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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一直就很听老丫地话,没有动。拥在一起的两个人,慢慢成了雪人。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那就停止,这一刻,忘记以往无视未来,就算是逃避也以浪漫地方式。老丫浪漫地幻想着,眼角的泪随着眨眼滴落下来,和空中的一片雪花粘在一起,迅速融化,跌落尘埃。
新年的第一个周末,通天和老丫去拍婚纱照。
这么大的城市,为什么把影楼都弄一条街上来?分兵作战收益不是更好么!之所以对排成排的影楼有意见,是因为通天心虚的要命,几个月前他和李小泡来过。
“这家不错,广告吹得很厉害,吹得厉害多少有点实力不是么!”老丫拉着通天的手要往通天和李小泡曾经来过的那家影楼里进,带着手套穿着棉鞋的通天手脚冰凉。
“吹得厉害肯定有猫腻,肯定贵,换一家吧!”通天止步不前,尽量不显山不露水地平静说道。
“你看看,橱窗里的婚纱多漂亮。我同事说这家不错。”老丫坚持。
“漂亮吗?我怎么觉得这么傻呢!”通天扯着老丫的手后退,做最后的努力。
“二位好!你们拔河呢?店里有空调,拔起来才热闹!呵呵!”婚纱店里突然冲出来几个门市,唧唧喳喳地把二人推店里,通天的脚已经软了。
刚刚坐下。两杯味道熟悉的咖啡就端到通天和老丫面前。
“先生有点面熟啊!见过是吧!”一个漂亮地女孩看着通天发问。
通天还很年轻,记忆力像刻好的光盘,他记得就是她把他和李小泡的钱忽悠走的,但能承认么?坚决要抵赖,老丫已经在歪头看他。
另一个女孩也认出了通天,看到通天尴尬的样子。恍然顿悟,通天看到她暗暗推了先认出他地女孩一下,微笑着解围道:“告诉你多少遍了!谈单要戴眼镜!别见一个人就说认识!想吓坏人家呀!”
前后过程仅仅十秒不到,谎话说得天衣无缝,老丫没看出来,喝着咖啡看成摞的样册,通天转过头作深呼吸。
女孩暗暗冲通天坏笑,通天冲她龇牙。都心照不宣。女孩很配合谎言的真实度,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副近视镜,估计度数很高,戴着走过来时。人没走直线有些晃。
不只男人会花言巧语,女孩花言巧语起来,更胜男人一筹。每隔两句话,两个女孩就“不经意”地夸一夸老丫,才一刻钟,老丫已经是世界名模的候选人了。哪个女人不爱听好话呢?老丫亦如此,没搀酒精的咖啡就已经让她飘飘欲仙了。
半小时后,老丫被带着选婚纱去了。
先认出通天的女孩看老丫走了,摘了眼镜直揉眼睛。小声说:“先生别怕!我们是讲职业道德地。不会说破地!”
通天尴尬地点头。
“上次的照片那个李小姐已经选走了,她挺漂亮的。这个也不错。”女孩说。
通天呆了。李小泡来过,孤零零一个人把他们的婚纱照拿走了。通天心中一片乱麻。
“不用以为自己是另类,这种事我们这里常有,已经习惯了,刚才差点说破,真不好意思!”女孩歉意十足地说。
通天苦笑给她看,他想:她一定以为我是花心萝卜兼公子,我是么?我认为我!他却没胆量回答自己。
是巧合么?当老丫穿着婚纱出现在通天面前时,通天仿佛听到了下巴跌到地上的声音,老丫穿的婚纱就是李小泡穿的那件。讽刺没完没了,接着愚弄他。按照成套的婚纱搭配,通天又穿上了那件礼服。虽然很得体很合身,但他觉得别扭地要命。
用物是人非来形容这套婚纱礼服里的新人,还有更贴切的么。
因为通天是“熟客”,女孩温柔地多宰了他一千块,通天苦笑,老丫幸福地笑。谎言时时都有,有时候不知道谎言后面的真实更好,就像此时老丫地笑。
女孩交代过那个包包摄影师,包包很讲“职业道德”,没有戳破,只是冲通天微笑。
“先生你好,我是你今天的摄影师,叫我包包好了。先生真羡慕你,你老婆总是那么漂亮!”包包有些得意忘形了。
通天吓得咽了口口水,脑门有想出汗的征兆,万幸,老丫没听出来。
对通天来说,都是重复的内容,没有新鲜感,只要不说破,再怎么重复也无所谓。
老丫是幸福中的人,她无比欣喜地享受着闪光灯下展示自己的每一个姿势。
老丫享受着,通天却在忍受着。
一套衣服结束,老丫去换衣服换造型,通天去厕所透气。
洗手间里的音响镶在吊顶上,一个外国妞憋着嗓子唱着英语歌,时缓时急的歌声从吊顶上飘下来,真难听!这么难听的声音在厕所回荡,便秘地听了会腹泻,腹泻地听了会便秘,通天缺德地想。
摄影师包包进厕所抽烟,给了通天一支,给他点上。
“你头发长了!上次没有!”通天说。
“你老婆换了!上次不是这个!”包包说。
通天有想拿烟头烫他的冲动。
喷了口烟,包包说:“还是上次那套动作,不介意吧!”
喷了口烟,通天说:“人都换了,无所谓!”
