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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师太推门走进房间,外面可真是够冷的,雪虽然不下了,但风却不曾停息,这几日京城的氛围总是有些奇怪,说不出来为什么,好象有些蠢蠢欲动的味道。她走进房间,对坐在桌前看着鱼缸发呆的丛意儿说:“丫头,那鱼只怕是也让你看得害羞了吧。”
丛意儿抬头看了无心师太一眼,淡淡一笑,她看起来有些清瘦,但情绪明显的稳定了许多,似乎少了前些日子的消沉之意,已经过去三日了,二太子府里正忙着收拾准备迎娶蕊公主入府,乌蒙国的人也已经进入京城,似乎应该是一片繁荣景象,但不知为什么,空气中却有着说不出的怪异之感,尤其是这总也不停的风,难得如此疯狂。
“婆婆,您又跑出去做什么了?”她微笑着问,有时候人到了某个年纪的时候反而会更像小孩子,这三日,婆婆一直在外面呆着,好象很激动于某些事情,就好象小孩子看到了好玩的玩具般,她不太了解,但并不干涉,这是无心师太的自由。
“外面很有趣呀。”无心师太笑着说,“老是在这儿呆着容易闷出病来的,呵呵,我跑到外面看了不少的热闹,也不晓得是因为什么,这几日二太子府准备迎娶乌蒙国的蕊公主,乌蒙国的人也来了,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很喜庆的事情,却弄得整个京城里怪怪的,说不出的奇怪氛围。唉,这大兴王朝确实需要一位能干的帝王,再这样下去,总会出事的,只可怜天下百姓要难过了。”
丛意儿一愣,平静的说:“他们的轩王爷不是没死吗,有他在,这大兴王朝就不会有事。”
“你不恨他了?”无心师太轻声温和的问。
丛意儿轻轻一笑,出了一会神,轻声说:“感情是我个人的,我的悲喜我自知,无须对天下人交待,他是这大兴王朝的中流砥柱,他有他的责任,与我无关。他是大兴王朝的,不是我的。知道他还活着,能够恨,也是一种感谢上天的机会,只是,这与感情无关。”
无心师太一愣,丛意儿的态度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丛意儿能够如此平静的说出这些话,是还爱着还是不再爱?“你,真的放下了吗?不再介意他的诈死,他的计划?还是你已经不再爱了?”
丛意儿轻轻一笑,慢慢的说:“婆婆,这种感觉很难说得清,亲眼看着他在我面前停止呼吸,那个时候,是一种天塌地陷的苦,但是,却守着,守在他呆过的时空里,慢慢的呼吸着还有着他气息的空气,体会着漫漫岁月里他的孤独。我可以悲哀,可以落泪,是一种赎过,为着这生生世世的相约总是要跨过这漫长的时间,不能从一开始就守在他身边。而得知他还活着,那一刻也是一种柳暗花明的欣喜,但却有着无法平复的委屈和失望,但是,知道他还活着,真的很好。而如今的他,是大兴王朝的,我只一个看客,他并没有要求我与之分担,所以,远离着,因为也许一个动作就会葬送他所有的计划。这是一种心痛,或许他是为我好,但是——”丛意儿的眉头轻轻皱了皱,没有再说下去,这是一种难过的感受,司马逸轩,从来没有想过要让自己分担他的事情,他只是想要保护她,这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外人。
无心师太犹豫一下,这一刻她有些了解丛意儿的想法,但是,又有如何,司马逸轩是个优秀的男子,丛意儿也是一位好姑娘,她还真是不知道要如何才好。
第170章
蕊公主的婚礼筹备的很快,用了不足两天的时间,二太子府就已经布置完毕,虽然蕊公主是乌蒙国的公主,但因为有着前面的规矩,不允许乌蒙国的人为大兴王朝留下血脉,再加上前面已经有了丛惜艾在前,苏娅惠也已经入府,所以,蕊公主的婚礼并没有多么的隆重,乌蒙国的人到来了不少,个个都表现的很张扬,似乎这儿才是他们的天下,在大街上突然多了许多来自乌蒙国的人,如入无人之境。
“这样不好。”司马溶再怎么不怎么考虑事情,还是觉得乌蒙国的来势有些过于明目张胆的表现他们的野心,其实,换做以前,他还真不多想,小小一个乌蒙国,能够如何?但是,自从听过父亲的话,知道父亲也是乌蒙国的人,并且一心想要把大兴王朝变成乌蒙国的时候,才觉得,大兴王朝确实时时处于危险之中,这种暗中的操作最容易让人忽略,尤其是从上到下的暗箱操作。这时候他突然特别想念自己的皇叔,似乎只要皇叔在,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丛惜艾不明白他所说的意思,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蕊公主不肯答应嫁您了?”
“不是。”司马溶先是摇了摇头,既而想起丛惜艾是看不到的,所以开口说,“蕊公主她还没有这样的胆量,她一门心思嫁进来替皇叔报仇,才不会拒绝这个机会,我所担心的是,这次来参加婚礼的人表现的让我有些莫名的担心。你在乌蒙国呆过,不会不晓得,一直以来,乌蒙国一直对大兴王朝垂涎三尺。”
丛惜艾愣了愣,轻叹口气,想起很久以前听司马逸轩说过的话,那个时候是她刚去乌蒙国的时候,司马逸轩曾经看似无意的说过,若想在乌蒙国活得坦然,就一定要活得坦然,刚开始的时候她不明白,但到了乌蒙国的时候,她才明白这句话,那就是乌蒙国虽然是个小国,但是天性傲慢,很是看不起人,想要在那儿呆得痛快,就必须压过他们的气焰才好,她对此真的是深有体会。
若想让别人抬头看你,就必须得站在高处,那样,人就会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并且觉得你高高在上而仰望,并且自觉低微而无意的提高了你的身份。丛惜艾从乌蒙国回来,明白了这个道理,不一定非要是真的高人一头,其实只要你站在别人站不到的位置上,某些人就会下意识的高看你。
“您担心的是。”丛惜艾轻声说。“可惜此时没有人可以商量,看一看现在这种情况如何处理才好。”她没有说出司马逸轩的名字,怕触及到司马溶的痛处,其实,如果此时轩王爷还在,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不知道司马澈可否应付的了?!
