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记得?你不是进去了吗?”
两人交头接耳地你来我往,
“……进是进去了,但我坚持为了帮课长解除痛苦,只用手帮他脱困而已。……我怕他会生气……”
“那个跟手指差很多吧?”
东山叹息地看着甲斐谷,然后有点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东山先生你怎么了?”
“没…没事。”
“有什么就说啊,你这样我反而更在意。”
东山犹豫了半晌才说:
“你的尺寸……那个……”
这才反应过来的甲斐谷涨红了脸。
“我…我的尺寸标准得很啦!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跟手指一样啊!”
东山尴尬地一口喝干杯中的水。
“我能敷衍得过去,是因为课长完全没有那方面的经验。”
被水呛到的东山狂咳起来。
“没经验……”
“课长喜欢的是女人。”
东山惊愕地瞪大眼睛,更压低声音问:
“你不是说他喜欢捆绑游戏,又把你当狗一样看待,却是个异男?”
甲斐谷说不出捆绑的真正理由,只能敷衍地嗯了几声。
“我们已经很久没那样,现在纯粹是上司下属的关系。被信赖的感觉是很好,也会让人充满干劲,但是我……”
“想跟他发生更进一步的关系?”
甲斐谷又抱头哀叫。
“我怕说出来会破坏目前和谐的关系。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备受课长信赖和温柔对待过……”
没想到那个喜欢装酷又恶劣的上司,一旦有了信任感之后,竟会变成那样温柔又好照顾人的男人。或许他对自己以外的人一直是这样也不定。
一脸严肃状的东山忽然沉默下来,甲斐谷紧张地静待他的回答。能被喜欢的人信赖和温柔以待,当然再好不过了,彼此的距离也比之前拉近不少。但只要待在他身边,痛苦与日俱增也是不争的事实,因为会更想陪在他身边。即使白天一起工作,晚上一起吃饭,几乎一整天都共处,但从车站分手到回家睡着这段时间,甲斐谷就难以忍受。凝视着那挺拔的背影逐渐远去,他好几次差点叫出『请带我一起回家吧』。
他从来没有谈过这般痛苦的恋爱——一心只想见面,情绪随时处在紧绷状态。即使曾经喜欢过人、渴望想见面,却从没有如此难受过。而从前自己最期待的周休二日,现在一想到就烦。因为有足足两天他无法见到藤原的脸、听到他的声音。
他喜欢藤原那全心接纳之后才会展露的花般美丽笑容,他巴不得能够一个人独占。独占之后还想跟他一起回家,想拥抱他打破上司与下属的关系……非得把自己提升到恋人这个地位不可。但他不敢说出自己的感情,现在的他绝对无法忍受像从前那样被藤原拒绝和无视。
每次看到藤原毫无防备的侧脸,他都难以相信那段对他美丽身体予取予求的往事曾经发生过。
“如果……”
沉默半晌后,东山终于开口。
“如果你想发泄欲望,我可以帮你找对象。”
甲斐谷大受打击。没想到会从自己信赖的人口中听到如此露骨的话。
“不是泄不泄欲的问题,我是认真在烦恼这段感情啊!”
甲斐谷握紧拳头用力敲桌。相对于怒气冲天的甲斐谷,东山的眼神显得分外冷静。
“但是……”
“我是认真的!”
东山说着『就是太认真问题才大啊』,然后叹了口气。
“你别忘了对方是你上司,就算有点异于常人的兴趣,仍旧个从不缺女人的异男。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他会接受你的告白吗?”
