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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三个人都歪着头神情复杂地看向我。
马上后悔起来。是不是不应该说实话啊!好孩子被欺负,乖羊被狼吃,心里猛然出现了这句话。
坐蓐针毡的感觉第一次体会,屁股肯定会埋怨脑子,瞎想什么呀!
我坐不住了,起身就奔向厕所,又把自己锁在小隔间里。镇定!老丫你要镇定!都连过两关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就回去端咖啡!一个月也不少!不行!端咖啡多没出息,人都是往上爬的,哪有这么就知足的了!不行!我一定要成功!这么多年为了什么!不就想要不再受苦了么!老丫你行的!别人有地你也一定会有!别人没有的你也一定要有!镇定!深呼吸!出门就要心如止水!这么想着。我就这么做了。再回到招待室时。我平静了很多。
张曼已经不在了,肯定在里面面试。
下一个就是我了。我努力让自己平静,把心中乱七八糟的不是乱七八糟地统统赶走,只留一句话:我赢了!
在意等待就是煎熬,忽视时间就会泰然。调整了心态,没觉得时间等了有多久,就轮到我了。
我的平静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连深呼吸都没有做。
加油!老丫!张曼拍拍我的肩,冲我微笑。
我没说话,微笑着做了个O的手势。
会议室里的空调肯定是新的,制冷效果好得出奇,一进门我就打了个哆嗦,鼻子痒了几下没打出喷嚏来。
对我已经产生印象的副社长和主编,看着我镇定自若地走到他们面前,都微笑地看着我。
副社长好!主编好!我笑着说,还鞠了个躬,在酒店站岗时的工作流程实施起来驾轻就熟。
请坐!主编笑着示意。我能站着说话吗?
为什么?副社长笑了一下问。
站着时地自信度要比坐着时多二十个百分点。我想要以幽默取胜。
两位考官都笑了,对视一眼,副社长笑着说:难道你坐着就不自信了?
坐着是编辑后半辈子的唯一指定姿势了,在还没有失去站着时的自由时,我尽量争取站着吧!我狡黠地笑答。
两位考官都笑出了声,点头同意我站着回答。
你的简历上说你没有任何与文字有关的工作经验,你还这么自信地来应聘,能说说为什么吗?副社长正色道。
我想了想,平静地回答:我是中文系毕业,无比地热爱文学,但中国大学生的毕业率和就业率总不能成正比,我那么纯真又单纯的理想没人会觉得伟大。毕业快一年了,找不到对口单位的原因只有一条,没有工作经验,我需要机会,如果没有,哪怕再等十年我还是没有工作经验。这一年,我真的很感谢很多小饭店收留我这个中文系大学生当服务员或门童,至少他们还给了我擦桌子地机会。就连你们招聘也不是有工作经验者优先吗!那我们这些没有工作经验的怎么办?靠可笑的理想支撑着活着?我不想请求给我个工作机会,只想能有个积累工作经验的机会,如果可以,让我留下来!让我证明一下我行!
说完了我才发觉自己有些激动,眼眶里竟有泪水在打转,忙低下头去擦。我不知道此时两位考官在想什么,也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心中迷雾一片,无法断定自己是失败了还是胜利了。
你看到那边桌子上的信了吗?主编突然开口。
我一惊,忙抬头,顺着主编的手向左面看去,只见那边的会议桌上整齐地排着很多信,都是未拆封的,我不解地转回头,看向考官。
主编很平静地说:两个小时,选出里面最好地六篇文章,改错挑毛病,下午排版明天见报。
我呆呆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
副社长笑着说:好像过去一分钟了!
我恍然大悟,转身就跑,不顾一切地扑到放着信的桌子上,拿起最边上地一封,抽出里面的纸,打开来看。
真的从未这么投入过,我甚至都没有听到余下几位面试者与考官的对话。
这些信都是喜欢文学的读者来稿,质量参差不齐,文笔各有差异,有好有坏,有长有短,体裁多样,看过十篇后,我才发现时间的紧迫。不能这么没有章法地看了,否则肯定会超时。灵机一动,把毕业时看以往毕业论文时的办法拿出来,眼珠顿时成了扫描仪,注意力高度集中,一行文字一晃而过,不到一分钟就看了一篇,拿出笔,像当家教时给小学生批作文一样,给看完的文章打个分,分数写在信封上,把文章收回信封放好,再看下一封,以此类推。不知过了多久,右手边的信封堆了很多,左手边所剩不多。看看表,已过了一小时三十多分钟,心这才放下来。又用了近十分钟,全部看完。按照分数高低筛出了最高分的十封,再次抽出来看,这回仔细了很多,边看边修改病句及不正确的标点。最后按照修改处的多少作为筛选的依据,留下了六封。
整个过程,副社长尽收眼底。当然,这是在我长呼一口气抬起头时才知道的。
我很纳闷,怎么就我一个在会议室里看稿子,其余人呢?不是招三个副编么?都不合格?不会吧!既然不是那人呢?
我以批分的方式来选稿,让副社长和主编很意想不到。
当然,我选出来的稿子怎么可能马上就去排版呢!这是很严肃的事,不可能我给低分就不要了。主编说会再找几个小编重新审稿,如果我选出来的和他们选出来的基本一致的话,那我就真的过了。
正文 107章 我自私吗
张曼没有走,一直在报社楼下等我,这让我很吃惊。见到我出来,兴奋地跑过来,边跑边喊:妈呀!你可出来了!怎么样?估计没问题吧!
