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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冬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只是反问:“不会输的赌局也叫赌?”
“我会输。但不是输给你。我说过赢你不是最难——但你想过么?如果不是你……却也不是我呢?”
顾意冬心头一跳:“什么意思?你的性格应该早就做好万全准备,场中只留你我吧?”他忽然涌起一种强烈的无力感。这场较量中,他太被动了。虽然他入局早,但现在这却是他唯一的剩下的优势。空白的那七年完全在他的掌控之外。
贺迟的眼睛深不见底:“我是,这么些年我再没有在乔落的周围放进任何一个可以威胁到我的男人。她也许是不知道,也许是不在意。可是,如果到最后,她要的连我也给不了呢?
“我是不是要困她一辈子?所以即使我赢了你也仍在赌——我在赌她的幸福,是不是在我这里。”
顾意冬猛地一震,手中的烟一失神掉在地上。
他凭借旧情紧逼,贺迟携恩情制衡,可是,
他们都会输,可却并不是输给对方,他们是输给乔落的幸福。
他不肯认输,因为他坚信他们相爱,至深。是最初也会是最终。
可是如果乔落说,她的幸福在别处。
那他能不能放手?
会不会放手?的f5
顾意冬觉得自己手抖得厉害。
两人之间开始弥漫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张力,抗衡却相惜,心下戚戚。
须臾,贺迟率先敛去了萧索的情绪,摸着肚子抬头看窗,龇牙咧嘴:“这丫头要当居里夫人啊?!”
“她向来做什么事都认真。”顾意冬也深吸口气平复情绪,同看向那扇窗,目光沉寂缱绻。
“是啊,有劲着呢!我有时候也挺服。在美国那种情况下愣是给咱拿个全优。”贺迟叹,眼神也因回忆变得深沉温柔,“逼得我跑到深山老林里去透口气,还真是怕拼不过!”
顾意冬也喟叹:“嗯,以前也总是担心被她比下去……压力真不小。”
俩人再次相顾失笑,却掩饰不住面具下的凄然不安。
贺迟忽然大吼一声:“小爷我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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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奄奄一息的再次爬上来……jj抽得真销魂啊……我更新好几次都不成了……
这章写的很纠结,贺对顾的态度是宽容且从容的。一是因为朋友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必赢。
今天一上来看到一位“三无”份子——无名、无分、无留言,刷了主页面的80%。那啥,不用多说了吧,这样不好是不?我会看不到其他亲的留言。
另外,只打分无留言的我也在此表示感谢,但本人捏,重视留言胜过打分,如果实在是没话说,连个“加油”或者标点也懒得打的亲呢,也可以霸王(泪……)或者看个几章rp爆发一次给我留几个字鼓励鼓励^_^
话说非常感谢“小小”大人的长评!我看了好几遍!可能是因为没有上标题所以不能显示在长评栏里有点可惜。话说我每次卡文或是找不到位置都会回来温习长评,看看大家的话。后来捏,因为有好多很有价值的留言不够长评字数,勤奋的南东北小西(别怀疑,夸自己呢)就把很多亲的留言存到文档里了^_^
另外也谢谢11大人,很高兴自己的小言引发大家对阶级的讨论。嘿,我觉得阶级在共产主义之前在任何国家都是存在的,只不过是不是完全按官职划分值得商讨:p
最后,俺第101次修改18章,有精力的亲可以再去看看:)
飞吻~~~回见~~~~
正文 那年爸爸有没有想念她花花衣裙
“巷子的风中又飘着炊烟
依稀听见有人推门的声音
孩子站在门沿睁大着眼睛
满天风沙淹没依靠的身影
梦想坐在爸爸肩上跳圆舞曲
唱着低沈沈悦耳的声音
一直到今天孩子仍想问
那年爸爸有没有想念她花花衣裙”
——刘若英《门》
“爸,到家了。”乔落将简单的行包放在地上,自然的俯身为父亲解鞋带。
乔父心情复杂的看着出乎想象明亮宽敞的房子,低头看女儿的发顶,有些站不稳,哑声说:“小落……你受苦了。”
乔落抬头一脸明媚的笑,笑中含着只有她自己清楚的——多年都没有的甜蜜和安然:“爸,受什么苦啊,谁家孩子不是这么过来的。”给父亲换好鞋站后扶着他向沙发走。
看着父亲佝偻的身躯蹒跚的脚步,乔落心头微茫——上一次两个人在家里对坐,父亲还那样的高大挺拔、意气风发,一阵怅惘袭来。
“那,你坐着歇会我给你倒杯热水。”
父亲坐到柔软的沙发上不自觉发出舒服的喟叹,乔落难受的攥了攥拳。
“不忙,你也坐会儿,这一趟跑上跑下的累坏了吧。”又是审批表又是意见书的,乔父拉住女儿的手,“你看你,怎么这么瘦?”
手腕上温厚粗糙的触感让乔落鼻子一酸,她转过身回握住爸爸的大手,像小时候那样蹲在父亲脚边,轻松的撒娇说:“我这是故意减肥减的!你不知道要保持这身材我可用了不少心!再说了爸,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去?”乔落边说边细细为父亲捋近乎全白的头发。
“减什么减!”乔父一瞪眼,依稀还有当年的威严,可是更多的是一种沧桑的慈爱,和一丝乔落看不透的沉重颜色。
“好、好!”乔落乖巧的答,“你说不减那以后就不减了!”
