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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一个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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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贵的题材,他连忙向北呼道别,一径儿跑向泥房子去。然后一阵哄笑声自房子
里头传出,北呼装作没有听见, 只是急步往前走着。
    天色渐暗,族里的许多事物却叫北呼看着刺眼,比方说那画成方块的地,他
们管叫作「田」,为着那东西族人再也不迁移居住地了,再也不能看到那片片油
油的草;地面上又多了许多隆起的中空石块,他们又管叫那作「井」,女人们把
桶子垂下去抽着抽着就能得水,于是再也没人到溪边处去。其它还有许多许多,
都教北呼看不过眼,也散失了闲逛的兴致,可他又不想在住处待着,不觉走着走
着,竟走到了午间和那人对持的溪边来。
    他坐在那被月色照凉了的石块上,一边又抽出腰间的刀抚着。 很多事情北
呼想不明白,其中首要的就午间遇到的那件怪事。那个人不杀自己也罢了,怎么
连刀都不拿走,从敌人身上扒个战利品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什么也不要,
可见真是一个怪人。北呼边看着浑圆的月亮,边想着那人的身世,想着想着,竟
然就地盹着了。
    到他醒来的时候,天早已亮了。
    在溪边睡着?北呼想着也觉得自己傻。那些野兽啊,蛇蝎啊不用说,就是夜
里突然发了大水,这条小命也就此断了。他不知道着了什么魔,竟能在溪边睡着,
甚至还睡了顿好觉。傻透了,呆子。北呼边想边拍着脑瓜,想要为自己留下一个
教训。
    「怎么在自己打自己巴掌了?中蛊了吗?」这时身后来了个认识的声音。
    北呼连忙转身一看, 只见那个人换了一身天蓝色的衣服,比起昨日那个样
子着实轻松不少。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然后猛然惊醒,凭什么要向他笑?那
个可是自己的敌人啊!北呼暗自警戒着,一边又把刀收回。
    「怎么把刀收了回去,不和我打架了吗?」那人笑嘻嘻的问着。
    「不打。」北呼感到满身黏腻腻的,二话不说,就跑下到那水深处。
    虽说是水深处,却也只能浸到大腿间而已。北呼解下了那腰间的束,把鞋子
和衣服往岸上一掉,满不在乎地蹲下把身体没到水里去。那刀还系在腰间,随着
水流啪啪的敲打着他的背项。北呼把十指乱插到发间,随意的揉揉搓搓便算洗净
了,转而又腰腿间的折痕去,手指让水渗入毛发,凉凉的,一阵清爽。 当北呼
洗得过足了瘾,那揉得通红的身子即往水面一跃,像一只飞鱼脱出水面般闪着鳞
光。他甩了甩那颗湿润了的头,串串水珠滴落,沾得那沙地染了团团深黄。
    他向着衣裤的跌落处走去,却见到那个人笑嘻嘻的把东西都抱在怀内,料不
到他还在,北呼先是尴尬的看看他,然后才甩出一句话:「怎么拿我的衣服?」
    「应该我先问你,不打架你来干吗?」那人笑着,强调那不过是打一埸架,
而不是什么义正词严的比试。
    「那又不是你的溪河,我喜欢来就来,也用不着你管。」北呼把湿透的发丝
往脑后。「再者我已经输给你,也用不着再打,我也不会要杀你的。」
    对北呼来说,输了,实在就是已经死了。假如说对手不是一个人, 而是只
豹,那自己早就在那肚子里荡来荡去了,还能再战些什么?就是现在还活着,那
也是因为对手放过自己的故,是别人施予的恩德,怎么说也不能去恩将仇报,把
别人打死了才算数。那是北呼的道义,也是一个勇者的道义。
    「哦,原来你不是来打架的。」那人的声音有点失望。「来,衣服还你!」
