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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站到水辰身旁,在他的指示下,林又臻小心翼翼地微微抬高尸体,露出女尸背上的紫红色尸斑。
戴着手套的食指压了压女尸身上的尸斑,观察了一会儿,示意她放下,随即又测试了尸体的僵硬度,然后大法医开口了——
「死者卧房为第一现场,死亡时间大约在三、四个小时前,也就是大约午夜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身上只有脖子上一刀划断咽喉的致命刀伤,其他并无明显外伤……现场无打斗痕迹,看不出有窃贼侵入迹象……」
随着他边检查边口述,王志刚迅速而确实地将他的见解给一一记述下来,直到话声终止,他手中的笔也才停了下来。
综合某大法医所有的叙述,他大胆猜测。「所以是自杀罗?」割喉自杀,很少见也很俐落呢!
淡觑他自以为是的笨脸一眼,水辰目光转向女尸手上握着的尖锐利刀,突然丢出一个问题。「死者是左撇子还是右撇子?」
「呃……」回答不出来,王志刚扭头就往外跑。「你等等,我去问死者的室友!」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这么基本的问题,到现在还搞不清楚,是要怎么办案啊?
暗骂一声,目光转向林又臻,却见她目不转睛地直盯着死者脖子上的致命刀伤,当下眸光一闪。
「你也觉得有问题?」
「嗯。」点点头,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提出自己的看法。「死者握刀的手和脖子上的刀势有点怪!」她缝补过太多械斗致死的尸体,多多少少看得懂一些基本的刀伤形成。
「你比某人聪明多了。」点头赞美。
被他这么一称赞,林又臻不由得害羞地涨红了脸,就在这个时候,王志刚又飞快地冲了进来。
「右手!死者是右撇子!」哇啦哇啦地大声宣布。
「右手?」视线瞥向死者右手上的尖锐利刀,水辰不禁勾起一抹笑。
「笑什么?你发现什么新线索了吗?」一见他笑,王志刚就知「代志大条」了!
「干架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顿了顿,薄唇笑得更为诡异。「这是一件凶杀案,你有得忙了!」
「是凶杀案?你怎么看出来的?」王志刚颇为惊讶。一堆组员本来还打算以自杀结案呢!毕竟现场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他杀迹象。
「猴屁股,你告诉他!我不想为一个蠢材浪费口水。」话落,迳自又细细审视床上的死者,最后,视线落在死者嘴角边的床单上,足足有杯口大的一小摊血渍。
奇怪!利刀划断咽喉与颈动脉时喷溅而出的血迹,边缘应该是呈锯齿状,可是这一摊却太过圆滑,像似死者临死前倒在床上从嘴里呕出的。
觉得有些古怪,水辰从身上摸出一把摺叠式的小刀,从床单上刮下干掉的一点点血屑,装进透明的小密封袋内。
一旁,没注意他在干啥的王志刚,此时只顾着追问林又臻。「猴屁股,你快告诉我,是怎么判断这是凶杀案的?」
「从伤势!」指着死者脖子上的刀伤,她细声解释。「你看,脖子上的致命刀伤是由上往下,从右至左,而死者握刀的手却同样也是右手,这非常不合理。」
「哪儿不合理了?」大声询问,还是想不通。死者惯用右手,死时刀子也是握在右手,这有啥不对?
「不合施力惯性。」冷冷嗓音从中插入,水辰真觉得他只长身子,不长脑子。「若是右手握刀割颈自杀,挥刀的方向应该由左至右才对。」
「为什么?」
「因为比较好施力!由右至左根本不顺手,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比画看看。」这家伙还要浪费他多少口水啊?
闻言,王志刚还当真自行比画起来,发现他说的果真完全没错,这下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断定这不是自杀,而是一件他杀案件?」
「没错!」
「可是搞不好人家就喜欢用不顺手的方向自杀呢?」虽然明知他判断的应该八九不离十,可王志刚就是故意找碴。
「喏!」将装着血屑的密封袋塞进他手里,水辰胸有成竹。「去检验一下这袋内的血型,若是和死者为同一血型,那就做DNA比对,看看是否为死者的,若不是,那就真的可以确定,死者绝对不是自杀的!」
嚇!这一大片飞溅的血迹,秀才兄是从哪儿挑出觉得有问题的?真神!
王志刚佩服万分,正想问个清楚,好偷学个几招时,水辰却率先走出陈尸的卧房,林又臻和王志刚连忙也跟了出去。
来到客厅,就见一个刑警带着惊吓过度的报案人——死者室友离开,准备到警局做笔录,至于其他几个刑警还在进进出出地做着现场采证的工作。
看着报案人被刑警带开,水辰若有所思问:「死者室友是几点回来发现命案的?」
「两点四十五分左右。」看了下纪录,王志刚很快回答,正经反问:「怎么?你觉得有问题吗?」虽然不想承认,但秀才兄对于「变态」方面的事物,向来直觉挺灵的。
「死者的交友情况复杂吗?」那位室友看起来不像一般正规正矩、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小姐,那死者呢?
「这还需要调查。」听出他未臻之意,王志刚很清楚一般会发生凶杀案件,通常不脱三个理由——为情、为财、为仇。
点了点头,水辰迅速道:「午后三点,我会对死者再做一次详细的解剖,星期一再给你更详尽的鉴识报告。」
「哦!秀才兄,你真是我们刑事组的好兄弟,让我为你献上感激的一吻吧!」对他休假日还愿意「上工」,王志刚感动得差点没痛哭流涕,作势要扑上去献吻。
然而,水辰还来不及回以冻死人的冰冷寒光将他逼退,一串骤然而起的凄厉鬼笑声硬生生地让他飞扑的身型僵住。
「咭咭——咭咭咭——」
不会吧!凌晨三点多,命案现场,如此天时、地利、人和的状态下,灵异现象真的发生了?
