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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画道:“不是的,侍卫仆从都住在白霞宫那里。王平日很节俭,也很勤政,经常出外微服体察民情的。只是王有令,不许其他人到后园这里的。”
怕是担心外人发现自己的身份吧!子怡想到:只要一天外公不平反,看来自己就要呆在这和冷宫一样的幽静的地方。寒玉带自己出去玩的时候,一直都是微服,只有很少一些他随身的亲信。现在要他娶自己?子怡摇摇头。要是让皇帝知道知道他窝藏自己这个朝廷钦犯,如何了得?自己现在可能正被通缉,不悄悄藏在这里还能如何?寒玉毕竟只是一个王,他不能公然地和皇帝对抗。子怡叹口气,怎么自己倒像那些深闺里的怨妇似的!
寒玉没事的时候常去他的药房研究药理,每当这时子怡就巴巴地跟了去。看着寒玉不停地忙碌,闻着满屋子草药的香味,让子怡觉得回到了自己现代的家。爸爸就常常这样,在他自己的书房里一忙一天,有时看见子怡悄悄溜进来,会笑笑刮刮她的小鼻子。噢,总觉得寒玉有什么地方让人觉得特别的亲近,子怡明白了,这样子,就像爸爸常对着自己,宠爱,娇惯。子怡就常常这样,崇拜地看着寒玉,想着一些心事。偶尔寒玉回头朝她一笑,她也傻傻地一笑。
这一天,寒玉处理完公务回来,象往常那样去了药房,但子怡看他拿着医书,眼睛却望向窗外云端,脸上隐约露出一丝迷惘。不声不响的寒玉,有什么心事?
子怡默默注视着他,感到子怡望向自己,寒玉回头勉强笑了一笑。
“影哥哥,出了什么事?”子怡小心翼翼地问道。
寒玉摇摇头,“北周国在西南边境上又蠢蠢欲动了,七年前他们在南边境上连破我们汉国七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父皇答应赔款三万两银子,两万匹布,并以安宁公主和亲,北周才退兵。如今父皇升天,北周怕是又要有所动作,以他们的野心,恐怕不只是想要些财物那么简单。可惜我在此东边偏远山地,竟然不能为国分忧!”
“西南边境的守军如何?怎么也不能轻易让北周得逞啊?”子怡道。
寒玉叹口气,“西南守将伏威将军赵无忌不学无术,懦弱无能,将士们久不习武训练,怎么能抵挡住北周的虎狼之军啊!”
子怡忧虑地说道:“国富民强才可傲立四方,倘若自己腐败无能,外族又怎会不时常觊觎?”
寒玉道:“是啊,我们大汉国土地富饶,盛产粮食、药材、丝绸,北周国窥伺已久,常怀不轨之心。北周多铁矿,盛产铁器,士兵善骑马射箭,我国本来铁矿较少,兵器缺少,士兵贪图享受,不思战事,这是大大的不足啊!”
“可有什么办法弄到铁?”子怡道。
寒玉摇摇头,“北周对铁的开采控制极严,只许官府经营,倘有百姓私自开采,一经发现必处极刑。而且就算能弄到铁,沿路盘查很紧,运输时极易被发现。我国东南面的大夏国缺少药材,我曾想或许可以以丝绸和药材与大夏国交换铁器,然而走近路必经过北周的国境,不易成功。而走山路不但路途遥远,而且奇峰险峻,车马难行,无法大量运输。听说大夏国的南院大王欧阳康骁勇善战,对兵器也是管理极严,这种交换的可能性也不大。”
子怡沉思一会儿道:“北周狼子野心,虎视眈眈对着我们汉国,不见得就不觊觎大夏,可以说是我们和大夏共同的敌人。远交近攻,这是兵法上策,大夏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大夏缺药材,我们缺铁器,只要有善于辞令的说客,是很有希望的。”
寒玉望着子怡,叹道:“你一个深闺女子,也有这般不俗的见识,而我汉国朝廷那么多七尺男儿,却无人肯为国着想。即便有一些热血的,却又做不了主,真是可悲啊!”
