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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贝贝对着小Kitty猫怒吼。“你说半个月就回来了,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你还不回来!”
“可是当初我也说过最多不超过一个月……”
“你还狡辩!”贝贝骂道。“你后来都说是半个月的!”
“对不起,贝贝,”文澔低声下气地告饶。“别生气,我真的是不得已的。本来是该都解决了,可是……”
“没有可是!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文澔突然迟疑起来了。
“这什么?”贝贝突然眯起双眼。“喔——我知道了。说!是不是要带个洋小老婆回来了?”
“没有啊,贝贝,你别乱冤枉人啊!”文澔急忙否认。“我真的都只是在办公事,没有和什么女人在一起嘛!”
“那你为什么都不舍得回来?”
文澔唉了一声。“贝贝,这里的一位商界大佬詹宁斯先生,他好意为我多引见一些在美国,甚至在全欧美来讲都相当有权势的人物,为了免除以后一些麻烦,所以我才接受他的好意。”
“他为什么那么好心?”贝贝半信半疑地问。“喔——他一定有女儿对不对?”
“贝贝,我早就告诉他我已经结婚了!”文澔抗议。
“该死!真的有女儿。”贝贝诅咒着。“他女儿一定还没结婚对不对?”
“结婚了,他女儿已经结婚了。”
“嗯……”贝贝仍然眯着眼。“老实告诉我,多多,他有几个女儿?”
“呃,两个。”文澔又迟疑了。
“两个都结婚了吗?”
“呃……”
贝贝冷哼两声。“还没结婚的那个几岁了?”
“贝贝——”
“老实说!”
文澔大叹一声。“我不清楚,二十三、四吧。”
一整坛陈年老醋立刻灌了满肚。“她一定很美吧?”
贝贝酸酸地问。
“贝贝——”
“也很能干吧?”
“贝贝,不要这样。”
“年轻貌美又能干,你大概就是为了她才舍不得回来的吧?”
“贝贝……”
卢渊井看着文澔沮丧地放下电话。
“怎么?大小姐发现了?”
文澔叹着气。“她说我再不回去她就要登报休夫了。”
卢渊井噗哧失笑。“休夫?别扯了,她才舍不得休掉你呢!”
“可是她真的很生气,”文澔无奈道。“不管我怎么解释,她都认定我是为了詹宁斯的二女儿才不回去的。
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你笨嘛!”卢渊井凉凉地说。“谁叫你这么老实,骗她一下又不会死。”
文澔眉峰猝然聚拢。“我不喜欢说谎话,更不喜欢骗她。”
卢渊井耸耸肩。“那就没办法了,只好等着她休夫喽!”
文澔狠瞪他一眼。“你少说风凉活,还不快帮我想想该怎么向她解释。”
卢渊井斜眼瞟着他。“老兄哪,一个吃醋的女人不管她是老是少,什么样的解释她都听不进去的啦!”
“吃醋?”文澔喃喃道。“她会是在吃醋吗?”
卢渊井不可思议地盯着文澔。“喂!大哥,你的智慧呢?我才真的要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哩?她不是在吃醋,难道是闲着无聊找你冒冒火、练练嗓门?”
“那可不一定。”文澔不以为然地说。“一直以来,我都只是她一个人的多多,她独占惯了,现在她怀疑有人要抢走我了,她当然要不高兴。那就好像大部分的小孩都不喜欢父亲或母亲再婚一样wrshǚ。сōm,或者像是小孩子不喜欢别人分享他的私人玩具同样的心理!”
“是喔,都是你的话。”卢渊井猛翻眼。“那我就不懂,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相信她对你存在的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呢?”
文澔很认真的思考了会儿。“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想就算她当面告诉我她爱我,我都会认为那只是童稚的迷恋。有一天,当她遇上真正喜爱的人时,这份单纯的迷恋就会破碎了,那时候她就会认清我在她心目中其实只是个很疼爱她的大哥哥罢了。”
卢渊井怪异地瞪了他老半天,最后终于放弃地说:“先生,我还是句老话,你自己去撞墙吧!”
