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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如此,就连毒名远播的毒魔,也走上匡易古相同之路。
在这种情况下,试问端木竺如怎会不喜?他掀动银髯,哈哈大笑道:“二位修为特高,能化戾为祥和,实在是武林之大幸,圣华,你还不再谢谢二位老前辈。”
匡易古猛然怒瞪端木竺如,阻拦了唐圣华,道:“你这老儿越来越酸,正事不谈,专要人家娃儿行这个臭礼作啥!”
端木竺如微微一笑,接道:“凭你匡易古能有正事好办,哈哈……”
匡易古脸色一整,顽态全消,道:“五岳之会,非同小可,我二人是去,还是不去?”
端木竺如根本没有考虑,即道:“当然要去。”
“去了我们帮谁?”
“两面都不帮。”
匡易古拼命的摇头,忙道:“不行,不行,五岳联盟,天下皆知,这样大的事,能到而袖手不管,咱们在江湖上仁:义丧尽,压根就没有我们混的啦!”
“如此说来,你要和这娃儿动手了?”
“不敢不敢,冲你端木老儿,我姓匡还能和他动手?”
端木竺如故意的—怔,紧接着问道:“动手不行,不动手又不能混,那你究竟要怎样办?”
匡易古突然仰天狂笑三声,放眼看了眼前的几人一眼,道:“好办!我现在就找巫景全,仇尚荫,劳贡他们,要他取消夺旗之会……”
端木竺如真的吃了—惊,赶忙拦住道:“假如他们不给你面子,你怎么办?”
“这个……这个……我想不会的!”
端木竺如很武断的说道:“不会的?这三人合在一起,又为的是武林圣宝,说什么也会买你的帐,我看你还是少惹这场麻烦。” “哈……哈……哈……哈……”
匡易古又是几声狂笑,接道:“五岳人物中,我匡某人始终没有服过谁,他们答应取消经门便罢,如若不取,说不定,咱和他们只好以功力相见了。”
圣华始终不发一言,此刻见匡易古为了他的事,竟如此卖力,心中不由大为感动,忙道:“为了晚辈之事,劳动匡老前辈,于心实在不安,我看此事还是听其自然吧!”
匡易古怔了一怔,又狂笑道:“小子,你看不起我是不是?匡某人就有这股蹩劲,我偏要他取消约斗你等着瞧吧!”
话甫落,腾身突地尺跃三丈,转脸笑道:“端木老儿,你带他回去等我的消息,再见!”
声落人闪,好快的身法,虽是白天,转眼就失去踪影。
端木竺如的原意是要匡易古到时候不出手,就觉得心满意足,万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似有满腹心事,而未说话。
端木竺如和圣华扭头一看,原来是毒魔刚石。
当他们谈论到丈人峰之约的事,都在聚精会神,反而将毒魔忘记了。
谁也没有以为他还在此处,更想不到他有些—叹。
六只奇诧的眼睛,紧盯着毒魔。
那意思是问:你无缘无故叹什么气?
毒魔何尝不明白他们的意思,微笑道:“想不到匡易古疯疯癫癫的,倒是义高于夫,我毒魔自叹弗如,惭愧惭愧。”
端木竺如朗声大笑,接道:“人各有志,作为当然不同,成就也不一样,匡易古生来就是这付脾气,不叫他做,他反而难过一辈子,刚兄基业早立,另有发展,不同样的受人尊敬,何必作此谓的说法……”
“好说好说!端兄过奖啦!”
他停了片刻,倏见他扭脸问圣华道:“听说九大门派约你在除夕之夜,会战峨嵋琼崖,可有此事?”
圣华沉吟了一下,终于点头道:“不错,确有此事。”
毒魔脸露笑意,略略一想,即道:“有匡易古替你解除五岳之争,就有我刚某人为你化除峨嵋之战……”
“老前辈,此事还须仔细商量商量。”
“对!”端木竺如赶忙接道:“匡易古和你不同,此事确实须要商量。”
毒魔出几声悲壮的大笑,道:“端木兄,你怎的这样看不起兄弟!”
