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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伊人(寻情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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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并不希望看到写意嫁给你这种人,不过,我还是得再度澄清,我不是个女同性恋者,写意也不是。”她郑重道。

  “不管是不是我都要把写意娶进门,其他的都不重要。”他眼瞳冰冷地道。

  “告诉我你非娶她不可的理由。”她实在非常怀疑他的目的。

  “你没资格知道。”他不客气地道。

  这其中必有什么蹊跷。她眉头拧紧,突然下定决心,他愈不想说,她就愈要找出答案。

  反正,都已被困在这里了,她就利用这段时间来查一查江醒波的秘密。

  江醒波见她神情古怪,眉峰一蹙,问道:“你在想什么?”

  “你没资格问。”她冷冷地还以颜色。

  他一呆,没想到她会回他这一句,顿时火气又被点燃。“你这女人就会惹怒我……”

  就在这时,“匡啷!”一个巨大的声响打断了他的话,他回头一看,一个工作人员不小心将一只大箱掉在地上,箱盖破裂,一团璀丽柔软如布匹的东西从里头倾泄而出,沾到了地上的泥土。

  他脸色大变,这状况无异火上加油,暴声怒斥:“你在干什么?”

  在场的工作人员全都惊瞠恐惧地停止动作,那名工作人员尤其害怕,慌慌张张地要收拾,但江醒波已一个箭步冲过去,忿忿地拎起那人的领口,握拳挥过去--

  “住手!”秦若怀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喝止。

  “滚开!”他厉暍。

  “为了这种小事就打人,你太过分了!”她比他更严厉大声。正直的她可看不惯这种欺负人的场面。

  “你说什么?”他森然地瞪视着她。

  在场的每个人都噤若寒蝉,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江醒波大吼,老石不由得替秦若怀的处境捏把冷汗。

  “不过是些布料,你有必要生这么大的气吗?”秦若怀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即将向她扫来的风暴,仍怒声指责。

  “布料?你懂什么?这可不是普通的布料啊!白痴!”江醒波迅速抓起那匹丝绸品凑到她眼前,咬牙咒骂。

  “什么普不普通……咦?”她定眼一看,反击的话陡地卡在喉咙,忍不住惊呼:“这是……这该不会是唐代的珍奇丝绸‘缭绫’吧?”

  缭绫……

  秦若怀竟然知道?知道这种只有在唐朝才有,如今早已失传的织物名称?

  江醒波呆住了,满腔的怒火瞬间化去,代之而起的是一阵阵的惊奇。

  “天哪!这怎么可能?这是复制品吗?”她扬起脸,兴奋地问道。

  “是……是的。”他直勾勾盯着她,胸口又涌起了像前几天那种诡异的波动。

  的确只能说诡异,因为他居然觉得她的磁场与他很接近……

  “哇!真的好美!”她轻抚着那匹质感柔细的缭绫,喜道:“真的就像白居易在‘缭绫’中所描写的,白底部分如‘天台山明月前的瀑布泉’,而这些缇花则如‘地铺白烟花簇雪气’,‘织为云外秋雁行,染作江南春草色……’,好美啊……”

  她一古脑儿地喃喃自语着,没瞧见江醒波惊佩的眼神。

  老石看得出主人的怒气已消,连忙叫那名闯祸的人员离开,并乘机道:“原来秦小姐也对古物有研究?”

  “也不算研究啦!只是打工时看过一些唐代的资料,由于‘缭绫’这种丝绸无法保存至今,织法没人知道,因此现代的古物专家都不认为还能复制得出来……”她爱不释手地捧着缭绫,笑着道。

  “其实,那些自称古物专家的人很少有人认得出缭绫,秦小姐果然造诣高深,你说是不是啊?先生。”老石最后一句话是在问江醒波的。

  江醒波虽然惊异,不过也不愿这么容易就这么认同了秦若怀,他冷哼一声,淡淡地道:“只是认得出‘缭绫’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啊!我只是半吊子,谈下上造诣的,石总管,你太抬举我了。”秦若怀不以为忤,自嘲地笑了笑。

  真是个爽朗磊落又耿直的女子!

