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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但是,被逃了……」
「那样也很厉害了啊!喂,究竟是什么任务啊?」
才人挠挠头。既然路易丝一直沉默,就是不可以说了。
丘鲁克皱着眉头,转向基修。
「基修」
「怎么了?」
叼着蔷薇的仿制花,正呆呆地沉思着的基修回过头来。
「你知道安莉艾塔殿下派我们去取回的信的内容么?」
基修闭上眼睛说道。
「那些我也不知道。知道的只有路易丝」
「零之路易丝!为什么不告诉我呐!喂,塔巴萨!你怎么想?这不是被耍了么!」
丘鲁克摇晃着正在看书的塔巴萨。塔巴萨就那样,头也跟着摇晃着。
一阵风猛地向丘鲁克吹来,失去平衡的风龙,一下子降低了高度。
这时因为摇晃着失去了平衡,基修从风龙的背上掉了下去。呀啊啊地惨叫着,就这么掉了下去,因为是基修,谁也没有在意。中途基修挥起魔杖,用「levitation」浮了起来,这才避免了生命危险。
路易丝也失去了平衡,才人轻轻伸手抱住了腰,这才支撑住身体。看见抱在腰上的手,路易丝脸红了。今天早上,逃出阿比昂的时候,才人吻了自己。那时,自己是在装睡。
什么啊。什么装睡的。
虽然想到或许是喜欢,但是不想承认。毕竟,才人是自己的使魔,并不是贵族。怀着对不是贵族的人的恋心,连想象也不能。贵族和平民是不同的人……对被这样教育起来的路易丝来说,对自己心中的骚动,只是感到困惑。对旁边的人,是不是真有那种心绪,没时间去确认。
于是乎,看到抱在腰上的手,路易丝用发怒的口气说道。
「太、太随便了,我要生气了!」
「你可差点掉下去了喔,就像基修那样」
才人也红了脸,说道。
「够了。是基修掉下去了。是基修」
路易丝由于刚才的困惑,任性似地说着。
「那、那个,虽然是那家伙掉下去了。你要是掉下去了可就麻烦了。用不了魔法呐」
「不过是使魔,竟然侮辱主人么?」
路易丝哼了一声转过去了。不过,似乎并没有生气。
「太没礼貌了,真是失礼呢。哼」
路易丝抱怨着,不过没有把才人的手甩开。就这样,身心都托付了一般,贴近了才人。不过,脸还是背过去的。才人偷偷地看了一眼路易丝脸。
洁白的脸颊微微染上桃色,像惹人怜爱的戴茜般轻轻咬着下唇。虽然安莉艾塔也很美丽……可还是路易丝可爱,才人这样想着。确认了手还把在腰上,就这样感受着。这样的腰围,简直就不过我的大腿那样呐。
就在这样表情生硬地埃在一起时,丘鲁克回过头,小声嘟哝着。
「什么时候成这样了?你们两个」
路易丝像回过神来似的,霍地一下脸红了,正在遐想的才人突然被打飞了出去。
「什么样也没成!你是笨蛋啊!」
才人带着惨叫向地面落下。正在看书的塔巴萨不大情愿地挥起魔杖,给才人施加了「levitation」。
才人轻轻地飘落到地面,正遇上了刚才掉下来的基修,一脸怒气地走在草原的路上。
基修站住了,以一贯装模做样的派头对才人开口了。
「你也掉下来了啊」
才人用疲惫的声音回答着。
「被扔下来了」
「那么,她们不来接一下么」
才人看看天上,在青空中,风龙很快就飞远了。
「……看样子是的」
「原来如此,那么走罢。呵,得走上半天呐」
基修以不怎么介意的样子,开始走了起来。才人不知怎么,感到这家伙或许挺了不起的。
「对了,你,那个,什么来着。有点事想问问,请回答我吧」
基修一边摆弄着蔷薇的仿制花一边对才人说道。
「你呢」
「公主殿下,那个,对我的事有没有说过些什么?可靠啦,做的怎样啦,有没有什么恩赏的消息,还有,托你带来密会约定的信是什么的事……」
才人感到基修有点挺可怜的。安莉艾塔连基修的“基”字也没有当作话题。