“并非看不起刚兄,你实在不能和匡易古比。”
“请你说说看,我倒要领教领教。”
端木竺如掀髯一笑,接道:“五岳是结盟人物,匡易古以结盟兄弟去作说客,在情又在理,比较安全可靠,至于刚兄嘛………”
他微微一顿,继道:“你与九大门派,素无来往,既非兄弟,亦不是朋友,去无所凭,岂不自讨苦吃。”
毒魔哈哈大笑,脸色一整,道:“正因为如此,所以兄弟才要走这一趟。”
端木竺如一怔,即道:“我实不懂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为了主持江湖正义,站在中间人的立场,排难解纷,难道也不可以?”
端木竺如愣了一下,心中暗暗的佩服毒魔机智,但他仍然阻止着道:“话虽如此,可是双方仇怨结得太深,不流血,不死人,只怕难以罢手……”
“哈……哈……哈……哈……”
毒魔同样的来了几声狂笑,打断了端木竺如之话,接道:“要流血,要死人,也须死在我的手中,老实说,有匡易古在前,就有刚石垫后,再见……”
人走了,留了几阵狂笑,将老少三人留在此处发愣……
端木竺如的为人,相当沉稳干练,他早将目前江湖的局势,看得清清楚楚。
虽然,他结盟五岳,然而,从不仗五岳之名,横行江湖。
相反的,许许多多的恩怨杀劫,都是他从中化解。
故而,江湖人称他端木先生,其道理在此。
此次在暗中授意圣华,震服匡易古和毒魔,其目的不外是减除华在两场生死约会中的威胁。
哪里会料到这两位怪杰竟强自出头,硬要设法逼令九大门派,和东令、西幡、北环解除约会呢?事情的希望非常渺茫,以五岳人物来说,各有特殊的本领,九大门派连合阵容,也不逊于五岳,匡易古和毒魔的作为,无异是自取其辱。
因此,他又叹了一口气,向圣华道:“丹心旗夺回来了?”
“杀父毁家的仇人的确是银剑羽士?”
“他自己承认的。”
“圣旗已经夺回,亲仇还未了结,你打算怎么办呢?”
圣华想了半会,寒着脸道:“目前所留下的,是亲仇未结,一旦此事告一段落,即隐居深山,断绝江湖生活。”
端木竺如点了点头,非常赞许的道:“很好,很好,不过,两场死硬的约会,只怕也不能让你安静的退隐……”
“这……”圣华又有了惊惶之意。
下面的话尚未说出,端木竺如又接着道:“还有,你怀中的丹心旗,是惹起武林风云的主要之处,要想安全隐退,只怕非常困难。”
唐圣华心头猛然大震,双目突张,碧光闪动,又射出了惊人的杀焰,急道:“那就只有以杀止杀,直到无人找我为止……”
端木竺如心神顿惊,忙止住道:“除了杀人之外,难道就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么?”
“晚辈的确是计穷力竭,实在无法可想。”
端木慧总是依在圣华的左首面,一直没有说话,这该她却是脆生生的一笑,抢着道:“依我看,倒不如回归嵩山,研悟丹心旗中的奥秘,启出玄碧神宝,稍假时日,神功练成,就不愁镇住不了江湖动乱。”
端木竺如呵呵大笑,道:“这主意很好,老夫还有事,须得先行一步,你们即刻回山吧……”
老英雄侠肝义胆,全力维护武林安危,大笑中,他说出两句话,即振袂飘然而去。
其实,他很可以随着双儿女同回嵩山,但他考虑有他同行,小儿女的亲蜜情景,就大大不便。
他懂得年青人的心理,他不愿妨碍青年的情兴,因此,他走了,走得无影无踪。
剩下圣华和这位极为标志的独臂女郎,伴着这宽宏无边的山野。
两人相对的互望着,许久许久,噗噗的笑了起来。
他俩笑得很自然,笑得很甜、很美、很动人。
轻松的心境,愉快的情趣,乘着微微的山风,手牵手,漫步着离开了这个恶斗的野地。
两人在这个当口,忘记了一切,天下之大,仿佛只有他(她)两人。
慢步山野,如同游山玩水,无忧无悉,两日来,早跨入了河南境界。
端木慧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圣华道:“银剑羽士惨败隐崖,侄儿丧命,你以为他就这样罢手么?”
