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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有东西在我这里啊!」他把手伸进口袋。
「真的吗?是什么?」她趋向前,好奇地看着他的口袋。
他嘴角微扬,手从口袋拿出,一摊开,掌心却空空如也。
「什么都没有嘛!」她有上当的感觉,抬头瞪他。
「有啊!妳没看见吗?」他一脸正经。
「有什么?」她纳闷。
「妳的--心!」他笑了。
她怔了怔,脸颊再度翻红。
这家伙太精了,他其实早就知道她喜欢他,还故意逗她……
「还我!」她才不想让他太得意,假装伸手去抢。
「不能还。」他收手。
「为什么不能?」她大叫。
「因为妳的心我要定了。」他盯着她,认真地道。
他的确很认真,因为他知道他再也找不到一个像她这样能挑动他的心的女人了,她的率真、正直、开朗、可爱,正好弥补了他的尖锐和阴郁,她对这世界的乐观,正好抚平了他的钻牛角尖与不满,他喜欢她,喜欢得想把她留在他身边,不愿把她让给任何人。
她被他看得头昏目眩,慌慌张张地闭上眼睛,别开头,以一种令人发噱的口气嚷着:「我快不行了!停止!别那样看我,再看下去我会融化!」
就是这种好笑又无厘头的模样深深打动他的心!这个有趣的丫头,他非要不可。
「妳啊!」他笑意加深,伸手捧住她的脸,逼她面对他。「睁开眼睛。」
「不要!」她怕,怕一睁眼就会对上他那双美得教人窒息的眼瞳。
「不睁开我就要吻妳啰。」他威胁道。
「嗄?」她心跳加速地睁开眼,却看见他一脸深情的表情,目光顿时紧紧地黏住,再也移不开。
他缓缓地低下头,轻而柔地含了含她的两片微启唇瓣,品尝着那令人着迷的柔嫩。
她觉得自己不但融化,甚至还化为棉絮,轻飘飘地浮在空气中,四肢全使不上力。
这浅尝般的吻像颗火种,一下子挑起了他从未被点燃的欲火,他吸口气,手一拢,搂住她的腰背,加深了唇的力道,像个干渴的枯井,终于盼到了他要的雨水,贪婪地汲吮吸啜,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气息……
她有点惊慌,习惯了林天纵的淡漠,他突然的狂烈令她害怕,不安地闪开他的狂吻,她喘着气,直盯着他。
「你……」
「怎么了?」他的眼睛闪烁着热切的光芒。
「你和平常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也许这才是真的我……」他说着又啄了一下她的唇。
「你不是讨厌和人碰触吗?」她已有点意乱情迷了。
「是啊!但妳例外。」他低声道。
以往他绝不可能去接近一个女人,更遑论像这样发了狂般去吻对方,但飞鸟翔却不会让他觉得恶心,相反的,她总会诱发他进一步去靠近她,碰她,吻她……
这就爱情的魔力吗?在爱情的国度里,情人永远是最甜美的果实,百尝不厌。
够了!有他这句话就够了!如果能成为他的例外,那就表示他是真的喜欢她,真的喜欢……
飞鸟翔欢叹着,内心的不安一下子全飞走了,她全身兴起了一阵奇妙的战栗,那种感觉,坦白说,就好像被王子钦点为王妃一样,既感动又雀跃。
「那……现在可以换我吻你吗?」她大胆地问。
「妳想吻我吗?」他笑问。
「对,很想吻吻看……」她攀住他的肩膀,踮起脚尖,主动吻了他。
这大概是每个女人最大的梦想吧!能够被允许亲吻高傲又俊美的王子……
一阵痒痒酥酥的感觉刺激着他的感官,他胸口一荡,倏地拥住她,急切地索求更多的回应。
她脑子全糊了,双腿支撑不住他的力道,向后颠踬了几步,倒向那张不太大的双人床。
窗外的风轻轻叩窗,捎来了初秋的凉意,可是,在这个小旅馆的房间内,浪漫的气氛正疾速加温。
也许是紧绷的情绪需要宣泄,也许是彼此的感觉正好成熟,一种怎么也阻止不了的情火正迅速蔓延,一下子将他们拉近,让他们从伙伴变成了情侣……
接下来,飞鸟翔陷入了如真似幻的狂野梦境,王子的吻愈来愈灼热,她的身体也随之着了火,然后,她隐约感觉出他身上的浴巾掉落,而她的T恤也被褪去,全身赤裸地被王子抱在怀里,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全身,他的唇吻遍她每一寸肌肤,她因那份不曾有过的快感而娇喘呻吟,整个灵魂彷佛在他的爱抚中碎裂成千万片……
「飞鸟……」林天纵沉迷地唤着她。
一直以为飞鸟翔身材细瘦,没想到她的胴体竟是这么美!
「啊……」她在他的抚弄下全身轻颤,更往梦境的深渊跌落。
随着她的轻颤,突然间,她的身体微微地发着光,让她的肌肤呈现着一种神秘的金色……
他惊愕地瞪着她,她对自己的变化毫无自觉,只是脸上展现了不同于率真的成熟风情,一种能掳获所有男人的魔魅……
「这就是所谓的……女神……」他惊艳地喃喃自语。
「林天纵……天纵……」她为自己体内那份奇异的躁动不知所措,好像变得空荡饥渴,急着想找些什么来填满。
他微微一笑,俯身吻她,并将自己深深挺入--
他们的身躯紧密相贴,彻底地结合在一起,随着欲望的攀升,两人不断地摆动着,雪白赤裸的身体像两股交缠绻缱的绳索,打出了一记再也不轻易解开的同心结。
飞鸟翔在高潮来袭的瞬间睁开眼睛,看见了林天纵被长发垂覆的俊脸充满了热情,汗水像水晶一样从他的额际滑落,滴在她的脸上,这一瞬,他的气息,他的呼吸,他的身体,都成为她的……
好美!
