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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更冷了啊!子怡觉得有些寒意,不觉拢了拢衣袖。还好,今天,来的是君生。
张君义带着醉意向自己的屋子走去。今夜的月亮很圆,今夜的风却有些冷。望一眼新房,君生,一定好开心的吧!这会儿已经休息了吧!他是喜欢时时刻刻跟着子怡的。只要君生开心,自己就觉得非常满足了。子怡,想想她那双水盈盈的眼睛,由不得人不想去吻她。
怎么新房外屋亮着灯?张君义有些疑惑。想了想,信步走了过去。门前木桥轻轻吱呀一声,外屋的烛光迅速熄灭了。张君义心里一惊,什么事情居然紧急到要用掌风熄灭蜡烛?酒意立刻醒了大半。
张君义警惕起来,脑中闪过种种猜想。今天大喜的日子,值夜的人少,莫不是山上居然来了坏人?想到君生和子怡的安危,张君义不禁直冒冷汗。十年前的那场灾难难道还不够吗?自己怎么竟然如此大意!
屏住气息,张君义静静地听着,没有什么其他的响动。暗中防备着,轻轻挪步到新房的门口。迅速用内力震开门闩,推开门,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着无助而又羞愧的光。
张君义诧异地望着君生,怎么……
借着明亮的月光,张君义看见了放在桌上的那床被子。再望向君生,君生讷讷地低下了头。
原来……
张君义有些失望,有些愤怒。她怎么可以这样待君生?怎么可以!没有人可以再伤害君生,即使这个人是她!
看到君生在自己眼前怯怯的样子,怒气在张君义眼里聚集,他随手关住房门,大步踏向里间的婚房。
听到门外的响动,子怡早已坐起,到看见张君义进来,脸色不由刷的白了。
张君义冷冷看向子怡,这个女人居然心安理得的和衣睡了,任君生一个人在冰冷的外屋忍受内心痛苦的煎熬。
走到床前,张君义一把揪起子怡,子怡身子不由地跟着往前一倾,跪在了床上。
“你竟然这样对待君生?”那张冰冷冷的银质面具几乎碰上了子怡的脸。
君生扑了过来,“哥哥,不要伤害姐姐,我,我愿意的,我愿意睡在外面。”
张君义一挥衣袖,君生顿时一个趔趄,几乎站立不稳。
“哥哥,不要难为姐姐,我不想勉强姐姐,我不想她难过。”君生望着张君义,喃喃道。
见君生这样,张君义压住怒气道:“好,不勉强她,你先出去一会儿,我和她说几句话!”
君生一愣,无言地慢慢退了出去。
子怡一言不发,倔强地看着张君义。
看到子怡这样的表情,张君义沉默半晌,叹口气道:“你到底要怎样,要怎样才可以?难不成要我们兄弟俩把心挖出来给你?也罢,你既然这般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可是,你也知道的,我们夜君山的秘密,是不可以让外人知道的。你即不能走,也不能成为我们山庄的人,那你该知道了,只有一条路。”
张君义从柜子中取出一个药丸,递给子怡道:“这颗毒药,你吃了罢,也好一了百了。”
子怡默默起身,接过那颗药丸。一了百了?自己还有那么多放不下的事情啊。寒冰还不知道他两个孩子的存在,自己死了,以后还有谁会去找孩子?在大夏,自己那般不堪的经历已经是万般羞于见人了,如今好不容易回到汉国,可要是嫁给别人,日后如何还有脸见影哥哥?子怡苦笑一声,影哥哥如何还会要我?
