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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微微亮,任家佑便已经醒过来了。
他没有马上睁开眼睛,只是静静的躺著,感受著依偎在自己怀中的柔软身躯。
渴望了许久的梦,如今就在他的怀中,一夜的缠绵,在早晨醒来,竟让他有著些许的恐慌,害怕所有的一切,只是一如这一年多来不时重复上演的梦境,睁开眼,美梦便宣告结束。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圈缚著她纤细柔软的腰身,缓缓移动,掌心贴上她的背,轻轻的游移,温热细嫩的肤触,让他的心渐渐踏实。
微微的睁开眼睛,她就在眼前,丽容睡得安稳,红嫩微肿的唇瓣显示出昨夜的他是如何的放浪,他像吻不够她似的,又像是要弥补这一年来的渴望般。
动情地将脸埋进她的颈间,深吸了口气,吸进了她身体动情的芳香。
大掌慢慢的来到她柔软丰盈的胸前,温柔的,似有若无的揉捻抚弄,感觉到她胸前的蓓蕾坚挺了起来,他受到诱惑地俯身品尝,舌头勾舔旋弄,无法餍足的吸吮,饱尝了一边,再移到另一边,给予公平的对待,顺势带出了她喉间一声低吟。
她无意识的蠕动贴近,他知道她即将醒来,于是停止爱抚,大掌回到她的腰间,恢复成他刚醒来的姿势。
果然,一会儿,感觉到她动了动,低吟一声,长睫微微的扬动,明媚的大眼带著惺忪迷糊的神情慢慢睁开,在她睁开前,他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尚未醒来。
孙珮雯睁开睡眼,被近在咫尺的俊颜给吓了一跳,然后想起昨夜的狂野,绝丽的容颜泛出一抹艳色。
老天,在最后她真的哭喊著乞求了他吗?那难以遏制的呻吟,那控制不了的淫荡哀求,真的是出自她的口中吗?
就连刚刚,她好像还作了春梦,明明昨夜经历了一场淋漓尽致的激情欢爱,刚刚竟然还梦到他的爱抚,感觉到那无法抑止的欲望又在她体内燃烧,现在依然尚未熄灭。
那般的狂野,那般的激情,怎会是个无趣的男人会拥有的呢?
她该是最了解传言不可信,没想到自己却还是落入一样的窠臼,信了旁人对他的看法。
凝望著他的睡颜,她忍不住抬起手,用食指轻轻划过他的眉、眼,她发现他的睫毛好长,可能与她不相上下,划过他挺直的鼻梁,在他唇上停留,顺著他好看的唇形划了一圈,这个男人,是个极品。
而这个极品,是她的丈夫。
悄悄的,微微抬起上身,轻轻的,在他的唇上印下一记轻吻,没想到环在她腰间的手突然一紧,将她往前拉,她低呼一声,人已经趴在他的身上,对上了一双深邃迷人的黑眸,少了镜片和黑夜的遮掩,她终于看清了他的眼神有多诱人。
“早。”任家佑低哑的说,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在她唇上印下一个早安吻。
“早……”在一阵电流之后,似呻吟般的低喃,她发现自己那种像是诱惑般的声音,忍不住红了脸。
“醒得这么早,看来我昨晚还不够努力,是吗?”声音微哑,略带戏谑地说,她刚刚的吻,让他的心充塞了满满的满足。
原本微红的脸,这会儿变得通红。“胡说什么呀!”羞怯娇嗔地瞪他一眼。
“我是胡说吗?”他一个翻身,两人方向一变,他悬在她上方,微笑地望著她嫣红害羞的样子。“这么说,我昨晚的努力让你很满意喽?”