“阿井……”
卢渊井不耐烦地挥挥手。“去,那面墙比较硬,自己冲过去吧!”
文澔啼笑皆非地望望卢渊井挥指的那面墙。“阿井,别闹了,我在想或者我先回去,剩下的由你来……”
“我?!”卢渊井指着自己的鼻子叫道。“你有没有搞错啊,大哥?那个詹宁斯看得起的人是你耶!那两个洋姐喜欢的也是你,我算什么,不过黄颜色的卒仔一个罢了。若是只剩下我一个人,他们肯定把我扔在一旁凉快,哪会带我去结识那些有力的大人物啊!”
“那以后再……”
“以后?”卢渊井哈了一声。“大哥,那些人物都是特地从美国各地和远从欧洲来开欧美商务会议的,不是随时都可以见到的。有这种机会结识他们,当然要尽量把握。”
文澔迟疑了下。“真的有那个必要……”
“老兄哪,不要明知故问好不好!”卢渊井受不了地大叫。“你自己比谁都清楚那些人对我们将来拓展业务有多大的助益,事半功倍都不够形容哩!就说那个报业巨子好了,有了他帮我们宣传两句,就可以省下我们至少半年到一年的开发时间。还有那个股市大亨,有他当中间人,以后我们要进军华尔街股市就轻而易举了。”
他喘了喘又继续说:“更别提那个国会议员了,你也知道他在美国政府多有权势。这些人都不是我们平日想见就见得到的,如果没有詹宁斯的引见,恐怕要好几年以后再看看有没有资格去求见了。还有那个欧洲贸易联盟主席……”
“伯父并没有提到欧洲嘛。”文澔嘟嚷。
“那是他没有机会!”卢渊井断然道。“美洲之后当然是欧洲,用肚脐想一想就知道了嘛,还用得着桑伯父交代吗?”
文澔长叹。“那就是说我全都得见?”
卢渊井用力点头。“对!”
“还不能让你代替?”
卢渊井嗤笑着摇摇头。“他们才不要我哩!”
文澔沉默了会儿后突然说:“你是我的特别助理兼好友,为什么你就不能附和我一点,让我找个理由推拒他们回家去?”
卢渊井猛然翻个眼转开头去。
文澔叹气。“那贝贝那边怎么办?”
卢渊井耸耸肩。“不怎么办,她顶多臭骂你几句……OK、OK,好几顿,这样可以了吧?”他无奈地说:“她顶多每天臭骂你一顿,又不会真的休了你,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文澔蹙眉。“我不喜欢让她不高兴。”
“就这一次嘛,我们一次就把它解决掉不是省事一点吗?”卢渊井劝道。“省得以后还要来来去去的,现在先打好关系,将来有什么问题就可以一通电话便OK,这样不是很好吗?”
“打好关系?”文澔不赞同地摇着脑袋。“那要多少时间啊?”
“大哥啊,”卢渊井突然正经地按着他的肩膀。“你没有发现吗?几乎所有人仅是和你见过一次面之后就都被你吸引住了,起先是你求见他们,而后他们便会自动来亲近你。你有一种很特殊的魅力在吸引着他们,让他们情不自禁地想和你结交。所以若是你想和他们打好关系,顶多和他们见个两三次面再哈拉几句就算大功告成啦!”
文澔怀疑地斜睨着他。“我有这么厉害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卢渊井笑笑。“你以为你能以二十多岁的年纪让亚洲的企业界心悦诚服地称你为企业之鲨会是什么原因?当然你的实力是必然的因素,但是你那种令人不由自主为之臣服的特殊魅力,仿佛被鲨鱼大口吞噬般地无法抵抗,这才是他们称你为企业之鲨的真正原因。”
“原来是这样喔,”文澔恍然大悟地说。“我还想着我经营的手段并不狠毒,为什么他们要叫我鲨鱼呢!”