可是,即使影哥哥不要我,我也不可以再嫁给君生了。君生还什么都不懂,这样对他也不公平。
见子怡不语,张君义轻轻道:“你不是没有选择。”
子怡淡淡道:“也许,我该感谢你让我解脱了。”将毒药送进嘴里,子怡缓缓躺在了床上,她觉得自己活得好累,也许是该休息一下了。那些牵挂,都散了吧,反正自己也没有能力去解决。这一刻,子怡的心情异常的平静,没有想象中死亡来临的恐惧,有的,反而是一种顿悟的轻松之感。
见子怡吞下了药,张君义暗叹一声,坐在床边,轻轻抹去了子怡眼角的泪。目光掠过子怡纤细的脖子,那上面,还残留着铁链锁过的痕迹。子怡,你没办法改变的,你该明白的,何必这样倔强呢?
136 对不起爹爹
子怡感觉身体越来越烧,好像有把火点燃了一样,热得要命,眼睛慢慢地有些睁不开。这样就是要死了吗?可是,总觉得好像有股欲望从心底升起,让她难受得要命。
看着子怡不停地扭动着身体,难受的样子,张君义吻向了她的唇:“子怡,这辈子我不会放你走的,永远不!我会对你好的,永远,相信我!”
离开子怡,张君义叫回了站在门外的君生。看到子怡满脸绯红,眼睛水蒙蒙地望着自己,君生大惊道:“姐姐怎么了?”
张君义道:“子怡生病了,有些发烧。”
君生忙道:“我去给姐姐熬药。”
张君义一把拉住君生道:“不用了,普通的药不管用的,君生,你身上奇寒,你抱子怡一会儿,她会好受些的。”
君生见状,连忙上前抱住子怡,摸摸子怡的脸,果然热得很。可是君生的手才摸上子怡的脸,子怡的手就紧紧抓住了君生,那冰凉凉的手,让子怡觉得很舒服。
看见子怡依偎了上来,君生有些无措,尤其是子怡的眼睛有些迷朦地看向自己,君生禁不住心跳加速起来。轻轻抱着子怡,怀中的人儿喃喃道:“君生,我好热啊。”君生连忙把子怡抱的紧些,可他自己,却似乎也觉得热起来。
君生有些无助地望向张君义,喃喃道:“哥哥,姐姐她,她……”
张君义轻声道:“哥哥前几日给你的那个册子,嗯,你看了没?”
君生茫然道:“什么册子?哦,那个,哥哥那天说可以娶姐姐,我心里一欢喜,把那个册子忘了。哥哥,那个册子很重要吗?”
张君义有些尴尬道:“也不是,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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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怡觉得有些凉。
睁开眼睛看见君生将脸埋在自己怀中的那一刹那,子怡一阵惊慌。细细回想昨夜的经过,好像自己和他……模糊中似乎还闪过那亮闪闪的面具。我竟然和他们……子怡闭上了眼睛,羞愧不已。原来那药丸竟然是春药!张君义,我不会原谅你的!
蓦然感到心口一阵阵剧烈的痛,子怡顿时觉得一阵眩晕。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点儿力气。子怡觉察到自己有些不对劲,抖着手推了推身旁的君生。
君生早已醒来,只是赖在子怡的身边。感觉子怡推他时,扬起头望向子怡,忽然就呆住了。子怡面色惨白,唇边没有一丝血色,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张张嘴,眼睛一闭竟然昏了过去。
君生慌道:“姐姐,你怎么了,姐姐。哥哥,哥哥--”
正在外屋看书的张君义听见喊声,只几步就到了跟前,看看昏迷的子怡,搭了搭脉,只觉的子怡气息微弱,血脉不通,忙坐在子怡身后,用内力助子怡气血运行。看看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子怡缓缓的睁开眼来。
“姐姐,你好些了吗?你刚才怎么晕了?”君生拉着子怡的手,生怕子怡像刚那样晕着不醒了,眼里雾气蒙蒙,担心的撇着嘴,一副随时要大哭的样子。
子怡虚弱地开口道:“药……”
君生明白过来,立即披了衣服去将子怡的药包拿了来。子怡取出银针,可是手软得厉害,竟然没办法给自己施针。
“你告诉我要在哪些穴道上施针,我来试试。”子怡抬眼,才发现自己躺在张君义的怀里。
子怡咬了咬唇,眼里掠过一丝羞愤,半晌才勉强说清楚了施针的方法。
施过针,觉得自己好些,子怡淡淡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再睡一会儿。”
看着子怡出奇地平静,张君义反而不安起来。预想中的吵闹哭泣都没有,子怡她到底想些什么?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映入眼帘的只是大病后的虚弱与苍白。大病?张君义皱了一下眉头,看到子怡静静地卧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和君生对视一眼,默默地出了屋子。
子怡躺了两天后气色好了起来,君生一直呆在身边端茶送水地照顾着她。看看子怡并没有说些什么,君生放下心来。只是,姐姐那天为什么会忽然昏迷?