“要不,我去找大哥商量一下?”司马溶犹豫着问。
丛惜艾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也只有去找司马澈商量了。
苏娅惠目送着司马溶离开,有些嫉妒的看着丛惜艾,不冷不热的说:“惜艾,我看二太子对你可是越来越倚重了。”
丛惜艾轻轻冷笑一下,淡淡的说:“苏娅惠,你这段时间变得有些小心眼了,明知道在二太子心目中,我丛惜艾根本算不得什么东西,何必这样嘲讽我。大家是各有用处的,你有你的身体,我有我的头脑,可惜,在二太子心中,这所有加在一起也抵不过丛意儿一个微笑。早知这样,何必当时要答应嫁进来,此时与我哥哥在一起,说不定活得更舒服些。”
苏娅惠脸上一红,看着丛惜艾,好久不见她如此嘴尖牙利了,乍再一听,还真是挂不住,犹豫了一下,说:“你还是自己管好自己吧,你原来那样的对待丛意儿,如今二太子看她比看什么都重要,丛意儿进来的话,你还会有好日子过!”
丛惜艾冷哼一声,说:“好歹她是我的妹妹,纵然有再多的不是,遇到事情的时候,她要偏心的仍然是我,更何况我们姐妹现在已经冰释前嫌,她来了我还正盼着呢,说不定她来了,我可以咸鱼翻身呢!”说这话的时候,丛惜艾的脸上表情冷静的很,仿佛说得不是自己的事情,“苏娅惠,你不要闲着无事总是要来招惹我,我如今可以冷静的面对所有的事情,可以好心情对待的只有丛意儿,而不是你,二太子是我的丈夫,我不得不尊敬,但你不过是赶在我后面进府的妾而已,你还是自己考虑自己的后路吧。”
苏娅惠听到这儿,恨恨的说:“丛惜艾,我就不信你会变好,如今看来你不过是一时收敛了一些而已,若是你得了翻身,这天下可有何人可以过好日子?!”
丛惜艾面上一笑,不再理会她。
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子走在大街上,看着街上行人零落,天太冷了,难得有人这个时候有心情可以到街上来逛逛。突然,他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个身影慢慢的走过来,走得好象漫不经心,于风雪中着一件桃红的衣裙,说不出的温暖细腻,立刻觉得眼前一亮,下意识的站在雪地上等着对方走过来。
走得近了,看清楚是个年轻的女子,桃红的是件厚厚的披风,裹着苗条的身体,走起路来轻盈动人,一张脸,素净清秀,一双眼睛看来清亮无比,又深邃动人。似乎也看到了他,随意的看了一眼,并没有在意,准备从他身边走过。
仿佛一个突然的念头,他突然很唐突的问:“姑娘可是丛意儿?”
丛意儿有些意外,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人,但是出于礼貌和好奇,她还是停了下来,对方不是穿着大兴王朝的衣服,应该是乌蒙国的人,这几天街头乌蒙国的人还真是多,而且都是些有武艺在身的人。不会这个时候,乌蒙国要生出些是非来吧?她淡淡一笑,客气的问:“我们认识吗?”
他摇了摇头,笑着说:“果然与众不同,看起来是个简单的女子,但却有着平常女子绝对没有的味道,很自然很坦然,我一直在想以他之眼光,什么样的女子可以入他的眼?一见你,就突然有了这个念头,若你不是,这大兴王朝就找不出第二个可以让他放在心中的女子。”
丛意儿立刻猜到这人是怎样的身份,她平静的说:“你是逸轩的朋友?”
他点了点头,微笑着说:“你还真是聪明,看起来是如此的漫不经心,如此的不合规矩,一个女子,着一件桃红的披风,坦然走在风雪之中,也不担心这街头会有一些不可想象的危险。”
丛意儿淡淡一笑,觉得这人还真是罗嗦,礼貌的说:“我们不熟,你忙你的事,我走我的路,可好?”
他愣了一下,微笑着,继续说:“不向我询问他的情况可好?”
丛意儿静静的说:“你与他交人,我与他交心,他好不好何必问你,你此时街头走来走去,若他遇到了,只怕也会猜测,这街头何时成了你们乌蒙国的地界,就算有些想法,也得收敛些,真当这大兴王朝由着你们如此‘自由’不成?”
他看着她,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两个乌蒙国打扮的人正在一处摊前争执,指手画脚,忍不住眉头一皱,想起司马逸轩所说的话。“乌蒙国最大的毛病是不检点自己,就好象一棵树,外面再繁茂也抵不过根扎得浅。”
突然,其中一个乌蒙国的人竟然抽出刀来,风中传来他的声音:“你再不答应,爷就立刻宰了你!”
他真的是有些不好意思,别的不说,只说他自己本身也是个乌蒙国的人,这一点就够让他觉得对方的行为很丢人。
丛意儿距离他大约有二三十米,一抬手,似乎是一阵风裹着一团雪花飞速向前,好象小孩子玩的雪球,看似轻轻的落在那抽出的刀上,一声脆响,那刀应声断成两截,挥刀的手僵硬的停止在半空中,整个人身子也觉得有些僵硬。
“姑娘好身手!”他忍不住说,司马逸轩果然好眼光,这女子看来有些小小的任性,这样明白的做着自己,不理会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