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他们这票发小聚会时飞扬耀眼的贺迟永远是瞩目的中心,而他永远是最少发言的那个。当然这或多或少也跟他们背后的家世相关,以贺家的背景贺迟想去哪里基本上都是可以横着走的。
但神奇的是,这一票人中偏偏他们两个最要好。贺迟火起来只有顾意冬拦得下,顾意冬犟起来也只有贺迟劝得听。的85
屋里空气正噼啪作响着,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孙豫舒了口气——救兵来了。
“唉呀对不住各位弟兄我钟远来晚了啊!”话音未落一个很彪膀的人冲进来,“啊啊,今天一定要畅来开喝啊!不醉不归啊!我最近都快被我家那点破事给烦死了!!”钟远一边嚷嚷一边一屁股坐到餐桌旁,这人方脸直鼻,乍一看鼻子倒跟顾意冬有几分相像,“哎,老张,你怎么在这站着?赶紧走菜啊!大爷我快饿死了!”说话间又脱下西装挽起袖子夸张的扇着风,他这么一咋呼,绷着脸的贺迟也缓了脸色。
张经理一看赶紧应声的溜出去,顾意冬就接口问:“你家出什么事了?”
孙豫也同时开口问:“怎么?你弟的事还没解决掉呢?”一边又回答顾意冬:“你前些出差了不知道这个段子,他弟跟一女的陷入热恋要结婚。”
“解决?!!别逗了?现在他都快把我给解决了!”钟远眉毛挑的老高,口气夸张,看来气得不轻,“昨天竟然拿了户口本说要去结婚,我妈在家哭天抢地的也没用!那小子这回是铁了心!我从小到大就没见他主意这么正过!!我真是不明白,你说他这几年跟着咱哥几个在外边开眼界也不少了,怎么就被这么个女的给整的五迷三道的?!!真不知道是哪路的妖精!妈的!”噼哩叭啦倒豆子似的一股脑的说下来,可见心里怨气憋了不少有待发泄。
贺迟迁起嘴角,那笑容全不同之前,将他整个人抹上了些森冷的气息:“结婚?不错啊,这年头肯结婚的男的不多了。你弟原来看着也是一玩家啊,这转眼变成女人们口中的痴情好男人了,为社会做贡献啊!前儿个,我妹还说咱们这伙人没一个好人的,这回出了个痴情浪子,可给咱们拉拉平均值了!”
顾意冬没理他话里的刺,淡淡的问:“怎么着?那女的不行?这么下去是不是要跟家里决裂了?”顾意冬本来很少干涉其他人的私事,可是钟家不一样,钟家那个钟远口中“哭天抢地”的钟母,正是他的亲姨妈。的38
钟远郁闷的灌口酒:“痴情?我看他是中了邪了!!这才几天的工夫?!我们连这女的什么来路都还没查清呢,这就非她不娶了!可不要决裂么,我爸我妈天天挂嘴边上说要跟他断绝关系,但这不是狠不下心么!我这都快变成街道主任了,天天两头的劝啊!那浑小子可好,一点也不怵,这普天下眼里是除了那女的没别人了!你说这乔落够能的啊?!仨月就把我弟给终结了!”
顾意冬猛地一震,手里的茶杯都没端住,一倾洒了一桌子,一旁的服务员赶紧上前,他也顾不得,迅速的看向一脸玩味的贺迟,那神色是夹杂着惊疑和狠戾的。顾意冬几乎从未有过这样的表情,连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贺迟恐怕这都是头一回见,可此时贺迟却恍若未见,侧着头满不在乎的把玩着酒杯。
正文 乔落不乔落
顾意冬猛地一震,手里的茶杯都没端住,一倾洒了一桌子,一旁的服务员赶紧上前,他也顾不得,迅速的看向一脸玩味的贺迟,那神色夹杂着惊疑和狠戾的。顾意冬几乎从未有过这样的表情,连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贺迟恐怕这都是头一回见,可此时贺迟却恍若未见侧着头满不在乎的把玩着酒杯。
孙豫也一愣:“乔落?哎,这名字挺特殊的,是不是一个女孩,高高瘦瘦挺有气质的?”
