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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南点了点头,看着司马逸轩,司马逸轩并没有他想像中的焦虑和不安,甚至面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隐约中有着几分寂寞。“本王知道了,她要是一定离开,任何人阻拦不住她,就由她去吧,如果她心中有着本王,自然会回来,这大兴王朝对她来说,不过是个玩乐的地方,她想要藏起来,实在是太容易。这儿还有她牵挂的人和事,她应该还在京城某个地方,也许此时正微笑着看着皇宫和轩王府。”
甘南愣了愣,本以为司马逸轩会焦虑万分,动用他手下的人马四处寻找,因为在甘南眼中,本来以为,丛意儿是轩王爷心中的唯一,是比王爷生命更重要的人,但是,司马逸轩的反应却让甘南大跌眼镜,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剑起,风起,花舞如雨,溅起水面薄薄雾汽,恍若眼花。剑停,风静,花落满地,水面平静如镜,一人安静而立。素衣淡衫,面若凝脂,唇畔浅笑,雅丽脱俗。
她喜欢这儿,在这儿呆了几日,距离京城不过数里的一个小小山峰,其实不用遥望就可以看到旧居,但,这儿太过偏僻,没有人会想到丛意儿会选择这儿,就在众人眼皮底下,逍遥自在的呆着。京城也异常的安静,太上皇曾经派人四处寻找过她,甚至曾经有人问询过她有没有见过某某模样的一个女子,却没有人想到她就在他们面前。她不过是换了平常女子的打扮,做了一个安静的寻常女子,来寻找她的都是太上皇身边的人,他们确实非常出色,但却不肯相信一个王府的千金会做她这般寻常打扮。他们只在寻找一个太上皇在意的,轩王爷心仪的女子,怎么可能这般‘平常’!
她想,如果是甘南他们,或许她瞒不过去,但是哄骗这些个守在太上皇身边的人,实在是太过简单的事情!
她甚至可以出现在京城,坐在京城的饮香楼吃饭,都没有人会想到她就是丛意儿,毕竟,乍一看起来,她实在是太过普通。
只是,心里竟然有隐约的失望,她心中原是以为,以司马逸轩的性格,她突然不见了,一定会动用手下人四处寻找她,却为何如此安静,安静到甚至在街头看不到甘南甘北的身影,好象她根本就没有失踪,确切的讲,她觉得好象司马逸轩根本就不认识她!
她并没有刻意的隐瞒自己。但他也没有刻意的寻找她。
她相信她瞒得过任何人,却一定瞒不过他!
饮香楼,高朋满座,大家大声谈笑,唯有临窗的桌前坐着一位年轻的公子,年纪轻轻却气质淡泊,瞧着好象是哪家的公子,闲了出来饮酒,独自坐在一张桌前,面前摆着几个小菜,烫着一壶好酒,却并不着急饮酒,偶尔浅浅一口,甚是闲适。一件淡淡的衣,却透着干净和随意,质地却不错,应该是家境不错的公子。
丛克辉一踏进饮香楼的二楼,就一眼瞧见了这位年轻的公子,看着竟然有说不出的亲切感,犹豫一下,走到年轻公子的面前,不知为何,虽然对方并没有压人的气势,他却不敢张扬跋虞,语气甚是和气的问:“这位公子,这儿可有人坐?如果无人,我可否坐下来与公子共用一张桌子?”
年轻公子抬眼看了看他,一张脸,清秀的很,是个极有教养的书生模样的人,笑容里有着一份贵气,瞧着隐约有些许莫名的熟悉之意,淡淡的笑了笑,温和的说:“丛公子随意。”
“你知道我姓丛?!”丛克辉一愣,仔细看了看对方,虽然对方看着有些熟悉,但,并不认识。
年轻的公子笑容依旧,温和的说:“丛公子进来的时候,早有伙计高声招呼,我听到了,自然就知道你姓丛了,这很奇怪吗?”