“嘻嘻!谅他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手段来对付我。”
“我的想法,完全和你相反,我不赞成你这种毫无顾虑的说法。”
圣华一愣,不禁又笑了笑,道:“他本来就没有什么惊人的本事嘛!”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样的大意,银剑羽士鬼计多端,受伤之后,声言要赴少峰之约,夺取丹心旗,假如他没有足以制敌之能,他怪大言夺旗?”
圣华又呆住了,暗自想道:“是啊!银剑羽士没有高强的功力,焉能说出此话,还是她细心……”
想到此处,俊脸不由一红,忙道:“有道理,有道理,唉!”
“你好好的叹气作什么?”
“我深悔在当时为啥不杀了他,致有此后顾之忧……”
端木慧娇媚万状的格格而笑,接道:“没有他,你岂能称强江湖?这样做,仁至义尽,妙到顾毫,有什么可后悔的?”
“不后悔又怎样办呢?”
“还是要在丹心旗上打主意,只有玄碧圣宝,方可称尊武林,咱们脚程加快,赶回嵩山之后,全力研悟旗中的秘图,启出圣宝,就不怕什么了。”
他又笑了,握住了她的柔腕,久久不忍放下,心里又荡漾异样的感觉。
刹那间,他的脸也红了,心跳急剧,血液也循环得疾速。
总之,一股莫名的冲动,使得他浑身不得劲。
端木慧秋波闪动,心如止水,她明白圣华为什么如此。
她非常冷静,猛不防挣脱了手,跃纵两丈,扭身冲着他嫣然一笑,用手在脸上一括,道:“羞!羞!大白天里……”
她自己也羞得粉脸绯红,柳腰一摆,又做了个怪像,方疾射而去。
圣华傻了,有些乐陶陶,有些浑噩噩,盯着她的背影,忘记了追赶。
也不知经过了多久,寒风突然侵袭过来。
他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心静了,血缓了,呼吸了乎息了……
他蹩不住发出了打心里喜悦的微笑,也回答带羞愧,抬眼一看端木慧,呀!敢情她已奔走了好几丈远,压根就不停止。
假如再不追的话,半个时辰之内,就不见得追得到,设若中途又发生另外的事故,岂不又增加麻烦。
圣华在欣喜之余,作了上面的想法。
于是,双臂振动,人已腾空,就像一只大雕,飕的就朝端木慧那面追去。
中铃的居处,是在嵩山“太宝峰”下,依山而筑的房舍。
这房舍虽不宽敞华丽,但却洁净安宁,加之四外景致幽雅,四季皆春,的确是个修生养性的好所在。
端木竺如特别喜欢这个环境,庄院取名叫“嵩庐”。
别看这座不大起想的庄院,寻常的江湖道人,没有经过允许,就别打算进得去。
这庄院的周围,都布有阵图,依相生克之道,彼此牵制,不明其中的奥妙,就寸步难行。
何况端木竺如威名满天下,更少仇家,是以,他这座屋室,除了三数自己人来往外,从没有人侵犯过。
圣华是初次到这个地方,当然他喜欢这清幽而洁净的庄院。
他更喜欢大自然的景物,和这里的一切。
尤其是他自幼就到处流浪,家被破毁之后,就没有得到过丝毫温暖。
这个家,虽然是端木竺如的,可是,老端木对他,比对自己的孙女还温暖。
家庭的温暖,给青年人的孕育,是非常重要的。
一个多月来,唐圣华就等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