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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敏,我看那狄大杀手这次铁定要栽跟头啦!”
“何以见得?”
“你瞧,为了你的安危,他竟然跟着咱们逛了大半夜市集,这对他而言,可是破天荒的稀奇事儿。如果他像你说的,真是个大冰块,我猜这冰块溶化的日子也不远了。”
“要真是如此,大哥,你那镇堡‘夜明珠’,就准备易主吧!”钟思敏乐得眉飞色舞。
“唉!大哥我这次可真是大大失算了。”田慕白一脸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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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店伙计将钟思敏及田慕白带到东厢客房,那两间房是毗连的;不久,狄祸也进入客栈,另一名伙计准备将他带至西厢客房。
“等等,刚才早我一步回来的那两名男女客人,他们住哪两间房?”狄祸叫住前行引领的伙计。“回大爷的话,他们住在东厢客房。”
“东厢房?那我的房间在哪?”
“大爷的客房在西厢,请跟小的走。”
“西厢?不,我要换到东厢,那两人房间的隔壁。”
“这……”店伙计为难地搔着头。
“有困难么?”
“是的,东厢房已经客满,现下没有空房间了。”
“那这样吧,我跟那位男客换个房间,让他住到西厢房,我则搬至东厢去。”
“呃,可是……他们两位是同行的,不太方便吧?”
“不难为你,我自个儿跟他打商量去。”
“是、是,那就有劳大爷。”
“他住在哪号房?”
“天字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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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狄祸在天字一号房门外扣动拉环。
片刻后,田慕白前来应门。他饶富兴味地打量站在门口的高大冷峻男子。
“阁下是?”他当然要先装糊涂,以免穿帮。
“我可以进去再说么?”瞄一眼隔壁,狄祸不想让钟思敏听见两人的对话。
“喔,当然,请进。”田慕白笑着让狄祸入内,关上房门后问:“这位兄台尊姓大名,找在下有何指教?”
“我叫狄祸。”狄祸简短地自我介绍。报出名号后,他冷冽如冰的目光直逼田慕白。
“原来是名满江湖的杀手第一,失敬、失敬!”田慕白依然面不改色,镇定如常;狄祸不得不佩服他的深沉。
“上次到贵堡退还订金,田堡主适巧外出,因此由贵堡管事代为收下。想必田堡主知晓此事?”狄祸直述来意,不想多说客套话。
“呵呵,上次的交易触犯阁下禁忌,退还订金也是理所当然。”田慕白抱拳表示了解。
“堡主既知狄某禁忌,为何明知故犯?”狄祸不客气地指责:“在下原以为堡主亦不知红叶庄主的真实身份,但此刻看来,你二人原是旧识,不至于不知道她是个女子吧?”
原来下阎王帖追杀钟思敏的雇主,竟是田慕白!
“我是知道红叶庄主是个女人没错,但她一直以男装示人,江湖中无人知晓她的真实性别。原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以阎王帖取她性命,没想到还是教你识破她的伪装,而逃过一劫,算她命大。”田慕白仍是一副神色自若的样子。
“你故意隐瞒真相,想教我自毁原则?”狄祸大为不悦,眼神更显森冷。
“怎么会呢?”田慕白双手一摊,笑得轻松。“若阁下那晚得手,充其量也只能说是误杀,而非自毁原则。因为那丫头女扮男装,江湖同道有哪个知晓?自然不会有人怪罪你打破原则了。”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追究。我想知道的是,你现在有何意图?”狄祸讲话一向直来直往,只挑重点讲。
“意图?”田慕白故意做出不解的表情。
“你接近钟姑娘必有不轨企图,想必田堡主还没打消狙杀她的初衷吧?”狄祸目光炯然地逼视田慕白。
“这跟你有关么?”田慕白无畏地迎视他如利刃般的目光。
“这——”狄祸哑口。
“江湖盛传:杀手第一向来独善其身,不多管他人是非。我与钟思敏之间的恩怨过节,怎地倒劳驾阁下关切起来了呢?”田慕白颇感兴趣。
“我——”狄祸词穷。
“莫非阁下已然动情,才会关心钟姑娘的安危?”
“你……少胡说。”
“要不,阁下做何解释?”
“我犯不着跟你解释什么,我就是不许你动她一根寒毛。”狄祸态度相当强硬。
“这么看来,阁下是想插手其中喽?”
“没错,我不会坐视不管的。”狄祸语气更形坚决。
“请问你要怎么管这件事呢?难不成去向钟姑娘揭发,说下阎王帖的人是我么?这岂不违背了你不泄漏雇主身份的原则?”田慕白有恃无恐。
“我当然不会自毁原则;不过,我会随侍在她身侧加以保护,不让你有动手加害的机会。”
“这么说,你已经决定受雇,当她的保镖了?”
“你知道她曾提议想聘雇我当保镖的事?”
“今晚逛市集时,那丫头将整个事件都告诉我啦!还包括阎王帖的事,哈哈哈!”田慕白得意万分。
“那表示她相当信任你,你不觉得惭愧么?我真想不通,钟姑娘说你是他世兄,那么,绿柳与红叶两家,想必定是世交,为何你忍心取她性命?”狄祸想了一个晚上,仍得不到答案。
“这个么……不足为外人道。”田慕白淡然一笑。
当然是“不足为外人道”,真要说出来,戏还唱得下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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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祸告诉店伙计要与田慕白商量换房之事,只是个借口。他主要的用意是想警告田慕白,要他打消加害钟思敏的念头。既然谈判没有结果,他只好转而敲钟思敏的房门。
“狄祸?”前来开门的钟思敏讶瞠乌瞳。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个超级木头兼冰块,竟然会来敲她的门?这一个月来,两人虽是同行,但狄祸视她如隐形般,根本不搭理。今晚,他老兄竟然大驾光临,可真稀奇!
