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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我哭了,像一个委屈的孩子,像一个被坏孩子欺负却没人管无助的孩子,眼前的人不再是我美化了的好人,成了一个骗我的陌生人,很坏。流着泪,我静静地离开了,这个地方给了我美好,更给了我伤心,如果没有美好,那伤心可能会轻一些,但有过的美好让伤心成倍放大,在关门的瞬间,撕裂了心。
在即将远离这幢楼的时候,通天的声音带着颤抖传来:对不起!我错了!
我没有回头,站在那里,等着,等着,等着还有什么要说的?这些怎么够!过了好一会,再没有声音了,我想回头看看他是否因羞愧而跳楼了,但没有人惊声尖叫,我想等一会他或许会追出来,但没有。我就走了。
糟糕的心情会影响一个人的理智,但我的理智绝对正常,是那个假洋鬼子不正常。进门的时候还彬彬有礼地说“小姐你好好漂亮耶!”。可多喝了几杯马尿教授就变禽兽了,还再假装斯文小声对我耳语,说什么“晚上陪陪我就带你去香港!跟我去香港吧!有发展!”。会几句英语了不起么?英语我也会,狗屎翻给你听,够标准吧!哈哈!
秀娥说你惨了,他是老板的好朋友。
想不到老板也会说英语,他对我说:GO!
老天饿不死瞎家雀,两个小时后,我又站岗了,这次是流动的,一间咖啡馆的服务生。再次穿上旗袍,闻着咖啡浓郁的香气,感觉怪怪的。咖啡,旗袍,奇怪的组合,老板的经营思路有待研究。
此时客人不是很多,我站在一边想:再有生日,通天会找到我吗?算啦!不是很气了!他是因为喜欢我才那样的!顺其自然吧!
这样想着,晚上通天就来了,还冒充收房租的,吓了我一跳。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我真的没有气了,还让他自己泡面吃,奇怪的他,更奇怪的我。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我想是这样吧!
硬币,这次我给他,坐不坐车让他自己做决定吧!如果我是他,我会留着这枚硬币,他会吗?
通天真如他名字,通天晓地的,才一天就找到了我的新岗位。
昨天的酒店已成过去,我知道我的抉择是对的,否则我会低俗。这里虽然不会让我多么高尚,但多少我会恢复自我,有更多的时间思考我的文学梦,沾点边的也算。在这么个“高尚”的地方,我对通天开始文绉绉起来,陶冶自己先从说话开始。
你怎么又跳槽了?通天问。
跳槽并不是白领的专利,我总像袋鼠一样跳来跳去,月薪七百之内的职业快跳遍了。其实我挺羡慕跳蚤的,白吃白喝不算,还频繁更换居住地,像旅游一样在人和畜生身上“留名”,跳槽这个词肯定与跳蚤的生活习性有密切联系。我笑着说,因为我的比喻让通天直挠后背和胳膊。
我们当然不是站着说的,通天是客人,我得服务,他坐着我站着,他喝着我看着,他听着我说着。
我很自豪地说了我辞职的经过,这算是我就职经历中辉煌的一页吧,老了去写自传,也是可以炫耀的财富。
给我端杯最便宜的中药汤。通天嬉皮笑脸地说。
这小子竟然这么形容咖啡,藐视我刚刚定位的“高尚的”岗位是吧!等着吧!给你点颜色看看!我笑着回答:稍等。
吧台小男生很快调好了一杯卡布奇诺,我问有盐吗?
小男生眨巴眨巴眼,问:再说一遍!好像没听清!
盐!这是我朋友!口味怪癖!不放糖放盐!
小男生伸头看通天,摇摇头说:长得是怪!脾气随人!方便面调料行吗?
行。我幸灾乐祸地回答。
小男生拆了一包泡面,递给我调料,接过来撕开就往咖啡杯里放,小男生忙说:给我留点行吗?我口重,午饭泡面淡了汤不好喝!
我手下留情,留给小男生四分之一,小男生说你真黑。
小男生也是个勤俭的好孩子,泡面都买最便宜的,调料是蔬菜包粉包二合一,难怪咖啡上飘着很多干瘪的葱花和胡萝卜,害得我很费劲地挑干净。
通天真能忍,喝着咸咖啡,痛苦地咽下,难过的表情随即随着盐分下降,转换成一副笑脸,真没劲!
你干嘛总跟着我?我又明知故问,这种故作姿态的质问我很享受,哪怕答案都是相同的也高兴。
你是地球我是卫星。通天的回答总是能博我一笑。
不知不觉中,我越来越享受通天的油嘴滑舌,哪怕不知道他的话有几成是真也这般高兴,难道真的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可是,他坏吗?我又有爱吗?
至今我也没搞清楚你没钱为啥还我钱包?
我早准备好了该怎么回答,估计你迟早会问,就是没想到这么久才问。纸醉金迷的空气没有把我本善良的心熏黑。我又开始拽文,这次的回答让通天一惊,我都被震惊了,太棒的话了,一会儿得找个笔记下来。
我是一个有些神经质的女孩,什么样的脾气我都不敢确定,像外面多变的云吧。换在酒店门口,就算十年我也不会说,在这里,那么静那么温馨的环境,不知不觉,我把我的梦想说了出来,有辛酸有执着有痛苦有坚持,通天认真地听着,我无拘无束地说着,合着悠扬的古典乐,我说出了我内心的秘密,或许不算是秘密吧!是希望,是梦想!
