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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地老板说:夫妻间儿得有证儿!没证儿不行!晚上派出所可能查夜!
自以为是夫妻地两个人。竟然还要睡两个房间。自以为住在一起地房间是家地错觉。突然觉醒。我还没有家。依旧还在流浪。心好难受。
此时醉些是不是更好。竟然喝酒了。醉了。
住两个房间不是夫妻地事实。还勉强可以接受。却偏偏还要给我此时脆弱地心雪上加霜。后半夜我和天竟然被突然来查房地警察带走。罪名是卖淫嫖娼。派出所绝对是我糟糕心情地收容所。每次进这种地方心情都在低谷中。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天亮地时候。我和天被无罪释放。
“别漂着了。该办证了!”。离开派出所。老民警地话还在心中回荡。撞击我敏感地心壁。每一下都酸痛无比。
回去就办证吧!天在清晨的街头对我说。这句话是承诺,我要的承诺。心里又有家了。
钻戒我不要!有个窝就是家!有你就是幸福!我说。我只要一个代表安定的空间,属于我们的空间就知足了。
逃避的终将要面对,因为逃不掉。
又一次站在有二妈地家的楼下,心似乎因为天给了承诺而变得坚强了很多,犹豫了片刻,上楼了。
真的准备好了么?站到门前却连门也不敢敲,心里明白得很,开了门,噩梦会像洪水泛滥。制造噩梦地巫婆还会怎样对我?
替我敲吧!我不想敲!我叹了口气说。
天替我敲了门。
我希望门里没人,有人也只有爸爸,面对他我没有畏惧,内疚的是他。
谁呀!二妈的声音。这个声音真的一直是我从童年到现在挥之不去的阴影,此时又响起了,心一紧,缩成一团。必须要面对,否则你会一直做噩梦,老丫!你要战胜她!我鼓励着自己。深呼吸。我平静说道:我丫丫呀!
听到害人者的声音,被害者都会紧张。听到被害者的声音。害人者同样会吃惊。门里面突然一静,呆了片刻后,门才打开,可恨的人站在里面,吃惊地看着我。我努力让自己镇定,尽量冷一些地看她。
二妈!我轻声叫道。如果她变好了,我还是要尽量尊重她,毕竟我唯一的亲人爸爸还需要人照顾,何况爸爸还有病,虽然只是前列腺炎。
回来了?二妈支支吾吾道。面对我地尊敬,二妈似乎有些不知所措,音调都变了,发颤。
恩!我简短地回答。和她,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恶就是恶,不会改变,才几秒钟,那张可恶的嘴脸就由惊诧变成厌恶,皱着眉头打量我,不耐烦地说:进来吧!你爸还没回来!买菜去了!
我忍住二妈对我尊重的蔑视,走进毫无变化的房间。
怎么是我爸买菜?我说,口气里带着少许气愤。刚才我还期望这个女人能照顾爸爸,不成想他竟指使有病的爸爸去干活。
一直是他买呀!恶女人说。她已经不配我去尊重,叫她恶女人已经是最大的善意了。他不是病了吗?我冷冷地问。我感觉我不再像以前那么怕她了。
就是尿尿失灵!没什么大事!死不了!恶女人冷笑了一下说。没有法律多好,只要给我几秒钟的自由就够,我会充分利用这短短地几秒掐死她。
和恶女人没什么好说的,我在气愤中沉默,努力压制心中不断升腾的愤恨。
敲门声突然响起,打破沉静。
恶女人吆喝道:不是带钥匙了吗?自己开!
肯定是爸爸回来了,除了懦弱的爸爸,恶女人还敢对谁这么颐指气使呢!可怜的爸爸!我心中异常酸楚,难受得要命,起身给爸爸开门。
门开了。头发已经花白的爸爸举着钥匙愣愣地看我,他一定以为自己在做梦,我何尝不是呢!