她迷乱地想着,全世界大概只有她能饱览他这种表情,此时此刻,就算老天要她死去她也毫无遗憾!
火花突然在他们灵魂爆裂,闪耀出比任何宝石都要美丽的光亮,他们在激情的吶喊声中占领了彼此,也交付了彼此。
许久之后,自从相识以来一直处在纷乱中的两人依偎着沉沉入睡,在这短暂的平静里,他们暂且抛开了烦琐,一同编织着他们共有的绮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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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纵和飞鸟翔因为太疲倦了,因而睡了一整天,醒来时天色已昏暗,外头甚至还下起了雨。
飞鸟翔还有点睡眼惺忪,林天纵却已起床,穿上原来的亚曼尼上衣及长裤,一脸严肃地看着窗外。
「你在看什么?」她不解地望着他。
「把衣服穿上,飞鸟。」他的声音反常的有点紧绷。
「怎么了?」她立刻跳下床,穿上衣服。
「厉家的行动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他拧着眉峰,看着窗外那群将旅馆团团围住的武装大汉。
「嗄?他们……找到我们了?」她脸色大变,还来不及回味与林天纵之间的温存,就被当头淋下一盆冰水。
「嗯,而且对妳势在必得。」他感觉得出,凭他一个人要带着飞鸟翔逃出这里已毫无胜算。
「我不回去!」她恐慌地低喊。
「我也不会让妳回去。」他坚定地拥她入怀。
她埋首在他怀里,内心的焦虑因他的话而减轻许多。
这时,有人轻敲房门,门外响起了老金的声音。
「小姐,我知道妳在里面,请开门,我和大少爷亲自来迎接妳了。」
飞鸟翔小脸刷白,不安地看着林天纵。
他放开她,上前打开门,厉伯言一脸铁青地走了进来,老金跟在他身后,房外,还有四名武卫站岗。
「你们……」飞鸟翔很讶异,竟然连厉伯言都来了。
「小姐,妳和这位『林天纵』先生哪里也去不了,乖乖跟我们回去吧!」老金盯薯她和林天纵道。
经过调查,他们得知这个年轻俊小子名叫林天纵,二十一岁,香港人,但他的护照资料却是来自上海。
不过,他们能查到的部分也只有这些而已,无法进一步去得知他的来历。
「你们……为什么非我不可?为什么不去找别人?」她愤怒地低喊。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不是妳,但是,『神之眼』挑上了妳,我也只能努力去接纳妳。」厉伯言的脸上充满了痛恨和厌恶。
「少爷,请冷静点……」老金担忧地看了厉伯言一眼。
「这教我怎能冷静?今天早上才被告知,这个女孩竟然是我妹妹,这种乱伦丑事,谁还能冷静?」厉伯言咬牙怒吼。
飞鸟翔呆住了。
他……他在说什么?他说她是他妹妹?妹……妹?那不就表示……
「难道飞鸟的父亲是厉长东?」林天纵凛然地问。
「哼!飞鸟宫子可真行哪!她身为我弟弟叔言的妻子,竟还去诱惑我父亲,才会生下妳这个孽种!我终于明白当年叔言为何会自杀,我母亲为何会心脏病发,这一切,全是飞鸟宫子造的孽!」厉伯言激动地指着飞鸟翔大骂。
飞鸟翔愕然地瞪着他,心被他字字带刀的话切割得血流如注……
厉长东……是她父亲?她母亲……和厉长东……乱伦?
「不……」她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最爱的母亲不会是这种女人,绝不会……
「所以父亲才会笃定说妳是厉家的人,当年他为了保护妳们母女,隐瞒了真相,还派人把怀有妳的飞鸟宫子送出纽约,现在,他再让妳以『女神』的身分回来,堵了其它人的口,逼得我们不得不接受妳……」厉伯言面对父亲闹出的家丑痛恶不已,但是,偏偏飞鸟翔竟是新的「女神」,他再恨,也得把她接回去。
「不要说了!」她全身发抖,摀住耳朵,不想再听下去。
如果一切属实,那她的本身不就是个丑陋的存在?
「飞鸟……」林天纵拥住她的肩膀,担心地蹙起眉峰。
「少爷,这些往事都不重要了,目前最迫切的,应该是让小姐回到厉家,担负起『女神』的职责。」老金插嘴道。
「对,你说得没错,她既然成为『女神』,就得好好地尽一下她的本分,用她的一生来为我们厉家求得财富,用她这条错误的生命来为她和她母亲赎罪!」厉伯言恶意冷笑。
她睁大眼睛,听得浑身打颤,尤其那「错误的生命」五个字简直就像千万根针般刺入她的胸口,让她无法喘息。
这就是她拚命想知道的真相吗?就是她母亲叫她回来找厉长东的原因?被赶走的母亲因为不甘心,才会希望她再回到厉家认祖归宗吗?
脑中的思绪一片混乱,她突然觉得她的生命就好像一个笑话,一个难听的笑话……
「杀了这个男的!把她带走!」厉伯言大喝一声。
门外四个武卫立刻进门,举枪指着林天纵,并伸手准备押走飞鸟翔。
倏地,飞鸟翔伸手使个柔道擒拿,一把夺过一名武卫的手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大声怒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开枪射穿我的脑袋!」
所有人都呆住了,一时失了方寸。
林天纵则俊脸微愕,眉宇紧拧。
「小姐!妳这是……」老金惊呼。
「没有我,东河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