「走吧」
才人像没听到似的,开始大步向前走。基修匆忙从后面追上来。
「那个,没有说到什么吗?」
「呐,好啦,走吧。对健康也有好处」
「那个,你啊,公主殿下,对我的事……」
在暖烘烘的太阳照射下,二人向着魔法学院走去。
曾经被誉为名城的纽卡斯特尔城,呈现出一片废墟。是活下来只会感到绝望,鞭打死者的惨状。城墙由于重度的炮击和魔法攻击,成了瓦砾的小山,遍布着惨不忍睹的烧焦的尸体。
攻城所用的时间虽不多,反乱军……不,现在阿比昂已经没有了国王,反乱军『Recon?Quista』业已成为阿比昂的新政府……其损害大大超出想象。对阵三百的王军,损害为两千。加上受伤的人共四千。从死伤者的数目来看,真不知算是哪一方赢了。
地处浮游大陆的岬角尖端的城池,只能从一个方向进攻。由于蜂拥而至的Recon?Quista的先阵数次魔法与大炮的齐射,已经造成了巨大的损害。
但是,终归还是寡不敌众,一旦被侵入到城墙内侧的坚城就十分脆弱了。王军大多是魔法使,并没有多少兵力。王军的魔法使们被成群的阿比昂的无名的Recon?Quista的士兵们一人又一人地讨取而溃散了。
虽然给予敌方的损害很大……作为其代价,王军全灭了。这是真正的全灭。直到最后一名士兵,王军全部阵亡。
即是说,阿比昂的革命战争的最终决战纽卡斯特尔攻城战,是与百倍以上的敌军相对,给予了己方十倍以上损害的一战……成为了传说。
战事结束两天后,在暴烈的太阳照射下,一位身材高大的贵族混迹于尸体和瓦砾中,检视着战迹。戴着插有羽毛的帽子,还有在阿比昂很罕见的特雷丝特因的魔法卫士队的制服。
他的旁边,是戴着风帽遮住头的女性魔法使。
那是土块之芙凯。她是从拉罗舍尔乘船来到阿比昂
的。昨晚,在阿比昂的首都ロンディニウム的酒馆会合了瓦尔德,来到这纽卡斯特尔的战场迹的。
周围,Recon?Quista的士兵们正在奋力寻找财宝。在被认为是宝物库的附近,发出了找到金币的一团欢呼。
背着长枪的佣兵成群结队,在原是华丽中庭的瓦砾小山上翻动尸体,夺取装饰品和武器,发现了魔杖就大声嚷嚷着。
芙凯在一旁很不痛快地看着,砸砸嘴。
觉察到芙凯的表情,瓦尔德露出淡淡的笑来。
「怎么了,土块哟。你也同那些伙伴一样搜罗宝石么。从贵族那里夺取财宝,不是你的工作么」
「我可不想和那些家伙一样啊。从尸体上搜刮宝石,没这种兴趣」
「盗贼,有着盗贼的美学罢」
瓦尔德笑着。
「现成饭没意思呐。我喜欢盗取重要的宝石,看到那些贵族慌慌张张的样子哦。这些家伙……」
芙凯斜眼扫了一眼王军的魔法使的尸体。
「未免也很仓皇呐」
「阿比昂的王党派是你的仇人罢。以王家的名义,不是辱没了你的家名么?」
瓦尔德若无其事地说道,芙凯打了个哆嗦,以抑制住感情的声音点点头。
「是啊。是那么回事」
说着,向瓦尔德那边看去。双臂中左臂被切断了,空荡荡的制服袖子随着风飘荡着。
「看来你也经历过了相当的苦战呐」
瓦尔德以不变的口气回答道。
「威尔士和一只手臂的话,可以说是挺便宜的了罢」
「了不起的家伙呐,那个纲达鲁乌,砍下了你这个风之SQUARE的手臂呐」
「以为是平民,大意了啊」
「所以说啊。那家伙连我的巨像兵也都干掉了。不过呐,不在这城里了吧,没什么活的留下来呢」
芙凯说着,瓦尔德露出冷笑。
「即便是纲达鲁乌,也是人么。没听到攻城的部队报告说有这样的人物在奋战。那家伙同我战斗,耗尽了力气。恐怕,只是个一般的平民了罢。讨取纲达鲁乌的士兵,也没感觉到这就是传说中的使魔罢」
芙凯心不在焉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个叫做才人什么的,样子奇异的少年浮现在头脑中。没那么简单就死了罢?
