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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江豹关心儿女的安危,急切地想知道他们是死是活,是以,霜眉一剔,瞠目厉喝道:
“有什么条件你快说,不必在此地噜嗦!”
柳长青依然好整以暇的冷冷一笑道:“很简单,只有两个条件……”
话未说完,翻江豹已急切地问:“第一件?”
柳长青肃容淡然道:“赶快把少林寺的元台大师请出来……”
一提到少林寺的元台大师,嵩山二老以及其他二十几名老少僧人,俱都肃立合什,神情悲愤地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但是,对面大船上的翻江豹,却瞠目厉声道:“这完全是武当派有意陷害老夫的,你们是真的不知,还是甘愿受愚?”
刚刚宣罢佛号的洪善大师,立即强抑怒火,面向江玉帆和阮公亮等人解释道:“方才老柄向刘寨主说明来意时,刘寨主也是如此答覆的!”
江玉帆剑眉一蹙,却正色道:“可是,这是宇文通一伙的歹徒中,自己亲口说出他是瓦岗湖天水寨的大头目呀?”
翻江豹霜眉一剔,厉声道:“武当杂毛们用毒刑拷打他,要他如此说,他敢不说吗?”
江玉帆听得倏然升起一股怒火,冷冷一笑问:“这么说,金毛鼠宇文通与你的师门渊源和结拜关系,也是用刑逼他如此说的了?”
翻江豹不作正面答覆,但却怒声道:“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何必用刑逼他?”
江玉帆听得星目冷芒一闪,正待说什么,阮公亮已不耐烦的沉声道:“玉儿,少和他噜嗦,他老小子交出元台大师便罢,交不出来就把他的儿女拉出来,一刀一个算了。”
翻江豹听得浑身一战,面色大变,不由瞠目厉喝道:“阮公亮你敢?”
说话之间,目闪惊急,面色大变,在数百盏斗大纱灯的照耀下,清楚地看到他的老脸上,渗满了油油冷汗。
江玉帆看得心头一震,俊面微变,根据翻江豹的惶急神色,他断定元台大师可能真的不在天水寨。
但是,金杖追魂阮公亮,却瞠目怒声道:“老夫有什么不敢?莫说你的狗子狐女干王八羔子,就是老小子你,老夫照样敢将你的脑袋砍下来!”
说此一顿,倏然回头,望着后舱口的上八七名彪形庄汉,厉声吩咐道:“把他的女儿先拉出来砍了!”六七名庄汉暴喏一声,立即奔进了后舱门。
也就在六七名庄汉奔进舱门的同时,后舱内突然传出一声娇叱和挣扎叫骂声!,江玉帆等人已知阮公亮使的是计,但听了那声女子娇叱和叫骂,江玉帆、阮媛玲,以及秃子王永清三人,俱都不由一愣。
因为,那声音的确和翻江豹的女儿刘汾梅的嗓音酷似。
就在江玉帆三人一愣的同时,六七名庄汉已合力架着一名一身粉缎劲衣,蓬头散发,体型与刘汾梅相似地少女冲出来。
那少女摆头挣扎,乱发飞舞,不停的发出娇叱和喝骂。
阮公亮一见,厉声道:“先把她的舌头割下来!”
翻江豹一听,不由嘶声厉喝道:“阮公亮你敢,阮公亮……”
但是,六七名庄汉中的一人,已“嗖”的一声在腰间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锋利匕首来!
同时,伸出左手就捏向那个蹦跳挣扎少女的牙关和双颊。
洪善、洪缘两位大师不知内情,两人双双合什,同时朗声宣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阮老湖主请慈悲吧!”
也就在嵩山二老佛号出口的同时,双剑无敌已怒叱道:“住手!”
手持匕首的庄汉一听,立即放开了那少女的双颊,但却畏惧为难的向阮公亮望来!
就在这时,翻江豹的指挥大船上,突然响起一阵慑人心神,震人耳鼓,令人听来心浮气躁的哈哈大笑。
江玉帆等人循声一看,正是那个绰号叫暇王精的霞煌真人。只见霞煌真人业已由大椅上站起来,望着神情惶急地翻江豹,笑声道:“刘老寨主,亏你也是久闯江湖的老人物,居然也被他们一唱一和地骗住了……”
翻江豹瞪大了老眼关切地问:“大仙是说?”