当说完这一切,目光从墙上的赝品油画回到眼前通天的脸上,我看到一个用手指挠着鼻子的家伙,似乎一知半解,心中稍许失落,通天和我有共同语言吗?是传说中的知己吗?我有点点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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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丫【女人篇】 097章 浓情巧克力
这里的服务生大都是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利用空闲时间来赚零花钱,很有我当初的尽头。看着他们稚气未脱的脸,再在洗手间看看我有些世故有些老成的脸,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有点感慨万千,更有点不好意思,都毕业这么久了,我还没有找到像样的工作,还跑来这里和他们抢饭碗。
这些孩子们中,一个比我小一岁的女孩和我混得很熟,名字更怪,叫巫咪,她也刚毕业,也在找工作未遂中。吧台小男生还没毕业,叫刘晓生,怎么听都像留校生。
刘晓生说他也有理想,毕业后随便找个什么工作,先攒点钱,不够的话让父母赞助一下,开个咖啡馆或者酒吧,不争名不争利地过一辈子,多好。真的挺好的梦想,看着他总在研究新品种咖啡时认真的样子,我想他会成功的。
巫咪这孩子就很怪,总神神秘秘的,说过些日子,同学爸爸的物流公司成立就过去上班,可在她眼里看得出这不是她的真正梦想,不好问,每个人都有秘密,那你就憋着呗!
在这里没有特别忙的时候,很闲,要不听听音乐,要不时不时和巫咪与另两个女孩轮流端端咖啡,其余时间就是无聊地站着,等着下班。一天下来,似乎比在酒店站岗时要过得慢一些。
白天想到了很多好的句子,晚上来记我的《夜间随笔》,越来越厚了,再改改可以出本散文诗集了,换点银子,生活会更好些。
《自由渴望》马上就要写完了,油笔没油了,真是扫兴,算了,正好出去散散心,买几支笔回来。
通天又幽灵般出现,泥塑一样愣在外面,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有事就进来说,蔫了吧唧地在外面干什么!我要是不出来是不是还要呆一宿?
你在这干嘛呢?
通天似乎有什么心事,我看像做贼心虚,他故作镇静地说:去跑步啊!
我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有问题,但又不能这么问,不想说算了,懒得问你!给了他一个假笑,说:神经啊去跑步!油笔没油了,去超市买笔去。你干嘛呢?不回家!
等你出来。陪你去买笔啊!通天回答。
男人似乎都会说谎吧!但根据通天来推断。大概大多撒谎地水平都不算高。
鬼都不信。顿了一下。我笑说:鬼不信我信。青春期后地男人做事神出鬼没地。这时候你在这儿肯定等我。有事儿吧?
没事儿!通天很爽快地回答。
通天呀通天。你算是没救了!我都把你当朋友了。让你占了便宜我都没生气。你还瞒着我什么!小心做恶梦你!哼!
真没事儿?我追问。我还是想知道。
想找你聊聊天,有点儿郁闷。通天终于松了点口,口气软下来。
好吧。我说。我倒要看看你想聊什么!于是我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算是抛砖引玉吧,可通天还是哑巴一样,气死我了!
人行天桥下,车流不息,《自由渴望》的余下几句马上有了灵感,我尽情投入其中,脱口而出低声吟诵:白天,人们属于城市,为城市的运转忙碌。‘‘‘‘‘‘世界是冷的,家是温暖的。我没有家也知道是温暖的。多大的地方啊!家在哪啊?
该死的,多好的诗呀!没有笔记录,再返回去拼命回忆背诵,又记不起来了,心疼得我哭了!灵感真是转瞬即逝捕捉不定啊!咦?通天这小子怎么哭了?被我的诗感动的?肯定是!算是个知音吧!胆子还挺大,不看你你还抓我手!真是色胆越来越大了!算了!抓就抓吧!又不疼!
再不买油笔超市要关门了。通天哽咽着提醒。
我一惊,对了,差点忘了买油笔。
超市是我喜欢的地方之一,因为可以不用花钱,随意把喜欢的却买不起的东西往小推车里扔,也没人管,尽了兴后把车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一撇,太爽了。有时候,我也有点坏。
站在文具货架前,我有点兴奋,跟通天说:喜欢文字的人对笔和纸有种说不清的喜爱,用恋人比喻都不夸张。
旁边的小男孩正用袖子擦鼻涕,真恶心,怎么这么像通天呢?哈哈!
油笔买了,还有这星期的口粮,方便面,人类最直接最懒惰也最恶心的食品,但却离不开,我很无奈地招呼通天去买面。
我搞不清楚通天到底怎么了!神经病一样突然站在我后面,还扒开一块巧克力给我吃,眼泪鼻涕的样子,好像不吃就没完,周围的人都在看我,冤家呀!丢死人了!吃吧!
好吃吗?通天哽咽着问。
好吃!我闭着眼回答。我可不好意思看周围人的眼神,再这样下去吃没给钱的东西,保安非得来不可,求求你了天哥,见好就收吧!闭着眼我怎么能出去呢?慢慢地睁开一条缝,天呢,这么多人,羞死人了!这辈子第一次被羞哭了,我败给你了通天。
接过咬了一口的巧克力,妈呀!德芙!没吃过还不知道是贵的吗?钱呀!一口得多少钱呀?我又哭了,这个牌子的不贵也不便宜。我心疼地问:很贵吧?
不贵!通天回答。
不贵才怪,臭小子你真行,追我下血本了吧!你看看,付账都不够了吧!还得我掏钱!
巧克力里有激素吗?那通天怎么这么胆子大?出了超市就抓我的手,我吃惊地看着他,他还若无其事地问:你怎么啦?
幽默我也会,我狡黠地说:等我一会儿,我去洗洗手!
洗完手跑出来,对通天说:干净啦!抓吧!
我的幽默让通天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