再见到张君义是一周后的清晨,三人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君生忐忑地望望子怡,又望望哥哥,姐姐是很恨哥哥的吧?那天后,哥哥一直都没有出现过,也是有些逃避的意思吧?
子怡吃过饭,轻轻开口道:“子怡有一件事情想劳烦庄主。”
张君义愣了一下,猜测着子怡要说的话,迟疑着道:“你可以叫我君义。”
子怡淡淡道:“我爹爹还埋在侧峰那边的小山上,他去的时候连一副薄棺都没有,我想将他的尸骨迁过来。本来我曾答应过要带他回家,现在……现在我想他呆在我身边,我也好时常拜祭。”
张君义眼中掠过一丝喜悦,子怡这样说,不是代表了她愿意留在这里了?
“我会亲自去将他老人家带回来的,嗯,我将他老人家葬在我爹娘旁边吧,以后也好方便拜祭。”
“哥哥,我也去。”君生急忙接口道。
张君义摇头道:“子怡身体不好,你在这里陪子怡。”
子怡抬眼望望张君义,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跪在玉志辰的墓前,子怡没有一滴泪。她只是静静地跪着,身子紧紧靠着墓碑,纤细白皙的手指一遍一遍抚着墓碑上的字:慈父玉志辰之墓。好像那墓碑就是玉志辰,要把那墓碑抱在怀里。
爹,对不起,女儿不能带您回家了。您原谅女儿不孝吧!爹,女儿知道您一人在下面很寂寞,爹爹不要急,女儿很快就会来陪你了。
137 心痛病发作
子怡打开玉志辰留下的笔记,看到写着的那八种非常名贵的药:龙血丸、凤回头、琥珀心、水晶莲、千年参、夏玠珠、苗疆百足虫,西域不死草,嘴角掠过一丝苦笑。再望望手中的夏玠珠,喃喃道:“爹,这八种名贵的药,我怎么可能都收集的到啊,即使收集到了,没有影哥哥独门的十二云隐针法,也救不了我的命了。爹爹,不是女儿答应你的话不算数,实在是女儿没用的很,做不到罢了。”
这一次的发病让子怡真正感到了时日无多。以往子怡不是没想到过死,那是自己在伤痛难耐的时候,不愿意留恋人世,想要以死来逃避痛苦。自打可以诊断出自己的病以后,虽然子怡也知道心痛病的凶险,可是由于没有发作过,一直抱着一丝希望,以为没有那么严重,没想到这次发病来的如此凶猛,自己竟然无法用爹爹教的针法自救。若不是张君义用内力及时为自己疏通血脉,只怕这一次已经香消玉殒了。
爱也好,恨也好,舍不得也好,放得下也好,如果没有了生命,这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子怡细细地给自己把着脉,分析着病情,以后发病一次会比一次重,只怕终有一次,睡过去,就不再醒来了。
既然剩下的日子不多,该做些安排才好。自己这些年行医的心得该写下来,和爹爹的一起,传下去,不然,就太可惜了。至于孩子,留一份书信,等我死了,让人交给寒冰吧!如果孩子还活着,如果寒冰能找到他们,那就是老天爷眷顾了。如果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