理寺发生的那些事情会对海宁起这么大影响。自己真正的意图还没表现出来,海宁今天却已经经历了很多的,难道还要继续撒盐吗?
但是继续拖着……
“海宁,我,我……”熠星摇摆几次,最终在心里叹了口气……顺手拿起筷子,抬起头,神色不满瞪了海宁一眼,“……我们好歹也要先吃完饭才走吧!晚饭都快变宵夜了……”
等撤下冷掉的菜品,再换上热的,用过饭,熠星把海宁送到他府门口的时候,真都快三更半夜了。
熠星犹豫了再犹豫,临离开之前,还是没忍住,叫住海宁,“身在京城,我们有许多挥之不去的责任,有很多事……不能再任性了。”
“唔……嗯?”海宁一路上脑子里都在分析那小册子里的东西,听了熠星的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待回过神,他笑的一脸灿烂,“哦,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怎么也不会被你‘逐出师门’便是了。”
熠星见他会错了意也没再纠正,只是挥挥手,“京城里知道你我关系的人不多,我不介意被你‘多加利用’……行,太晚了,我回去睡了。”
海宁撩开帘子出去,熠星疲乏的靠在软垫上,幽幽吐了一口气,
……没有说出口……
算了,等这件事过去之后吧!
作者有话要说:俺是话唠,俺笔下的淫物也话唠。
校场
——以貌取人是不准的,有时还得参考高度。
经过熠星的一番激将兼安慰,海宁斗志昂扬,一晚上剩下的工夫,威胁、离间、下套,各种招数计划拟了个遍,基本小有所成,
而这边,熠星却被卫谋带来的消息搅得头疼。
“射箭?”熠星垮下一张脸,“用弩不行么?”
弩经过他的改良,射程、灵便度都大大提高,只要瞄准,扣动扳机即可,很能取巧,但射箭就需要真功夫了。
“不行,”卫谋摇摇头,“因为这次秋狩是圣上登基以来的第一次,也因为会有北地几个部落首领进京朝拜,有外邦使节在场,兵部已经传下命令了,任何改良的弩箭一律禁用。”——没有火炮的时代,那些好歹算是边疆守城的秘密武器,当然不能随便在外人面前露了。
“王爷,您好歹在兵部挂个名……”卫尘无奈的翻着眼睛,“再说,君子六艺,琴棋书画射御骑,你该不是……不会射箭吧!”
“……”
*** *** *** *** *** ***
咻——啪!
“……”
咻——啪!
“……”
咻——笃!
“啊……中了!王爷这一箭射得好!”熠星身后站了一排拍马屁叫好的。
熠星放下有些酸麻的胳膊,弓太硬了,他根本不能全拉开。
头两箭,连靶都没够到就落了地,第三箭倒是够到靶了,可也仅仅是够到,斜歪歪的插在最下面的边缘,一环都算不上——即使这样也为憋足了劲儿的马屁精们找到宣泄的借口,那脸真诚的喝彩状,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神箭手呢。
熠星环视四周,卫尘他们几个面无表情,但是微微的肌肉抽搐明显是因为想笑不敢笑,至于其他人不是神色惶恐,就是一脸安慰难为相……
在远远的一个角落里,倒是一位身着便装的青年,身姿高大挺拔,目光精湛却皱着眉,认真严肃的脸上带着几分批判。
嗯,明显像个行家,不过……在军营校场里他怎么不着军服?
熠星拿着弓箭,撇下人群,走到他面前,连问都没问,直接把弓箭递过去,“射几箭给本王看看。”这个位置比刚刚他练习的地方又多远出几十步的距离,瞄准固然更难,对臂力得要求也更高。
“是!下官冒犯了。”
那人应得爽快,听口气还是名军官。
熠星曾与督尉风雷联手整顿过羽林军,可以说禁军营里司阶以上的军官他都能认的八九不离十,这个人倒是面生得很——恐怕是个很小的官了。
那人双手恭敬的接过熠星手里的金弓,摸了摸弓弦,拿出三支箭,张弓满弦,刷刷刷,三箭连射,依次命中靶心,脸上却不见丝毫得意之色。
果然没看错人!
熠星就是想找个不狗腿,不藏私的教练。这个人技术好的没话说,态度略带冷淡,不过这正说明无欲则刚,总好过那些溜须拍马,指导起来又畏手畏脚、患得患失之辈,适合!
本来术业有专攻,熠星挺欣赏这个人大方的露这一手,不过很显然其他人可不这么想,表情可谓精彩纷呈,有焦急,有不屑,也有幸灾乐祸的。
看着那些意料之外的反应,熠星有些后知后觉,他是不是犯了某种……呃,官场上的……忌讳?
那人又轻抚了一遍弓,才再次双手捧着金弓奉还,神色倒是平淡,“臣献丑了。”
熠星想出言拜师,以消除自己无心之下的任何不良影响,不过这人对金弓的爱惜态度,倒一时勾起了他的好奇,“这弓很特别吗?”
