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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好黑,心好凉,人很怕,来接我吧!连同撒上辣椒面儿的羊肉串。
后面有个伸着舌头的小鬼脸。
没有泪流出,但鼻子有点酸。
我知道,我希望有目标的生活,有想念的日子。
假如能活到70岁。还剩43年。
如果没有想念地活着。那我还要煎熬大约至少15695天。今年还不算。
每一天都是长征。要经历15695个长征我才欧窝。还不如现在就要了我地小命。
可我又怕疼。不管长疼还是短痛。没有一种方法可以让我笑着见上帝。
所以我只能活着。所以我还要去接她。
鼻子酸过之后。我拿着纸条转身下楼。向雅俗人咖啡馆飞奔。
昏黄的夜色里,明亮的路灯一个个闪向身后,前方成排的还再无限延伸,像在为我指明方向。
咖啡馆里比外面还要昏暗,一对对男女在这种昏暗里窃窃私语。
倒退五十年,他们的父母多半在农村的草垛前凝望星月。
时间改变了花前月下的环境,但浪漫依旧。
昏暗里,低缓的音符和咖啡的浓香一样腻人。
在这种环境里,很容易私定终身,就算不是,关系也会突飞猛进。
或许我和她就是缺少让人昏昏欲睡的调子,和让人睡不着的中药汤。
老丫和另外几个衣着一样的女孩提着精致的咖啡壶,随着舒缓的音乐节奏在过道间缓慢踱步,像保护母鸡下蛋的公鸡。
在她身后的空位坐好,我等着老丫回头。
一个不识趣的小眼女孩过来问我要什么咖啡。
我说要不苦的。
小眼女孩的小眼眨巴了几下没明白。
这时老丫刚好转身,忙走过来。冲小眼挤了几下眼,小眼笑着离开。
没吃到你的辣肉串,你竟跑来喝我的苦咖啡。
边说着,老丫给我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还从腹部像袋鼠似的的口袋里掏出小袋的奶精与方糖。
这让我很不好意思。
原因是我没皮没脸地要求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和我同居,人家没答应我就生气,还摔门。而人家胸怀宽广,又是纸条又是咖啡,还亲自给我放糖拿勺搅和。除了无地自容,我还想钻到咖啡壶里不出来。
对不起!我‘‘‘‘‘‘
老丫冲我竖起食指“嘘”了一声,说:别说了,我都明白,都在咖啡里,喝吧。你等会儿,我今天早下班,咱们出去聊。都说咖啡馆里浪漫,我看是浪费。要不是老站着,我早睡着了。这杯免费,不喝白不喝。我去换衣服。这破衣服,把人包得像粽子。马上来!
说完她走了。
盯着她旗袍紧裹的屁股,我在想:她为什么不让我说?她明白什么?
走出细腻的咖啡馆,来到粗犷的大街。
老丫主动拉住我的手,牵引着我,不知要去哪里。
如果你觉得说不愿说的,那就别说,一点儿也没意思。你不喜欢说,我不愿听。别强迫自己去取悦别人,又假又累。手拉着手静静散步多好。你知道吗!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时最累,都会不知不觉为对方着想,顾及这个顾及那个。你和我的家庭状况几乎一样,不信查查书,像咱们这样的人,几乎都有心理障碍。我从小就不愿说话,你也是吧!
她扭头看我。
看着路灯下闪亮的她的眸子,我乖孩子般点点头。
她接着说:其实咱俩在一起是最没意思的。
心好象被螃蟹掐了一下,我站住了。
看到我惊愕的样子,她笑了,说:不分手!看你吓的!你是好人,难得一见都,你会比大熊猫先灭绝的。没人能适应我这个怪人,也就你这个怪人能适应。
长呼一口气。她看着我笑了。我也看着她笑了。
推荐我呀!!加油!!我也是!!!!!
通天【男人篇】 043章 汉堡和车祸
我和老丫牵着手慢慢向前走着。
我们走在人行道上。
她无意间的一瞥就让我住进了医院。
所以不坐飞机不坐车照样有危险。
她无意间的一瞥,瞥到了马路对面的肯德基。
就像瞥一样无意,她又无意地一说:你吃过肯德基吗?我没吃过。
这是十分平常的一说,就像说“你吃饭了吗?我还没吃”一样平常。(但也不能排除她想吃洋快餐的可能。)
而我也是十分敏感的,而这种敏感在恋爱期间司空见惯。
就如她说“我饿”我会马上说“我请客”,她说“我困了”我会立即说“回家休息吧”,她说“我想去厕所”我会立刻说“你去我给你把门”。
就这样,她说“你吃过肯德基吗?我没吃过”,我就马上给她去买。
换作别人也一定会去的,但没人会像我一样赶上了车祸。
其实她地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像离弦地箭一样射向马路。或像得了主人令地狗。主人说“上”狗就窜了出去。
因为不会有人罚款。我就违章横穿车水马龙地马路。
去是很顺利地。回来就非常糟。
正当我举着汉堡向老丫炫耀。不知不觉来到了马路中央。一个醉司机撞上了我。
司机还没全醉。撞到我地刹那。就踩了刹车。
车地惯性以一个物理传导地方式全传给了干巴瘦地我。而我又没处再传。就让身体带着力飞了。
身体腾空的瞬间,我猛然想到了敦煌的飞天。
人家仙子绫罗绸缎飘飘飞翔的样子是倾国倾城地唯美优雅,而我却一路洒着薯条抓着汉堡张牙舞爪地在空中作抛物线,简直没法比。