钟远皱皱眉:“对,差不多那样,能有快170吧,挺瘦的。我远远看过两回,一笑起来挺特别的,你认识?”
孙豫又问:“做金融的?”
“对,金融业的,我刚查的,在阳启基金……哎!是意冬的一个子公司嘛!”
顾意冬没说话。只是狠狠的瞪着贺迟,然后又敛下眼,整张脸绷得死死的,几乎都能看到额头上突突跳的青筋,好在屋里光线并不亮他又坐的靠后,所以异常并没有那么明显。
孙豫不明就里也跟着看向贺迟,忽然一拍大腿,指着贺迟:“乔落……是我一铁瓷的前女友啊!”
钟远一听:“真的?前女友?怎么分的手?”
孙豫神色怪异:“因为我那兄弟要结婚,她不干,就分了。我那兄弟还因此相当郁闷了一段时间。”
“什么时候的事?”
“没多久,就去年。”
钟远有点呆愣,“那是说,这次我们都白折腾了?这女的不结婚?”
贺迟懒洋洋的敲敲雪茄刀,终于开了口,淡淡吐一个字:“悬。”
“什么悬?是结还是不结?”孙豫追问
钟远烦躁的抓头:“你问他他怎么知道?”
孙豫倾身:“贺子你就别装了啊,这节骨眼,满足一下兄弟们!我说了啊!贺子,曾经跟她有过一段。”
“啊??”
孙豫还嫌不够似的,摇头晃脑的伸出三只手指:“三年哪!“
钟远傻眼:“啊?!三年?!什么时候的事啊?从来没听说你跟你一个女的这么久的!弟兄啊,我亲兄弟的一辈子啊,快把你知道的说说,什么样人啊?哪个路子的啊?要什么啊?”
贺迟点上雪茄,眯起眼睛,狠狠吸一口:“六、七年前我还在美国的时候。三年,一年一千万。”
“什么、什么意思?”钟远这回是彻底呆了。
孙豫皱眉:“你虽然一向阔绰,6、7年前这对你算是一笔大数目啊。为这么一女的值?”
贺迟吐出一口烟,烟雾弥漫开来,看不清神色,语气也是平铺直叙没有任何起伏:“当初也有点逞能了,她之前的那个金主给她一年500万,我说我给你翻一倍,你跟我。”
“包养?!!”钟远终于找到自己的舌头。
贺迟没说话,耸耸肩,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
“你是说包养!!!!这个乔落是这路货色?!!天哪!!!我们钟家这是造什么孽了?!真是看不出来啊!!!看上去挺清秀一女孩啊!!!”钟远跳脚,在屋子里团团转。
孙豫疑惑:“之前跟我哥们那会你没说啊?!”他见过那女孩,淡淡的疏朗样子,怎么也不能跟二奶、拜金女这样的字眼联系起来。
“因为之前她一定不会嫁。”
钟远跳过来:“可是胃口这么大没道理看上我弟啊,难道年老色衰要找个靠山?可是这样的不是找个富商更好?”的f5
贺迟语气有些烦躁:“三年后她跟我提的分手,我给她加到2000万一年。她不干。”
“你是说她把你甩了?”孙豫脸有点扭曲,要知道贺大公子从来没在女人堆里有过败绩,或者说,从未见他为任何一个女人皱过一下眉头用过一点心。
“对,把我甩了。她,乔落,为了一个落魄的连饭都吃不饱的穷搞音乐的,头也不回的走了。”贺迟耸耸肩,笑了起来。
钟远两眼发直:“我怎么越听越乱了?她到底是求财还是不求财啊?”
