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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泡此时正在拿着一个刀片发呆,口里喃喃地说:还是你好!总会陪着我!
我冲了过去夺走刀片,哭喊着:你还没完了是吧!好好活着不行吗?你要烦了我就来陪你!用不着要死要活的!
面对突然出现的我,小泡呆了半响,片刻后,诧异变成惊喜,掀掉被子裸奔过来把我紧紧抱住。
你舍不得我是不是?小泡兴奋地说。
我怕你再出事,躲在马桶上随时来救你,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别这样了好吗?我会内疚死的!我抱着裸小泡哽咽着说。
别怕杯杯!我只是想刮了腋毛出去喝酒。小泡说哭不是哭说笑不是笑地说。
我哭笑不得,狠狠地给了光屁股一巴掌。
女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这样下去迟早会神经!
通天【男人篇】 064章 熟悉的陌生
老丫又回到报社上班,走之前就没有辞职,办得停薪留职。
对于她和我而言,有些事已经过去,又恢复了正常。
她下班的时候,又可以看到我坐在马路对面的花坛边,手里捏着装有烤肉串炸鸡柳的纸袋子。
人经了一些事后会有很多变化。
当我把烤肉串递给她时,她客气地对我说了声谢谢你。
客气得有些陌生。
片刻间,我心一窒。
当我为她做了些事时,她还会说谢谢你。
我忍不住对她说:太客气了吧!都有些陌生了!
她笑着说:是啊!都陌生了!
我无言以对,默默地看着她在灯下改稿子。
陌生这个词用在一对爱侣身上。既怪又让心里憋闷。
她变了。不只是客气。还更加寡言。还有在睡觉地时候不再抱着我。我时常看到地是她地后背。显得我和她都是那么地孤独。
我也变了。时常在抱着她地时候想起小泡。编瞎话地时候越来越多。面不改色心不跳。
小泡也变了。以前淑女地打扮不见了。时常画地很妖艳就来上班。吸烟喝酒犹如便饭。
外面也变了。公交车换新型地了。到处都在建高楼。到处都在挖坑填埋管道。到处都是汽车。到处都是污浊地空气和噪音。到处都是红男绿女。到处都是极其物质地商业广告。
虽然都变了。但我还是会给她买零食和水果。给她做蛋炒饭当做午餐。因为我还爱着她。无论外面地世界有多么诱惑。我地爱还是那么地深。犹如深渊看不到底。
她也一样,我感觉得到,时常会嘱咐我要吃午饭增减衣服。
日子就是平淡的,活在平淡中,以往轰轰烈烈的一切逐渐降温,我成了家庭妇男,她成了家庭主妇,每天三点一式地生活,和价格涨幅不定的柴米油盐战斗,和没完没了的工作拼命。
花前月下的激情浪漫,变成平淡日子中赤裸裸的柴米油盐时,我知道一切都变了。
以往浪漫的日子里,我总感觉自己沉浸在有些虚幻的世界中,一切都像浪漫的爱情那样朦朦胧胧,模糊得抬起头连云的白天的蓝都分不清。
那时候总认为世界就只有我和她,饿了就会有人做好了饭客气地给端上来。想玩就来到总感觉很僻静的公园、楼顶或影院。想要亲热就点上几根蜡烛制造点气氛,然后天人和一忘忧忘我地融合。
可自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没完没了地买菜做饭时,朦胧的世界突然消失,我看到了现实的存在。
这个现实有棱有角,灰头土脸,乌烟瘴气,天没有哪一刻是蓝的,云没有哪一刻是白的。
眼前突然多了很多人,都很讨厌,都很可恶,整天吵吵闹闹个没完。
又突然发现,吃饭得给钱,去公园看电影也都要钱,连亲热时她都会问有没有安全措施否则免来。
我知道,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过去了,激情岁月不再复返,我的生命将在平淡的每一天里轮回。
从前的周末,是小两口外出散心的日子。
现在的周末,是刻意留给灰地板脏衣服的时间。
每个周末都不会让手闲着,夸张到连相互摸摸脸蛋的时间都没了。
其实摸脸蛋的时间是有,可忙这忙那谁也顾不得,或许谁也没有去想摸摸对方的脸蛋。
这就是激情的隐退。
我不止一次看到她为几毛钱和菜贩争得面红耳赤,我都很难受。
我不知道幸福是不是不能让爱人为几毛钱和人家争得面红耳赤,但我知道当我看到她和菜贩为几毛钱争执时,我觉得我没有给她幸福。
她面红耳赤的样子,让我学会了斤斤计较讨价还价。如果没给她幸福的我连这都不会,那我该内疚死了。
坐在晚归的班车里,我看到路边不断涌来退后的居民楼上,无数个厨房窗户里忙碌着的身影时,我知道这些人都曾激情过,但现在都回归平淡重复昨天。
今天,我也一样,但不后悔!
老丫!我爱你!永远!
在楼下盯着我的亮了灯的窗口好一会儿,我会心微笑,然后拎着几根刚买的大葱上楼了。
老丫今天下班早,在给我做饭。
通天【男人篇】 065章 该办证了
前列腺在哪?
正当我进入梦乡,老丫翻身问我。
愣了片刻,我还是给她解释了一番,但她似懂非懂,我就把她的手拽到我的小腹,进行现实解说,她明白了。
好奇的背后总有原因,比如老丫为什么要问前列腺?