「那么,那封信在哪里?」
「这附近」
瓦尔德用魔杖指向地面。那里直到两天前还是礼拜堂。是瓦尔德和路易丝举行婚礼的地方,也是威尔士丧命的地方。
但是,到现在还是座瓦砾的小山。
「哼,拉?瓦里艾尔那个小丫头……在你的原婚约者的口袋里,放着那封信吧?」
「是那样」
「见死不救?不爱了?」
「爱与不爱什么的,那种感情都忘了」
瓦尔德以抑扬不变的声音这样说道。
咏唱起咒文,挥动魔杖。出现了一股小型的龙卷风,周围的瓦砾都飞散开了。
渐渐地,可以看得到礼拜堂的床了。
被始祖BRIMIR的像和椅子夹在中间的,是威尔士的遗体。托被夹起来的福,遗体没什么损害。
「啊啦啦,这不是令人怀念的威尔士殿下么」
芙凯发出惊讶的声音。曾经是阿比昂的贵族的芙凯,还记得威尔士的面容。
瓦尔德看也不看被自己所杀的威尔士的遗体,到处寻找着路易丝和才人的尸体。
但是……哪里也没有见到尸体。
「那些家伙真的是死在这里了?」
瓦尔德嘀咕着应该如此,继续向附近仔细深入探察着。
「哼……啊啦,这不是乔治?德?拉图尔的『始祖BRIMIR之光临』么」
芙凯把床上的绘画拿到手里。
「看来是复制的呐。是呵,这等乡下城里的礼拜堂……咦?」
在放着绘画的床上,见到赫然开了一个直径约一米的洞,芙凯连忙招呼瓦尔德。
「喂瓦尔德,这个洞是什么呐?」
瓦尔德眉头紧锁,蹲下向芙凯所指的洞里仔细看着。这是基修的使魔巨大鼹鼠所挖出来的洞,瓦尔德并不知道这些。瓦尔德的脸感到洞穴深处吹来阵阵冷风。
「莫非是挖了这个洞,拉?瓦里艾尔那小丫头和纲达鲁乌跑掉了?」
芙凯说道,事实正是如此。瓦尔德的脸愤怒地扭曲着。
「进去追罢?」
「没用了。里面有风的话,应该是打通了的」
瓦尔德忿忿地说道。看见这副样子,芙凯莞尔一笑。
「你也会有这种表情呐。原以为你是个GARGOYLE似的没感情的家伙……怎么样,还是喜怒形于色了?」
听到这话,瓦尔德站了起来。
是从远处对二人说的话。
快活而清澈的声音。
「子爵!瓦尔德君!那封信找到了么?安莉艾塔给威尔士的,那个,什么来着,情书……阻止格马尼亚和特雷丝特因的婚姻的救世主找到了么?」
瓦尔德摇摇头,回应着那个人。
近前来的男子,年约三十过半,戴着圆形的球帽,身着绿色的长袍和披风。一看就是个圣职者的打扮。但动作轻巧,像军人一般。高高的鹰勾鼻子上,是充满了理智的碧眼。在帽子的边沿,露出卷曲的
金发。
「阁下,信好像是混入了这个洞。这是我的失误,实在是万分抱歉。请您予以惩罚」
瓦尔德跪在地上,垂下头。
被称作阁下的男子,露出令人感觉深沉的笑容,走到瓦尔德的身边拍着他的肩头。
「说什么呀!子爵!你做得很出色喔!一人讨取了敌方的勇将呐!哦,在那里睡着的,不是亲爱的威尔士皇太子么?够夸耀的了!你打倒的呐!虽说他一直讨厌我……在这里见到真不可思议,令人感到奇特的友情喔。啊,是这样的。如果死了,谁都是朋友么」
瓦尔德感觉到这段独白最后所蕴涵的讽刺,脸稍稍抽动了一下。接着又马上恢复正常,再度向自己的上司谢罪。
「可是,取得阁下所希望的安莉艾塔的信的任务失败了。我实在对不住阁下的期待。」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