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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啦﹐彩虹﹐像泰阳这柹好的男人到哪里找的啦﹖」一位客人兼老邻居看不过去﹐忍不住出声帮腔。
有时候很莫名其妙﹐明明一堆人都是好事的旁观者﹐可当有个人出了声﹐其它人的声浪便会一波波的涌现﹐例如此刻。
「口连喏﹐怎么会认识那个猪狗不如的男伦咧﹖唛搁想啊啦﹐泰阳厚啦﹐这囝仔懂事又优秀﹐打着灯笼找不到的啦﹗」
「那个臭男人狗嘴吐不出象牙﹐我才不信我们彩虹有像他说的这柹糟咧﹐好歹我也帮她换过尿布﹑抱过她﹐不可能的啦﹗」
要不是气氛太过紧绷﹐萧彩虹真想笑出声音。
她的为人跟小时候换尿布﹑被抱过有什么关联呢﹖不过换个角度想想﹐这些邻居伯伯﹑阿姨就像她的亲人一样﹐遇到她有困难﹐全都倾力相挺﹐让她好生感动。
「你们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哼﹗」林大伟还没完﹐白目得看不清所有人全站在萧彩虹和泰阳那边。「那女人爱我爱得要死﹐她要是肯嫁给别人﹐我头砍下来让你们当椅子坐﹗」
猛地一转头﹐萧彩虹狠瞪林大伟一眼。「闭上你的臭嘴﹗」
「怎么﹖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林大伟可得意了﹐大男人的自得心态膨胀得令人发指。
「她就是一心想嫁给像我这样的男人﹐偏偏我就是不要她﹐怎样﹖彩虹﹐求我吧﹐或许我还会大发慈悲的考虑﹑考虑。」
「考虑个屁﹗」所有血液冲向脑际﹐萧彩虹用此生用过最粗鄙的话骂了句﹐激动地转身面对泰阳。「泰阳﹐我答应嫁给你﹗」
除了林大伟傻了眼之外﹐其余一干人等全部兴奋的欢呼起来﹐包括黄绣和萧为先夫妻﹐都认为萧彩虹做了此生最聪明的抉择。
「嗯。」微微勾起嘴角﹐泰阳愉悦地笑了﹐探手轻抚她的脸颊。「我们结婚吧﹗」
第二章
就这样﹐在当时失控的冲动之下﹐萧彩虹把自己「送」给泰阳当老婆﹐也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把自己给嫁了。
依据泰阳当初的计划﹐婚礼当真在两个礼拜后的周日举行。
由于时间紧迫﹐彩虹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后悔﹐如今进了泰家﹐想后悔简直是天方夜谭﹐也难怪到现在她都有种不踏实的虚浮感。
泰阳被众家亲朋好友灌酒灌得微醺﹐在人生小登科的日子里﹐平日几乎滴酒不沾的他﹐也欢愉的由着大伙儿猛灌他酒﹐最后终于在所有人都满意之后﹐才甘愿将他推至新房还给新娘。
萧彩虹是紧张的﹐藏在捧花底下揪紧香帕的小手﹐虽然还戴着手套﹐却隐隐可以感觉沁出手汗。
毕竟她长这么大﹐这还是她第一次跟个男人同处一个房间。
以前她虽和林大伟交往过﹐但两人总是约在公共场所见面﹐从来没有一次是在密闭空间里独处﹐这让她的心跳速率变得猛烈﹐几乎抓下到节奏。
不过﹐一想到林大伟就好笑。听那些伯伯﹑阿姨们说﹐那天在他的「失态演出」之后﹐他那位新任女友当场甩了他一个耳光﹐撂下分手的话语之后﹐丢下林大伟愤而离去。
或许那女人觉得林大伟的举动很没晶﹐让她很没面子吧﹖而林大伟﹐八成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般田地﹐真够讽刺。
「你礼服还没脱喔﹖」泰阳的双颊红润﹐显然是酒精引起的效应。「需要我帮忙吗﹖」
女人真辛苦﹐不像男人只要穿着简单的西装即可﹐当个新娘全身就像背着石膏似的﹐单就那件长长的纱裙﹐少说也有一﹑两公斤重﹐他不禁同情起她来。
「啊﹖」萧彩虹惊跳了下﹐手上的捧花几乎拿不稳而掉落。「不﹑不用了﹐我