你一直等我?我不解地问。
昂!因为我感觉我们会成为同事,就等你出来吃饭!怎么样!我请!张曼狡黠地一笑。
她的话说得那么自信,难道她已经过了?有男友的鼓励就是不一样!臭通天,也不打个电话鼓励我一下!真是的!回去有你好看!
我怎么没在会议室看到你?面试完了你跑哪去了?我好奇道。
我还想问你呢!你面试完了去哪了?怎么才出来?张曼同样好奇地问。
两个人愣愣地看着对方发呆。难道考的内容不一样?
同龄女性熟识起来,简直比化妆都容易,才几分钟,我和张曼就手牵着手在逛街了。女孩子逛街,脚不闲着——走,手不闲着——摸和捏,嘴不闲着——吃和说,眼不闲着——看,身不闲着——试。
边逛边说,就知道了三试的不同。我是传统审稿,张曼是电脑审稿。后来才知道,别人也不一样,第一个我很讨厌的那个人是约稿,类似业务员一样,专和本市作家联系,他之前干过,手里有很多作家的联系方式。杜山算是破格录取,之前他和各种企业打交道,写一些和广告打擦边球的文案,诸如房产、医药、汽车等,他进了广告部。
在小饭馆吃饭时,我和张曼一前一后接到了报社打来的电话,我们过了,后天上班。
两个在城市挣扎着讨生活的小女子,都开心地大叫,抱在一起原地蹦了三圈。
张曼兴奋地对端菜过来地老板娘说:我们找到工作了。
老板娘笑着说:你这一叫客人都吓跑了!我该失业了!
对于这么好地消息。通天以意想不到地方式表示庆祝。他爬在地上当马。让我骑上。满屋乱爬。
辞职是一件开心地事。结束一段旅程。另一段旅程地开始。
经历了很多辞职。这次最是印象深刻。
老板是个中年男人。喜欢享受生活。所以开地咖啡馆。一年地收益不是很多。但很稳定。这么一个老板怎么会难为我。听说我找到了理想中地工作。很高兴。我都没有开口说工资地事。他主动把工资全都结清。还多给了两百。对于经历了很多次辞职。并且在索要工资时屡屡被克扣和拖欠地我来说。这么顺利地拿到工资当然让我感动。
除了通天。我没有抱过任何男人,这次我很反常。
我没有叫老板,我说:哥我想抱抱你!老板很开心。站起来抱住我,轻轻拍拍我的后背,说:干什么都无所谓!开心就好!临终的时候一想到一辈子都是开心地,你绝对不会遗憾地离开!以后多来看看店里的伙伴!
巫咪是个开朗的女孩,她说她只在姥姥去世的时候哭过,老丫你走了,我想哭,你知道我们虽然短暂的友谊有多深厚了吧!你要是不来看我,我绝对要把报社烧掉!
话还没说完。巫咪的眼泪就下来了,害得我也陪着哭。
男人对待离别都显得很洒脱,刘晓生神神秘秘地塞给我一个鼓鼓囊囊的纸袋,趴在我耳朵边小声说:老板刚进的哥伦比亚咖啡豆,黑咖啡那种,可贵呢!想我们时就嚼一粒,提神醒脑加思念!
明天就要变成职业女性了,都市中传说的白领。可往自己身上一瞧,怎么看都不顺眼。除了脸略显成熟外,身上还像刚毕业时地样子。这可不行,必须焕然一新,有个新面貌面对新生活新工作。
昨天在报社,见过里面的女编辑,一身职业套装英姿飒爽,很是羡慕。
用了一下午,咬了一下牙,狠了一下心。今生第一次买这么贵的衣服。七百八。仿名牌地挎包可不能少,夜市里才二十五。这身打扮在镜子里扭来扭去地看。臭美了半天。
明天就要上班了,兴奋得睡不着觉。
哼,我不睡你还想睡!我把天弄醒,他说干什么?我说没事儿!他说没事儿干嘛叫醒我?我说没事儿就是没事儿!他说你狠!我投降还不行吗!我耍无赖地说,投降也不行!没事儿就是没事儿!哈哈!
后悔了!把他弄得越来越精神,反过来被他“欺负”了。
初升的太阳没有我起得早,当斑驳的阳光从梧桐树枝叶间洒下来时,我已经在买豆浆油条了。
报社离家很远,可不能走着去,作为职业女性,我也很自然地选择了公交车代步。披肩发,职业套装,第一次感觉到来自不同方向的注视,很是受用,但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一路的景致在好心情的感染下,显得分外和谐,身边的乘客一个个都很可爱。窗外吹来的晨风,如同天的手,温柔地爱抚我地脸,轻拂我的秀发。
早啊!我跟门卫打招呼。门卫是个中年人,前几天复试时见过,此时见到,很亲切。可能复试那天见过的所有的人,今天看到都会觉得亲切吧。
早!来上班啦!门卫笑着回答。
正是上班的时候,一起进楼的人很多,见过的就打招呼,没见过的就笑着点头,看着顺眼的也打招呼。报社大楼是座仿欧式建筑,共四层,大约建于七十年代初,因为紧邻城市地脸——市政府,就精心改造过,所以都过去三十多年了,也看不出丝毫破败和老旧。里面的布局中西结合,类似教室一样的房间一间接一间,但都很宽敞,每间里都有半人高的隔断隔开很多小的办公区域。每个小隔间里都有张办公桌一台电脑一把转椅,所有桌子上都堆着高度不同的书籍稿件,还有一些办公文具等。不知道我要坐哪里!
因为我是新人,最主要的是我没有工作经验。被主编安排在新成立的文学部稿件组,职位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