“这房子,花了很多钱吧?”这些年每月的探视乔落已将自己这些年的情形有选择的说给父亲听了,当然捡快乐的说。她总是描述得很详尽,近乎絮絮叨叨的讲自己生活中的点滴小事情,如同一个刚上学的孩子,一见到家长就迫不及待的要分享自己这一天的所见所闻。不懂得眼色不知道分寸,几乎聒噪。其实父女最初的相见隔阂不小,但乔落一直坚持不懈的沟通,一开始整个探视时间父亲都不会说几句话,甚至不看她。乔落也不在意,她心疼父亲的难堪,但她相信自己能给与的、即将给与的,完全可以弥补这短暂的创伤。她也相信父亲能明白,她不是怜悯、不是报恩,只是因为亲情,只是因为对父亲不能割舍、不能磨灭的爱。所谓“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她坚信他们会有一个家,而不是一个孤寡老人和一个大龄单身孤儿。
慢慢的父亲会随着笑一笑,再后来会“嗯”“啊”几句,后来终于有一天,乔志国看着笑谈偃偃的女儿哑声说:小落啊,爸爸对不起你和你妈啊……乔落的琐碎故事戛然而止,她觉得有些尴尬——这么大的年纪还在父亲面前大哭鼻子,她抽泣着,死死拉住父亲的手,像个迷路许久吓坏了却终于见到大人的孩子:爸,你、你说什么呢?一家人……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乔志国眼睛也湿润,不住的点头:一家人、一家人……
“这房子啊……不贵,”近来因为父亲要静心养病,所以新房子和新工作只是稍提了下,没有细说。但最近因为陪护可以经常见面父亲倒是远远比以前爱说话了,父亲从来是个善于言辞的人,一开始看他寂寥沉默的样子乔落心疼得不行。
“我回来的时候从王秘书那领到咱家在二环的那套公寓,后来我把它卖了。我一个朋友帮我谈的,不错的价钱。我留了一些存银行,剩下的付了这房子的首付。现在咱国家流行按揭分期付款,我算了算,咱们经济这么发展,通胀率肯定要涨,分期比较划算。”乔落滔滔不绝的说,笑得欢快。
“嗯,好,能干。”乔父欣慰的笑,眼神微沉,想起以前的别墅和诸多房产,事发前将两套隐藏的好的小公寓托付给他一手提拔的王秘书,总算他还有良心,留下一套。罢了,都罢了。
“还有呢,我现在啊在一家很有名的投资银行上班,做中台,就是人家有什么案子我给他们分析分析风险收益什么的。你以前夸我数学好现在可用上了!公司离……咱家也不远,薪水和待遇好着呢,每天都过得特别踏实有干劲!”乔落把“咱家”两个字咬得很重。
“嗯,咱们小落一向优秀……要不是……你一定能更好。”乔父磋叹,神情惘然有悔,“小落啊,爸爸看着你现在的样子,觉得很……骄傲,很骄傲。”
“爸……别这么夸我,你以前给我的,那么多、那么好,可我给你的,不过是这样一户小公寓和一份粗茶淡饭……”
“小落,我从一个只能看见四尺天空的地方出来,还要什么呢?”乔父笑得坦然。
“爸!你、你……”乔落着急。
“傻孩子,没什么不能说的。爸爸知道你一直小心翼翼怕提到牢狱,可是我们不提不代表它没有发生过。比起这个,爸更不希望看见你担心谨慎。小落啊,爸爸早就想明白了,我能给你的不多了——爸爸希望给你一个温暖舒适的家。
“让你不再觉得无依无靠,让你觉得有个后盾——虽然这个后盾不强大了,但能让你累了的时候回来歇一歇,受委屈了就回来哭一哭。小落,别为了担心爸爸怎么样而委屈自己,在爸爸心里,现在再没有什么事情比我家丫头的舒坦快乐更重要的事了!爸爸很坚强的,是不是?要相信老爸!”乔父拍拍胸脯,像以前每次跟女儿逞能时的样子,眼睛里满满的是父爱沉沉。
乔落说不出话来。
接父亲之前她彻夜难眠,反反复复的揣测每一个细节。她早早的起来梳化,腮红擦了涂涂了又擦。她希望父亲看到一个健康快乐的女儿,希望他不要为自己伤神,希望自己不要触到他的自尊,希望不让他失望,希望给他一个温馨的家……可是原来,父亲也是一样啊……
终于,他们都有家了啊。
乔落把头埋在父亲膝头。
这么多岁月飘荡下来,终于等到了今天。
终于。
死死的抵着父亲嶙峋的膝盖,久久不动。
乔父缓缓将手放在女儿的头发上,颤抖的,一下一下的摩挲着,膝盖上温热的湿意让他心疼:“小落……小落?”乔志国声音沙哑,“傻丫头,哭什么?”
“才没哭……”乔落闷声答,不肯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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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落最近的心情好得出离,自觉在路上走着走着都能飘起来。
像是一场暴雨哗啦啦的浇在快干枯的竹笋上,万物回春。
她真的太高兴了。
多少年了,从那年她无意中听见父亲的电话开启她担惊受怕的噩梦,至今,八年有余,她几乎再不曾快乐过。
担心的太多,害怕的太多,承受的太多。
这一切是不是终于终于结束了?
周一上班办公室就乔落不同寻常的嫣然笑靥讨论开了,杜可一个劲地逼问她是不是谈恋爱了。午休的时候商雨都跑来八卦,乔落乜她:“我现在是恋爱恐惧症。这辈子就谈了一场恋爱——旷年日久、伤筋动骨,几乎赔尽一切,现在苍天垂怜饶我不死,我还往火坑里跳?我有那么傻么?”
晚上乔落顶着面膜哼着歌给父亲洗衣服,乔父一催再催:“小落啊,快点睡觉吧。”
她心里美得不行,直到乔父摇摇晃晃出来,被她的面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