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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儿,你怎么了?”
见廉宠面色煞白,他上前一步双手捧住她,关切道。
廉宠微动嘴唇,怔愣凝视宇文煞,半晌,露出欣然一笑:“我没什么好教你的了。”
反手递过殇月龙牙,廉宠道:“这是你的了。”
宇文煞接过漆黑如夜,流形狰然的殇月龙牙,低眼轻轻抚摸,满眼喜爱,忽而抬头将刀放回廉宠手上:“送给你。”
廉宠莫名其妙,却见他凤眼弯如月牙,靥展妍笑:
“以后是我保护你。”
心湖如一石投入,从此再难平静。
大年初一,曜彰帝拟旨“办官学,兴私塾。”
泰阳第一家私塾白鹿书院开张时,万人空巷。太子烨与廉宠亦同去凑热闹。
科举一事,朝廷未雨绸缪。
宇文煞在某夜晚归,立于床头,沉然不语凝视熟睡中的廉宠。她自然惊醒,迎上幽冷黑瞳。
“科举,是你告诉太子的。”
强大的压迫如黑云压顶,她身体不自觉轻颤,微微点头。
“好,你很好。”少年光滑如丝的俊美面孔闪过一丝狠鸷,猛然弯腰,凉薄双唇狠狠向她扎去。廉宠避闪不及,被压得紧紧的。
柔韧的舌硬撬开,不断索取追逐芳香,少年狂乱灼热的气息将她彻底笼罩。
帮太子烨不就是帮他,他气什么!
廉宠懊恼地以手拍击他越来越厚实的肩背,却觉一股清冷如泉的战栗感袭来,不知何时,他已经探入她衣襟。
“宇文煞!”她猛然屈腿想拱开他,少年紧腰一侧,避闪开去,下一秒压制她身上,双腿狠夹,脚上与她过上两招后便以奇妙姿势定得她无法动弹,右手不停,轻轻掬起她胸前柔香。
触碰到那含苞待放的花蕊时,他手指微颤,随即轻轻拨弄,或捻或揉或搓,爱不释手。
奇异电流流转周身,廉宠喉头不自觉逸出一丝如吟如泣娇喘。
他恋恋不舍舔/弄过芳唇,舌尖又扫过挺秀鼻峰,方辗转而下。薄唇在她莲尖间摩挲过,发出性感低叹,遂迫不及待张口含紧。
廉宠头向后仰起,颈如新月,着急大叫起来:
“我以后不见太子了,不见了还不好吗?你不要这样……”
宇文煞闻言停顿,抬起头来,凌乱额发遮盖星目,危险如夜行黑豹:
“我见不得你与男人亲近,以后若再有,无论是谁,我必杀了他。”
廉宠回府两月,从未见过商尘梓纨,直到某日商尘梓纨身边的大嬷嬷与玉嬷嬷登门而入。
“何事?”廉宠从书桌前抬起头,望向玉嬷嬷。
玉嬷嬷尚未开口,那日欲掌掴她的妇人率先横声道:“你既入王府,该守的规矩总得守。”
什么规矩?廉宠扫眼询问玉嬷嬷。
玉嬷嬷恭敬开口:“按礼,廉姬应于晨昏至王妃处请安。”
廉宠闻言哑然失笑。让她给个十岁女童屈膝请安,真真笑掉大牙。为了宇文煞,她可以退让忍耐,不那么张狂,可凡事也有底线。
见廉宠笑得诡异,玉嬷嬷不安开口道:“廉姬……”
“毛。”
廉宠留字一个,扬长而去。
怕在王府招惹那小王妃,廉宠无所事事在外游荡至深夜,实在无聊透顶,王府没有宇文煞压阵,她不敢一个人回去,干脆接他下班,遂转身向皇宫走去。
刚出容明街便遇上张经阖,却是宇文煞遣来传他会晚归。廉宠便拖了张经阖一道去皇宫。
张经阖无力阻止只得跟上,孰料在皇宫门口等了约莫一个时辰,仍不见宇文煞身影。于是廉宠二话不说开始爬墙,张经阖想死的心都有了。
皇宫的路线廉宠烂熟于胸,估摸这个时辰不是在乾日殿便在御书房,她直奔主题,果然在御书房发现群臣聚集,个个神色紧张,如临大敌,而宇文煞漠然独立一角。
随手拾起小石子弹过去,宇文煞身形一晃接住,冷眸飞电,却见廉宠倒挂门口向自己扮鬼脸挥手。
在她背后是左右两列侍卫,正面迎着抚额苦思的帝王。
酷脸立刻跨掉,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地瞪了她一眼,趁无人注意闪身跳出御书房飞跃屋顶,抓住她几个兔起鹘落,藏身于假山之中。
“你做什么,不要命了?”他疾言厉色道。
“你还有多久下班?”她百无聊赖地盯着他。
宇文煞朝天翻了个白眼,就为了无聊?!