“总而言之,你弟弟很危险。别人我不敢说,如果是你弟,”贺迟若有深意的看向一直脸色阴冷的像要滴下水的顾意冬,“那这个婚很有可能结真的。”
silentalltheseyears
gobywillistillbewaitingforsomebodyelsetounderstand
yearsgobywilli‘mstrippedofmybeautyand
theorangecloudraininginmyhead
周五起来的时候天气很好。乔落刚起床的半个小时反应要比平时慢半拍。此时她站在洗手间对着牙膏出神。
记忆中有个人总是喜欢在这个时候作弄她,拨她的耳朵拉她的头发打她屁股,她总是反应不过来,先转头呆呆的看着那个人,然后才想起来反击,而那人早就大笑着跑远,一边喊“呆落落落落呆~~~”连着念像是绕口令。然后她就很懊恼的撅着嘴鼓着腮帮子想倒回床里去,这时那人就要很快的跑回来一把捞住她马上就要陷到床里身子:“呆落落,你不能再睡了,八小时睡眠才是最长寿的,你乖,阿嬷领你去洗脸。”这个时候她就会笑,然后乖乖的倚着他让他领到浴室看他给自己挤牙膏调水温。
不对!她一定记错了,她那个时候应该是不会笑的吧。那个时候?哪个时候?那个人是谁?
乔落对着镜子笑笑,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脸自然真诚,她似乎是有一段日子不会笑的。所以后来再次学习笑的时候,脸总是僵硬的像是打了肉毒杆菌。
低头拧开水龙头,这个时候她又变成了漠无表情。很多人面无表情的时候会变成一张臭脸或是显得萧索,但可能是她再之前的人生过得太顺利风光,所以一正一负之后如今她面无表情就是真真正正的没有表情——看不出一丁点情绪的端倪。
脑壳中不期然又回想起那个男子爽朗畅快的笑声,像今天的天气一样没有一丝阴霾。乔落按按额角,她交过的男朋友太多了,记不清是谁很正常吧?况且,她最痛恨回忆了,过去就过去了,她从来不去想。所以即使勉强想起也难免长期不整理的右脑会出现些张冠李戴的事情吧?
9点半的时候乔落像往常一样准时到了延希特殊儿童福利院,她是这里的一名义工。回国后连续两年乔落每月固定有一个周五上午来这里给小朋友上几个小时的课,平时周末她如果有时间也常常过来帮忙。有时候是画画有时候是弹琴有时候是英文,一般她都看小朋友的意愿。
今天阳光很好小朋友都坐不住,所以乔落干脆就将电子琴迁到草地上领大家一起唱歌。小朋友都很喜欢他们美丽活泼的乔老师,每次乔老师的课他们都很认真听话,刘副院长常说:“虽然他们都有些各种各样的障碍,但他们分的清谁是真心对他们好。”
乔落也每每在跟孩子们接触时,看着他们纯然信任的眼神时,才觉得自己还活着,还被需要着,才觉得,
自己是乔落,或者说,还是乔落。
中午的时候她跟福利院的刘副院长一起在食堂吃饭,她们可以说是老交情了,刘副院长之于乔落如今很像是半个母亲。有时乔落也会挠挠头问自己,这样雷打不动的坚持每周来这里一上午究竟是为了见孩子们还是为了见刘副院呢?
乔落跟刘副院认识超过十年了,当初自己还是个高中的学生,刘姨也只是这里一名普通的老师,那年她随着学校来献爱心,被所见所闻深深触动。接下来的三年多直到她离开去美国,她一有时间就会来这里帮忙,还跑遍了b市大大小小各种儿童福利院,她在学校里面多次宣传希望同学伸出手献爱心,并呼吁大家关注这些孩子们。她周围的人全都在她的压力下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更因为频繁的出入“希望工程”b市的办公室,她跟里面大大小小的工作人员都混到熟识。呵,那个时候啊,她人生顺遂的容不下一丝一毫的伤感,很有一股视天下为己任的精神头,那个时候,她的父亲也是那样慈爱并骄傲的看着她,摸着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