    那衣裤划成半圆的线落入北呼水中,他接过了,又忙甩着身上的水。正要把
东西都套上,那嘻嘻的笑声又打入他耳朵中。他不解的抬起头来,只见那人笑得
肚子都弯了。
    「你在笑什么?」北呼只道这人着实古怪,早就告诉他不要打了,可还是一
直待着,一时一脸失望,现在又笑成这样,也不知道他想些什么。
    「我说你啊,怎么会像一只小狗般甩身上的水啊,难道你就不会用的?」那
人抱着肚子,勉强应答着。
    哦,原来他在笑话自己。北呼看着他那快要笑翻的样子,奇怪地心里也不气,
只觉得他那样也很可笑。于是嘿一声,不觉也指着他笑了出来。
    「哦,原来你真会笑?」他见北呼笑了,不禁止住了笑声。接着快步走到他
身旁,伸手就要去摸那个笑脸。
    这下子反是北呼惊了,忙把那伸过来的手腕抓着,不料那手却像脱水的鱼,
一扭又滑到另一边去。两人你来我往,竟又过了几招。末了还是北呼甩出那衣服
一盖,才甩脱了他的纠缠。
    好不容易才空出档儿,北呼忙把衣服一套,把腰间的绳儿一系,才勉强算是
穿得齐整了。这时身后那人又唤道:「其实你真不错。」
    北呼平日很少得着称赞,不禁也羞红脸吐了句客套话。「啊,你也很不俗。」
    「谢谢。」北呼回头,只见那人笑得漂亮,唇瓣微微的弯着,和方才那大笑
的傻样又有了些差别。
    心下一惊,北呼忙把东西收拾好,要往别处走去。这时那个声音却在身后喊
道:「先别走,你叫什么名字?」
    「北呼。」他说了就要走,不料那声音又从后大声的喊。
    「北呼!北呼!我是展鹏,记着了,我叫展鹏。」
    北呼回头看着那人,他兴高采烈的向着自己又笑又跳,心里觉得古怪,也就
走的更急,也忘了问他为什么老要和自己打架,也忘了问当初为什么要把刀还给
他。
    3 :参差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北呼身边多了一个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北
呼开始注视着那个人。反正也没有人问他为什么,于是北呼也不去想那个吊诡的
理由。
    只是撕着鸡吃的时候分的人多了,只是烧火的时候说话的人多了,大碗酒,
大块肉,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北呼喜欢这种感觉。多个人在身边,
也没有什么不便的。
    「北呼,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一天,展鹏躺在地上看星星,突然问他。
    北呼想了了想,最后还是自豪地答道:「就是勇敢的意思。」确切的意思北
呼并不知道,不过他想这既然是父亲取的名字,就一定有这个意思存在。斜着浓
眉,他瞄了一下那个细皮细眼的展鹏,心里很是得意。
    「哦,原来是勇敢的意思。」他说着,又把酒壶推向北呼。「北呼,展鹏的
意思就是张开翼的大鸟。」
    「那是什么鬼意思?」北呼把酒吃过了,又嘴。酒花溅到胡子上,凝定成一
颗颗珠儿。
    这时展鹏又看着他笑,然后又道:「嘻嘻,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鬼意思,大抵
就是要像鸟一样飞的又高又远吧?」
    「哦,要飞得高远。」北呼重复着他的话,心里对那个意义到底还是模糊。
    其实对于展鹏这个人,他的经历,北呼从来只有个模糊概念,把拿得不太准
确。他从哪里来,来做什么,北呼也不太知道。加上展鹏都是一副从来都在这里
的样子,理所当然的存在,于是北呼也没有问,他从哪儿来和将要到哪里去。 
不过当他偶然和展鹏说话,倾吐出心里许多不平事时,展鹏也只是微微笑着,末
了只吐一句:「呆子,这世上哪里有不变的人和事。」
    他不懂。
    河永远都是河,草永远都是草,到底还是有什么不变的吧?可北呼没有说话,
他知道他说不过展鹏。