爸!我哽咽着呼唤。花白的头发让我泪水翻涌,血缘的天定不容更改,那个刹那,我忘了他对我地抛弃。只记得他是我地亲人,唯一地。
爸爸眼里泛着泪,苦笑着说:丫!你回来了!
恩!回来了!我接过他手里的菜,哽咽着回答。
叔叔!天客气地说。对了,天现在也是我地亲人,后半辈子的依靠。
丫你吃饭了吗?爸爸问。
还没有!我开心地回答。我第一次听到来自爸爸关心女儿地话语,哪怕只是那么平常的一句问候,我也很高兴。
今天的菜不够这么多人吃的!大米也快没了!恶女人眼盯着电视,没好气地说。
气血翻涌。冲击头顶,忍耐已经到极限了,压着气。我尽量平静地说:爸!和我们到外面吃吧!说说话!在这不方便说。
恶女人终于现出了原形,破口大骂:死丫头!你说你回来干什么?是不是老东西告诉你房子要拆迁,要你来分拆迁补偿费来了?别作梦了!要分也轮不到你来!我家兰兰一定要拿大头儿!你马上和你那死妈一样快点儿消失!这个家不欢迎你!以后别
不用再忍了,不用再做恶梦了,不用坚强你也做得到,不等恶女人说完,我冲过去,狠狠地一巴掌,反击的时候到了。我吼道:你他妈给我闭嘴?我小你们可以欺负我,我长大了,你还敢欺负我!是不是想提前看到夕阳?
恶女人终于知道她曾经欺负的小女孩长大了,终于知道自己老了,不敢还手了,瞬间变成了疯妇,满地打滚胡言乱语撒起泼来。我冷笑着看她,真是讽刺,数年后。角色对调。
冷笑了一下,我跟爸爸说道:爸!咱们走!疯子会咬人的!
门门重重地关在身后,我心情无比舒畅,压在心头的愤恨和恐惧顿时散去,我看到了外面的晴天,家乡地天好蓝。
所有的事都要一并解决,我要知道爸爸为什么抛弃我,那时我还那么小。
坐在童年熟悉的铁道边,第一次这么静静地和爸爸说话。
对不起丫!爸爸对不起你!爸爸老泪纵横。内疚着说。
都过去了。我不恨你了爸爸!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抛弃我!为什么?我是你女儿呀!我哽咽道。
穷!没钱!爸爸没骨气!对不起你!爸爸抓着花白地头发哭号着,声音被飞驰而过的列车盖过。
就这么简单。因为没钱,因为恶女人的淫威,亲爸爸抛弃了亲女儿!我看着家乡的蓝天哭泣。
爸爸说,那天他把我扔在了小饭馆,不久就后悔了,回去找,我已经不在了。这算是亲情的安慰了吧!这就算是假话我也会好受些!毕竟爸爸悔过了!
都过去了,就让父女隔阂了多年的泪水留在铁路边渗进土里吧,父亲老了,女儿已经长大,以后的生活还要继续,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要保留!又不是美好的事!长呼一口气,擦干眼泪,我是老丫,一个开心地女孩。
爸爸请通天洗了个澡,回来告诉我说,这孩子没有纹身,应该不是小混混,可以交往!他可以放心了!
这并不是爸爸的幽默,我知道他还关心我,很欣慰,很感动。
有相聚就有离别,出租车走出很远我都没有回头,因为有了亲情,我害怕离别。但马上就要走了,不知何时才会再次相见,猛然回头时,爸爸苍老的身影已然消失,我泪水狂流,天紧紧抱着我。
心里喃喃呼唤着:爸爸
正文 113章 流浪的猫
在别人的城市,家的梦就那么难做么?灰姑娘的坎坷之路就没完了吗?在一个本应快乐的一天,又一个噩耗直击我的面门。
那天我上班,天休息,临走时还对天说:好久没吃鱼了,我想吃!