“问你呢?”廉宠满脸不耐烦。
宇文煞揉了揉太阳穴深叹口气,她现在这样子,已经是无聊到一定境界,再不想点什么事给她做,很快便会有状况发生了:
“我很快就回去,倒是你,这样做很危险你知道么?”
“切……”没有得到任何有趣的反应,廉宠更加无聊,撇嘴耸肩:“红外线探照灯摄像机重重包围下我都能来去自如,这算什么,小场面而已。无聊死了,我回去了。”
一来一回,也能打发时间不是?
说完转身,宇文煞一把拉住她:“既然来了,等我一起回去吧。”
“要等多久啊?你知道我最讨厌等人了。”廉宠不耐烦地甩着手,小嘴微嘟。突然发觉嘟嘴是小女人动作,立刻僵硬地板下脸来。完了完了,为什么在他面前她开始犯痴呆变低能了,怜说过,这是女人陷入爱情的征兆阿!
看着她表情千变万化,宇文煞嘴角轻扬,俯身便是一吻,不待她从石化状态苏醒,沉声道:
“又要打仗了……”
虾米?廉宠任他搂着,疑惑抬头。
“探子来报,溟鹰、沧北近日有结盟之意,两国军队于北炤一带蠢蠢欲动,恐怕意在泰阳。”
廉宠脑中闪现初到炤国那晚的往事,开口问道:“十几年前竹山惨败,打得皇帝被迫弃京的那个溟鹰国?”
宇文煞点点头:
“溟鹰自称苍溟之鹰,意即草原上的雄鹰,民风彪悍,但居无定所。当年屡攻云州不下后祸起萧墙,无力南顾。而且竹山之战他们也损失惨重,粮草兵力不济。西覃沧北国内动荡,无力东顾,又恐溟鹰坐大,便纷纷与我国和亲结盟。”
提及和亲,宇文煞眼中一黯,迅速回复正常继续道:“经过十几年休养生息,又学习炤国文化,溟鹰国力强盛,而炤国南部有‘南炤熟,天下足’之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以致列国对我国都虎视眈眈。这次三国结盟,溟鹰再无西线之忧,来势汹汹。”
“溟鹰太子风羿昊人称血浪之鹰,野心勃勃,精于作战;西覃神将兀子飞,兵法奇才,扬名天下。如果联军来袭,这两个人随便哪个都非大炤之福。”
“就因此事商量到现在?那,有什么应对之策么?”
“皇帝准备派秦王衍率军四十万屯兵景安关,以待其变。”
“秦王?朝中还有晚太尉和廉将军,为何派秦王去,他怎么说也是个王爷,这场仗如此凶险,皇帝一点都不担心?”
