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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才走了三步,却听得“咕咚”一声,回头一瞧,龙渊四仰八叉的被她推倒在地面上,看样子似已晕绝过去!
风兰她微微怔了一下,心中还是不信,以他那般高妙的武功,竟禁不住一推之力,跌晕在地!
但,待她仔细一瞧,龙渊仰睡在地毯上,一动不动,满面涨红,一身的酒气,不由有点恍然!
这一来,她适才的满腔愤怒,瞬息化为乌有,她轻轻的走过去,满面怜惜之色的俯身将龙渊抱了起来!
她将他放在床上,迅速的出去,续了个冷手巾来,覆盖在他的头上!
她偏坐在床边,注视着龙渊的反应,一双明媚的凤目,闪放着怜惜与歉疚的光芒!
她等着,等着,却不见龙渊有半丝回醒的样子,不由得芳心大急,她伸手为他解开紫貂皮袍,又解去那里面的薄薄的长衫内衣,运功施力,在他的心窝胸臆间,缓缓推拿!
然而,渐渐的,她的纤手上触着细致光洁的肌肤,变成了灼人的电极,她觉得芳心颤战,她觉得脸红气粗!
她的真气真力,在片刻之间,全部溃散,而再也运集不起来,因此,她觉得手软脚也软,周身上下,有一种异样的麻痹感觉!
然而,这种感觉,却并不足以影响到她的心底的愉快!
她似乎感觉到一阵晕眩,但在这晕眩之中,却有一种轻飘飘的,如同羽化登仙,冉冉腾起的失重之感!
也有三分的奇怪,也有四分的喜悦,剩下的三份,还夹杂着些微的羞怯与恐惧!
她是害怕,自己当真曾飘飘而去了哇!
这在她说来,离开了她的情郎与丈夫,则虽能真个名列仙班,又岂是她所乐意的呢!
因此,她推拿而为抓搂,最后,终于俯伏在龙渊裸露的胸脯上,将粉脸紧贴在他的心口!
龙渊的胸中,这时已传来一阵阵“咚咚”的心跳之声,这跳动的声音,是那么奇妙的击打在风兰的芳心上,而与她的心跳合一取齐!
风兰缓缓的闭上了眼,长长的睫毛,在龙渊的裸胸上,轻轻的刮过!
这一刮,真不啻是一付奇妙的灵药!就在她双目刚合之顷,龙渊他震然如触机扭,全身猛的一震,双臂一合,已然将风兰抱了个结实!
同时,也紧接着“哈哈”的笑了起来!
风兰经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一震,震的清醒了一下,但就在她尚未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先,已然被猛的一掀,全身不由己滚进了床里!
而一股混合了酒气汗气的异味,已然冲鼻而入,一双熟悉的,温柔的嘴唇,也跟着压伏了上来!
她玉颈轻转,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却只吐出了一个“灯”字,但被咽捂住了!
室内的银灯,就在这同时,骤然熄去!
剩下的,只有那微弱的灶火,闪烁着四壁珠饰,发出霞光!
霞光在房内幻着异彩,交织成一个灿丽的梦。梦中,应该是春意盎然的,不是吗?
蓬勃的青年人,不都是善于编织点缀自己的梦吗?
窗外的北风正紧,雪花已开始飘飘下降了。
然而,房中的春意,却将那么严寒推拒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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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复仇风波起
芜湖在冬季里,依然热闹的。
乡下的人,进城来忙着赶办年货,城里,大街小巷,除了原有的店肆之外,又应时的摆出了“地摊”。
所卖的无非是吃食与杂货用器,吆喝着专门招呼那不常进城的乡下人,买卖交易。
这功夫,是日暮时分了!
城门口,随着进进出出的人群,走进来一名跛脚的老乞丐。
老乞丐十分特别,腊月天的“呼呼”的北风,吹刮得树秃草枯,冷得怕人,但是他却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破衣衫,虽然千疮百孔,却是洗得十分的干净。
这还不算,他面孔圆圆的,皮肤黝黑,满头乱发,一脸虬髯,狮鼻海口,双目如炬,望之煞气逼人。
走路一跛一跛的,身摇摇晃晃,但事实上速度丝毫不减,连连跛动之下,竟从人隙之中,直往城里走去!
