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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老天爷待我如此的不公平,别人有爸又有妈,我却是没人要的弃婴。好不容易才抓到一点点幸福却只有短短的24年。我现在还记得在病中时我就曾暗暗起誓,若能再继续生命,我定要活得比以前更精彩。我不甘心就这么死去,现如今死过一次的我好不容易有了新生我是断不会放弃的。更何况,在这个时代妃嫔是不被允许自杀的,那样做会连累满门受累。我也不愿意牵连他们,他们好歹是我前世的,不,应该说是现世的亲人。是的,我要好好活下去,即使没有他,我也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不知不觉我醒来已有好几日了,我的心也较之平静了许多,只是有一点茫然,突然之间落到了这深墙之中,我都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但让我比较放心的是康熙没有叫我去,呃,侍寝,这也暂时让我安心了些。不过几天来我的过于沉默让心荷和梅香有些担心,她们似乎是有了误会,以为我对于皇上的不召见而难过,其实我巴不得一辈子不见他。她们俩这两天一直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我怪难受的。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打算让她们一次吐个明白。
“心荷,梅香,你们一直都跟着我,我也拿你们当贴心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我不会怪罪的。”
“娘娘,那就恕奴婢大胆了。”
我点点头,示意心荷继续说下去。
“娘娘,万岁爷圣心难测,但娘娘您不用担心,您主位已定,再加上四阿哥和六阿哥,娘娘您的地位是决不会有动摇的。所谓母以子贵,娘娘现在和过去不同了,您现在已经是一宫主位了,六阿哥是完完全全属于您的,娘娘,恕奴婢大胆了,六阿哥才是您的将来啊!”
听了她的话,我的心中生出一股奇妙的感受,我虽然不太认同心荷母以子贵的观念,但她的话却让我想起了那时在孤儿院的日子,想起了和弟弟妹妹们一起生活的幸福时光。小孩子就是有这种魔力,让你仅仅只是看着他们就觉得很幸福。无须深思,我的心中已有了决定。
“心荷,你去阿哥所走一趟吧,我想看看六阿哥。”
“是,娘娘。”心荷听我这么说,立刻福了下身,欢天喜地的去了。
自她走后我就有一点心神不宁,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安,来来回回地在屋里走着,就是坐不下来。梅香笑说是我太想儿子了,没错,我确实有一点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自己的这个“儿子”,他是我的血脉啊。
“娘娘,娘娘。”
奶声奶气的童声从院子中传来,接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一路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径直扑向了我。我急忙蹲下身接住冲进我怀中的小身体。自怀中软软的身体传来淡淡的乳香,我的心中一动,只觉得眼泪就这么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没错,他就是我的孩子。
“娘娘,抱抱祚儿,娘娘抱抱。”
“好的,好的。”软软的童语彻底激发了我的母爱,也许是缘自前世的记忆,也许是出于女性的本能,我知道从这一刻开始现在正在我怀中撒娇的这位六阿哥将是我真正的儿子了。现在想想,当初“她”所说的“一切都交给你了”怕就是指孩子吧。你放心,他也是我的儿子啊。我搂紧了胤祚;在心中默默告诉着那个已经逝去的自己。
“娘娘请放心六阿哥乖巧懂事,一切都很好。”跟进门照顾胤祚的保姆毕恭毕敬地说着。
我抱起儿子让他坐在我怀里,擦了擦眼角的泪,看着眼前的女人,软着声对她说道:“是,我懂宫里的规矩,只是突然有些想儿子了,你知道,公主刚刚……殁了,四阿哥又……我只有胤祚了。”
“奴才惶恐,定当竭力照顾好六阿哥。”那个保姆听我这么一说,一脸惶恐地退到一边去了。我转过胤祚的小身体,让他面对着我坐在我的膝上,仔细地打量起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觉着他的脸架子和我真的有几分像。但他的眼睛,我一怔,这……好像世杰啊。
“娘娘,六阿哥活泼健康皇上也很喜欢,皇上还说六阿哥的眼睛有几分像他呢。”
像康熙,她的无心之语让我又是一怔,一个大胆的设想就此在我心中发了芽,会不会……会不会世杰就是……不,这个念头太疯狂了。但我又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起这个念头。世杰的气势确实远过常人,他也颇具领导才能,否则他那几个死党是不会乖乖听他指挥的,我曾经不止一次见过他雷厉风行的下令。可是会吗,会这么巧吗?
错,错,错
自那日起,我隔三差五的就会让保姆偷偷带胤祚过来走走。清朝规定嫔以上的主位不能亲自抚养自几的孩子,自己亲生的孩子一出生便被抱走,但却可以养别人的孩子。皇子自出生后很难与母亲亲近,每年母子会面都是只有在固定时间。但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在现代我就奉行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条至理名言。更何况康熙那么忙一年到头也去不了阿哥所几次,他儿子那么多股都顾不过来,其他的妃嫔哪个不是一门心思扑在自个儿的丈夫身上,每天就围着他一人打转,哪里还有闲情管其他的事啊。再说了世上只要你有钱有势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德妃家里地位不高钱到是不少,再加上现下中宫空缺,顶在我上头的就剩一个皇贵妃佟佳氏和贵妃钮钴禄氏了。我对那个保姆是威逼加利诱,她只好常常私下里偷偷带胤祚过来,虽然每次时间都不长,可是我却倍加珍惜这短暂的时光。我的生命中也因为有了胤祚变得快乐了许多,每当他用奶声奶气的童音喊我额娘时,我是真的感觉自己已经是一个母亲了。日子过得很快,一晃眼已经是康熙二十二年的1月底了,我活过来也有半年了,这半年来那个念头常常在我心中翻腾。有时我也会想这并非不可能啊,我都可以是德妃了,世杰为什么不可以是康熙?这半年来康熙始终都没有翻过我的牌子,让我没有机会揭开谜底,但我在遗憾的同时又感觉松了一口气。我知道我心底对命运有着畏惧,我怕连这最后一点希望也会像阳光下的肥皂泡一样,“扑”的一声破灭,所以我宁愿做一只鸵鸟,也好过没有希望地活着。
“皇上有口谕,德妃娘娘快出来接吧。”一阵鸭公嗓子突然由门外传来,让我心头一阵慌乱。这半年来风平浪静的,我都快把这个名义上的丈夫给忘了,现在突然之间接到康熙的口谕,我真的是有些个不知所措了。不过我也不敢耽搁立刻让心荷把人请到外厅,我也跟着来到外厅,虽然不太情愿但也只能恭恭敬敬地跪下。那太监扳着个脸,吊着嗓子不紧不慢地说着:“朕拟于二月往五台山礼佛,着德妃伴驾。”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就见他像川剧变脸一样,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哈着腰笑着对我说:“娘娘,恭喜您了,快接旨吧!”
