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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制北极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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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承禹点点头同意,「推我回房。」
  她推着他离开书房,安顿好他再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才终于让真正的思绪浮现在脸上。刚才他说过的话仍在她脑海里盘旋。
  她知道,聂承禹对她做了承诺,如果重新来过,他还是会选择她,然而,她也明白他在向她要求承诺。
  但这个要求却让她的心情变得复杂。
  自她懂事以来,从没有人主动挺身维护过她,聂承禹是第一个。
  至于挺身维护一个人,对性格冷酷的他来说也或许是头一遭。
  相识以来,他做过的点点滴滴她全记在心里,虽然她总是表现得无动于衷。
  如果手术不幸失败,他也无法再站起来,她说什么也不可能离开他。
  不过她心里也清楚,明天的手术绝不可能也不容许出错,而在那之后他便能重新站起来。
  想到聂承禹的腿即将复原,她脸上绽出了难得的笑容。
  至于他要求的承诺……阖上眼,她也不再多想了。
  ※ ※ ※
  津熙一人独自站在手术室外,平静的表情让人猜不出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聂家没有半个人在场,不过她知道,等手术结果一出来,医院方面立刻会有人通知他们。
  从聂承禹被推进手术室后,她的一颗心便不曾平静过,即便她心里很清楚,这个手术并不具任何的危险性。
  她的视线始终未曾移开那道紧闭的门。
  时间就在等待中逐渐流逝。
  记不得经过了多久的时间,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
  或许是神经绷得太紧,乍见门开启的剎那,津熙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她才回过神。
  「怎么样?他还好吗?」她的神情不复平日冷漠。
  医生脱下口罩回答,「手术十分成功,压迫在脊椎的血块已经顺利取出。」
  闻言,她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不一会,见医护人员将聂承禹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麻醉药效未退的他仍处在昏迷状态。
  她安心的松了一口气,脸上绽放出一朵显而易见的笑容。
  而她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被越推越远,并没有跟上。
  直到他的病床消失在长廊转角,她才转身往电梯走去。
  ※ ※ ※
  当聂承禹醒来时,他已经躺在医院顶楼的特别病房里,见身旁除了祖父跟张婶外,并没有其他的视线,他立刻在病房里梭巡过一圈,却没见到他最想看到的人。
  将他的举动看在眼里,聂万申心里欢喜不已。
  「张婶……」麻醉刚退,聂承禹的声音还有些虚弱。
  张婶忙放下手边的工作走到病床边,「小少爷!」
  「她人呢?」他原本以为睁开眼睛后,第一个看到的人会是津熙。
  张婶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没有立即回答,反而为难的转向一旁的聂万申寻求指示。
  聂承禹看在眼里,语气强硬的问:「张婶!她在哪里?」
  见到聂万申点头,她才为难道:「杨小姐走了。」
  闻言,他神情一凛,「走了是什么意思?」
  「快中午的时候,我在公寓里准备一些小少爷住院要用的物品,杨小姐突然回来,告诉我小少爷的手术很顺利,要我准备好后就来医院照顾你。」起初她也觉得纳闷。
  「然后呢?」
  「跟着杨小姐就回自己房里,再出来时,手上已经提着行李了。」
  「提着行李?」聂承禹无法置信,她居然选在这个时候离开自己。
  「我急忙问杨小姐要上哪去,她只告诉我要搬出去。」张婶虽有心想留她,却也无能为力。
  「搬到哪去?」
  「我问了,不过杨小姐没说。」她语带歉疚。
  这下聂承禹就是再怎么难以置信,也不得不接受她已经离开的事实。
  想到昨晚她亲口允诺,就算手术失败也不会离开,结果这会儿他醒来,却从旁人口中听到她离开的消息,他不觉激动了起来。
  张婶看在眼里不免忧心,「小少爷,你刚开完刀……」
  不等她把话说完,聂承禹突然动手要拆手上的点滴针头。
  「小少爷!」张婶惊呼。
  直到此时,聂万申才出声,「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要立刻出院!」
  他并没有阻止他,而是话中有话的道:「你现在的情况就是出了院,许多事也无能为力。」
  的确,聂承禹不得不承认,以他现在的情况,就是出了院也无济于事。
  他停下手上动作,不再执意下床。
  张婶这才松了口气,聂万申眼里则流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张婶,拨电话到公司去,要梁特助立刻来见我。」聂承禹迫不及待要交代他去调查津熙的消息。
  「不急。」聂万申开口制止张婶。
  聂承禹的视线随即不解的转向祖父。
  「这几天在医院休养,顺便把这些资料看看吧!」他说话的同时拿出了一个纸袋,里头是之前津熙的身家背景资料。
  聂承禹没伸手接过那纸袋,只是瞪视着祖父,暗忖他欲意为何。
  聂万申也不勉强,仅将纸袋搁到茶几上,接着转向张婶交代,「好好照顾小少爷,有什么事再通知我。」说完便离开了病房。
  至于搁在茶几上的资料,他一点也不担心派不上用场。
  ※ ※ ※
  在医院待了将近一个星期,聂承禹复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前来津熙的住处。
  从祖父给他的调查报告里,他不仅知道了她的住处,连带也清楚了她的成长过程。
