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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挑眉,不只是遗产,那么会是什么?
“我和她们处得并不好,一开始是因为她是我父亲外遇的对象,而且当时他们各有各的家庭,这让我觉得我父亲和继母他们……很脏。”她表情闪过一抹厌恶和鄙夷。
“后来那个女人先和丈夫离婚,我母亲本来也打算离婚,也和律师联络好时间,可是离婚前,却发生车祸身亡,不到一个月,我继母就带著继姊嫁给我父亲了。”她黯然的垂下眼,无法接受的摇头。“你能想像吗?我父亲竟然这么迫不及待,我母亲过世不到一个月,就把外遇对象娶进门了!”
确实太迫不及待了。任家佑也无法苟同,不过他并没有表示什么,因为看得出来,她并不是真的想听他说什么。
“我不想批评那对母女的为人处世,但是我不会将我应得的一切,平白送给那对母女享受,尤其我家的财产,几乎全部都是我母亲从娘家那边继承来的,那些能动用的资产、现金是来不及讨回了,不过那些动不了的,我绝对不会让她们得到,她们根本不配拥有!”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冷硬。
“你的意思是,你父母离婚的话,你父亲很可能一无所有,是吗?”
孙珮雯偏头想了一下。“不至于一无所有,至少存款股票就有两、三千万,不过以我父亲和继母、继姊他们挥霍的速度,那些钱恐怕撑不了三年。”
任家佑眼神闪过一抹疑虑,不过没多说什么,听她继续解释。
“让我们的关系降到冰点的导火线不是这个,而是因为……”她深吸口气,表情僵硬的继续道:“两年前我继姊原本打算要结婚,后来婚礼举行那天取消了,他们说都是因为我勾引她的未婚夫,婚礼才会取消。”
“你有吗?”他们说,她就全盘接收了
“我当然没有!”她生气的加大音量。“那个色鬼上身、精虫冲脑的大混蛋,我都已经尽量避开他,他却老是趁著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溜到我身边,挡住我的去路,或是把我困在角落,想要对我毛手毛脚,我都很快躲开,连话都很少对他说!”她激动的澄清。
“难道婚礼那天他也是这样?”他想杀人了!
孙珮雯身子微微发抖,想起那天,她就忍不住颤抖,依然觉得害怕。
“嗯,那天我一直很机警的和他保持距离,他在东,我就在西,在可能的范围里和他保持最远的距离,可是我怎么也料想不到,他竟然……竟然会跑到女用化妆室堵我!”又是一阵颤抖,脸色已经有点发白。
“他喝了酒,身上有酒味,可是我知道他很清醒,只是想为自己留个后路,拿喝醉酒当借口。他挡住我,当场就想在化妆室强暴我,我拚命的挣扎,却摆脱不了他,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继姊的伴娘刚好进来,我还想说得救了,谁知道……”
硬是压下一声哽咽,继续道:“他竟然无耻的说,是我把他骗进化妆室,然后勾引他,诱惑他,他因为喝了酒,神智有些不清楚,所以才会受到我的诱惑!”
“不会有人相信这种离谱的事吧?”
“看看我的长相。”她摇头。“几乎每个人都相信他。”
该死!一群白痴混帐!任家佑低咒,为她心疼极了。
“每个人都相信他,继姊歇斯底里的咒骂我是狐狸精,骂我淫荡下贱,继母骂我不知羞耻,丢尽了我爸爸的脸,当著所有宾客的面编派我如何放浪形骸,不知检点,到处勾引男人,说什么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一副亲眼目睹的样子,从那次之后我就搬出那个家,和她们的关系正式决裂。”
“那个男人呢?”他想将他碎尸万段!
“他……现在是我的继姊夫。”
※※※
第四章
任家佑有些错愕。“还是结婚了?!”
“嗯,那次婚礼取消之后,隔了大概两个月,继姊发现她怀孕了,所以他们又决定结婚。”孙珮雯点点头。
脑残男人配上智障女人,哼,也算绝配。
“那次的婚礼,我继母还特地打电话给我,警告我不准回去搞破坏,也别妄想回去勾引男人。”偷偷的抹去溢出眼角的泪水,以为他没发现。“我从来没有勾引男人……”
“我知道,我相信你!”任家佑将她拥进怀里,让她的泪水渗入他的衣裳,烫入他的心,带来一阵揪疼。
“谢谢……”她松了口气,靠著他的胸膛,圈紧他的腰,她再次觉得,能选上他,真的是太好了。“因为这样,星期天回去,她们说的话绝对不会好听,我很抱歉把你扯入这一团混乱里,只能请你委屈两年,我会尽我所能弥补你的牺牲……”
“你又来了。”他打断她,握著她的肩稍稍将她推开,弯身瞪著她,这次没有隐藏他的不悦,甚至还刻意将它凸显。
想起他之前的警告,知道他不爱听她说这种话,她抬手捂住他的耳朵,对他微微一笑。
“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说了,这次你就当作没听见。”语气带点撒娇,带点耍赖的味道,她没发现。
可是他发现了,第一次看见她这一面,并且爱极了这模样的她。
他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抬手覆上她的手,不让她放开。
“补偿我,我再考虑是不是当作没听见。”
她初次见到他这种笑容,心脏忍不住卜通乱了次序。
“怎么补偿?”她喃喃低问。
他努了努唇,意思不言而喻。
她了解他的意思,也瞬间红了脸,心跳加快,急促且响亮,卜通卜通鼓动著耳膜。他们这么靠近,她好担心他是不是也听见了她的心跳声?