很多年了,老丫没有和家里联系,也没有回去过。每当过年过节团圆的日子,她不敢上街,害怕看到家庭和睦其乐融融的景象,就躲起来睡觉。害怕睡不着,就在之前的几天或者加班或者通宵看书,把困倦积攒起来,到了那天不想睡都难。
当然,家里也没有和她联系过,虽然有她的电话和地址,但电话从来没响过致爱丽丝,她把家里的来电铃声设置为致爱丽丝。
可就在她或许已经将所有童年的悲伤苦难忘记的时候,突然接到了父亲的电话,一个很苍老的声音,已经辨不清是父亲的声音了。
她父亲声泪俱下老泪纵横地说,说是有病了,医生说是前列腺炎症,但他却觉得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临别之际,想见见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他的女儿,老丫。
你不恨他吗?我问。
她说:恨!但恨有什么办法?他终究是我的父亲!
那一把可恶的不知是否掺了水分的老泪,轻易就把老丫的心给软化了,或许老丫的心本来就不会硬,硬就不会回来了。
老丫说想回家看看。问我能不能陪着。不能就算了。
我没有拒绝。我知道她十分想要我陪着回家。否则是不会问我地。
在一个阳光灿烂地日子。是一个明媚地早晨。我们踏上了一辆长途大巴。
窗外地景色让我想起了老丫走后我地痛苦流浪。做梦一样。转过脸来。消失地老丫正靠在我地肩上睡着。昨夜她辗转反侧。
是啊。这样一次见面。谁能睡得着呢?
老丫地家不是很近。但也不远。半天地路程。一路地美好地风景没有阻挡我连绵不绝地睡意。
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车上的人正在拎着行囊下车。
老丫看着外面发呆,我能理解她此时的心情,已经忘记的童年就在车外,下了车,所有的记忆又将活灵活现地出现。
面对幸福需要勇气,面对痛苦更加需要。
我用力握了握老丫的手,跟她说:有我呢!我陪你!
老丫微笑了一下,手也用了力,点了点头。
童年的记忆是如此的深刻,以至于多少年后不用问路不用打车,老丫就领着我回到了她的家,一处白圈内写着拆字的老楼,老的程度和我现在住的有一拼。
到处是破损的低矮围墙,围成了一个大院,里面戳立着几栋六层老楼,家家亮着温馨的灯光,时不时有人影在阳台晃动。
老丫没有进去,就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楼房的某一层,那眼神和临下车前一样,充满犹豫和哀伤。
我不知道哪一层是她多灾多难的家,一楼?二楼?三楼?四楼?五楼?或者是六楼?楼层的高度真的无所谓,关键那一层被称作家的房间,到底在她心里的高度能有多高?一楼或者深入地下?六楼或者升入天堂?或者干脆画了个圈写了拆字,若干年前就已夷为平地了!
我又握了握她的手,给她点安慰和支持的力量。
她说:别捏了,今晚不过去了,回去也没有地方睡,明天再说。
附近的一家名为豪庭深院的小旅馆是我们今晚的归宿。
一个糟老头子明知故问地问:几个?
我说:都在这儿!
夫妻?他扶了扶眼镜。
我和老丫对视一眼,异口异声地说“是”“不是”,说完就一愣,再次对视,我很尴尬,她也是。
我为我们此时未能心灵相通小小心疼了一下。
老头皱着眉头看看我又看看老丫,说:信谁的?
有区别吗?我问。
废话!夫妻间六十一宿,单间儿五十一宿,混间儿三十一宿,混间儿都满了,单间儿很多!老头很职业化地说了一通。
那就夫妻间!
夫妻间儿得有证儿!没证儿不行!晚上派出所可能查夜!老头咳了一声,吐了口痰说。
结果我和老丫两屋分居,住隔壁。
晚饭是在街上的大排档吃的,一堆堆光着脊梁的大汉和小汉大女人和小女人,坐着马扎围在一张张小圆桌边,推杯换盏吆五喝六,几个汗流浃背的小伙计拿着蒲扇拼了小命扇着烧烤架子上的各种肉的串,烟气腾腾围裹着他们,仿佛是一群堕落的天神在卖苦力。
环境和心情的缘故,让我和老丫在一个特殊的地方第一次喝酒。
老丫不能喝,三杯就醉了。
我背着她回旅馆,在她的房间我没出来,和衣而眠,搂着她。
半夜有人来敲门,开了门就见外面站着一个打扮妖艳穿得很凉快的女人,冲我舔了一下嘴唇,又抛来一个媚眼,嗲嗲地说:孤独不?孤枕难眠不?我会给你想要的!
我压住了想吐的冲动,用大拇指朝里指了指,说:我不孤独!有了!
女人伸头朝里看了看,悻悻地走开了,水蛇腰大幅度地摆动,让人担心真的会断掉。
后半夜又有人敲门,开了门,见到两个警察站在外面。
证件!眼镜警察上下打量着我命令道。
我微微一惊,我的挎包在隔壁房间,身份证在挎包里。
下半夜,我和老丫涉嫌****在派出所度过。
解释是有用的,就是太费口舌。
明察秋毫的老民警仔细打量我和老丫。
我不像嫖客,一本正经的,还有点呆。
老丫不像小姐,打扮相对于过于保守。
临走前,老民警客气地说:别漂着了,该办证了!
两个人走在天色灰亮的街头,没精打采,如遭了场雹子的袭击,没有牵手,默默无语。
回去就办证吧!我打破沉默。
这样的话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类似求婚的功效。
老丫愣了一下,微笑着扑进我怀里,双臂把我环住,轻声说:钻戒我不要!有个窝就是家!有你就是幸福!
她说得很甜蜜很幸福,闭着眼沉浸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