“谢皇上,臣妾遵旨。”
我心情复杂地到了声谢,让心荷带着这个公公下去打赏。
“娘娘,”心荷才打发了传旨的太监就立刻回来了,她的脸上尽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双眼也着透着兴奋的光芒;“娘娘,恭喜娘娘了,皇上毕竟没有忘记娘娘啊,这次尽管荣妃娘娘、惠妃娘娘也伴驾,可至少皇上没有忘记娘娘,娘娘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看着她的一脸高兴,我不由得叹了口气,是福是祸谁又说的准呢?
古人出门真是极为不方便,从那一天起,心荷她们就开始收拾,行李壮观得让我汗颜,看到那一大堆的东西我才知道自己平日里过得有多么享受。
康熙二十二年二月初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向五台山进发。在路上颠簸了半月后我们终于到了五台山。五台山不愧为佛教名山,处处透着庄重与空灵。虽然我不知道野史中传说顺治在这里出家是不是真的,但这里的景色却美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在树木成林,鸟语花香之间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数十座寺庙,而峻山秀岭之中腾空而起的白烟袅袅,更为其增添了一片神秘。我深深被这美丽的风景所吸引,在安顿好了以后就迫不及待地跟心荷说要随处逛逛。她面露难色说我们单独行动做恐怕不太合适,万一被人知道了会因此而落下口舌,但我觉着这满山遍野地都是禁军守卫,能出什么事?再说了,康熙不找我难道我就不能自己去逛吗?好不容易出一趟宫,我可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她看我意志坚决也知道拦不住我,只得小心翼翼地跟在我后头守着我。
这是我自来到古代后第一次尝到“自由”的滋味。我和她走在山路上,尽情呼吸着山间清新的空气,享受着这难得的自在时光。突然我看见不远处又一条山溪,我拉着心荷迫不及待地小步快跑了过去。我从未尝过山间清泉的味道,这次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又怎能错过呢?我用手掬起一捧水喝了一口,果然如我所想的一帮甘甜。我心念一动想着要带些回宫里,就当作是这次长途旅游的纪念品,于是就让心荷回去拿个水袋来。她有些不放心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可是我和她再三保证我不会乱跑她这才不情不愿地飞快往回跑。
蹲在溪边我随手拨了几下水,享受着山溪流过我指间带来的凉爽。抬头看向周围,放眼所及尽是晴空、绿树、清泉。这里的一切仿佛净化了我心中的污垢,我想起了以前在孤儿院时院长嬷嬷教我们唱的颂歌。我一边拨弄着溪水,一边不自觉地低声吟唱了出来。因为四周十分空旷,所以尽管我的声音很轻,但在回声的作用下,我的歌声仍然在林间回荡。
“唱得好!”
随着“啪啪”的几下鼓掌,一个男声突然在林中响起。我心中一惊,腾地一下立刻就站了起来,可也许动作太快加上溪边地湿,我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往溪中栽去。我闭上眼,准备接受做落汤鸡的命运,却猛然感到有人拉了我一把,然后我就安安稳稳地靠在了一个男子的怀中。我回过神后,立即推开了他,半带尴尬,半带谢意地对他说道:“谢谢你,是我自个儿太不小心了。”
顺着他的胸膛我抬头向上看去,那人大约30来岁,穿着侍卫的服色,五官算不上好看,倒也白净斯文,只是眉宇之中带着一份不同寻常的沉稳凝重。他一看见我的脸原本透着些高兴的神情立刻变了色,双眼透着些许惊讶,一个转身一语不发地就这么跑开了。我只觉得莫名其妙,可被他这么一闹。我也没有了游山玩水的兴致,等到心荷回来后,我们装完了水就寻着原路回去了。一路上我越想越不对劲,看他慌慌张张的样子,难不成他认识我?若是他多嘴向别人说一句,德妃一个人到处乱晃那我可真是怎么也说不清了。我越想越担心,就那样呆在屋子里胡思乱想。好不容易捱过了晚膳,什么事也没发生,我才松了口气,一道伴驾的口谕跟着就到了。我战战兢兢地默默跟在传旨的太监后面,心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念头。康熙他想干什么?半年多不曾传召过我,今天怎么突然叫了我,这里是佛门圣地应该不至于叫我去侍寝,难不成,难不成是今天上午的事?
“娘娘,皇上正在里头等您呢,奴才就不进去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口上,我已经到了康熙下榻的院落。领路的太监替我掀开了帘子,对着我笑了笑示意我自己走进去。算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