丛克辉想了想,点点头,说:“到是我大惊小怪了。”
在桌前坐下,丛克辉招呼伙计点了几道饮香楼的招牌菜,看着对面的年轻公子,笑着说:“虽然和公子是初次相识,但看着亲切,也算是有缘,这次就让我坐东,请公子尝尝这饮香楼的招牌菜,不知如何称呼公子?”
年轻公子一笑,语气依然温和,笑容依然淡淡,“我姓苏。”
“你姓苏?”丛克辉听到这个姓,忽然自我解嘲的说,“碰到一个瞧着亲切的人,竟然也是姓苏的,真是有趣的紧,刚刚恭手让出我的未婚妻,就是姓苏的,知道这儿的苏府吗?与我们丛王府有着亲戚关系,刚刚有两位姑娘成了宫里的王妃和太子妃,也是姓苏的。”
年轻公子微笑着说:“好象听人说起过,如此说,你就是丛府的大公子丛克辉了。听说,你的妹妹也成了二太子妃,岂不是也是喜事一桩,听说他们二人自幼相识,感情深厚。至于你,或许得失不过一念之间,失了苏家的小姐,也可以遇到更好一些的。”
丛克辉叹了口气,轻声说:“世上事哪里可以事事如意,那二太子——这儿也没有外人,我看公子也是个性情中人,有些事说与你听也无妨,正好也可以解解我心头的郁闷之意,人呀,何时可以得意尽欢?!——不错,我是有一个妹妹成了二太子妃,而且和我的未婚事嫁的是一个人,可是我还有一个更要命的妹妹,说她要命,是她一个小小丫头,竟然可以搅动二太子和轩王爷的心意,轩王爷你是一定听说过的,什么时候他为女人动过心?偏偏就是他,为我那个妹妹动了心,生出许多是非,而且就是因为这个妹妹,让二太子淡了对我另外一个妹妹的爱意,并且夺走了我的未婚妻。”
年轻公子只是微笑着听丛克辉说,不说任何一句话。
突然,丛克辉轻声嘟囔了一句,“真是邪门,说谁竟然就来了谁!”
年轻公子微侧目,看到楼下上来几个人,打头的正是二太子司马溶,紧跟在他身后的正是丛克辉刚刚提起的苏娅惠,着一件大红的衣裙,仍然有着初嫁女子的羞涩和温婉之意。乍一看到坐在窗前的丛克辉,苏娅惠微微有些愕然,一时之间呆愣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丛克辉硬着头皮,施礼,称呼:“二太子,二太子,妃,这么巧,在这儿遇到。”
司马溶漠然看着面前的丛克辉,却看也没看坐在丛克辉对面的年轻公子,径直走入雅间,连个招呼也没有,甚至连头也没点,到是苏娅惠努力温和的一笑,虽然没有说什么话,到也算是回了个招呼。
年轻公子轻轻一笑,淡淡的说:“这位二太子,性格可是有趣的很,凡事喜欢走极端,可怜好好的苏姑娘嫁了这样一个人。”
丛克辉重新坐下,无奈的说:“虽然和她是表兄妹,也算是世交而定的婚事,可感情却并不算太多,她太温和,太过规矩,不是我喜欢的那种,但是,真的让她嫁了别人,心中还是不太舒服的。更可恼的是,二太子娶她,根本不是因为真心喜欢她,只是为了报复我另外一个妹妹,也就是嫁了他的妹妹,恨她心中没有他只有轩王爷,咳,这话说了,你听着也乱,我也说不明白,不说了,我们还是喝酒吧。”
第114章
年轻公子微笑着举了举手中的酒杯,浅浅喝了一口。
看着丛克辉一口喝下他杯中所有的酒,神情有些落寞的看着自己,继续说:“我是个倒霉蛋!本来我这个倒霉蛋日子过得不错,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切乱了套,或许人呀,是真的不能做什么坏事,终有一天,会报应在自己身上!我有个特别有心机的母亲,她呀,就是太有心机了,不仅害了我,也害了我妹妹,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可,有些事情真是说不明白,我们一直不放在眼中的另外一个妹妹,却突然成了大家眼中的宝,让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说着,一杯一杯的喝着酒,脸色渐渐红了起来。