  虽说之前曾亲眼目睹她父母对她的态度,也猜到她的成长过程不会太好过,可他却怎么也没有料到,实际情形比他原先预想的还要糟上好几倍。
  直到高中搬出去前,她一直被当成皮球被父亲与母亲两边推来推去,两方人对她根本漠不关心,尔后更是由着她在外头自生自灭。
  看完调查内容,聂承禹气到想将津熙的父母狠狠痛打一顿。
  然而,却也因为了解了她整个的成长背景,他更是迫不及待的想找到她,只不过人到了她的住处,却扑了个空。
  没任何耽搁,他随即循着报告上的资料,找上夏婉蓉。
  难得的假日,一大清早就被一连串吵杂的门铃声给吵醒,逼得她不得不睁开惺忪的睡眼下床应门。
  只不过她怎么也没有料到,找上门的人居然是聂承禹。一见到他,她整个人瞬间被吓醒了过来。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劈头就问:「她在哪里?」
  夏婉蓉眼中只看到他冷酷的神色,哪还听得进他的问话。
  他也不管已然呆掉的她,便径自越过她走进屋里,视线在里头四处梭巡,直到确定屋里没有其他的人,才将视线再度落到她身上。
  「她在哪里?」
  连着两遍的追问,她就是吓得再傻也清楚他指的是谁。
  「我不知道……」夏婉蓉嗫嚅道,神情显得瑟缩。
  聂承禹一听,冷酷的神情顿时又阴沉了几分,「不知道?」他一双厉眼几乎要射穿她。
  「真……真的。」她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挤出这两个字。
  他的眼神像要冒火,音量明显上扬,「我最后问一次,她在哪里?」
  看着他像要吃人的神情,她终于知道津熙为什么不马上销假回公司上班,反而跑去花莲散心的原因了。
  她颤抖着双唇,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没耐心同她蘑菇,他语气深沉的道:「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夏婉蓉吓得根本不敢迎视他的目光,脸上的神情像是要哭出来似的。
  「再不知道就到牢里慢慢去想。」他下了最后通牒。
  她一听,紧张不已,「不要!我不要坐牢。」
  「那就告诉我她在哪里。」
  夏婉蓉尽管怕得要死,仍坚持朋友的道义,勉强鼓起勇气对他说:「你答应过津熙的,你们达成交易。」她提醒他信守承诺。
  「没有她就没有交易。」
  听到他想毁约,她生气的指责他,「你怎么可以不讲信用?」
  他眼一眯,「你跟我讲信用?」
  忆及自己说话的对象是谁,夏婉蓉整个人立刻又变得瑟缩,「不、不是,我是说……」
  聂承禹根本懒得听她废话,「说!她到底在哪里?」
  她当场被他的吼声吓哭,连带的也给逼出了津熙的去处。
  「花……花莲。」
  ※ ※ ※
  饭店里,当津熙打开房门看到聂承禹时,脸上并无太多的意外,反而是在扫过他复原的双腿时,眼底闪过一丝快到无法察觉的欣喜。
  早在他找上门前,她便已经接到夏婉蓉的来电,要她赶紧离开,但她还是留下来了。
  虽说她之所以来到花莲,为的就是要避开他,但她也清楚,一旦他下定决心要找到她,她就是躲得再远也无济于事,所以留在饭店里等他。
  而好不容易见到她的聂承禹,简直无法相信她居然还能如此平静?
  虽说,他已经警告过夏婉蓉,不许跟她通风报信,但他心里也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换言之,她想必事先就知道他要过来,可这会儿见了他,她不但没有心慌也没有不安,脸上的神情是该死的平静,像是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过似的。
  如果说她的不告而别令他愤怒,那么她这会儿的平静等于是火上加油。
  望着站在门口的聂承禹,她终于开口,「进来坐吧!」
  明白所站之处不是个好说话的地方,他举步走进房里。
  等她一阖上门,他劈头便质问:「为什么离开?」
  津熙无话可说,她是骗了他。
  「我们之间有过承诺。」就算他这辈子再也无法站起来,她也绝对不会离开他身边。
  「我说过会待到你的腿复原为止。」她拿两人一开始的约定来搪塞。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津熙只是沉默不语。
  见她的反应,他突然恍然大悟,他们之间是有过承诺,如果手术失败她将不会离开他。
  但这不表示一旦他复原,她还会继续留在他身边。
  突如其来的认知让他心中升起一股受骗的感觉,难怪那时她始终不肯正视他的问题,原来她早就打算要走。
  「打一开始你就没打算留下来?」他从牙缝中挤出话来。
  津熙没有否认,事实上她也无法否认。
  「为什么?」他脸色阴霾的追问理由。
  她避重就轻的回答,「一开始的约定就是这样。」
  「我去他妈的约定!」他忍不住大声咆哮,「别用那该死的约定来搪塞我,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离开?」
  他原以为经过这些日子,两人对彼此间的情感已有默契,他也相信她心里是清楚的,结果她却选择在他手术完后,离开。
  面对他的执意逼问,她故作漠然,「没有留下的理由。」
  他大受刺激,不敢相信她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我算什么?我他妈该死的到底算什么?」
  津熙仍一语不发的听着他的咆哮。
  「别告诉我,你对我没有任何感觉?」除非她的心是石头做的。
  津熙在心里哭笑,她怎么可能没有感觉?正因为她的感觉是那么样的清晰、鲜明,才逼得她不得不逃得远远的。
  在这世界上,没有一份感情是永远不会变的,父母的婚姻以离婚收场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旦陷进去了,注定就只有受伤的份,只有在受伤前远远的逃开,才能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
  「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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