这弓是自己从兵鉴里挑出来的,肯定是精品,不过看样子恐怕不仅是精品这么简单。
“此弓唤名射月,昔日秦峥将军凭借这把弓共毙敌将一十九人,将军殉职后,此弓被收入兵鉴,以示荣宠。”
那人平铺直叙,没带感情Se彩,不过熠星在听完之后,却难免羞臊尴尬——没想到这东西还有个传奇。
当时挑的时候,就这个亮灿灿的,看着顺眼他就拿了,兵鉴管事的也没解释一句。如果他知道这弓满载了一个军人一生的荣耀,肯定不会以一个初学者的身份,当玩似的练习着用——这是对英雄的不尊重,甚至是种亵渎。
想想刚刚这个人态度……
熠星手掌一转,有些不太自然的把拖在地上的弓,提高至胸前抱着,轻咳了一声,“原来是这样……我,我想等我有朝一日学有所成……才不负秦峥将军昔日威名,你……愿意助本王一臂之力,尽早达成这个愿望吗?”
“承蒙王爷抬爱,臣自当竭尽所能。”直至此时,这人眼中才闪过一抹笑意。
俩人转向靶场,熠星再次奇怪的看了看旁边的人,“你……怎么没穿军服?”
“下官正在休假。”
“噢,你的身手很好啊,以前都没见过你。你在禁军任什么职位?”话问出口,熠星才猛然想起自己见过的,不管大小都算是有点实权的官……这人恐怕……
“下官在羽林军并无实职。”
果然,他只是空有军衔的小官。
嗯,怀——才——不——遇——
熠星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眼神坚定而锐利,淡淡的风霜痕迹遮不住英挺的相貌,无论外表还是技艺都十分出色,如果说英雄可以模式化的话,那这个人无疑是最佳例证。
他怎么能混得这么惨?
回头查查,是因为被排挤吗?
熠星抬高胳膊,安慰似的拍了拍这个人的肩,刚要激勉几句,才发现……
“……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是下官的疏忽,下官姓……”
“哥!”禁军督尉风雷隔老远边跑边喊,“我换班了,我们可以出去……哎,小熠?”
风雷跑过来站定,看看熠星,看看自家大哥。
熠星看看气喘喘的风雷,又看看眼前这人……
呃,他是……风雷的兄长?
“王爷,下官姓风,单名霆,字秋荣。”风霆面带笑意,正式自我介绍。
风霆……
那不就是……传说中的‘战擎’,常年镇守北关的怀——化——大——将——军——?
[下官在羽林军没有实职。]
当然了,他真正统领的是豹骑军,自然没有羽林军的实职。
还以为……是个禁军小教头……
这回,丢脸丢大了。
“风,风霆表兄……你……还是叫我小熠吧……”
作者有话要说:将军也出来了……让俺在狗血中升华吧!
别扭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是因为视觉的震撼力太大
最终风霆留下来教熠星射箭,风雷则先把那些马屁精都驱远了,用他的话'箭术不好没什么,可还受吹捧就太丢人了。'
“用这个!”风霆寻了个灰溜溜的长度不及射月一半的东西,就要换走熠星手里金闪闪的射月。
熠星不太情愿的接过小短弓,他知道自己的滥技术有点配不上射月,可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风霆收好金弓,一转身就看到熠星眼巴巴的瞧着自己,那种好似受了欺负的表情,让他不得不开口解释,“射月是适于步战远射的长弓,起码有十石力,秋狩都是近距离围猎,用一两石力的短弓就行。”
“噢,是这样啊……”熠星领悟,随后回头,相当不满的瞪卫尘他们,为什么都没人跟他提过?
“好了小熠,我们开始吧!”
*** *** *** *** *** ***
皇城,
忙了一上午,刚刚把今日的紧急事情处理完,得了片刻消停,罗耀阳就见广福奉茶进来,“万岁爷……贵五刚才来了……”
“嗯,讲!”
贵五是罗耀阳指给璟王府里的管事,可以说整个璟王府除了卫谋他们几个外,几乎全部的仆人侍卫都是从原来太子府旧部里精挑细选,派过去伺候的。
这些人确实聪明机灵,手脚伶俐,伺候璟王爷也尽心竭力,但毕竟是太子府出来的,心有向背在所难免,所以,基本上王府里有大事小情,王爷有个头疼脑热,璟王府都会第一时间派人到宫里知会一声,告到广福这里,然后广福再择轻重,选说给天显帝听。
罗耀阳原本没有此意,不过三次两次之后也没有阻止,反倒形成了惯例,只是这样一来,好像有点变相监视的味道——罗熠星也知道,不过他才懒得理会,他一不造反,二不篡位。这样倒好,闯了祸还第一时间有人给他收拾残局,他怕什么?
“回万岁爷,贵五说,昨天下午王爷去了……去了燕西巷,子时三刻才回……”
一道森冷深邃不见底的寒光,突然直接射向广福。
燕西巷,京城有名的花街。
罗耀阳射过来的眼神让广福浑身一震,下面未说的话卡住了,脊梁上的冷汗瞬间冒出来,针扎似的又冷又疼又痒粘着里衣在背上……扑通一声跪地,连忙道,“万岁爷息怒,都是下人们嘴碎,捕风捉影的事平白污了王爷的清誉,奴才该死,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