  老石看她一眼,暗暗喝釆。

  “可不是吗?半瓶水才会叮咚响,真有本事的人绝不会乱开口。”江醒波藉着挖苦来压抑心中那抹骚动。

  秦若怀懒得理会他,迳自定向楼内,兴致盎然地望着一地的木箱,问道:“这些都是古物吗?我可不可以看看?”

  江醒波阻止的话都还来不及说出口,她就自行进了前厅,看见一只箱子盖已打开,低头一看,忍不住又惊道:“唐三彩!”

  箱子内躺着的珍品正是一匹鲜艳明丽的唐三彩马,马型不大,但色泽与姿态都极为出色,她未经江醒波许可就直接将它从箱子里拿出,仔细端详。

  “这尊唐三彩马好漂亮啊!”

  “你真的认为它漂亮吗?”江醒波噙着冷笑走近。

  “当然,虽然是个仿制品,但还是个杰作。”她轻抚着马身,对唐朝文物之精美深深读叹。

  江醒波脸色一变,再次愣住。

  在拍卖会上,连行家都会错辨的这匹唐三彩马,为什么她一眼就能看出是仿制品?难道她真的是个古物研究的高手?

  狐疑中,他转身从另一个箱子拿出一对金杯,以测试的语气问道:“你看这个呢?”

  她放下那匹马,转身一看那杯上的龙纹,抽了一口气。“这只杯子和近年才在陕西一带出土的唐朝黄金龙形杯好像……”

  说得出黄金龙形杯,果然厉害。

  他心中凛然,又拿出一个白色瓶器,问她:“这个呢?”

  她接过瓶器,沉思了片刻,才道:“嗯,这应该是唐朝邢窑的白瓷吧!唐朝的瓷器发展是‘南青北白’,北白指的就是北方邢窑出土的瓷器……”

  “没错,这正是邢窑的白瓷!”他不自觉勾起嘴角,眼神从藐视变成欣赏。

  不错嘛!难得有人能懂这些的,秦若怀在古物方面的知识着实令他刮目相看。

  “这瓷瓶眙白釉薄,质地细致,想必极为珍贵……”她继续又道。

  “是啊,这白瓷是目前的唐瓷中保存得最好的。”他自然地应着她的话。

  “的确,在我看过的资料中,很少这样完整的。”她点点头。

  “有关唐朝的文物在拍卖会并不多见,一般而言,明清的青花瓷器在市场上比较讨喜,而唐朝古物量少价昂,没什么流通性,所以能见到的珍品有限。”

  “我曾在一本日文书上看过……”

  他们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聊了起来,似乎都忘了他们之间的疙瘩以及对立的立场。

  老石静静地看着他们,突然觉得,比起那位娇弱拒婚的潘小姐,这个秦若怀反而还比较适合他的主子。

  虽然主子口口声声说秦若怀是女同性恋,不过以他老石五十多年来对人的阅历,他敢拍胸脯保证,秦若怀的“性向”绝对没问题。

  不是他爱啰唆,他这位冥顽又骄傲的王子对古董很有眼光,但对女人可就不见得了。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秦若怀与江醒波仍然欲罢不能,两人畅谈唐代古物的神情竟像是一对志同道合的伙伴,浑然看不出丝毫敌意。

  老石看了看时间,忍不住打断他们,“先生,已经七点多了,难得你和秦小姐聊得投机,要不要一起用餐,边吃边聊?”

