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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满了酒菜的桌子成为了二人之间的障碍,殷朱离的轮椅被推到了墙角牢牢地抵住。
他的头很痛,脑梅中充斥了烈酒与药物联手造成的双重幻像。
摩诃居高临下地欺了过来,屋外光线立刻被遮去了泰半。
殷朱离恍恍惚惚地抬头,而第一个吻就在这时候落了下来。
宛如暴雨来袭,让人没有地方与时间躲藏。
他记得自己明明是鱼,却有一种要在这场暴雨中溺毙的预感。
于是只能紧紧攀附着身边的躯体,如同抱紧了一根浮木。
而自己的衣物也在沉浮之中沾湿、剥落了。
似乎是措手不及,又似乎是期待已久。
就好像是等特了数年的好友,见面时激动得快要落下泪来。
刚刚梳好的发譬又被同一个人解散了,被压抑已久的性欲这时变成为了对于身体的膜拜。
殷朱离眯着眼睛,感觉到一对炽热而厚实的唇在自己身上游走,轻轻重重,完全恣意妄为,继而无力的双腿被强行分开,那炽热的吻便一路畅无阻地直落下去,由吮吻变成了舔吸。
一波波从未体会过的快感从欲望中心荡漾开去。
殷无声地惊叫起来,尚能自如活动的上半身弓起来紧紧贴在摩诃的背部,在那裸露的黝黑皮肤上摩擦着自己的|乳珠。
与此同时,他的双手也在不停地动作着,将摩诃的衣服从背上推落下去。
男人顺着他的动作挺了挺腰腹,他很快便感觉到有灼热而忿张的欲望在自己腿间摩擦。
然后一切的一塌糊涂,一切的不可收拾,隐约中他明白自己并不应该这样做,甚至有个声音警告着即将到来的结局。
然而这之后一连串撕裂的疼痛、抽插的停滞,甚至是自己放浪的喘息声音没有能够让他清醒过来,直到那最后的一股热流,深深射进了他躯体中。
紧紧压在身上的男人低吼了一声,连续几次大幅度的挺动着。
殷朱离抬起了疲惫不堪的眼睛,看着摩诃身上的汗珠滴落在自己身上。
追求了数年的欢愉只在转瞬之间便被享用完毕,只剩下最后的一个残局。
几乎是与此同时,水府外的悬崖上有人急急忙忙地赶了下来。
垂丝君闯入水府。
嗅见满室的酒香媚香,看见了两具棵呈的身躯。
药药性末退,然而摩诃已经克制着从殷朱离的体内退了出来。
他怀着愧疚为彼此穿上衣服,又小心地搂抱着殷朱离,仿佛一件易碎的珍品。
殷朱离则抬起手来遮住自己的脸。
殷朱离分明是醒着的,却没有任何动作,只软软地依靠在摩诃怀里。
末被手掌掩住的红唇翕动着,像正在说些什么。
当摩诃俯耳去听的时候,他却又顽皮的闭了嘴。
如此往复了几次,摩诃心中原有的不安与愧疚,逐渐变成了好奇与些许不耐烦。
「你要说什么?」他问,「我一直在听。」
殷朱离笑了笑,低声道:「我不太想让你知道。」
这时候立在门口的垂丝君清咳了一声,殷朱离便顺水推舟道:「。。。。。。你帮我说吧。」
垂丝君叹息道:「朱离所修天道,忌交合忌走精,成婚等于废功判死。」
「是啊。。。。。。废功判死。」
殷朱离静静地点了点头,摩诃的心忽然揪紧了。
废功?死?殷朱离会死?这具刚才还与自己贴紧的身体,刚才还与自己抵死缠绵的人摩诃不敢相信似地,伸手轻触了鲤鱼白蔷薇般的面颊。
殷朱离的脸因这碰触而再起红晕,他不自觉地清咳两下,整个人慢慢蜷缩起来有些发抖。
摩诃见状,将他更紧地裹进怀中。
「冷。。。。。。」殷朱离喃喃,一面无意识地摩挲着面前堆疊的衣物。
摩诃再去触他的面颊,上个瞬间还是温热的肌肤,竟已冷得没有半点生机。