我可以自己来……」呜﹐好像有点咬到舌头了﹗泰阳挑起眉﹐露出好看的笑纹。「是喔﹖需要我回避吗﹖」他知道她紧张得不得了﹐相对的﹐他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面对自己的新娘﹐一个自己心仪已久﹐却不曾深入谈感情的女人﹐要他轻松以对似乎太过强人所难﹔但是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只要过了这晚﹐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变得亲密﹐两人之间的距离可以拉至最近。
萧彩虹狠抽口气﹐两颊胀得火红﹐眼睁睁地看着他率性地褪去西装外套﹐连带褪去了束缚他的衬衫﹑领带。
老天﹗他该不会就在此时﹑在她面前﹐准备开始表演脱衣秀吧﹖﹗「我想冲个澡。」他微蹙起眉﹐帅气的脸庞有着些许孩子气。「折腾一天下来奸累﹐还是你要先用浴室﹖」
「不不不……不用﹐你先用吧﹗」天吶﹗她从不知道说句如此简单的字句﹐是这么困难的事﹐今天总算头一回领会。
泰阳好笑的睐她一眼﹐朗声大笑着步入浴室。
待他清失在浴室合上的门板之后﹐萧彩虹仍呆坐在原位五秒钟﹐五秒之后她跳了起来﹐火速将沉重的礼服换下﹐套上轻便的T 恤﹑长裤﹐然后开始解开头上多到不行的发夹﹐并以卸妆水擦拭掉脸上的彩妆。
天晓得他洗澡快不快﹖万一换衣服换到一半﹐他突然走出来怎么办﹖她可还没勇气和他裸裎相对──
想到这里﹐她的心脏提到喉头。
完了﹗今天的日子众人称之为「洞房花烛夜」﹐依照习俗来说﹐恐怕很难不和对方「裸裎相对」﹐她居然完全忘了这回事﹖﹗怎么办﹖如果一定要完成「那件事」﹐那那那……真是羞死人了﹗满脑子胡思乱想﹐浴室的门板忽然「唰」地一声被拉开了﹐萧彩虹狠抽口气﹐全身变得无比僵硬。
「我好了﹐你要用浴室吗﹖」不似彩虹那般紧张﹐泰阳随兴的在腰间系条浴巾﹐湿润的发仍滴着水珠﹐沿着黝黑粗壮的颈项滴落。
「嗯﹐好。」仿佛听见心跳的跃动﹐她紧张的吞咽口水﹐闪过泰阳躲进浴室。
泰阳好笑地摇了摇头﹐不把她的紧张当回事。
他和她的婚姻生活才刚开始而已﹐难免会有些生涩和不自然﹐等时间久了﹐搞不好想紧张还紧张不起来咧﹐没什么好担心的。
将头发擦干﹐泰阳拿了本杂志窝到床上去翻看起来﹐就当是等待亲亲老婆洗澡沐浴时的消遣。
不过﹐为什么他一本杂志都快翻完了﹐他的亲亲老婆还没由浴室里出来呢﹖该不会是昏倒在里面了吧﹖
这一想非同小可﹐他顿时由床上跳了起来﹐急速冲到浴室门前﹐正擂起拳头准备敲门﹐陡地门板开了﹐只见萧彩虹正眨着大眼睛﹐狐疑地盯着他停顿在半空中的拳头。
尴尬的收回大手﹐泰阳微赧的清清喉咙。「咳﹐我以为你在浴室里昏倒了。」
「没有啊﹐只是头发上了太多发胶﹐多花了点时间清洗。」微鬈的发柔顺地披散在她的颈背﹐那是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它们恢复原状﹐挺累人的说。
当然﹐她不否认自己有拖延时间的嫌疑﹐但昏倒一事绝对是子虚乌有﹐纯粹是他想太多了。
「喔。」放松的垂下层膀﹐泰阳真的放心了。
「噗哧──」萧彩虹忍不住轻笑出声﹐感觉他有些小题大作。「我怎么可能在浴室里昏倒嘛﹗你忘了我家是开什么的﹖」
「温泉旅社啊。」什么跟什么﹐开温泉旅社就不会在浴室里昏倒喔﹖这是哪一国规定的﹐他怎么都没听说﹖
「是啊。」她甜甜地笑着﹐全然不晓得自己此刻有多诱人。「温泉水比家用热水温度高多了﹐我打小训练惯了﹐哪有可能在浴室里热昏嘛﹗」
⒌﹖说得也是﹐他怎么糊涂得没有想到这一点﹖泰阳讪讪地抓抓黑发﹐气氛突然变得有丝尴尬。
「来﹐我帮你把头发吹干。」碰碰她微湿的发﹐泰阳不假思索地拉起她的小手﹐两人心口同时一悸。
