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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长达六、七年的追踪后,他终于找到她口中的丈夫和女儿,因为太兴奋而没细察小孩为何叫亲生父亲为叔叔,就连忙回市区通知她。
结果她竟悄悄地带走女儿,而他成了帮凶,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接受她的威胁,狼狈为奸。
“喔!我该取什么呢!耳朵、手指,还是一截小腿。”她的眼中泛起阴狠之光。
他一惊,呐呐地说道:“不用那么……残忍,小孩子的鞋袜或衣物就成。”好可怕的女人,他真是误上贼船。
“那真是可惜了。”苏玉娉好想把她的眼珠子挖出来,看她还敢不敢瞪人。“你说什么东西好呢?”
征信社探员东瞧西瞧,不经意瞄见沈盈盈挂在胸口的项链,看起来是很值钱的钻石,他有些贪心的想独占。
苏玉娉见他视线直盯着某物,顺势瞧见沈盈盈那颗晃动的钻坠,二话不说地上前去抢,手才一靠近,沈盈盈就像惊弓之鸟一样用双手护住。
这是绿绿给她的魔法项链,谁都不许碰。
“死丫头,把项链给我。”苏玉娉使劲要扳开女儿的手指头。
“不,不要——”沈盈盈开口只为护住宝贝。
苏玉娉阴惻惻地笑了。“怎么,你不是哑巴,为了一条值不了几毛钱的项链,终于肯说话了。”
什么几毛钱,那颗钻石够他用好几年了。猛吞口水的征信社探员用垂涎的目光注视着。
“你最好把项链给我,不然我砍断你的手。”她不许人反抗。
“这是绿绿的魔法项链,不能给你。”沈盈盈难得强硬的顶撞。
“绿绿?!”苏玉娉看向手心冒汗的男人。“绿绿是谁,你怎么没有她的资料?”
“呃!绿绿只是她的玩伴。”他这样说也没错,她的确一直很用心陪小女孩玩。
“喔!一个小孩子呀!”
沈盈盈不服气地反驳。“绿绿不是小孩子,她是百花王国的妖精,她是妖精绿绿。”
“哈……你脑袋坏了,还是童话书看多了,这世界没有妖精。”太天真了,曾经她也相信过,可是……换来一身的伤。
“有,绿绿是妖精。”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我怎么会生下你这个笨蛋。”愈看愈讨厌,苏玉娉恨不得扔了她。
沈盈盈握紧项链非常顽固地坚持有妖精。“不信你可以问叔叔,叔叔说绿绿是他的小妖精。”
是他的……小妖精?“小黄,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他不叫小黄,他姓柯,好像叫小狗似的。“哄小孩的话而已。”
“是吗?”即使是个孩子,也不可以分走他的心。
“呃!是的,她绝对不会影响到你。”
那位女孩美得像天使,他不想她因此受到伤害。
偏偏他愈想隐瞒的事实,还是由沈盈盈口中泄露。
“我说过绿绿是妖精,她一直和叔叔睡一起,她不穿衣服的时候好美,叔叔最喜欢抱着她亲来亲去。”
“亲来亲去?!”苏玉娉有种受骗的愤怒。“小黄,你最好一五一十的给我从实招来。”
无可奈何,他只好将极力隐瞒的事说出,并观察她脸上的变化来判定她生气的指数。
“我想没人会真心爱上那样的男人,他们早晚会分手,只要给她一点钱……”而他能中饱私囊。
“我不会放过她,你给我记住,敢抢我的男人,下场不会太好过。”苏玉娉将烟按在手中熄灭。
***
“大姐,你干么又跟来,姐夫知道会骂人的啦!”受不了,真是任性的姐姐。
“我是怕你手脚慢,万一人家准备开打会溜不掉。”其实她另有任务,就是预防三妞“偷跑”。
这偷跑可不是临阵脱逃,而是怕她躲躲藏藏跑去结婚就整不到人。
三妞是只笑面虎,私底下可精得很,尤其又有她们两位姐姐的前例可循,她才会躲在那个渺无人迹的小地方,等到时机成熟。
好在石虎及时发现她的踪影,她的诡计只好宣告夭折。
“大姐,你不要瞧不起人,反正烈阳会保护我,对不对,烈阳。”她可是有靠山的。
“嗯!大姐放心,我不会让绿儿受到一点伤害。”叫大姐有点……怪,怎么看都和绿儿差不多。
“听到了吧!我有终极保镖护身,而你呢!大姐,最好保重,姐夫要是看见你身上有伤会抓狂。”左天绿坏坏地提示她。
幸灾乐祸,这三妞的本性一点都没变。“顾好自己。”
“是。”左天绿顽皮的行了个童军礼。
他们一行人接到恐吓信函——扬言要沈烈阳和左天绿到信中所指之地点,不得带人来也不许报警,否则杀了小女孩以示警惕。
信上的铅字明显是报纸上剪来拼凑而成,随函附上一截盈盈的头发,适巧左大警官不在,他们就私下行动。
而方昱和文荃心成为联络员,负责接听电话或以防再收到威胁信函时,可以立即通报。
“大姐,这幢别墅挺大的,四周又有保全人员巡逻,一定很贵哦!”