体温骤然降低,然而殷朱离脸上的红暈没有退去,浑身更泛出了一层淡红。
初时如贝母,紧接着意见鲜艳,隐约杂着鳞片的光泽。
「这是怎么回事?」摩诃慌张追问,「是因为我们在一起,让你。。。。。。」殷朱离没有回答,只是将手缓慢抬起.要去遮摩诃的眼睛。
「我要变回原来的样子,你最好别看。。。。。。」摩诃惊得不知所措,惟有紧紧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胸口,殷朱离突然喘了口气,呕出几口朱红。
一旁的垂丝君终是不忍地别过脸去。
「叫你不要看。。。。。。」殷朱离身上的红晕一直加深,最后竟然红得透明起来,变成一大块红色的冰冷的宝石,而身体却在逐渐扩散的光晕中变得缧缈!隐约现出密密麻麻的鳞片。
「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告诉我?」摩诃的声音颤抖,「我不知道你躲我是为了这个道理,否则我、否则。。。。。。」殷朱离不愿回答,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中充满了疲倦与解脱。
「否则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变了腔调,「否则你更决心去做和尚?可以啊,反正今日之后。。。。。。我不留遗憾,你也且当作一场梦,醒了就。。。。。。散。。。。。。」他又是一阵抽搐,呕了一口红,之后抚着咽喉摇头,摩诃已禁不住流下泪来。
一片迷蒙混沌之中,殷朱离闭上了眼睛。
摩诃这才发现,整座水府仿佛初阳下的冰块,开始融化消失。
就连足下的青石地面也逐渐变成了纵横溪水中的几块岩石。
野地里的寒意立刻拥挤过来。
一切幻想构造的事务都在消失,说明殷朱离的意识正在涣散。
「朱离!朱离!」摩诃唤得越发绝望,殷朱离就在他怀里,他却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觉察到怀中的身躯一点点轻减,轮廓也慢慢缩小了。
没有了,他感觉殷朱离在他怀中消失,凭空地离开了!当红光再次淡去,摩诃手上只剩下了一堆散乱的衣物,带着殷朱离残余的体温。
「他还在你怀里。」
垂丝君轻声叹息,「但你必须将他放回水中。」
摩诃双手一颤,从抱着的衣物中落出一条尺长的红色鲤鱼,软绵绵地跌进冰凉的溪水里。
「朱离!」他跪下来伸手摸进水中,然而那尾鱼却在水中摇晃了两下,突然远远地逃了开去。
水下有许多的岩石中,不算大的一条鱼,很快就消失在了水波的反光之中。
摩诃哀哀叫了一声,发了疯似地跳下水去追,却哪还有鲤鱼的踪影?他慌乱地搬开脚边的岩石,口中念着鲤鱼的名字。
举动间飞溅的水花琳透了他的衣袍。
垂丝君立在一边,看着摩诃翻找着龙鳞水塘中的每一块岩石。
常留瑟起身下床,见到桌上的那个空药瓶,他吃力地晃了晃脑袋。
记得大年夜那天晚上,自己明明已将那些瓶子埋回到了后山的林子里,现在怎么会被人再次挖出来。
而最重要的是,里面的药膏不翼而飞。
是谁拿了药膏?常留瑟并不清楚。
但他却很清楚地明白,无论是谁,拿着这药做了什么事,只要不跳出来主动承认,垂丝君都很可能会把帐算到他的头上。
男人对他并不信任,反而主动隐瞒了不真实的想法与打算。
常留瑟无力地坐到凳几上,脑海中渐渐回想起昨日在密室里所见的东西。
华丽的双棺,是垂丝君为了自己与爱人百年续缘所准备的温床。
爱人不是他常留瑟。
常留瑟只能共患难,不能同恩爱。