    日子久了,北呼目光放到展鹏脸上的时间越来越多。他注意到展鹏和他不同,
眼睛是小小的单眼皮,鼻子不高,从鼻梁上弯下一个弧度就没有了。只有那嘴唇
是可看的,厚薄迭成两块,时时弯出一个笑容。展鹏的脸总是光滑的,不像北呼
那毛松松的脸,那肌肤又细又滑,就似…就似是溪边的鹅卵石般。想着北呼也觉
得自己傻了。什么鹅卵石不鹅卵石的?展鹏可是个男子,有鹅卵石般的脸孔又怎
样?难道就能用来吃?荒唐。
    可偶然,他还是会偷偷的看他。
    有一回就教对方逮到了,展鹏歪着嘴笑,一边奸狡的问他:「你这死小子,
在看些什么?」
    这下北呼满脑子都是鹅卵石不鹅卵石的,可他又不敢说,怕展鹏生气了又不
成。于是蹉蹉跎跎,北呼最后只好红着脸说:「我羡慕你的脸。」
    「脸?哼哼,你是说我长得俊吗?」展鹏听了得意的摸摸脸,一脸骄傲的。
    「不,我是说…啊……我的脸都不像你的,全是胡子。」北呼本想要反驳,
可又要隐暪鹅卵石的事,一时语塞,也全法说话了。
    展鹏听了,也甚是怀疑。「胡子?你不曾说过那是男子汉的象征,还曾笑话
我把它们都刮去的吗?」
    「那时是那时,这时是这时。」北呼低下头,拚命要圆谎。
    这时顶上的声音幽幽的道:「原来你也是会变的……」当北呼抬起头来,那
声音又改变了主意。「变了也好,变了的好。」
    他从来不懂,展鹏的脑子在想些什么。只听末了展鹏又说:「你当真想要像
我这样?」
    「嗯。」北呼也只能点头。
    「好。那可是你说的。」那个奸狡的笑容又露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展鹏拿了一堆东西来寻他,北呼把他迎入帐篷中,惊徨地看着
他把大小东西陈设出来,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花样。后来展鹏把一片薄布铺到北呼
身上,他挣扎着不要,却被他厉声喝道:「说不要胡子的人不是你吗?」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情急之下,北呼唯有撒野。
    「那可不由你说了。」展鹏忙按着他的头,一把刀架到北呼脸颊上要刮,北
呼见他坚持,也就不敢动了。
    他躺在展鹏的膝盖上,任由那古怪的触感到肌肤。白色的软泡到脸上,展鹏
的手在那方正的脸上搓揉几翻,移正了位置就举刀去刮。那刀冰冰的掠过脸颊,
顺着峻角起伏而下,一会就削下一大片焦黑毛发。北呼看着心痛,也没敢哼声。
动作继续顺畅的落下,展鹏突然说到:「现在你倒乖乖了,想当初还防我防得像
什么会吃人的东西似的。」
    说着,那刀锋放到下巴,展鹏伸手托着北呼的膀子,那身上的清香裹在北呼
脸上,他只感到鼻头痒痒, 然而痒痒的,却又很舒服,那劲儿直钻到心头,使
他飘飘然的不知飞到那去了。展鹏的手一直在脸上滑着,滑着,他却一直希望那
不要停,或是当那移到别处了,他都会失望半天。怪透了,怪透了。北呼想着一
会就要往那水里钻,打上二、三十个巴掌才甘心。
    注意到北呼不专心,展鹏幽幽的问道。「又在想些什么?」
    北呼急了,随便找了一个埋在心中的问题应付。「那时为什么要把刀还我?」
    没头没脑的话,竟也把展鹏搞胡涂了。他想了好久,才知道原来指的是初见
面时的事。到弄明白那傻瓜说的话,他不禁一笑,那是什么差劲的谎话,涨红了
脸单是想这些?随便寻个小儿来问也不会信。他扇扇那溢出的泡沫,就想开北呼
的玩笑。「我不怕你,因为你赢不了我。」
    北呼却没有哼声,只自个儿不知想些什么,然后哦一声,就当了事。展鹏看
他那样子奇怪,要是在平日定当会吱吱的嚷过不停。今日倒平静了,可却令展鹏
心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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