被东山直捣核心的甲斐谷,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课长找你一起去实践他诡异的兴趣时,你们之所以没有直接演变成那种关系,不就是因为他并没有那种打算吗?倒是现在你们可以维持这么好的上下关系才真让我佩服,要是被冲动的告白所破坏,那就太可惜了。”
东山在桌上交握手指。
“如果藤原课长跟我们是同类,我当然劝你去告白,但他是异男的话我就反对。非但不可能成功,还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甲斐谷沮丧地低下头。每天都在藤原身边工作的他,心里当然最有数了。虽然明知不可为,他还是希望听到局外人的鼓励。
『原来如此。虽然会很辛苦,但你多加油吧。我也会支持你的。』
他原本想要听到能激励自己去告白的鼓励,没想到反而被制止,而且还迫使自己非得去面对不想面对的事实,要他不沮丧也难。
“……是因为你我才说,我的伴侣今藏先生原本也是个异男。”
甲斐谷抬起头。
“我跟今藏先生的状况比较特殊,由于非得两人单独生活不可,过了一、两个月后我渐渐喜欢上他。我虽然用花言巧语把当时还是处男的他骗到手,但一回到现实生活他就逃了。大受打击的我,有一段时间完全振作不起来。”
“但、但是你们现在不是相处得很好吗?”
东山耸耸肩。
“好结果是一连串的偶然造成的。你的状况跟我们不同啊,你跟藤原课长并不是两情相悦,而是你单方面的暗恋吧?”
甲斐谷垂下眼。
“或许你会想,我哪有立场说别人……但我不想给你那种不负责任的鼓励。把藤原课长当对象实在太难,辛苦的只会是你。”
甲斐谷无法回答,也说不出『我会放弃』或是『我会加油』。他心情郁闷地在店前跟东山分手,独自落寞地往车站走去。中午明明热成那样,一到晚上夜风却整个转冷,还带着几丝难以抹去的惆怅。
明知应该放弃,现阶段的他却怎么也做不到。藤原是那么温柔,一旦感受到那种温柔只会想要更多。但愈想就愈得不到吗?即使告白,连百分之一的成功机率都没有吗?
如果尚有努力空间,要他多拚命都愿意。比如像伏地挺身一千下、挥棒两万次这种具体的努力,他可以马上就去做。然而感情这种事他也很清楚,并非努力就能心想事成。他不想放弃,也不能就此放弃,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想直接回家的甲斐谷,不知不觉走到另一条繁华街角的某扇黑色门前。他凝视着『BELZAUT·S』那块招牌。从没有独自来过这里的他,下定决心后推门进去。
“咦,这不是甲斐谷吗?稀客呢~”
穿着连||||乳头和脐毛都看得一清二楚的呢质网状上衣,友晴扭着腰出来迎接。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习惯友晴那种留着胡子却娘娘腔的态度,现在不管看到他穿什么出来,自己都见怪不怪了。
在吧台前坐定后,甲斐谷叹了口气。『这么没精神?发生什么事了?』友晴迫不及待地黏上来追问。刚开始他还『没事啦,只是工作上有点……』地想要敷衍过去,但在友晴『要忘掉烦恼喝酒最好啦』的劝说下,喝了三杯高浓度的鸡尾酒后他就全招了。
甲斐谷把没跟东山说过的事,包括单边睾丸,自己拿照片威胁藤原以推动企划,还有藤原捆绑事件的真相,全都告诉了友晴。连自己是受不了友晴的逼迫,才拜托藤原冒充恋人,差点被偷袭成功之后反偷袭回去,以及因为居酒屋那件事让自己跟藤原的上下关系有了理想进展的事,全都毫不隐瞒地全盘托出。
当他说到自己跟东山商量,得到的却是『放弃』这个结论时,差点忍不住掉泪。
“跟他在一起我总是心神不宁,就算在聊天,也满脑子都想着跟他***。我也知道这样的自己真的太肤浅……”
站在吧台俊面的友晴连工作也不理,专心听着甲斐谷诉说。他挺出上半身说:
“你想太多了啦。只要是男人,都会对自己喜欢的对象产生妄想啊。像我有客人进来的话,都嘛会先看他们的下半身,然后想像形状和勃起时的尺寸,萌到不行。”
心情酸楚的甲斐谷忍不住想『我跟你妄想的层次好像不太相同…』,却没有说出口。
“东山劝我最好不要告白,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听他胡说,喜欢就要告白!”