天穿着小裤衩,送我到门口,顺从地说:遵命,半条鲨鱼够不够!
咽了一天对鱼肉向往而情不自禁流出来的口水,下了班没加班没拿稿子回家,没走坐公交车。一路的风景说不出的美丽,杂着尾气的晚风说不出的清爽。
在楼下看上去,屋子亮着灯,一定是天在做鱼,仿佛闻到了香味,口水又流下来。
买只冰糕犒劳犒劳他吧,我这样想着。拿着巧克力味的冰糕,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敲门,还是不要了,蹑手蹑脚进去,吓他一小跳,嘿嘿!
进了门,卧室没人,厨房里有声音,一定是在做鱼!真是可爱的宝贝儿!爱死你了!
在厨房门口,就闻到了夹杂着葱香的鱼香,偷偷探头过去,天正拎着竹铲看着锅里的鱼肉发呆。
天天!我跳出去大喊道。
天吓得扔了竹铲,一个激灵,转脸看我,见是我,会心地笑起来,那笑却是一闪而过,走过来抱住我,像受了很大委屈似的。轻抚着我的背,天什么也没说。
怎么了?我问没什么!洗洗手吃饭!天喃喃道。
不对!肯定有事!怎么了?我推开他。质问道。
我第一次看到天是那么地无助。一脸地悲伤。他喃喃地说:我爸不是我亲爸!我是杂种!房子他要要回去!话还没有说完。天地泪已经流下来。
实话实说。爸爸不是亲爸爸对天是打击。没有房子却对我是打击。我刚刚才有家啊!为什么这么残忍!
两个悲伤地人。面对着面。万分无助且悲伤地看着对方流泪。
我坚持忍住自己地悲伤。对我来说。只是失去了一个家。而对天来说。没了房子成了不知道亲爸爸是谁地杂种。这比我要痛苦百倍。此时。天虽是男人。却是弱者。我是女人应是强者。像个母亲一样。我把可怜地天抱住。不用说什么。只是不住地拍他地后背。像母亲哄宝宝睡觉一样。
那顿鱼吃得没什么滋味。在悲伤中。鱼被做糊了。香味全无。只留腥腥地苦涩。自那以后。我害怕吃鱼。吃鱼我会联想。一联想就会难受。
在这场注定的变故中,我扮演了强者地角色,指挥着失魂落魄的天收拾不多的家当,因为我们要搬家,要流浪。
虽然独居了那么多年,天却没有租房的经验,像个温室培育出来的孩子,我的那点社会经验再次派上了用场。找房屋中介,看房。见房东,谈价格,搬家,找搬家公司,指挥装卸,像个坚强而又独立地女强人,全部一手包办。天像个随从,默默地跟着我,他还没有从梦般的打击中醒来。
租来的破房子一点也不便宜。交了半年的房租后,剩下的只够维持这个月的吃喝了,还不算水电煤气物业卫生费。每每掏出兜里的钞票,尽是些小面值的纸钞硬币,鼻子就发酸。
为了这个所谓的新家,我和天都请了一天假,太脏了,要打扫一下。
两个人全然没有搬新家地兴奋和愉悦,都没精打采地和污迹灰尘对战。天说厨房很脏。他来打扫。那我就擦阳台的玻璃吧。
我知道人必须在逆境中才会真正成长,可我的逆境为什么这么多?
在心情谷底地时候。总会有些刺激来玩弄你的意志。在阳台上,擦着玻璃,看到对面同层的窗户上贴着喜字,透过宽敞明亮的大窗户,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里面新装修过的新房,各种崭新的家用电器家具一应俱全,反衬的我们的家是那样的寒酸破败。顷刻间,心碎了,泪流了下来。
天也哭了,抱住我,希望能给我安慰,希望能给我力量,却又无能为力对不起!连累你了!天哽咽着说。
我们将来地家会不会比这大?我抽泣道。
会的!我发誓。
比这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