他不像其他的乞丐,在人群之中,施展妙手空空之技,偷窃银钱,也不去沿门讨乞,而独自大摇大摆的,直往那高朋满座,灯火辉煌的酒楼之中走去。
店中的伙计,一望见进来个老花子,眉头一皱,正等上前拦阻,那知话到口边,却被他两道冷电也似的目光所摄,竟不敢出声叱他!
那老花子进入店门,寒着脸电目一扫,并不多留,“蹬,蹬,蹬”!竟而顺着门边的大楼梯,直往楼上的雅座奔去!
楼上的伙计,听见楼梯声响,探头一瞧,也是一皱眉,但目光双双一触,也不由心里打鼓,暗忖“这叫化子不是常人”!
须知,酒楼的伙计,店里的小二,整年在店里侍候着过往的行旅,眼皮子那还不灵?何况这芜湖五方杂处,三教九流,无一不备的要道通衢之地呢?
故此,那伙计虽非是武林会家,但一望见这等明亮的眼神,那还能拿人家当平常的乞丐看待?
他赶紧在梯口哈腰侍候,堆下个笑脸来,道:“老爷子,您是吃酒?还是找人?”
那老化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敞声道:“也吃酒,也找人,怎么着……”
他一开口,那破了的铜锣一般的声音,不但把旁边的伙计吓了一跳,楼上的酒客,也皆都吃了一惊!
皆因,他这种声音,不仅难听刺耳,且还洪大无比,楼上雅座虽都隔着屏风,彼此看不见,但这声音,却似能传送到各处。
一语未毕,就听有人接上碴儿啦!
不知是那儿传过来的,其一咒骂,道:“妈那皮,是那个孩子在外面哭丧……”
其二是招呼,道:“啊!叔叔你来啦!快请过这边来。”
老乞丐闻得骂声,脸上霍然显出了一副奇怪的笑容,伙计在一边看得清楚,心里刚在寻思:“真邪门,怎么这老化子挨了骂,不但不气,还乐……”
却见老化子,一闻招呼,脸上的笑容,却在瞬息之间,尽行收敛,重又显出一副阴沉沉的模样来!
他迅速转睛四扫,寒目暴射,但见里边雅座间,走出一位鸡皮鹤发的老太婆,后面跟着个挺俊的小后生!
他“哼”了一声,一跛一摆的迎上前去,寒着脸,道:“侄女你果然在此,好……”
他顿了一顿,扭头敞声“哈哈”一笑,又道:“是那位英雄,出口伤人……”
另一个雅座之中,“呼”地冲出来一个锦衣大汉,醉眼斜视,酒气喷人的,接口骂道:“臭化子,这地方可是你要饭的地方?还不与我滚……”
下面的话,还未说出口来,老化子环眼一瞪,脸上的笑容,却更加开朗,只是口中却也暴叱道:“小子你目无尊长,还不与我站着。”
喝声中,食、中两指,突的一弹!
那汉子果然听话,顿时站在他五尺之外,再也不动一动。
只是,看他那付站像,右手朝指,仍做喝骂之状,似非自愿站在那里的,一旁店小二与老婆婆身后的少年看在眼里,因未见有什动作,不由得暗叫:“邪门”!
只是,那老婆婆似是深知老乞丐的功夫,此际见状,微微一笑,露出了两排极不相称的皓齿,道“叔叔的功夫更见精辟啦!不过,似此等不肖之辈,又何必生此大气,快请进来吃一杯吧!”
说着,举手肃客!
老化子正待举步,却见那汉子所坐雅座之中,突然涌出四个锦衣绣裳的汉子,而其中一人,已自叫道:“老二,你……啊!什么人敢在芜湖撒野,暗算我芜湖五猫?……”
他边骂边奔到那老二的面前伸臂猛地在“老二”的背后一拍,接着在肋下一捏,欲待解开老二的穴道。
那知这一拍一捏,只搞得那老二龇牙裂嘴,醉眼连转,却仍然没有活动的样子。
老化子闻言见状,“哈哈”一笑,道:“老化子多年未莅芜湖,想不到芜湖到出了一些作威作福,狗皮倒灶一流的人物!”