两人相对无言。
是啊,个人有再多的理想、抱负,没有你可以实现的平台,又有什么用?
这一晚,月朗星稀,寒玉站在书阁的栏杆前,幽幽地吹着一曲《如梦令》。子怡静静地陪在他的身边。他快乐,她也觉得快乐;他悲伤,她也觉得悲伤。看到他郁郁寡欢的样子,子怡心疼得不得了。他是那么一个豁达的人,子怡最熟悉的就是他的笑,然而这个时常挂着微笑的人今日这般的无语,可见他心里的忧虑。
018 宫院深深深几许(2)
这一天呆呆坐在屋里,子怡想起头一天从寒玉寝宫那边传来的阵阵丝竹声。昨日那里是在表演歌舞吗?这些日子来,寒玉第一次没有过来看她,平日里,他每天总要过来一趟的。
子怡望向入画道:“入画,王……王有侍妾吗?”子怡觉得像寒玉这样的王如果没有王妃或侍妾什么的,好像有些不可思议,她有点不大相信以前自己以前的判断了。
入画犹豫一会儿道:“王不怎么近女色,也没有侍妾,私下里侍卫侍女们还悄悄议论呢!不过,王有时会召一些歌姬唱歌献舞,不过也没见王……倒是小姐,我们还都以为是……”
“以为我是王纳的妾吗?”子怡道。
入画吞吞吐吐道:“本来我们都以为是这样的,可是也没见王在小姐这里留宿,也没见小姐去过王的寝宫,大家都猜测来着。”
唉,自己怀疑他什么呢?他不过只一天没来而已。平日里,他和自己一起看书,一起弹琴,陪自己说话,自己还要求什么?入画也说了,他没有什么侍妾的。只是,子怡总觉得自己心里不大舒服,她是对自己担忧了。自己孤身一人,除了寒玉,可以说没有什么人可以依靠的了。靠自己?这样的男权社会,子怡没有什么把握。寒玉是把自己藏在这里,可是子怡不喜欢这种被藏起来的日子。只怪自己命不好,怎么会出了那么多事。
子怡苦笑一声,自己一活人,难不成还真在这里困死?回头对入画挤挤眼睛道:“入画,我们换男装,过去看看。”
入画抿嘴一笑,“又不是在宫外,不用换男装了。”两人说笑着,向大殿那边走去。
走过书房,子怡看了眼湖边那片练武场,那里被扫的干干净净,寒玉每天早上就在这里练剑的。唉,有一阵子他没有带自己“飞”了。看看书房,没事的时候,寒玉最喜欢在里面看医书。如果寒玉不是王而是个医者多好,也许可以和自己一起去浪迹江湖?子怡傻傻地想着。
入画是熟门熟路,两人悄悄来到大殿附近,看见许多侍卫在外面守着,看来是到不了跟前了。入画带着子怡穿过寒玉的寝宫,绕到了通往大殿侧面的一处走廊上。眼看穿过走廊就接近大殿了,入画犹豫道:“小姐,我们就到这里好了,要是被人发现,可不得了。”
“有那么严重?”子怡道:“我们不过是过来看看而已。”
入画摇摇头道:“很严重。”
子怡想想,也是,偷听别人说话,不大好。两人正待离开,忽然一人拦住了去路。子怡一惊,看时,却是赵谅。赵谅也很惊讶,道:“你们……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子怡不好意思地笑笑:“闲来无事,想过来看看。”
赵谅叮嘱入画道:“入画,带小姐先去王的寝宫那边休息一会儿,不要乱跑。”
入画噘噘嘴,和子怡两人讪讪地离开了。
没多久,寒玉匆匆赶来。看到寒玉到来,子怡有些不好意思。
寒玉见了子怡,关切地问道:“依依,有什么事吗?”