“除了太子和他的江山,他还会在乎谁。”宇文煞言辞中流露不屑,“恐南越、西覃有变,廉将军已经返回南京,晚太尉不日也将启程前往西覃。不过晚太尉手下那些常年征战沙场的大将都派给秦王作副将了,明日出征。”
两人又聊了会儿,宇文煞怕出来太久被人发现,嘱咐廉宠在宫外等候便匆匆离开。
廉宠回到马车,等候无聊,便与张经阖聊起战事,约近于子时,一道温润柔和声音响起。
“廉宠。”
廉宠拉起帘子露出头来。这些日子她遵守和宇文煞的约定,药依旧每日到,人却不再去太子府,但现在人家找上门,她总不能抱头撤退吧,遂大方一笑:
“太子,好久不见,近来可好?”不是简单寒暄,而是意有所指。
身着紫金四爪龙纹,头戴朝冕的太子烨显得更加尊贵非凡,他雍容回以笑容:“
劳你惦记,近来身体不错。明日孤王送秦王大军离京,你可要来看。”
“那是自然,方才我还跟张经阖提起呢。听说城门迎宾楼视野不错,我很期待你披坚执锐的样子哦。”
太子烨下马缓步至窗前,目光扫过张经阖,张经阖恭敬退开。
他弯腰压低声音道:“今年五月初五,玄算将至厉苍峰卜天下卦,若是有缘人,或能请他卜上一卜,你若有什么心愿,便去问问吧。”
廉宠讶然看着他,忽觉一个东西掉入怀里,反手接住,却是一只紫朱毛笔,狼毫已经分裂开岔:“这……”
“孤王与玄算有交,你持此物前去,他定然相见。”
廉宠合手握紧毛笔。忆起太子烨曾说玄算批命他活不过二十,这种信物会不会有更深的意义?
正欲开口推辞,却见宇文煞骑于马上自宫门出现。
以太子烨心思,又怎会不知宇文煞对廉宠的独占欲,为免冲突当即告辞。
廉宠迅速将紫朱笔收入衣襟,略作迟疑,又取出置于坐垫下。对她毛手毛脚的宇文煞果然不察。
迎宾楼
迎宾楼,楼如其名。
临近城门,三楼制高点,整条街一览无余。本来已经满座,但谁让他们是统治阶级呢。
电视剧中经常有如下镜头:某将军出征皇帝送行,群众夹道欢迎。镜头突然转到街旁酒楼上,一个背光身影,黑发或者灰发轻扬,然后咻一声,剑出鞘,人乱飙,将军马叫,皇帝车翻,民间把这种行为叫做“刺杀”!
但实际上,你见过哪个军队倾巢出动会到西单陆家嘴去晃荡一圈的吗?
秦王的军队早在凌晨时分校场集结完毕出发,皇帝送行也只送到皇宫门口,据说曜彰帝在大殿上对着广场挥挥手喝杯酒便收队。剩下巡街的便是秦王和他身边那些个悍将谋臣,皇宫中的高手高手高高手把队伍里三层外三层围成个铁桶,街道两旁双层以上建筑均不许开窗,若有抗旨弓箭齐发先斩后奏。
迎宾、和乐、太平、阳正四大官办酒楼是特例,只是在这种特殊时期,酒楼中站岗的兵士约是跑堂的五倍,宾客也均为达官贵人。纵使你富可敌国,若非副二品以上官员亦休想登楼上阁。
宇文煞这样的身份本应在行伍中送行的,当他带着廉宠张经阖两人出现在迎宾楼时,少不得引起轰动。
掌柜率名妓两名小鬟一众簇拥而入。
楼上最好的雅室里正坐着左丞相范临公与其子范伯为大学士,闻得九殿下驾到慌忙出门相迎。双方见面一番寒暄,宇文煞便冷冰冰打发众人去了别间。
廉宠带着宇文煞街头玩闹多微服出游,这类官楼往往为学舍士夫所据,外人难入。
原以为酒楼是酒楼,青楼是青楼,想不到这官楼里也有官妓,或凭栏吹箫或弹阮歌唱,还有些供着香炉跑来跑去的老太婆和杂耍卖小吃的小役。
不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