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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因为没看到歌剧而难过成这样子。
看着夜晚七点还亮晃晃的太阳,他对她不怀好意的咧嘴一笑,露出令她无招架余力的灿然白牙。「小妞,反正时间还早,看妳这么难过,老子就行行好,带妳出去散散心。」
她还处在剧团罢工的错愕里无法回神,可是后来的两个小时里,她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己没有阻止他的「好心」。
他从歌剧院位处的大道上,热门热路的开到了可以上高速公路的交流道,他在引道要进入高速公路时,猛飙起来加速到一百八。
秦遇霞苍白着小脸,紧紧抓着安全带,感觉自己好像要连同座位一起飞出去了。
「妳别怕,老子技术好得很!」他龇牙咧嘴的耸着眉。「大家都飙一百八,老子不飙快一点,根本没机会切进来。」
说着说着,他又加速,转眼间时速已到两百三,有人跟他尬车,他想也不想就跟对方尬了起来,他热中的切换着车道,他需要抒发一下忽然变成公孙河岸的庞大压力,因为没有人知道,他天杀的当这有钱人,当得不安到家了!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散心?」秦遇霞的小脸越来越苍白。
「就在这里。」他左换车道、右换车道,獭得正起劲,没空看她,嘴里回答着,「老子心情不爽的时候,就是这样散心的。」
他不负责任的回答差点没让她昏倒。「你得停下来,我……我不舒服。」她好像快吐了,她穿了一套优雅又正式的小礼服要去欣赏歌剧,扣子扣到了颈子,现在有股窒息的感觉。
「没办法停,离出口还有一段路,妳就闭起眼睛,当在坐云霄飞车好了。」有部黄色跑车挑衅他,他一踩油门,箭一般的追上去,此刻在他眼中只有飚车没有其他,他也好久没赛车了,正好过过瘾,秦遇霞软弱的看着他一脸撂狠的侧脸,天知道她最怕坐云霄飞车了,她觉得呼吸好困难、好困难,她好像快死了……她闭起眼眸,虚弱的喘息着,渐渐失去了意识……「小妞!小妞!妳别吓我!」
不知道她到底昏了多久,有人在拍她的脸颊,在摇晃她的身体。
她胸口闷闷的睁开眼皮,映人眼帘的是绿绿茂盛的叶子,落日从绿叶筛下,她在一株阴凉的大树底下,躺在如茵的柔软青草上。
「妳可醒了。」公孙河岸松了口气,他扯开领带,解开钮扣,嘴里大口呼着气。
她看到汗水布满他额际,看着他英俊的脸孔,落日在他的白衬衫洒下金色的光芒,他的衬衫都湿透了,他好像很着急。
「我怎么了?」她微蹙着眉心,胃部还是有点不舒服。
「妳昏过去了。」耸耸肩解释,他真的不知道她那么不济,只是飙一小段车,居然就昏了。「如果早知道妳那么不舒服,我一定会早点停车。」不过现在放这些马后炮好像也无济于事。
她用澄澈如镜的眸子看着他,什么也没说,纵然她早就向他提醒过她不舒服了,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再追究责任并无意义。
他撇撇唇、摸摸鼻子,不再替自己说话了。
半晌之后她才开口问道:「现在很晚了吧?」太阳快要西沉,可能已经近十点了。「你可以扶我回车里吗?如果我们再不回去,艾力太太可能会报警。」
他二话不说的干脆抱起了她,走向停在路边的车子,这举动吓了她一跳,不过在她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之后,也就不抗拒他的善意了。
「这样可以吗?」他很小心很小心地将她放在副驾驶座里,替她弄平座椅,系上安全带。
「谢谢。」
她正要再说些什么,他望着她,很自动自发的说:「妳睡吧,我担保不会再开快车了。」
因祸得福的是,自从这一天开始,他总算不再自称老子了,不过,他发火时除外啦!
第三章
为什么发现她昏过去的时候,我会那么紧张呢?从那一天开始,我开始肯好好的听她讲课,嗯哼,没错,我确实用了一点心来记住她上过的无聊东西,因为我想让她知道,我不只是个目不识丁的粗汉,其实我也有某方面的才华,只要我肯……而她,小彩霞,因为她的存在,所以我肯改变,如果记住她所有讲课的内容是拉近我与她距离的方法,那我就算会累死也要记住,纵然我还是觉得,他们上流社会的人很阿呆……「妳对歌剧这玩意儿还真坚持哪。」虽然是用消遣的语调,但他发亮的眸光却一直故作不经意的打量着那朵小彩霞。
她好美。
银白色的及踝裙装,腰间系了一条灰银色的缎带,蝴蝶结就打在她细细的小小腰肢上,银色衬得她肌肤越加雪白剔透,他必须费好大的劲才能够暂时将目光移开,看看天花板、看看地上,再不着痕迹的兜回她身上。
「这是课程的一部份。」总觉得好像从出门开始,他就一直在看她,不知道她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让他一看再看,但她没有问,因为一个老师是不会问学生这种事的。
可是,当两人在歌剧院里落坐之后,公孙河岸却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一片东西递到她面前晃啊晃的。「小妞,妳要不要吃?」
她惊讶的眨着眼睛,不相信他会在这种场合拿出口香糖来问她要不要吃。
忽然之间她有很重的挫败感。
难道她的改造课程一点用处都没有?
难道他不知道在这种充满艺文气息的场合是不适宜嚼口香糖的?