那人一见自己的手法无能解穴,已自一怔,闻言转睛一瞥,目光与老化子一对,不由得心头一凛,暗暗皱眉!只见他眼珠一转,狂态霍敛,对老化子恭身行了一礼,道:“阁下贵姓大名?在下五猫之一,人称花面猫刘威,我二弟瘟猫刘成,生性粗直,这才又多饮了几杯,以致出言无状,尚请阁下,看在家师排教总巡察三花真人面上,高抬贵手……”
一旁另外三人,本来一个个摩拳擦掌,气势汹汹,但此际一见老大的模样,不禁为之愕然!
另外老婆婆闪眸流盼,见四周酒客,多被惊起,纷纷步出雅座,争看热闹,生恐事态闹僵,多招麻烦!
因之,也随声劝道:“叔叔!算了吧!放他走吧!侄女还有事待和叔叔商量呢!”
说着,跚跚走近那僵立的二猫,轻轻一拂袖,那二猫刘成,“哎啊”一声,已然一跤跌倒在地上,呻吟了起来!
老婆婆这一着,可把五猫吓了一跳。
花面猫刘威确实识货,一惊之后,立即抱拳道:“婆婆援手之德,刘威谨铭五内,但不知婆婆怎么称呼?”
老婆婆还未开口,她后面那位俊美的少年,已自上前一步,脆声傲然道:“这位婆婆,人称千面夫人的便是!至于那位老前辈,大约是笑面跛丐,你等自不量力,撞着他老人家,岂不是自找没趣?哼,快点走吧!”
千面夫人,笑面跛丐之名一出,五猫果然是神色为之一变、一个个顾不得再交待什么场面话,立即抬起那刘成,匆匆的下楼而去!
少年见状,“咯咯”一阵好笑,上前对那老化子,长揖一拜,笑嘻嘻的问道:“我说得不错吧?前辈你正是笑面跛丐?对不对?”
老化子面色一寒,“哼”了一声,举步步入雅座,大马金刀的往中央一坐,方才对那少年沙声说道:“小丫头真是个鬼灵精,是谁告诉你的?慧儿吗?”
那少年小嘴一掀,做了个鬼脸,脆声说:“前辈你大名鼎鼎,金字招牌,何人不知,区区虽则孤陋寡闻,但也在江湖上,经过风浪,怎能算慧姐姐告诉我的。”
老婆婆见她这付调皮的模样,忍不住莞尔笑道:“玫妹别淘气啦!我来替你介绍介绍吧!”
说着,转头对老化子道:“这位是汉中铁剑镖局局主——铁剑银衣王大同的千金王玫少爷,掌中铁剑已得真传,专管不平,这次……”
王玫一听她话中有刺,脸儿一红,跺脚恨声,急道:“慧姐姐你别这么坏,什么千金少爷的,我,我……”
她是想过来“报复”一下,但又有碍于处身场合,与另有外人在座,故而除了跺脚之外,一时又不便发作。
老化子目睹她这种天真顽皮的模样,脸色冰寒如故,只是那锐利的目光,却显然柔和多了!
他“哼”了一声,道:“两位姑奶奶,别闹啦!老化子走了两日一夜,还未进食休息,你们现在放着好酒大肉,是故意饿我老化子的不成?”
老婆婆一听此言,与少年王玫同吃一惊,忙道:“啊,叔叔你快请用酒,侄女我不知叔叔专程而来。实在抱歉!请……”
说着,一面执小壶为他本着酌酒,一边又去招呼伙计,送大壶酒来!
老化子也不客气,竟自据案大吃大喝!
原来这老化子,果如前面所说,正是那威名远震的笑面跛丐。
他在巢湖的石山镇,别过了龙渊,兼程赶来芜湖,以他的功力,二日一夜,便即抵到。
他入城之初,暗忖云慧既然与龙渊商定,在此等候于他,虽然并未约定地点,则必然会时常出现在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