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他唇上,两片薄唇显得盈润迷人,嫩红的颜色其实挺诱人的,唇线上勾的时候,他的唇角会出现两个小小的凹洞,为他成熟稳重的气质添入了一抹稚气。
她暗暗吞了口口水,老实说,他长得真的很迷人,实在让她忍不住怀疑他怎会缺乏女人缘呢?周佳妍的情报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嗯哼,不快一点,我就撤回协议了。”他故意催促,实则已经为她嫣红羞怯的美艳神情而意乱情迷。
她扬睫,视线离开吸引她的唇,与他的眼神相遇,霎时,她跌入那两池深潭,是她的错觉吗?她似乎看见他眼底那盈满的温柔和……深情!
情不自禁的,她倾身上前,他没有动,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他要她完全主动。
仿彿过了一世纪,她终于结束了两人之间短短的距离,嫣红的唇瓣轻轻的、温柔的印上他等待的唇。
温热的相触,没有激烈的舌吻,只是单纯的唇印唇,几秒就结束了,可任家佑却觉得一股感动在她的唇碰触到他的时候,瞬间充塞著心胸。
鼻息间嗅闻著她清新的味道,心中的激狂一时无法压抑,松开她的手,改环住了她纤细的身躯,紧紧的将她拥入怀里。
感觉到她的双手也环上他的颈子,回拥著他时,他激动的闭上眼睛,眨去那突然冲上眼眶的热气。
他不会放手的!
两年期限一到,他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放开她。
不过,现在他必须放开她,再不放开,他一定会直接将她压倒。
“今天忙了一天,你一定累了,睡吧!”在她发顶印下一吻,他轻声的说。
“嗯。”轻应一声,脸蛋微微泛红,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在床的一边躺下,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又加快了。
“熄灯可以吗?”他问。
“嗯,可以。”她低声的回答,看著他关上灯,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感觉到身边的床动了动,他躺了下来,她微咬唇等著……
久久没有反应。
他不碰她吗?
理不清复杂的情绪到底什么多一点,有些些难过,有些些失望,还有些受伤,就是没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睁著大眼,企图在黑暗中看清他,可是只隐隐约约看见他的身形,侧躺著,背对著她。
她缓缓的抬起手,轻轻碰触他的背,明显的感觉到他浑身一僵。
“不累吗?”他声音低哑紧绷,完全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对、对不起……”她吞下一声哽咽,咬住唇,收回手。
下一瞬间,他转过身,仿彿拥有夜视能力般,毫无偏差的拉住她撤回的手。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黑暗中,他的双眸隐隐发亮。
“我、我们结婚了,如果你不喜欢,不想和我……我可以到客房睡……”她好想哭,可是语调极力维持正常,她不能再让他为难了。
过去男人总是一见面就想直接带她上床,她本以为在这桩对他极度不公平的婚姻里,除了用金钱弥补他之外,她的身体至少也是男人想要的,可没想到他会连碰也不碰她。
是嫌弃她吗?他以为她的身体被很多男人碰过,所以嫌弃她吗?
“不喜欢?不想?”任家佑心里暗叹,她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吗?她完全不懂他隐忍得多辛苦,只为了给她多点时间作心理准备,她竟然将他的好意曲解成不喜欢,不愿意?“我只是以为你需要一点时间适应我们的关系。”他哑著声,再给她最后机会。
他以为她需要时间适应?!
原来不是嫌弃她,而是体贴她?
“没……不用,我……”她有些结巴,受伤难过的感觉瞬间散去,老天,她这样会不会很不知羞耻?这样是不是就是勾引男人?“我……你忘了,我需要一个孩子。”最后,她总算想到这个理由。
“一个孩子……”任家佑觉得被泼了一桶冷水。“是啊,我忘了你需要一个孩子好稳固你的继承权。”所以她要,不是因为她想,而是因为她不得不要,好一个足以让火山冰冻的领悟。
“嗯,是、是啊,我需要一个孩子……”她呐呐低应,天知道刚刚她根本没想到这点,可是想到自己的感觉,想到自己的举动,想到他会不会觉得她是在向他求欢,觉得她很不知羞耻时,这个借口就这么脱口而出,生怕他嫌弃她。“我、我很干净,我真的没有勾引过男人,我……还没有……还没有……”
他用食指点住她的唇,为她话里澄清证明自己清白无瑕的意思觉得心痛得要命,也因此清醒过来,理解了她在担心什么。
过去那些男人的言语和举止,旁人的误解和流言,在她心里造成的伤害和阴影,比他知道的还要严重。可是她表现得很坚强,只有在担心他会不会误会她的时候,才稍稍显露出她的不安,眼神流露出那令他心痛的脆弱。
现在,她又这样,这个傻女人,到底要让他为她心痛到什么程度?
既然他的好意被曲解成嫌弃,那么他也毋需压抑自己对她的渴望了。
他撑起身子悬在她的上方,定定的望著她良久,才伸手打开床头柜的小灯,看见她脸上的泪痕。
低叹一声,低头吮去她的泪水。
“既然你还不累,那么今晚我可不会简单放过你,你要有心理准备。”他凝望著她,宣告著接下来会有个怎样激情狂野的新婚之夜。
她望著他,然后,为他眼底温柔深情的眼神而迷醉。
是错觉也好,是夜的魔力也罢,这一刻,就让她当作他是爱她的。
轻轻拂开她额上的发,食指顺著她的脸形滑下,感觉到身下的她微微轻颤,专注审视她的眼,确定不是害怕,他安下心,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不喜欢?不想吗?呵!
“我会让你知道,你的猜测错得有多离谱。”他低喃,然后吻上她的唇。
清晨,天微微亮,任家佑便已经醒过来了。
他没有马上睁开眼睛,只是静静的躺著,感受著依偎在自己怀中的柔软身躯。
渴望了许久的梦,如今就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