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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藏小丫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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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么多年了,他非但未曾给予关爱的眼神,如今眼里心里更是只有柳念薏一人!
                 这般的羞辱,她纵有再大的度量也要生气了。
                 “不行,那是我的!”
                 念薏望向晴儿,后者愧疚的垂着头颅,无颜见她,那副神情似是在说:她是被逼的,绝非蓄意背叛拿自己当好友看待的念薏。
                 “你以为郡主会和你抢那种东西吗?不过是借看一下罢了。”双情不屑的哼嘲。
                 “我念给你听就好了……”想到或许可以借助她的知识解惑,念薏让步了,“如果郡主知道诗文的意思,麻烦请你顺便帮我解释一下。”
                 她拿过这首诗求助福霖生,他一径暧昧的瞧她,要笑不笑的死样子看得她浑身不自在,最后没要到答案便自动放弃。
                 自怀袖轻巧地取出白色绢质巾帕,她好不专心的读着:“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进。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毫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够了,别再念了!”苇心霍地大吼。
                 念薏因她突几的反应吓着,讷讷的说:“郡主,我不念了,已经念完了……”
                 “你给我闭嘴,”心下一把烈火在狂炙,所有不悦的情绪翻搅着,苇心睁着烧红的眼瞪向她娇斥,“为什么是你,你凭什么!”
                 一双手掌火速扑袭而来,凶狠地掐住念薏的颈项,企图直接施劲钳断她的颈骨。怎么也不相信温文内蕴的元律,竟以如此大胆的方式求情示爱,不该是他主动的……她不相信自己竟输给这个丫头片子!
                 念薏眼前一片黑漩星光,脖子上残暴的劲道几乎截断了她的气息与声音,使劲之猛,令她完全无法站立。
                 突然逼近的死亡让她看不见任何东西,听不见任何声音,她双瞳发直,浑身颤栗,仿佛生死的交界全凝结在喉头上。
                 “郡主,好痛……”痛楚化为骇怕,念薏被掐缚得喘不过气,重咬不停,身子惊慌地频频退后,似想挣开她的钳制,直到腰后抵住了因初雪融化而略感湿意的栏杆。
                 “我恨你、我恨你……为什么你要缠上元律?”苇心不住的欺近,狰狞的面孔失去平素婉约的模样,吓得念薏只能不停的后仰身子。
                 此刻,她什么都顾不得了,认为只要念薏消失,元律又完全属于自己了。
                 “不要……啊——”终于,脚底一个打滑,她失足跌入了湖里。
                 “该死!”乍闻消息赶来的元律,看到此幕,心跳霎时停在喉间,暴雷一般奔了过去。
                 此刻,他的心什么也容不下了,连融化的雪水都渗不进去,他只要念薏不受伤,不因他而受伤。
                 
                 好冷……
                 念薏觉得自己身体里涨满了水,就像是被湖水灌满了似的,她一直在膨胀,一直在膨胀,此刻,她的五脏六腑都在翻搅,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完了,身体都这么难受了,那她的死相一定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据说被水浸泡过的人都会肿肿的……
                 唉,真是死浸死相呀,她肯定会被其他四位姐妹笑话的。
                 正在自怨自艾之际,一个柔软的东西倏地窜到她口舌之中,她的胃部一阵痉挛,心悸了一下。
                 “唔……”她不了解,那温热的东西是什么,不停地在她口内蠕动,合怪,什么湖中生物跑到她嘴巴里去了吗?
                 “小柳儿,醒来了吗?”床榻上的人儿青白着冷汗涔涔的小脸,嘴唇发紫,气息紊乱,昏迷中仍不住隐隐颤抖,瞧得元律一颗心悲愤交加。
                 是谁害她如此,他会悉数讨回,绝对!
                 倏地,人儿浑身一颤,喘息声转而加重,胸口开始起伏,努力汲取着存活的气自心……小扇般的眼睫轻轻颤着,念薏真的醒了,张开迷蒙的双眼,缓缓阖上,又缓缓睁开,突然,她瞧见床前男子阴郁的忧虑神情,心猛地一抽,被那份狼狈和失魂落魄的样子震慑住了。
                 “元律……”念薏气虚的吟唤,许是晃过鬼门关平安返回,终在此时逸出脆弱,假相的勇敢宣告崩解。
                 “别怕,没事了。”如黑缎长发在枕上散成一片惑人风采,元律摩掌着她冰凉的小脸,内心为她坚韧的生命力感到庆幸又激动。
                 老天保佑,她平安无事。
                 “我是不是差点儿就死了?”念薏将小脸偎进他温暖的大掌,像只讨宠的小猫。
                 “我不会让你死的。”他语气坚定的保证。
                 念薏不满的嘎怪,“你怎能说得一副恍如没事一般?
                 你知不知道我多怕再也看不到你了……“
                 忆起落水前脑海唯一的意识、心里想着的那个人,她惊慌的抱住他的腰,泫然欲泣。
                 “小柳儿,相信我,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再有机会自我手中夺走属于我的东西,懂吗?”元律沉寂地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专注而冷漠,神秘的心思,准也看不透。
                 她变得黏他了,这么可爱的小东西,谁都不能伤她分毫,否则他发誓用命索回!