在场众多刑警全都僵了脸,彼此面面相觑,寒毛纷纷竖起,没人敢喘声大气,空气沉凝,现场笼罩在一片诡异气氛下,忽地——
「喂……阿滟……对,还没睡!这种时间,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想吃烧饼油条?好!我买过去给你,等会儿见!」迅速结束手机通话,一回头,就见一干刑警全瞠大了眼瞪着自己,一副恨不得冲上来围殴开扁样,水辰眸光一闪,登时明白众人为何会有这种反应了。
「妈的!你那是啥变态铃声?故意整人的是不是啊……」顶着惨白的脸色,王志刚气得破口大骂。
「自己没胆不要牵拖别人。」冷冷嘲讽,俊颜转向一旁早被吓过一次,如今已处之泰然的林又臻。「猴屁股,走了!吃永和豆浆去。」话落,率先走人,留下干声连连的某热血刑警兀自跳脚开骂。
一旁,林又臻急急忙忙跟了出去,心思早已从命案转到他刚刚接的那通电话上……
阿彦?阿砚?还是阿艳?
一般的朋友,能让向来自扫门前雪的男人,毫无怨言地在凌晨四点跑腿买东西送去?不!不可能!
那么,对方肯定是他心底很重要的人了!
恍恍惚惚想着,不知为何,林又臻隐隐知道,刚刚请他买烧饼油条送去的人,肯定是个女的!
唉……他心底有重要的女人了吗?
第四章:
地点:实验室
脸红级数:★★
纪录内容:猴屁股真没人缘!今天生物课堂中,难得让我感兴趣的解剖青蛙终于上阵了。四人一组各自找人下,干架王很聪明的来找我投靠,班上很快的分好了组,就剩猴屁股还害羞的不敢厚着脸皮去问人家要不要收留她,一个人沦落成孤儿,差点落到被老师强制分配的丢脸下场。
看她可怜,我让干架王去把她拖了过来,反正我这组已经有了干架王这废物,也不差多她一个——这是我当时心底的想法。
不过,真的开始解剖时,猴屁股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别组女生吓得哇哇尖叫,她倒镇定得很,甚至比干架王还有用,一把抓起活生生的青蛙,准确压住四肢让我动刀,嗯……我们两个算是合作无间吧!
今天的解剖青蛙不禁让我对她另眼相看,猴屁股真是一个有趣的观察对象哪!
「大哥,谢谢你!」凌晨四点半,长华医院大门口,水滟接过兄长送来的烧饼油条,美丽的眼眸下有着疲惫的淡青色泽,可嘴角却噙着淡淡的满足浅笑。
「孟海情况怎样了?」轻淡的口吻下,水辰有着对妹妹的关心。
「很好!」点点头,水滟笑意加深。「手术后这么长一段时间了,这是他第一次半夜醒转过来喊饿,说要吃烧饼油条,所以才会麻烦你帮我买来的。」
「说什么麻烦?」轻斥,随即又淡笑地拍了拍她。「别只照顾那小子,自己身体也要顾好。」
「我知道。」水滟轻笑。他们两兄妹性情虽然皆偏冷淡,但手足之情可从来没少过。
「快点进去喂饱你老公去吧!病歪歪的废人搞不好已经在哭着哀嚎你为何出来这么久了。」一点同情心也没,催促她进去的同时,还不忘拿病人来开涮。
忍俊不禁笑了起来,水滟在兄长的轻推下,提着烧饼油条很快的走进医院,准备去喂难得又有了胃口的爱人去了。
果然……是女的!
停在大马路旁的银白房车内,林又臻透过车窗看着十公尺外,站在医院门口处交谈的男女身影,不禁为自己的猜测正确而失落。
那是一个美丽冷艳的女人,清清冷冷的气质和水辰非常相似,感觉非常的吸引人,难怪能在水辰心中有着重要的份量了。
林又臻怔怔地瞧着水辰动作亲昵地拍了拍冷艳女子,嘴角噙笑不知和她说了些什么,随即轻推了她一下,目送她进医院去后,这才缓缓朝车子走来。
不一会儿,当水辰回到车内驾驶座上,才发动车子上路不久,瞄见她显得有些黯然的神情,当下不禁挑眉了——
「猴屁股,我没让你饿着吧?」刚刚,他们可是去永和豆浆吃得饱饱才过来的,而且口头上说要她请客,实际付帐的可是他,她还有啥不满意的?
「没、没有啊!」连忙摇头。
「那你端啥苦瓜脸给我看?」冷嘲。
「我、我没有!」忙不迭否认,飞快端正神色,可嫩脸又不中用地涨红了起来。
这猴屁股又在脸红啥了?
淡觑一眼,水辰暗觉有趣,可脸上依然不动声色,淡淡开口:「很『早』了,你一夜没睡,我送你回去补眠吧!」
「哦!」低声轻应,小心翼翼地偷瞅他专注开车的侧脸,盈满心口的强烈失落感让她忍不住脱口询问:「刚刚那位小姐是你很重要的人吗?」话声方落,马上惊觉到自己说了什么,立刻脸儿通红地垂下头,尴尬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办?怎么办?问这种话太奇怪也太探人隐私了,他一定会觉得她很怪异的。
怎么?她在意了?
心情蓦地大好,可水辰表情却波澜不兴。「算是!」呵呵,亲妹妹当然是心底重要的人,他可没说谎。
「噢!」得到确定答案,林又臻整个胸口都郁闷了起来,随即又想到他先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