哇咧……不过是牵牵小手嘛﹐他紧张个什么劲儿啊﹖甚至颊侧发烫﹐有些害羞﹐是从他过了青春期之后﹐再也不曾有过的感觉。
「我﹑我可以自己来……」萧彩虹心口怦怦跳。
明知对方是她的丈夫﹐是要和自己牵手走一辈子的男人﹐但再怎么说﹐这个丈夫才刚要「第一次使用」﹐怎好太过麻烦他呢﹖「没关系﹐难得我有这个兴致﹐来吧。」泰阳将她拉坐到床上﹐他稍嫌太过兴奋地拿起吹风机﹐开始吹整她柔软的发丝。
耳边响着吹风机轰隆隆的转动声﹐感觉贴在颈背的发逐渐变得松软﹐她的心情也越来越放松﹐倦意便悄悄爬上她的眼皮。
「奸了。」当泰阳满意地勾起嘴角﹐隐隐可见颊侧的小酒窝时﹐蓦然发现彩虹的头不自觉地前后晃动﹐他这才发觉她已经进入半睡眠状态。
噢﹗可怜的小东西﹐今天真的忙坏她了。
将她揽进怀里﹐双双躺在床上﹐泰阳将红色喜被覆盖在两人身上﹐心里感到好满足。
他终于让她成了他的妻﹑躺在他的怀里﹐完成从小到大的梦想。对他而言﹐这比他在事业上小有成绩更令他觉得兴奋。
从此太阳拥有了小彩虹﹐真好﹗
睡到半夜﹐萧彩虹不安地蠕动了下。
好热喔﹗现在才初春﹐根本还不到炎热的夏季﹐怎么她会感觉身旁像有火炉在烧呢﹖这种气候能睡得全身是汗﹐真不可思议。
转动身躯想找个较为凉爽的位置﹐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胸前横互着一只粗壮的手臂﹐令她在瞬间惊醒。
对喔﹐她都忘了自己现在已是人妻﹐身边躺着个男人实属正常﹐也不知自己在紧张个什么劲儿﹐令她不禁哑然失笑。
侧过头望着他孩子气的睡颜﹐奇异的﹐她的心湖一片平静。
黑发散乱地披在额前﹐浓而密的睫毛覆盖着他明亮晶灿的黑眸﹐高挺的鼻梁饱满而挺直﹐漂亮的唇平稳地闭合。
天﹗他真是个好看到不行的男人呵﹗
原来睡着的他﹐对自己是没有威胁性的﹐那么﹐醒着的他﹐为何那么容易令自己紧张呢﹖
「你偷看我。」泰阳不知何时已然醒来﹐带着笑意的眼眸正望着有些恍惚的她﹐忍不住轻捏一把她圆润的脸颊。
「噢﹗」她轻呼了声﹐不好意思的赧红了脸。「你什么时候醒的﹖」她在发呆﹐都没注意呢﹗
「在你偷看我的时候。」他微玻鹧郓o身体明显起了骚动。
「我﹑我才没有偷看你呢﹗」她害羞极了﹐即使热得冒汗﹐仍拉起被子掩住口鼻。
「你想窒息喔﹖被子拉那么高﹖」泰阳有点担心﹐将她盖住口鼻的被子往下拉。
他不拉还好﹐这一拉萧彩虹就紧张了﹐死命地拉着被子不放。
一个怕羞﹑一个怕对方窒息﹐两个人顿时像小孩子在拔河似的﹐各自拉扯一方被角﹐双方形成拉锯战﹐仿佛那床被子是多重要的东西﹐非得抢到手不可。
她又羞又急﹐懊恼地低吼道﹕「你﹑你别拉啦﹗」
「你干么把被子拉那么高﹐不用呼吸喔﹖」他坚持不让她做出危险动作﹐索性扯下她的被子后压上她的胸口﹐阻止她再将被子往上拉。
原意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在两人肢体相对位置的改变之后﹐产生极大的化学变化﹐室温似乎陡地窜高了起来﹐两人的脸都泛起潮红。
吸气﹑吐气……
再吸气﹑再吐气──
泰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又不是毛毛躁躁的小伙子﹐没事心脏跳得乱七八糟像什么话﹖镇定﹐镇定﹗
萧彩虹也同样的用力吐纳﹐除了羞意和紧张之外﹐她还得承担泰阳的体重﹕虽然她不算娇小﹐但泰阳人高马大﹐不用说也知道他的体重颇为骇人﹐难怪她会感觉呼吸困难了。
似乎听见她同自己一般急促的呼吸声﹐泰阳凝着她的丽颜﹐漂亮的黑瞳变得更为深邃﹐声音也显得沙哑富磁性。「彩虹﹐我们是不是遗漏了什么程序﹖」
「嗯﹖」她忙着和胸腔里的氧气抗战﹐不是很注意他说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