“呃……”站在门外的狄祸表情尴尬地支吾道:“钟姑娘,上次你说的那桩……生意,是不是还有效?”
“生意?什么意思?”钟思敏一时没会意过来。
“就是……要我当你……保镖的事。”
“喔!是那件事呀,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为什么?”狄祸有丝诧异。“你不担心下阎王帖的那人加害于你?”
“现在不担心了。今晚逛街时,我把这件事告诉田大哥,结果被他训了一顿,怪我为何不到绿柳堡向他求援。他说可以保护我,要我明天跟他回绿柳堡;所以,今后我不再烦你,你可以一个人自由自在地去找唐非。”
钟思敏兴奋地回答了一大串,可狄祸愈听脸色愈沉重。刚才田慕白并未透露这件事,真是阴险!
“你不能跟他回绿柳堡。”狄祸劝阻。她这一去,不是羊入虎口、自陷险境么?
“为什么?”
“他……不可靠。”可恼的是,狄祸坚守三不原则,根本无法揭穿田慕白的阴谋,只能点到为止。“不可靠?”钟思敏做出疑惑的表情。“不会吧?我们两家是世交,田大哥的为人我很了解。他是有点玩世不恭没错,但绝对是个正人君子,你怎会认为他不可靠呢?何况先前你们并不认识,不是么?”
“要认清一个人的本质,并不是以彼此认识的时间长短来论断。”狄祸语重心长、意有所指。
“或许吧!但你别忘了,我是多智第一的智绝,想蒙骗我可不是容易唷!”
“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小心谨慎点好。”
“咦?狄祸,你对田大哥似乎有偏见喔!”
“我——”狄祸真是有口难言。
“好啦、好啦!你的好意我心领就是。不过,我完全相信田大哥的为人。”
“你还是要跟他一道回绿柳堡?”狄祸有点不高兴。
“嗯!”钟思敏坚定地点点头。
“那……你田大哥的武功很高么?”劝阻不了她,狄祸转而关心起另一个问题。
“是很高。当初我没想到去向他求援,让他心理很不平衡。所以,为了补偿这个疏失、给他一点安慰,我决定暂住绿柳堡,让他保护一下喽。”
“那你的武功又如何?”狄祸的用意是想知道,一旦田慕白骤下杀手,她有无自保的能力。
“我呀?”钟思敏指着自己鼻尖笑答:“轻功不错、智力颇高;至于其它武功嘛……嘿嘿,不好意思,只差强人意而已,不像你是个武林高手。”
“既然你轻功能练至上乘,为什么武功却只……平平而已?想必是你偷懒、贪玩,不肯好好练功吧?”
“才不是。我是先天条件受限,才无法练就上乘的武功,你可别冤枉人。”钟思敏鼓起腮帮子郑重声明。
“是么?”狄祸半信半疑,反正她讲的话总是教人真假难分。
而狄祸最不解的是,既然田慕白的武功了得,而钟思敏的武功又只是平平,何以他不直接下手,宁可花费重金聘雇杀手狙击?
适才在“天字一号”房,狄祸也曾质疑过田慕白,但他含糊其词,只说毕竟相识二十载,不忍亲自动手,故而借由杀手来解决。但,既不忍心,又有何深仇大恨,非置她于死地不可?他不杀女人的原则,让田慕白“借刀杀人”的计谋触礁,现在他又想诱骗她至绿柳堡伺机加害么?可笑钟思敏自诩才智过人,却被蒙在鼓里而不自知。
“你是红叶山庄庄主,有家业必须处理,总不能长久寄居在绿柳堡吧?因此,雇个保镖保护你,应是最妥适的办法。”狄祸仍想劝她回心转意。
“奇怪?当初我请求你当我的保镖,你不肯接受,现在却这么热衷,是怎么回事呢?”
“这……呃……”狄祸有点不自在地支吾,“我仔细考虑过,你说的也对,杀人毕竟不是什么正当行业,有机会可以改行,我想……试试又何妨。”
“是么?那唐非的事呢?”
“这事还有一年期限,不急。”
“换言之,你还是没放弃这桩杀人的交易?”
“已经接手的生意,怎能出尔反尔。至于以后是否再接阎王帖,则要看这次转业的成效再决定。”言下之意,以后还造不造杀孽,钟思敏是关键人物。再讲白一点,就是拖她下水,给她一点道德压力。
“呵——”钟思敏却打了个大呵欠,揉着眼睛说:“逛了一整夜的市集,好累喔!狄祸,这件事明天再说,我困了。”
看她满脸疲惫、睡眼惺忪,狄祸只好识趣地告退。“好吧,你睡。咱们明天再商量。”
关上门扉,钟思敏背抵着门板偷笑。
她早料到狄祸会找上田慕白质问缘由,也断定他会回头要求当她的保镖;因此逛街时,就已经跟田慕白商议好再串演这一幕戏。当然,戏码会一出出上演,直到目的完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