“你……你……”她羞得说不出话来,最后有些羞恼,伸手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你根本不像周佳妍说的那么老实。”
“失望吗?”他敛了笑,望著她,除了南这个身份,以及他的职务他暂时还不打算告诉她之外,其他的,他都想用真实的自己和她相处。
察觉到他是认真的在问,她收起玩笑,抬手环上他的颈项,摇摇头。
“不,没有失望,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她低喃。
“你……喜欢我?”任家佑有些错愕,眼底满是惊喜与不敢置信。
原本褪去的羞色,再次飘上嫩颊,不过她并没有退缩,微微点了点头。
“嗯,我喜欢你。”
“因为我答应和你结婚?”
“对啊,我很感谢你。”她微笑,没发现他听见答案之后的失望。
原来是自己会错意了。他黯然一叹,她只是感激他,她的喜欢,不是他以为的那种喜欢。
“我们……是不是该起床了?”这种姿势,让她不自在,也让她全身发烫,抵在她双腿间的硬挺,勾引出她体内深处的骚动,让她害羞。
“不,还早。”甩开心头的黯然,他轻笑一声,诱惑的低喃,“既然我昨晚的努力不太够,现在可得好好补偿你。”
“你别乱来,嗯……”不怎么坚定的抗议声在他的唇侵略她敏感的颈项时,逸出一声低吟,“家佑……”她不由自主的低唤他的名,仰起头,挺起胸部迎接他的唇。
任家佑眼底闪过一抹激狂,是的,不要急,她口中唤的是他的名,她是他的妻子,总有一天,她的心也会是属于他的,一如他早已属于她一般。
星期天,促成这桩婚姻的重头戏将在今日上演。
早上八点,孙珮雯将车子驶进一条私人的林荫车道,行进大约三十公尺之后,一道高耸的雕花铁门矗立在眼前。
她按下遥控器,铁门缓缓的向内打开,待铁门完全开启,她加油驶入大门,前方是一道圆形的车道,中央是喷水池,车道两旁是广大的翠绿草地,点缀几株高大的树木,规划了几处色彩缤纷的花圃,迎面,是一栋占地颇大的豪华别墅。
车子在别墅大门前停下,一名身穿黑色西装,年纪大约六十岁的男子立即走了过来,恭敬的立在车旁。
“小姐,您回来了。”孙家总管朝下车的孙珮雯深深一鞠躬,态度恭谨,表情却有些激动,眼里还泛著隐隐的水光。
“吕叔。”孙珮雯上前,一把抱住吕群伟。“我回来了。”
吕群伟脸红了,可神情是感动的。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小姐啊,吕叔好想你啊!你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我这个老人家,那么久都不回家呢?”
“对不起,吕叔。”她眼眶泛红,吸了吸鼻子。“大家都好吗?”
“好好,都好,大家都好,只是都很想念小姐。”视线落在任家佑身上。“小姐,这位先生是……”
“啊,差点忘了。”她立即放开总管,走到任家佑身旁勾住他的手,将他带到吕群伟面前。“吕叔,我跟你介绍,他叫任家佑,是我的丈夫。家佑,这位是吕叔,他本来是我外公的管家,后来跟著我母亲过来。”
“任先生您好。”吕群伟朝任家佑一鞠躬,眼神带著审视,评估著他。“小姐,结婚这等大事怎么都没告诉我们呢?我们也好参加小姐的婚礼啊!”
“对不起,吕叔,我和家佑只是举行简单的公证仪式,并没有宴客。”她不好意思的解释。
“这样太草率了,小姐,一定要补办婚宴才行,这件事就交给吕叔去做吧!吕叔一定会帮小姐办得风风光光的。”
“不用费心了,吕叔,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应酬那些陌生人。”虽只是温声婉拒,态度却很坚持。
“唷,这不是咱们家的大小姐吗?”尖锐的语调响起,一名装扮雍容的女士站在门口,表情是鄙夷的,眼神是戒备的。“你怎么还有脸回来啊!”