子怡红了脸,吞吞吐吐道:“没有,就是闲着没事,想过来看看。”
寒玉沉默了一会儿道:“依依,我不能一直陪着你,你一个人一定很着急,要不然你搬到我这里来住好了!不过要委屈你,我会为你暂时改个身份,你愿意吗?”
子怡一下子满脸羞得通红,忙摆手道:“我只是闲的无事过来转转,不用搬的。”
寒玉上来轻轻拉住了子怡的手,柔声道:“依依,我知道最近委屈了你,要你总是一个人呆在那里。你忍耐一下,我一定会想到办法解决的。相信我!”
子怡低了头,只是过来看看吗,搞得自己好像迫不及待要见他,要嫁给他似的。
想来想去,子怡道:“影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有手有脚,不想过那种寄生虫一样的日子,我不想觉得自己活得没有价值。”
寒玉不解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住这里本来也是天经地义的。再说,你更不是什么没价值,你制作的连发弩,我已经叫兵器厂大批生产,在军中使用。还有你说的发展手工业的事,大臣们一致认为可行,决定利用本地陶器手艺人比较多,制作工艺强和制作陶器的红土资源比较丰富的优势条件,组织规模生产。现在这个事情都在准备之中了。”
子怡道:“影哥哥,我想多做些事情,我想为你分担些责任,不要你那么辛苦。”
寒玉爱恋地搂住了子怡,道:“是我无能,要你费心了。”
子怡道:“不是的,老百姓们都赞颂你呢,要不是你治国有方,这几年百姓们的生活也不会这样快就好起来啊!现在很多外地的百姓都纷纷来到宋地了。”
寒玉笑笑:“你知道的倒不少。”
望望窗外,寒玉道:“依依,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们堆雪人玩吗,夜枫还将一个雪团塞在你脖子里,你嚷着追打他,追不上,还哭着找我来着。”
子怡一笑,她不是依依,那些她是不记得的。不过眼下这样的天气,适合堆雪人啊。两人又相视一笑,吩咐仆从备了铲子,开始在院中推起雪人来。
很久很久没有堆过雪人了啊。在子怡的记忆中,自己也是小学的时候和爸爸妈妈堆过。子怡笑着,和寒玉一起为雪人做了眼睛和嘴,又拿来萝卜插上当鼻子。哎呀,就缺个帽子了,入画早拿来一顶帽子递上。子怡看看带着帽子的雪人,开心的不得了。寒玉看着子怡喜笑颜开,一张俏脸粉扑扑的,有些傻傻地望着子怡。这样开心的依依,他也是很久没见过了啊!
见寒玉微笑着望着自己,子怡悄悄攥着一把雪,有些神秘地说道:“影哥哥,我给你说句悄悄话。”
寒玉侧耳过来听,子怡猛地将手中的雪塞向寒玉的脖子,大笑着跑开。寒玉一愣,随即笑道:“原来你也学会了。”直向子怡追去。
这边入画笑的弯了腰:这王哪里还像平常那个温文儒雅的样子?倒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019 宫院深深深几许(3)
自打头一回出去遇见那个卖唱的女子,子怡心中一直牵挂着,不知她怎么样了。这一天看见外面的风雪越发的大了,子怡心里更加不安。不知她母亲的病好了吗?她要是还穿那么单,怕是要冻坏了吧!
找了件自己穿的花袄,又带些碎银子,子怡包好,想去送给那女子。入画道:“小姐,外面风雪正大,而且王还没回来,王上次说过,出去要先告知他一声的。”
子怡道:“王忙着,我们不要老打扰他,出门时告诉他的侍卫一声就好了。这么大的雪天,我不放心那个姑娘,也不知她母亲的病好了没有。我们早该去看看的,不知她现在还在茶楼唱歌不?”
入画道:“这么个天气,怕是不会去茶楼了吧!”
两人收拾停当,依旧女扮男装,匆匆赶往茶楼。果然没见那姑娘!
入画道:“我说吧,这样的天气不会来的了。”
子怡不死心,道:“说不定在别家茶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