年轻公子依然只是闻着酒香,偶尔吃口菜,并不饮酒,神情安静的听着丛克辉唠叨。
“苏公子,我和你说,人呀,真是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丛克辉傻笑着看着面前的年轻公子,唠唠叨叨的说,“我那个妹妹其实是我的堂妹,是我叔叔和婶婶的遗腹子,我那个婶婶真是个漂亮的女子,比我母亲漂亮,所以,听说,好象喜欢我母亲的人最终娶了我婶婶,所以我母亲对她和她母亲恨之入骨,可是,再怎么用尽心机,这个丫头却依然成了我们丛府的最大心病,她竟然出落的让轩王爷也动了心,让二太子忘记了他一直喜欢的惜艾,那个丫头,就这样乱了整个丛府,人呀,真是算不过天意,这样的结果我认,谁让我母亲对婶婶用了心机,害了婶婶,也让叔叔送了性命,这是报应,那个丫头,其实到真是一个不错的丫头,虽然模样不如惜艾精致,却绝对是个让人眼前一亮的丫头,那模样和气质绝对不是一般的优秀,和她比起来,惜艾更象是一朵画出来的花,她到更像是一朵自然天成的鲜花!”
年轻公子温和的看着丛克辉,并没有让他停止唠叨,或许这样说说,对心中郁闷的丛克辉并不是一件坏事。
突然,年轻公子的神情变了变,下意识的把面庞转向了窗外的方向,神情也有些许紧张,楼下,司马逸轩带着甘南和甘北走了上来,几日不见,司马逸轩明显瘦了许多,神情也有些落寞,眉宇间有着抹不去的忧郁和寂寞,他去了另外一个雅间,他上来的时候,刚好店里的伙计挡住了窗前的年轻公子的身影,他也没有注意到窗前的年轻公子略微有些紧张的身影。
“轩王爷!——”丛克辉醉眼朦胧的喊了声,想要施礼,却一个踉跄险险摔到地上。
司马逸轩看到醉意满脸的丛克辉一头栽向地面,一抬手,一股力量轻轻托住了丛克辉的身体,淡淡的说:“罢啦,难得能够痛快喝杯酒,不必拘礼。”
丛克辉傻乎乎的笑着,看着司马逸轩离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突然落下泪来,沮丧的说:“人呀,真是各自的命,你说这个轩王爷为什么这么好命,可以生得如此优秀,可以让这么多的人放在心上,让我那个心高气傲的妹妹乱了分寸,致意在自己的婚礼上说出她心里真正喜爱的是轩王爷,失了可以和二太子好好过下去的可能,唉,真是不能比呀!”
年轻公子神情似乎有些恍惚,并没有应答丛克辉。
丛克辉长叹了一声,悲哀的说:“你看,连你一个刚刚认识他的人都这样被他吸引,你说还有什么人不喜欢他!?连我对他也只有敬意而无恨意,说实话,我到宁愿苏娅惠她喜欢的是轩王爷而不是那个二太子!喂,我在和你讲话,你有没有在听呀?”
年轻公子点了点头,轻声说:“我一直在听。”
丛克辉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傻笑着,语无伦次的一直在说,年轻的公子一直坐在那儿,安静的听他说,好象那是他唯一可做的事情。
伙计推门送菜进雅间,门没有关严,风一吹,竟然悄悄吹了开来,从年轻公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正在饮酒的司马逸轩,有些落寞,非常安静,似乎有满腹的心事,清瘦了许多,虽然依旧英俊,却明显的憔悴了许多。年轻公子似乎有些难过,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却看到了坐在司马逸轩对面的人,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浅浅微笑,妩媚清秀的看着司马逸轩。他微微愣了一下,轻轻笑了笑,隐约有几分自嘲的味道,似乎是笑自己无趣,收回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