听到友晴强烈的语气,甲斐谷仿佛感觉到一线生机,猛地抬起头来。
“对人生来说,恋爱就像舞会一样,老被道德所困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喜欢上一个人就跟奇迹一样。别犹豫了,只管向前冲吧。这跟什么同性异性、还是正常不正常都没有关系。”
虽然这是甲斐谷最想听到的话,但不安的情绪还是无法完全排除。
“万一告白之后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
友晴挺起胸膛说:
“那也没有办法。与其不说出来后悔,还不如说出来之后俊侮得奸。不管对方是谁,就算是总统,只要我喜欢就会去告白。要是告白之后对方看不起我,我就当他是个心胸狭窄的男人直接忘记。”
友晴的话让甲斐谷胸中积郁的闷气逐渐散去。没错,与其不说后悔,还不如说出来之后后悔。就算告白之后会尴尬,那又怎样?管他那么多预想不到的事。
“你说得对。喜欢人并不羞耻,我可以堂堂正正去向他告白。”
友晴伸出右手给了他一个『GO!』的手势。
“放心鼓起勇气去吧!要是粉身碎骨的话,我会帮你捡骨的。裕一也真是太保守了,自从有了小隆这个甜心就完全不拈花惹草,也不想想自己以前可是来者不拒型呢。人果然会变。”
“来、来者不拒型!?”
无法把这个形容词跟严谨的东山联想在一起,甲斐谷讶异地问。友晴双手插腰点着头说:
“每次到我们店里来,总是把最可爱的那个外带出去。气死人了。”
甲斐谷实在无法想像那个好哥哥型又理性的东山有这样一面。
“别管他们了。是男人的话就好好去干!”
啪的一声,他不知在甲斐谷面前放了什么东西。本来以为是纸条之类的,仔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保险套。甲斐谷赶紧用手把那个五包一连的东西遮起来。
“这…这是什么啦!”
友晴对他眨眨眼睛。
“这是给你的礼·物。那玩意儿叫『LIKE A VIRGIN』,是裕一前一个公司的产品。因为倒闭大量出清存货,便宜得很。这套子又薄又牢,用起来非常舒服。就给你当做护身符罗。”
再喝下一杯高浓度的鸡尾酒后,甲斐谷站了起来。他不想再自寻烦恼,决定现在就去向藤原告白。
“我出发了!”
对友晴宣誓完的甲斐谷,威风凛凛地准备上战场。在路上拦计程车时友晴追上来,说了句『有备无患』后,把一瓶迷你润滑剂塞进他的口袋。
“是男人就勇往直前!”
“是!”
有了友晴的激励,甲斐谷借着醉意朝藤原的住所前进。他玩弄着放在西装内袋的护身符『LIKE A VIRGIN』,心想用到的机会大概不大。最重要的还是先告白再说,要把自己的感情表达出来……。然而这样坚定的决心,却随着离藤原住所愈近而愈发动摇。
晚上十一点三十分,他来到藤原的住所门口。但东山的话却像大石般重重压在他的胸口。万一告白披拒,每天仍旧得在公司跟他见面。虽然刚才凭着一股冲劲想说『管他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但之后的事还是很重要。即使可能会被藤原无视或闪避,自己还是得跟他共事不可。
他在住所前走来走去。要告白很简单,只要按下门铃把他叫出来说喜欢他就行了。然而一想到这么简单的行为可能让自己失去更多,他就开始裹足不前了。友晴之前的鼓励和醉意仿佛正在渐渐淡去。
“甲斐谷?”
听到背后有人叫着自己的名字,甲斐谷吓得心脏差点从嘴里跳出来。他战战兢兢转过头,就看到自己正要去找的那个人,藤原课长站在那里。
“我才想说看背影很像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