左天虹很想瞧她脑袋。“没钱能长期雇佣征信社吗?用用大脑吧!”安逸日子使人迟钝。
苏玉娉是苏家的独生女,苏父在商场呼风唤雨,资产上亿万,对独生女特别宠爱,从不拒绝她的要求,不管是有理或无理。
因此在钱财方面十分宽裕,任其挥霍,俨如散金的小福婆。
“我们要从大门进去,三姐,你呢?”铁丝网不知有没有通电?左天绿幻想左天虹被电成非洲土番的模样。
“你们尽量拖延时间,我会在最短的时间救出孩子。”至于小妹的白痴问题她不齿回答。
“大……”小心。
左天虹看准时机就攀上围墙外的大树,不等妹妹开口要她小心,她在树上打手势要他们先行进入,吸引警卫的注意,她则好乘机溜进去。
左天绿点点头,和沈烈阳驱车进入别墅的车道,警卫上前询问,他们看到一道美丽的倩影跃入围墙内。
***
金碧辉煌的大厅挂着造型别致的水晶等,一套非常豪华的白色小牛皮沙发,宽敞的楼梯正对着大门,七、八个人站同一阶都有空隙。
原木的堆梯,墙上挂著名家真迹,酒柜除了摆满各式酒类,还是精致的水晶作品,一切华丽得让人想大喊浪费。
“下辈子我要投胎当坏人。”左天绿陡然冒出这句啼笑皆非的话。
沈烈阳疑惑的望着她。“为什么?”
“你看坏人住的好、穿的好,出入有名车、出手阔绰,而且活得比好人久,不管做多恶毒的事,最后一定会被原谅。”
“电视看多了,下回不准陪盈盈看九点档的连续剧,早点回房陪我。”做爱比学坏有意义。
现在的电视剧愈来愈变态,尤其是九点以后的连续剧,简直教坏小孩。
“哼!谁理你。”
“有了新人忘旧人,沈烈阳,你的心变得可真快。”苏玉娉站在楼梯上睥睨他们旁若无人的对话。
正背对着她的两人一听到声音,态度从容的转过身,然后是苏玉娉猛然的吸气声,她奔了两步停住。
“天呀!烈阳,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他没啥诚意地嘲讽。“抱歉,吓到你了。”
“你的脸?”那张叫她心动不已的脸只剩下一半。
“七年前那场火烧的。”
苏玉娉微微一震。“你为什么不逃?”
那场火应该不大,她记得是如此。
“不逃你还能见到我吗?早追随父兄于地底。”这就是活着的代价。
“可是……不应该是这样,你怎能把自己搞成完全不像你?”她没打算烧死任何人,全是意外。
“我也不愿意,但总比当个死人好。”
左天绿生气地拉拉他的手。“别叙旧了,救盈盈要紧。”什么嘛!当她雕像呀!
她一开口,苏玉娉的视线转向她,瞬间眼神迸出恶毒的恨意,削瘦的脸庞绷得紧紧的。
“小贱人,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他?”果然标致,美得让她想在上面划几刀。
小……贱人?“不好意思哦!阿姨,我刚好很爱钱,只要烈阳名下的财产全过继给我就成。”
敢叫她小贱人,死老女人。
“你叫我阿姨!”苏玉娉气得咬牙切齿。“你太贪心了,而贪心的人通常活不长。”
“谢谢阿姨的关心,我会努力地呼吸,不然烈阳会哭着陪我死的。”左天绿笑得非常柔,像个邻家小妹。
沈烈阳在她手心轻按,意在要她收敛点狂妄。
“你……你死他还不会死,烈阳没有你说的懦弱,他一直是强人。”她心中最强的男人。
左天绿眨着无邪的眼。“烈阳,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陪我一起死?”
“我会。因为你爱说话又怕寂寞,我一定会去陪你。”他深情款款地说着承诺。
“可是你先死了,我一定不会陪你一起死,你会不会哭?”她会活得更快乐。
“我会难过,但是不准你和我一起死,我要你找个深爱你的男人在一起,让他替我继续爱你。”
她转向气得脸发绿的苏玉娉。“阿姨,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他是懦夫。”
“小贱人,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迷药,快把原来的他还给我!”苏玉娉歇斯底里地叫喊着。
左天绿耸耸肩,表示没办法。
“烈阳,你还是爱我的吧!甩掉那个寡廉鲜耻的小贱人,你我可以像以前一样,我们苏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贪心的人通常活不久。”他用苏玉娉刚才的话回敬她。“而且我不缺钱。”
“你不是贪心,是我心甘情愿给你的。”这时,苏玉娉又变成温婉的小女人。
“不食嗟来之食。”左天绿插嘴地冒出一句。
苏玉娉狠狠地瞪视她。“不要逼我杀你。”
“杀人是有罪的!噢!对了,在台湾律法上也有一条罪刑,那就是绑架。”
“母亲带走女儿何罪之有,只要无声无息地杀了你,谁敢判我有罪。”杀人是多么简单的事,苏玉娉拿出手枪。
要命,怎么又是枪。
上回为了这张脸被错认,两、三把枪直指着她,这回人没错,枪口还是对准她,真是有够倒霉,这次可没有神枪手老姐护航。左天绿在心里直犯嘀咕。
“尸体要如何处理?”她在沈烈阳的庇护下探出个脑袋。
“烈阳,你走开,我要杀了小贱人,淋上油烧了她,就像在沈家点火一样简单。”一怒,苏玉娉不小心说出罪行。
“点火?!”他的表情有三秒钟空白,继而狂咆,“是你放的火!?”
苏玉娉被他一吼有些瑟缩。“我只是想警告你不要娶文荃心,不是故意要纵火。”
她叫了消防车,可是来不及,谁会知道那几天特别干燥,一到半夜风势突然转弱,等十几辆消防车到时,火已经烧得难以抢救。
“你真狠得下心,你有没有想到你的丈夫、女儿都在其中?”十三条人命死的好冤。
“我只想到你,其他人的死活与我无关。”可是还是伤了他,这是苏玉娉始料未及的。
沈烈阳悲恸地说道:“虎毒不食子,你连亲生女儿都下得了手。”
“不要提死丫头,我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