“是你的魅力可怕,不是你的手段可怕。”
文澔又考虑半晌之后,他才缓缓说:“好吧,就一次把它解决掉,以后有什么事你来就好了。可是……”
“可是什么?”
文澔冷冷一笑。
“我以上司的身份命令你,你要替我挡着那两个花痴,不要让她们接近我,最好连看也别让我看到。”
卢渊井嘴巴猛地一张,旋又阖上。“好吧,我尽力就是了。”他有气无力地说,随又凝目在文澔脸上。
“你的脸色愈来愈差了,要不要跟他们说一下,休息两天再继续?”
“休息?”文澔苦笑了笑。“不行,只要想到贝贝的脸色,我就无法休息,还是尽快把事情结束了吧!”
盯着在网上跳过来跳过去的小白球,朱家婷用手肘推推同样盯着小白球的贝贝。
“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的乒乓球是谁教的。”
“多多。”
“喔。”朱家婷顿了顿又说:“再问你一件事。”
“问吧。”
“你那个多多到底有什么是不拿手的?”
贝贝很认真的想了好久,结论是:“我想不出来耶!”
朱家婷楞了一下,随即咕哝道:“真想看看人要是长了三头六臂到底还能怎么好看法!”
“等我们毕业典礼时他一定会来,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了。”贝贝淡淡地说。
另一旁的翁琳也开了口:“又帅又能干,还是十项全能运动员,他真有那么十全十美?”
“当然不是。他也有不少毛病啊,譬如他的身体就毛病多多,因为他小时候都没得吃又被虐待,健康就这样搞差了。留学时又光顾着往脑袋里装学问,忘了肚子里也要塞点食物进去才行,结果一次严重胃出血住院之后,他的胃第一个就挂啦!胃不好,吃的东西限制就很多,连吃补药都会拉肚子。”她心疼无奈地叹息着。“他的肝功能不好,抵抗力差,早上天气凉一点忘了加件外套,下午就开始发烧。而且如果没人看着他,一工作起来就没日没夜,顶多三两天之后他就要昏倒了,因为他的体力很容易就会透支。”贝贝想了想又说:“还有他不爱说话,闲暇时只爱看书,近视一千多度,没了眼镜就是睁眼瞎子。听卢大哥说喔,他是多多的特别助理,他说多多在公司时顶爱摆张老K脸,严肃冷漠得不得了,大概就像他帮我补习时那个样子吧。”
“他究竟几岁了?”朱家婷问。
“二十六岁,他大我九岁多。”
朱家婷身边的齐少云也探过头来问:“他是哈佛毕业的?”
“他是台大毕业的,到哈佛修企管硕士博士学位。”
翁琳推推贝贝的腿。“喂,你到底是怎么认识他的?邻居吗?”
贝贝摇头。“他是我爸爸领养的。”
“领养?”翁琳惊讶地叫道。“那他就是你哥哥了嘛!”
贝贝还是摇头。“不是,我爸爸领养他,但没有让他做桑家的儿子。”
翁琳皱眉。“这算什么?”
贝贝犹豫了下。“事实上,当初爸爸领养他是要做桑家的女婿的。”
“什么?!”三个人一齐尖叫。“他是你的未婚夫?!”
沈昌宏错了下手没接到小白球,转眼投过来好奇的眼神问:“什么未婚夫?”
“多多是贝贝的未婚夫!”翁琳叫道。“弄了半天,原来多多是贝贝她爸爸帮她找来的未婚夫。”
沈昌宏对面的戴钰群脸色立刻变得难看极了。贝贝欲言又止地动了动唇,踌躇半晌,终究还是谨守约定没把老实话说出来。
呆了半晌之后,朱家婷才迟疑地说:“可是,就因为他是你爸爸为你定下的未婚夫而去喜欢他……不是很奇怪吗?”
“不是这样的!”贝贝反驳。“我从小就喜欢他,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