包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似曾相似地动作越来越让通天难受,每个动作都让他想到李小泡,他越来越内疚,想:对老丫我的老婆是不是不公平?哪怕她不知道。我地生活我的婚纱照,不能再有小泡的影子了。床头挂上带着小泡影子的婚纱照,还让我活不活?不是想忘记么?为什么还要说无所谓?我恨你通天。
有了想法后,通天不再听任包包的摆布,在每一个动作拍完的瞬间,他已经设计好了下一个动作,并且主动作好。这让老丫异常欣喜,让包包吃惊。
拍完照回家,老丫洗头,通天做饭。
“老公!帮我洗洗头!头发里都是发胶和喱,太难受了!”老丫在卫生间里冲通天喊。
“遵命!”通天回应。
放下切大葱的菜刀,走进卫生间,老婆弯着腰背对着通天,脑袋扎进水盆里泡着。通天情不自禁地轻轻从后面抱住老丫,深情地说:老婆我爱你!
“爱个屁!快点!我都脑充血了!”老丫不解风情叫道。
我希望每天都能这样,每天老丫都这样骂我。这个很贱的想法,会不会让婚姻更快乐些呢?通天搓着老丫的头发想。
正文 137章 自由的牵挂
曾几何时,作为雄性激素分泌旺盛的男性,通天对女人充满了好奇心,她们的上半身还有下半身,都让他在梦中胡思乱想口水涟涟。有一段时间里,脑子被激素冲击得几乎失去了理智,认为自己那么痴狂地追求老丫,是想解开萦绕心头的不解之谜——女性的秘密。解密的过程最好有张大床,周围都是蜡烛,闪着不亮的昏光,老丫像只小绵羊,乖乖地任他摆布,能自己把衣服脱掉更好。
当一张称作结婚证的纸给了通天这个自由时,他却手足无措,全没了当初要扒人家衣服的冲动,是因为得到了么?或者说当初那么冲动只是想要扒人家衣服之前的几十秒瞬间?谁说的清楚呢?
原不原装的问题不用探讨,通天也不在乎,何况跟他说自己不是原装的女人肯定是真女人,跳着一颗坦诚的心把伤疤给你看,这些是不是要比所谓的完整重要?没了解之前有很多疑问,了解之后又有很多疑问,前后的疑问都有联系,却又解释不清。
总而言之,当老丫洗完澡,裸着诱人的身体在通天身边擦干时,他竟然没有冲动了,有也不大,至少不能算是冲动。
有一次外出通天遇到了包包,包包说:“其实用专业相机和傻瓜相机拍出来的照片,经过电脑处理后根本分辨不出来,问题产生了,我们追求的到底是过程还是结果呢?答案可能是去享受过程得到结果。”
结婚证是通天和老丫想要的结果,他们也享受到了过程。拿着结果(结婚证),通天却怀念一去不返的过程。还有人和他一样么?
在崇尚自由的今天,得到的结果有些令人不知所措,柴米油盐酱醋茶电费水费煤气费物业费,上班加班下班买菜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这些都还是在没有孩子的情况下现有的麻烦,有了孩子你就要和尿布奶瓶战斗。家是一个空间,但不是自由。这通天正慢慢明白。
拿着马桶刷子奋力地刷去屎坑里的斑斑黄迹,通天骂道:“该死地性冲动!”
这些天通天一直在找工作,这天他找工作未果回来,见冰箱上贴着张纸,老丫的笔迹。
老公:
临时通知去南方参加全国报刊杂志编辑培训。我荣幸前往。
我不在地几天。你自由了。
不用想我。
但不许不想我。
不能偷腥。否则切了你。
老婆令。
老婆不在算自由么?通天追着一只冬天竟然还没死地蚊子问。它逃他追。终于在墙上干掉了屋子里地另一个生物。
自由是个奇怪地东西,在人多最少也两个人以上的时候才想要。现在屋子里都没蚊子和通天争了,他却开始无聊起来。一个人时自由显得多余,无聊正面目狰狞无声而视。
暂时还在失业中。失业是所有男人都要经历的,却是所有男人不想面对的,面对的久了人会消极会懒惰,这很遵循人性弱点的规律。通天正在这规律里兜圈子。
屋子安静地容纳着通天,家庭妇男很无聊地看着电视,打发有些漫长地时间。老婆不在时间竟显得长了,“自由”得有些发闷。
通天试过无聊的时候在大街上闲逛,男人的那点很虚荣的自尊心却在此时嚣张起来,不敢看来来往往行人中夹着包显得体面的同性。他们貌似事业有成并且有所事事,衬得自己很无能。坐在公交车里似乎会好一些,像奔向某个目的地的人,这种自我安慰式的假象很让通天自己心安理得地看着窗外地街景。
一阵颠簸,让通天的脑袋在与玻璃的撞击中醒来,擦去车窗上的口水,迷惘地看看四周,如果司机不算地话竟然还剩他自己,外面街边几只闲逛的鸡提示他已到了郊区。
脚边的圆盒子很是扎眼地与通天对望。上边写着某某蛋糕店。
感谢施主给我送来午餐!通天兴奋地想。
通天毫不客气地拆开来吃。蛋糕不是很贵的东西,丢了谁会来找呢?报警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这个因素无需考虑胆量问题,吃就好了。
除了电影里的刻意安排。谁会在现实中往食物里参加其他不能吃的杂物呢?黑心的商贩有可能,老百姓谁会这么干呢?蛋糕上明明写着“我爱你嫁给我吧”,加上蛋糕体积不是很大,只能断定这是穷老百姓的东西而非黑商。
太饿了,在没有其他乘客郊区返城地公交车上,狼吞虎咽也不影响通天平时会假装地风度,没人的时候尽快吃完,等上来人时已经吃完,又可以装个人似地了。这种想法本是虚伪的好意,但那个不知是什么地东西很清晰地划着通天的食道,大大方方地进了他的胃,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吃饱了的人才会有正常的思维,此时饱了,脑子懒洋洋地开始干活。它让通天先是后怕,又给了几个可能,说投毒你早就死了,何况毒药是大多以无形看不到的状态存在,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