他抹了抹脸颊,上面并不潮湿,只是绷紧的痛。
他却偏又用力扯出了一个无所谓的笑容。
无论心中有多么的失望,都不能表露在脸上。
后路漫长,不管是要报复还是选择离开,都需要为自己留下周旋的馀地。
这个世上没人愿为他遮风挡雨,他便需要开始自我保护。
这时候屋外一阵脚步。
垂丝君浑身湿琳淋地推门进来。
常留瑟从容地收拾了自己的表情,反而看见垂丝君脸上阴云密布,显然是遇见了什么丧气的事。
「世上已经没有了殷朱离。」
男人言简意骇。
常留瑟骇道「殷大哥怎么了?」垂丝君古怪地望了他一眼:「昨天你们配的酒里掺有烈性药。
他与摩诃二人各自喝掉不少,于是乱了性。
殷朱离乃是道人,要保先天真气不泄,方能得道成仙。
现在倒行逆施,废功判死。」
常留瑟万万没料到这样一个结果,急忙追问:「他死了?」垂丝君摇头:「本该死去,但殷朱离似乎早有预感,事先留了真气护住心脉,被打回原形也已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常留瑟怔怔地听了,感觉像在做梦。
他虽然与殷朱离曾有不合,然而最近的关系颇有改善,更不用说昨日二人方才举杯痛饮过,今日却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他扶着依旧有些不清醒的脑袋,朝门外走去。
垂丝君问他:「你去哪里?」常留瑟恍惚道:「去。。。。。。找他。」
垂丝君冷笑道「‘摩诃一直在那里,他都找不到,你又有什么本事。」
常留瑟隐约听出了话中的讥讽,这才停了脚步回过头来,垂丝君拿了那个春宫里内瓶,抛到他脚边。
「这就是他们服食的药。」
常留瑟低头捡起瓶子,长长眼睫垂落,掩盖去了一点心思。
「眼熟么?」垂丝君问他。
常留瑟点头。
「算是我的东西。」
垂丝君冷笑了一声。
常留瑟反而主动问道:「你以为是我给他们下的药?」垂丝君道:「药是你的,瓶于是在水阁附近找到的,你昨天去帮殷朱离调了酒。」
常留瑟认真道:「不是我。」
「那告诉我是谁。」
「我不知道,我把东西埋在后山,谁都有可能拿了去。」
「可不是谁都会有心要撮合他们两个人。」
垂丝君面无表情地说。
「最重要的是,你有过使用药的手段,叫人不得不首先怀疑。」
常留瑟的心口驟然紧缩,紧紧地咬了咬牙。
虽然料到了男人的怀疑,但听他亲口说出来,却依旧是一番新的打击。
「你不相信我。」
他苦笑,「宁愿去相信一些谁都能够布置的假像。。。。。。你心里既然容得下陆青侯一个死人,又为什么不能施舍我这个活人哪怕一星半点的信任?」提到陆青侯,垂丝君的眼皮跳突了一下:「别把他扯进来,这事与他无关。」
常留瑟黑亮的眸子挑衅般地闪了闪;「这事也与我无关,难道。。。。。。是要我也成为了死人,你才愿意相信我么?」话音未落,垂丝君猛然一拳打在他身边的粉墙上,怒道:「我不知道你究竟看到了什么,又听到了什么,我对你的态度我心里最明白。
信你不信,我自有定论!」常留瑟似乎是被这一拳慑到,沿着墙壁坐到地板上。
但他却是在笑,仿佛听见了全天下最可笑的话。
「你明白,可我不明白。
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把我当作什么?难道我连这个。。。。。。都没资格知道?」他的音调丕局且充满了疲倦,却还是令垂丝君心头一震。
男人一直以为聪明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