  老石这句话把这短暂的和平幻象给打碎了,江醒波和秦若怀同时一怔,对自己居然会和对方聊得这么起劲而感到不可思议。

  尤其是江醒波,他的自尊可不容许他向“情敌”示好,可是又明明和人家聊得如此愉快……

  尴尬地杵了几秒,他才僵硬地放下手中的古物,避开秦若怀的脸,直接朝老石道:“呃……我还有事,你们替她准备晚餐就好了。”

  “是。”老石偷觑着他的表情,暗暗好笑。

  秦若怀也觉得有点糗,早上她还气得想捅江醒波一刀,现在居然和他谈得如此投契,想来就觉得丢脸……

  “老石,这里就交给你整理,我出门了。”江醒波像在逃避什么,绕过秦若怀,向老石交代一声便匆匆离开。

  秦若怀看了他的背影一眼,鼓起勇气叫住了他,“等一下!”

  “什么事?”他站定转身。

  “我可以……继续留在这里看看吗?”她不太好意思地问。

  他看了她一眼,故意以不太在乎的口气道:“想看就看吧!不过可别打破了。”

  “谢谢。”她高兴地粲笑开来。

  他被她的笑容弄乱了心绪,皱了皱眉,撇开头,大步走出大门。

  她则喜孜孜地又投进眼前这些唐代古物的天地,连晚餐也忘了吃,一直赏玩到深夜。

  *  *  *

  秦若怀简直迷上了江醒波的收藏了!

  自从那天在放满宝物的“藏心楼”与许多古物珍宝相遇,她就天天往那里跑,一头栽进了古物的小小世界,压根儿忘了她正被软禁于醒园,与外界完全隔绝,旷课又旷职……

  而忙碌的江醒波也不时会出现在藏心楼,看似不经意,实则特地前来,为的就是和秦若怀谈天说地。

  他虽不愿承认,但老石和空心大师都看得出来,他和秦若怀之间早已化干戈为玉帛,两人是愈来愈投机,不但互相讨论著古物的种种,有时还会谈起诗词对句,偶尔更会下几盘棋……

  像今天,两人兴致一来,以一只白色玉佩为筹码,连杀个七盘棋局,各自三胜三负,仍未定输赢,那种激烈,完全可媲美战场上的互斗,只不过,他们斗的不是生死,而是方块之间的智力。

  秦若怀从小就陪父亲下棋下出了精髓,加上她认真求是的态度,每沾上一样事物莫不倾力钻研,因此下起围棋来自有一定的水平和功力。

  此刻,她便专注地看着棋盘,下了一子,就将整个局势扳回,黑子起死回生,甚至威胁着白子的胜局。

  江醒波赞叹之余,忍不住偷瞄着她,心想,要是在唐朝,他就封她为专门陪太子下棋的“棋待诏”了。

  几日来的相处,他发现她的内涵深厚,而且聪慧过人,除了在古物方面的知识充实,也读过不少书籍,和她聊天,总能挑起他心中最深处的撼动,更重要的是,她的存在竟一扫他长年来累积的寂寞,在与她对谈对弈的时候,时间飞逝得特别快,经常一眨眼间,每个漫长无聊的夜晚就这样过去。

  所以,以前工作空闲时他都会流连在外,去brUB喝酒,或是到酒店找女人,能在外头耗多久就多久;但现在他却会在忙碌一结束就急忙回到醒园,片刻也不愿在外头耽搁。

  这个转变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不过他不愿去细想个中缘由,也不认为这和秦若怀有关,他告诉自己,他只是凑巧在外面玩腻了,才会每天提早回来,并不是为了她……

  不是特地为了她……

  “我赢了,这个玉佩是我的了。”秦若怀笑着抬起头,看着心不在焉的他,出手要拿走一旁的那个雪白玉佩。

  他一怔,连忙将心思拉回,盯着棋盘上大势已去的局面,拧起了眉峰。

  “还没。”他不甘心,拦住她的手,又放下一颗白子。

  “没用的。”她也补上一颗黑子,得意地道。

  “未到最后关头不可轻言放弃。”他挑了挑眉。

  “算了,认输吧!”她摇头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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