「怎么,不吃啊?」他收回口香糖,另外拿出一颗巧克力来。「喏,那妳吃巧克力,女孩子不是都喜欢这玩意儿吗?」他可是为了她特别带的。
「公孙先生--」她压低了声音,眉心蹙拢着。「请你把东西收起来,这样是不礼貌的。」
「吃口香糖和巧克力不礼貌?」他挑了挑眉,很大声又很不以为然地说:「骗谁啊,你们上流社会的人都不吃口香糖和巧克力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来不及说完,也来不及示意他小声点,她的话就被他给打断了。
「妳吃还是不吃?」他看着她。
她摇了摇头。
他马上拆掉巧克力的包装纸扔到自己嘴里,还把刚刚那片口香糖也取出来,拆掉包装纸,同样扔进嘴里,开始咀嚼。
秦遇霞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而他旁边的老绅士则正用一种厌恶的表情瞪着他,但他却老神在在,一点儿也不受影响,还跷起了二郎腿,抖啊抖地,就像这里是路边摊一样。
他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这里是巴黎最知名的歌剧院,不管什么都是一流,坐在这里的观众必有其素养,他这举动无异是在捣蛋。
「瞧妳,干么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他轻松的咧嘴一笑,竟然这次的用手指夹了夹了她的秀鼻。「妳说妳不要吃,没说我不可以吃。」
秦遇霞气结的瞪视着他。他简直是无赖!
她真不该用太文明的方法来对待他,毕竟她老早明白就因为他粗鄙不文,所以她才会被聘任来改造他的,不是吗?
她不该生气,也不能生气,没有跟学生生气的老师,因为学生总是肤浅的、幼稚的、不成熟的,她该将文明人的高尚礼仪好好地传导给他,这么一来,他就再也没有激怒她的机会……可是,当她在开演十分钟后,发现他真的睡着时,她的心理建设又破功了。
望着呼呼大睡的他,她怀疑自己真的可以将他教好吗?
纵然他有公孙家优异的遗传,可是二十八年来,他并不是在公孙家成长的,他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并且成长在一个她完全难以了解的低下阶层,所以他的价值观和她完全不同,他可以放心地在这里睡着而不认为有何不妥,而她就万万做不到,因为她的教育告诉她,在欣赏歌剧表演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有睡着这回事的!
他的打呼声使她难堪,也使旁人受扰,于是她只好将他摇醒。
「演完啦?」虽然好梦初醒,至少他还记得他在哪里。
秦遇霞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近乎耳语。「还没有,不过我们必须先离开。」
「哦,为什么?」公孙河岸慵懒的打了个大呵欠,还旁若无人的伸了个懒腰,举高的手还差点挥打到隔壁老先生的额头,招来对方一个恼怒的眼神。
她忍不住的蹙眉。「因为这里不是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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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沉默,他们坐进车里,照例是由他驾驶,他知道板着小脸的她真的生气了,他却无计可施。
怎么讨心仪女子开心?
他不太懂得追求之道,在过去的异性经验里,若不是看对眼的一拍即合,在一场露水姻缘之后拍拍屁股走人,便是些花痴主动倒贴他。
他从来没有追求过异性,也从来不知道当他真心喜欢上一个女人,对一个女人心动的时候,要他动手将她拉进怀里,展现男子气概粗暴的吻她是那么困难的一件事。
如果跳车会使她发笑,他会跳,如果装小丑会令她展颜,他就装,但是就因为她只是静静的坐在副驾驶座里,没有任何表示与指示,他也就跟她杵在那里: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公孙先生,我像个傻瓜吗?」她忽然看着他问,娟秀的面孔表情严肃。
「啊?」公孙河岸微微一愣。小彩霞怎么会这么问他?她一点都不傻,她美丽极了,也聪慧极了。
她凝视着他。「如果不是把我当傻瓜,公孙先生怎么会在歌剧院里睡着?」
他立即喊冤,「我早就告诉过妳,去那种闷死人的地方我会睡着,是妳不信邪,说什么都要去,现在再来怪我不是莫名其妙吗?」
他说的歪理也对,可是并不足以说服她。「虽然这样,但公孙先生是为了学习上流社会的交谊而去的,应该要尽可能的去克服睡意,不该出现打呼声影响了别的观众的权益,你这样……很失礼,也会连累公孙家族的形象。」
「去他的公孙家族!」提到这个,他也火了。「妳这小妞又怎么知道我没有他妈的去克服我的睡意?打呼是控制得来的吗?啊?妳告诉我啊?」
他讨厌任何人说他配不上公孙家族,他为什么要配得上公孙家族?公孙家族算哪根毛啊?他才没将那些遗弃他的人放在眼里!
秦遇霞眨了眨眼,被他突如其来的火气吓到了。
他很激动……
不,是慷慨激昂。
她读过心理课程,他绝不是生气她对他的数落。
那么是什么呢?
她踩到他什么地雷了吗?
她回想一遍自己说的话,想抓住重点,没想到驾驶座的他却忽然在颤抖。
她又吓到,连忙探向他。「你怎么了?」
他看起来像是呼吸不到氧气的样子,他的双手抱着头,明显像在恐惧着什么。
「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她急切的询问他,然而他的喉咙却像是有块东西阻塞着,无法做言词上的陈述。
几分钟过去了,就在秦遇霞决定要下车向路人求救之时,他居然慢慢的好了,呼吸也平顺多了。
她困惑的看着他。「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他睁眼说着瞎话,闪躲她探询的关心眸光。「忽然觉得身体不太舒服。」他敷衍的想混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这听起来更不寻常。「要不要去医院做个身体检查?」
他那症状,不像「不太舒服」,而像「非常的不舒服」,说不定有什么隐疾,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