“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孙珮雯仰起下巴,神情冷硬的望著继母,“这间别墅,是我暂时借你们母女居住,请你千万要记住这点。”
“哼,你以为养个小白脸就可以交差了?你太天真了!”许莹芳冷哼。
“家佑是我的丈夫,不是什么小白脸,请你放尊重一点,不要让我把对你们仅存的情面毁之殆尽,逼我把事情做绝了,对你们绝对没有好处!”勾住任家佑手臂的手紧了紧,她浑身充斥著怒气,因为继母对他的污蔑!
“小贱人,你以为随便抓个男人结婚,一切就能如你的意吗?”许莹芳鄙夷的斜睨著两人。“你以为那个男人能忍受得了你两年?就算你拿钱买个丈夫,就算他为了钱,愿意在这两年戴很多绿帽,但是你能确定你一定生得出孩子?”接著转向任家佑。“你又能确定她生出的孩子一定是你的?我相信没有男人会有这么大的度量,养别的男人的孩子!”
“怎么会没有呢?”任家佑轻笑,拍了拍孙珮雯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岳父不就是一个最佳的例子,养了你的女儿?”
“你!”许莹芳怒瞪他。
“我想您的忠告,或许是您的经验之谈吧,不过孩子的事就不劳您操心了,如果珮雯怀孕,我确信孩子百分之百会是我的,我想就算是岳父,当初也没办法像我对珮雯这样,对您这么有信心才对。”他微笑以待,态度有礼却冷淡。
孙珮雯猛地低下头,双肩微微颤抖。
“你……你这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许莹芳气得五官扭曲。“你以为攀上了孙家小姐就能让你少奋斗三十年吗?你想得太天真了,我告诉你,你一毛钱都得不到!你就抱著你的妄想去陪这个小贱人睡觉吧!希望你们的床够大,挤得下!”
“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我们的床是双人特大,两个人睡,说真的太空了一点,不像您,标准双人尺寸,却要挤进一个西餐厅服务生,一个健身房教练,一个国标舞老师,我想想,好像还有一个保险业务,啧,真的太挤了,也亏得岳父的度量这么大,让我钦珮不已呢,对了,您要不要考虑改成通铺?我有认识室内装潢设计师,可以给您优惠折扣。”任家佑笑得牲畜无害,看著许莹芳青红交错的脸色,冷酷的眼神缓缓盈上一抹快意。
“你……你这个……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要告你!”许莹芳怒吼。“是不是你!是你教唆的,对不对!要不然凭他一个吃软饭的,怎么有胆子对我这样说话?你这个贱人,你会有报应的!你会不得好死,我……”
“够了!”孙珮雯冷冷的打断继母的满口恶言,“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有数,你要证据吗?”
“哼!我们走著瞧!”许莹芳甩头走回屋里。
“抱歉。”任家佑低低的说。
“你是乱说的?”孙珮雯疑惑的看著他。
“不是。”他耸耸肩。
“所以……是真的?”她惊愕。“你怎么会知道?”
“这两天我委托朋友做了很多调查,有备无患。你介意吗?”
“不,不介意,谢谢你这么费心,调查费用多少,我会算给你的。”
“好,等我收到帐单,会拿给你。”老话一句。
孙珮雯点头,“如果你刚刚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也就是说,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她就一直有外遇?”
“应该说,她加诸在你身上的那些说词,其实都是她自己的经验。她就是像她说出来的那种女人,你继姊的生父是谁,大概连你继母自己都不知道,不过至少知道不是法律上那个,也不是你父亲就对了。”
“我的天啊!”孙珮雯错愕极了。“我父亲……知道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猜应该不知道,毕竟如你继母所说,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戴绿帽的。”
“说的也是。”她点头。
“其实先生过世前,好像已经发现了。”吕群伟突然开口。
“什么?”她惊讶。“吕叔,你是说我父亲发现继母有外遇?”
“是的,那天晚上他们在卧房里大吵,先生一直质问某个男人是谁的问题,最后好像说要和你继母离婚,先生那天真的非常愤怒,吼著要把她们母女俩赶出门,要让她们一无所有,声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