话刚开口,霞煌真人已沉声道:“我是说他们在做戏!”
说此一顿,特地一整脸色,继续问:“我问你,方才逃回来的那位大头目怎么说?”
翻江豹神情一愣,道:“他说他在苇林之中,远远看到阮媛玲的剑刺进了小女的小腹中……”
霞煌真人立即沉声问:“试问任何人的小腹上被刺了一剑,即使不死,是否还能如此挣扎暴跳呢?”
翻江豹听得面色惨变,目射凶光,咬牙切齿的恨声道:“老朽以为他们绝不敢杀我的女儿,而且,沈大头目远在苇林水中,未必看得清楚……”
话未说完,头发蓬散的少女,突然一甩乱发,奋力挣扎着,嘶声哭喊叫道:“爹,我是梅儿,二哥也被他们在腿上砍了一刀……”
话未说完,六七名彪形庄汉已合力将她拉向舱门,那一头蓬散秀发,也恰在翻江豹痛心疾首,转首察看的一刹那,滑了下来。
因而,使瞪大了两眼凝目细看的翻江豹,眨眼之差没有看得清楚。
但是,他听得出,那嗓音声韵,确确实实是他小女儿刘汾梅的!
尤其,当六七名彪形庄汉将那少女拖进后舱门时,那少女尚悲凄愤怒地嘶声喊了两声爹。
这两声爹,只喊得翻江豹肝肠寸断,心如刀剜,冷汗顺颊流下来。
但是,霞煌真人看在眼里,却轻蔑地仰面哈哈笑了。
金杖追魂阮公亮见骗过了翻江豹,立即沉声道:“刘淳安,元台大师人现在何处,如果不在你的天水寨中,只要说出大师的安危,被禁在什么地方,老夫马上释放你的儿子和女儿,而你派人火烧苇林的事,老夫也一概不予追究,咱们双方仍是好朋友……”
话未说完,霞煌真人再度哈哈一笑道:“阮公亮,耍奸使诈,应该适可而止,难道你硬是要把刘淳安骗死为止吗?”
金杖追魂阮公亮佯装一愣,双眉一蹙,故作不解地沉声道:“你是何许人物,要你在此多嘴?”
一旁大货船上的洪善大师,尚以为阮公亮不知对方是昔年被逐的暇王精等人。
是以,急忙发话提醒道:“阮老湖主……”
岂知,话刚开口,坐在霞煌真人身后大椅上的黑心豺狼已倏然立起,怒喝道:“阮公亮,你老小子是真的不知,还是明知故问?”
阮公亮这时有江玉帆等人为他撑腰,他自是不会再惧黑心豺狼。
是以,冷冷一笑道:“你们又不是老夫的重孙子,老夫怎知道你们这群蛤蟆老鼠大眼贼是谁?”
话声甫落,男女不分的阴阳秀士,就在坐椅上一指自己的鼻子,大剌剌的娇声嗲气地问:
“阮公亮,我老人家你可还记得吗?”
阮公亮冷冷地看了阴阳秀士一眼,淡淡的摇摇头道:“老夫的脑子里只记那些身心正常,品貌端庄的朋友,从来不记那些穿着人衣,作事龌龊的人妖鼠辈……”
霞煌真人四人一听人妖,神色俱变凄厉,阴阳秀士更是怒不可遏,“呼”的一声由大椅上站起来,用手一指阮公亮,失声尖气地大骂道:“阮公亮,我们五位老人家此番转回中原,找的是武当派的杂毛,少林寺的和尚,根本没把你这昔年的无名小贼算上,现在,居然胆敢骂起我老人家来了,来,二十几年没来中原,让我老人家先来掂掂你老小子的份量……”
量字出口,右袖微拂,身形凌空而起,越过上八七丈宽的湖面,轻飘飘地落在中央打斗平台船上。
嵩山二老以及少林寺的丈少僧人一看,个个面色一变。
江玉帆看得剑眉微蹙,悟空等人看得神情一呆。
金杖追魂阮公亮看得、心头一震,双剑无敌则显得有些忐忑不安。
对面两百多艘战船上的大小头目和喽罗,则看得精神大振,脱口发出一声震荡湖面,直上夜空,声达十数里外的如雷采声!