                 多少人会看中“一无所有”的他?相信唯有对钱财权势怀抱着随缘态度的她了。
                 胸臆被他强行塞满感动;念薏没有不情愿,浓浓的幸福漾在四周,他的目光凝望着她,随着他的视线焦点转移,念薏霍然发现自己胸前的赤裸,惊叫起来。
                 “色胚!”躁怯地双手环胸,揽住呼之欲出的胸脯。
                 “你做啥又脱去我的衣服?”
                 “你全身都湿了,若不帮你换衣服,你早病了。”看她防备的样子真有趣,不想想她全身上下,他哪儿没见过了?
                 “咯,喝杯姜茶去去寒。”走到桌前端来丫环刚送来的热茶,“要不要我喂你?”
                 一句抱怨或是诉苦皆未闻,她似乎没有揪出郡主鄙劣行径的打算,如此宽厚善良的心肠,正是令他着迷的原因。
                 “唔,手好冰,我要自己来……”矮小身子蜷坐床上,身上里着丝被,双手捧着滚烫姜茶,她一口一口低啜,流露出安详满足的神情。
                 一连串的惊吓是暂时画上休止符了,然而元律却不打算就此罢休。
                 
                 是夜,敬谨亲王府东翼的院落灯火通明,丫环们忙进忙出,仿似在等待一位贵客来临。
                 “郡主,元律贝勒来了。”双心双情姐妹笑盈盈的通报,主子心情好,她们自然跟着高兴。
                 打从三天前元律派人告知今夜来访的讯息后,郡主的殷殷期待全写在柔美的五官上。
                 “来了吗,好,你们快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苇心揽镜做最后审视,紧张的深呼吸,不停调匀紊乱的气息。
                 为了他的到来,她特地命人将厢房重新置了一次,房柱、窗框、桌脚都缠着好几层白纱,洒上淡雅香馥的花瓣,小厅正中央的雕花木桌上,摆着琳琅满目的酒食。
                 “奴婢恭喜郡主。”两姐妹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齐祝贺。恋慕这么久,郡主的心意终要开花结果了。
                 “贫嘴!”苇心娇喷的笑睨,不可讳言,她们适时的甜言蜜语,教她的心更是茫酥醺然。
                 为了营造迷茫的氛围,更希望借着今晚一举掳获元律的心房,她特地穿着一袭淡紫色衫裙。
                 亮着光的布料边滚了金葱,随着身体的摇摆缓缓晃荡,漾出五光十色的波彩,露出大片香肩的紫红肚兜,小巧的系带交错于颈后,更显得她的肤色白皙嫩滑,为了怕太过暴露,她在肚兜上加了件曳地的薄纱,每走一步,飘逸的纱衣就跟着飞扬,朦朦胧胧,宛如她周身回旋着若有似无的烟雾。
                 她的心早是元律的了,倘若今晚他要她的人,她亦不会反抗。
                 “元律,你来了!”两名丫环退下不久,久候的意中人已到来,苇心翩翩然的迎上前。
                 “这是什么意思?”任由她安排在桌前坐下,故作不解风情的元律,天外飞来一道冷冷的问句,语意间毫无牵心期盼的温柔。
                 没料到他的这番询问,苇心顿时有些窘迫难堪,“呃……有吗?”偌大的厢房内因为他的存在而造成压力,鲜少人能拥有这股浑然自成的气韵。
                 “郡主好似不太喜欢我身边的那名丫环?”举杯饮酒,他漫不经心的切入话题。
                 “我是为你担心呀!”她急切地表明立场,“你应该知道她的出身,卑贱的汉后匹配不起你体内高贵的血脉,留下她对你只有坏处,敬谨亲王府会教人批评指点的。”
                 元律从容的起身,缓步踱到革心身边,颊卜露出一丝调侃的微笑,“在敬谨亲王府,好像我才是主人,难道我收留一个女人还得先向郡主报告吗?”
                 他语气不重,却满是指控的意味,这代表着他不满意,极度的不满意,暗黑色泽的瞳仁极富神秘力量,波光流转、幽深的望下见底,仿佛正酝酿着一场无声的风暴,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教人溺毙在那潭黑暗湖水中。
                 “我不是那个意思。”郡主害怕了,每当元律笑着对她讲话时,她就感到莫名的害怕。匆匆的别开视线,她不敢正视他的眼,怕自己只要望一眼,就会被幽深的眸心吸附进去。
                 她老早就觉得元律的眼太过魔魅了,阴柔的脸孔衬上这双美丽的冷眸,还有他强烈的妖异气质,容不得人忽视,换作是别人,可能会认为太女性化了点,但长在元律五官上,只能说是相得益彰,更加增添他的俊美。
                 元律以手指轻轻地撩起她的一缕发丝,脸色十分温和,“那么,你是什么意思呢?”
                 挟带暗示的煽情举措,挑起了苇心潜藏于心的欲火,瞬间便忘了前一刻的惊骇,她抬眼迷恋地仰望着他,目光含情地说:“元律,其实你懂我心意的,是吗?”
                 “我知道你爱我。”元律笑了笑,依然绕着她闲适地走,“但很可惜,我永远都无法爱你。”说着,他突然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毫无预警地开始抚摸她的大腿内侧。
                 邪魅地勾起笑弧,“郡主,我知道你老早就想要我这么对你……”
                 夹杂着欲火难耐的痛苦与喜悦,苇心不害羞地把自己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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