在将落地的刹那,我看到了她惊恐的表情,样子实在难看,大瞪着眼睛大张着嘴,凝固在空中不动的手。
短短几秒钟,我却感觉像在表演慢镜头,一切都很慢,一切都很清楚。
如果是在拍喜剧,多半我会飞进垃圾车,或扎进敞着盖儿的下水井。
如果是在拍惊险片,多半我会平安落地,大不了再打一个狼狈的滚儿。
可是我却是在经历车祸,一下子就撞飞了,落地就昏了。
醒来后的感觉是在天堂,眼前全是云的白,模模糊糊。
这时一个变了调的声音说:你醒啦!你还好吗?疼不疼?你真傻!我又没让你去买。
定了定焦,模糊的影像慢慢清晰。
那个说话的天使,其实是哭红了眼睛哭哑了嗓子的她。
她一直陪在我身边,连小便都憋着没去。
这是医院。
对于人来说,我和大家都讨厌医院。
对于活人来说,我和大家都讨厌天堂。
医院是天堂的前一站,都有云一样的惨白,看着就不想死。
见我醒来,老丫流出了泪。
我流血你流泪,男女真不平等。我说。
老丫破涕为笑:讨厌!人家每个月都流三天血,你流泪了吗?男女就是不平等。
说完她又哭了,泪腺供应充足,泪水不断。
我很心疼,躺着给她擦泪。
别哭!我死不了。刚才遇到阎王,他说快滚回去,你还有很多事没作完。我说什么事?他说有个女人你还没有完整地爱完她,做人要有始有终,否则让你投胎当猪。
她哭着笑了,泪水流进了嘴里。
我向她伸去手,她无声地握住,力量很大,几乎能握碎我的手骨。
她说:你是个好人,不应该见阎王的。
我说:我是个坏蛋,总砸人家玻璃。
不是的,别人欺负你你才砸的,别人欺负我你才砸的。上帝不是瞎子,他看得见。她哽咽着说,真好像我要完蛋。
在天堂的前一站,我生命的列车及时刹车,停在了医院,保住了不值钱的小命。
一个连续好几天接急诊的男大夫,半眯着充满血丝的红眼说:算你命大,擦破点儿皮,轻微脑震荡。再观察观察,没事儿的话就可以出院。医药费肇事司机全交了,不用担心!
汉堡呢?我突然想到。
老丫闪出泪花,说:吃了!很好吃,第一次吃。也第一次吃人血。
我给老丫擦泪,说:脏了就扔掉,出去我再给你买。
老丫说和生日蛋糕一样,对她意义非凡。
车祸也给我带来好运。
出院的时候她扶着我向外走。
其实我能走,不知为什么她要扶。
从我睁开眼,她就一直噙着泪,还总欲言又止。
我一直克制自己不去安慰她,不是没人性,而是这种有人为你担忧流泪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两个人都咧着嘴。老丫嘴角向下,我嘴角向上。
我们来到一处没人的地方。
老丫突然站住。
她眼里有泪却笑着对我说:你是想我作你的女朋友?情人?或是只想和我睡一夜?好吧!我都答应!你为我所作的一切让我感动。女人的心是很容易就满足的,虽然你一无所有,但却愿意为一个同样一无所有的我做这做那,连见阎王都不怕,我满足了。真的,你看我哭了,这泪流得多真诚!以前的泪都是受了委屈和欺负流的,我这辈子就这次流的泪最感人。你真的很傻,你女朋友哭得稀哩哗啦你都不抱一下!哇‘‘‘‘‘‘
她说不下去了,也等不及我去抱她,率先投入我没多少胸肌也不宽广的怀抱,注定了这一世要与我纠缠不清。
她哭得很畅快,像流水一样。
泪也很烫,我的瘦肩已经感到了可以融化一切的炽热。
畅快地哭何尝不是一种痛快地享受。
伤心时哭,泪水是情感的宣泄。开心时笑,愉悦是心灵的良方。
所以,那一刻,我让一个女孩哭得很痛快也没给擦泪。
我哭没哭我不知道,也没察觉。
但我知道我很高兴,不用说谁都知道为什么。
送老丫回小旅馆时,老丫对我说:明天我会给你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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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男人篇】 044章 狗窝女主人
生活本就是没观众的话剧,有时悲剧有时喜剧。
又不同于话剧,话剧里的演员都知道剧情的前因后果,生活可不知道,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之前大悲一场,接着又要大喜,还要大痛。
如果知道要大喜,我可不会去大悲。
生活真有戏剧性,如果总这样,人一定会神经病。神经病都是这样诞生的吧!
呈睡眠状态,我眯缝着眼蹲在厕所里。
我的左半边脸和左手,几乎贴满了大号创可贴。
这是我引以自豪的幸福的肿痛。
我始终没搞明白这些天的事。那么大的撞击我的小骨架竟然没事,只擦破点皮和非常态睡了一阵。
我这么个极度嚣张的名字,应该会有极度悲惨的下场才对,怎么会没事!骨头又不是合金钢的。
难道我有替身?一个用来想姑娘,一个却去挨撞。
真该去看看医生。会不会精神分裂?怎么会有这样地想法!
头顶传来冲马桶地声音。
我痛苦地睁开眼。抬头用仇恨地目光去瞪锈迹斑斑地铸铁下水管。
已经25年了。从三岁开始。只要我和我地影子蹲在这里。楼上总易主地人家总会有人故意似地在上面排泄。
清晨多静啊!哗哗哗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