这声势实在惊人,使得全场的战斗气氛更加紧张起来。
而江玉帆等人这边的三艘大船上,却默默的没有一丝声息。
阴阳秀士一看这情形,误以为江玉帆等人被他的惊人轻功骇住了。是以,越发得意地望着阮公亮,用手一指,怒声道:“老小子,你过来,只要你能在我的手下走过十招,我们五位老人家半句话也不说,拍拍屁股走人,老死天南,永不返回中原……”
金杖追魂阮公亮一听,顿时大怒,早忘厉害,不由厉声怒喝道:“好个无耻怪物,居然胆敢如此轻视老夫,今夜如不将你化成一滩血水,老夫的绰号便永不叫金杖追魂!”
魂字出口,身形也凌空而起,直向中央打斗平台船上纵去。
江玉帆看得大吃一惊,再想阻止已来不及了。
因为他虽然没见过金杖追魂阮公亮施展过身手,但他根据方才陆贞娘和独角兽打斗的情形看,他断定阮公亮绝不是阴阳秀士的敌手。
江玉帆情急智生,只得大声道:“且慢动手!”
一脸煞气,目注阮公亮的阴阳秀士,立即举目向江玉帆望来。
刚刚踏上平台船的阮公亮,在他充满了怒容的老脸上,也显得有些迷惑不解。
当然,这时全场所有人的目光,自然一致的向着江玉帆望来。
阴阳秀士见江玉帆英俊挺拔,身佩金剑,气宇果然非凡,不由冷冷一笑道:“你这娃儿可就是近年崛起武林,震惊宇内海外的江玉帆吗?”
江玉帆微一颔首说:“不错,在下正是江玉帆!”
阴阳秀士冷哼一声,继续道:“这么说,你就是九宫堡陆地神龙江浩海的孙子了?”
江玉帆为了缓和情势,好能设法让阮公亮找个借口退回来。
是以,再度微一颔首,道:“不错……”
岂知,话刚开口黑煞神已大声道:“天底下哪个不知,俺盟主是江老英雄的爱孙,要他娘的你这躁娘们儿来问……”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陆贞娘等人再想阻止已来不及了。
果然,黑煞神的骂声未完,神色立变狰恶的阴阳秀士,双目冷芒一闪,脱口一声厉嗥:
“鼠辈找死!”
死字出口,右手已扬,只见惨白纤细,弯曲如钩的五个手指尖,电射般,射出五缕白烟仅仅一闪,顿时不见!
江玉帆一见,大吃一惊,急忙蹲马,大喝叱声,双腕一抽,闪电推出——
只听轰然一声如雷暴响,一阵闪电火光,就在江玉帆的船头前一丈五尺处,一闪而逝!
江玉帆被震得一声轻哼,双肩晃动,脚下船板发出了克克响声!
陆韩朱阮四女齐声娇呼,纷纷本能的急伸玉臂将江玉帆扶住。
悟空等人大喝一声,纷纷跃退散开了。
黑煞神第一次感到震骇吃惊,他知道盟主江玉帆,不但救了他黑煞神,也救了站在他附近的几条人命。
立在大货船上的少林老少僧人看了这等声势,个个面色大变,俱都惊呆了。
双剑无敌柳长青,更是大惊失色,暗暗为丈夫的安危而焦急。
就立在阴阳秀士面前不远的金杖追魂阮公亮,早已吓傻了!
这时,他才明白过来,江玉帆为什么出口阻止,原来是为他的老命在找机会。
天水寨的两百多艘战船上的大小头目和喽罗,包括翻江豹在内,没有一人欢呼喝采。
因为,他们都惊呆了,就是霞煌真人二皮脸以及阴阳秀士、黑心豺狼四人,也俱都大感意外地愣了。
阴阳秀士首先一定心神,目光冷芒一闪,冷冷一笑,沉声道:“好,难怪不少知名人物毁在你的手下,原来你小子还真的怀有真才实学!”
说话之间,双手上提,十指弯曲如钩,缓步走向平台边缘,脚下发出了克克响声。显然,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