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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派小说_我自望星朝天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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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猩猩为我盖好被子,拉了把椅子坐在床前。被子只盖到腰,背上的衣服里已经顶着针了,没法盖。我苦着脸看他:“师兄,去给云夫人求求情,让她将我一身的针去了吧。”
  猩猩叹口气:“云夫人脾气古怪,你方才骂她妖怪,她不杀你已算仁慈。”
  我睁大眼睛,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听了一句不如意的话就要杀人?若我是她的话,不知道要杀多少人了。果然是高手有本钱哪。
  “师兄,这云夫人究竟是什么人?和项语是什么关系?她怎的知道这么多事情?”
  猩猩疑惑看我,未说话。我知他心里想法,便道:“我昏睡时,脑子一直是清醒的,你们说话我都听见了,就是动不了。”
  他神色一僵,我偷笑,没错,你说你担心我我也听见了。
  猩猩点点头:“唔,既然如此,想必你也知道你自己中了什么毒了,能否回忆起在凤凰山有何人对你心存恨意?”
  
  我想,木乃伊,就见过三次,说话间摆明了是要我做筹码,并无杀我之意。黄大仙,与我吵得挺热闹,不过他自恃武功不错,抓我跟抓小鸡儿似的,也用不着下毒吧。柳琴,她与我一直和谐相处,还一起喝过酒,虽说我不明白最后两天她为什么对我不爽,也不至于要毒我啊,我与她又没有利害冲突。
  “好象没有,他们抓我只为了要挟你,见达不到目的,项语一去说情,不就把我放了?”
  猩猩沉思不语。我又道:“不知我分析的对也不对,这毒这样恐怖,若不是有血海深仇恨其入骨的过节,也不会用它这样慢慢的谋害人,我想……我会不会是被误下的毒?”
  “误下?”
  “不错,你想啊,我才认识几个人,又没有干过什么抢人钱财,夺人儿女的坏事,若不是误下,这实在说不通嘛。”
  猩猩似乎接受了我这种说法,皱眉道:“如果真是误下,那就更加难以找出种药人了。”
  我哭丧着脸哀号一声:“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哇!”
  
  猩猩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拍了拍我的脑袋道:“不要急,我已派人去寻线索了,你且在这云府安心住下,云夫人会替你控制毒性。”
  我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妖怪到底是何人?与项语什么关系?”
  猩猩叹了一声道:“万不可在她面前再提妖怪二字。这云夫人便是项语的娘。”
  啊????娘…。。我呆了。项语的娘竟是个千年老妖怪?那模样走出去说是项语妹妹都有人信,更别提说是他娘了,不把人大牙笑掉才怪呢!这怪物女人究竟是怎么保养成这个德行的,有机会一定要讨教讨教。
  猩猩见我痴呆状,也不奇怪:“她貌美不老,已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也只有你这般惊讶。”
  我想起一事,忙问猩猩:“我昏睡时项语是不是来看过我?”
  “唔。”
  “那他人呢?”
  猩猩站起身来,理理衣服:“你会见到他的。皇上一早便传我入宫,我为你耽误了一个多时辰了,现下必须走了。”
  我心头一热,猩猩……。为我让皇上等了一个时辰,我…。面子真大。
  伸手拉住他衣襟,尽量温柔的开口:“师兄,谢谢你。”
  他已转身,口中道:“你是我师妹,不必言谢,待我事毕再来看你。”
  我趴在床上,看他背影离去,只觉温暖弥漫了全身。每次遇险,猩猩总是很紧张我的,其实在他心里,是不是…。。也有那么一滴滴喜欢我?脸红心跳,想把头深埋进枕头里,可惜枕头太硬……
  
  门“吱呀”一声,我扭头,见一绿衫姑娘手端托盘进了屋子,圆脸大眼,笑眯眯的看我:“曹姑娘,该喝药了。”
  眼见那黑呼呼的药汁端到了我面前,一股刺鼻的浓烈味道熏得我直皱着眉毛鼻子苦笑:“这位姑娘,这是什么药?非喝不可吗?”
  圆脸姑娘笑:“姑娘叫我兰儿就行了,这药是夫人亲自为你煎的,可消毒性。”
  亲自?老妖怪正气着我呢,还亲自为我煎药,一定有古怪,里面不会放了泻药啥的吧?闻那药味头直发晕。我连连摇头 :“不喝不喝,喝了也解不了毒。”
  兰儿急了:“夫人吩咐一定要姑娘喝了这药,这是为你好的呀。”
  我一听老妖怪吩咐“一定要”,心里更怕,忙说:“你看我趴着呢,背上全是针,我怎么喝呀。”
  兰儿道:“那我扶姑娘起来。”说着转身将手中药碗放在桌上。
  我急道:“我背疼死了,杀了我也不起来。”说完闭紧嘴巴,将头死死抵住枕头。
  兰儿见我耍赖,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空着两手站那儿看我。门又响,兰儿回头,忙施礼:“少爷”。
  我抬眼去瞧,果然是他,项语。身着白衫,一脸淡淡笑意,清明眼神注视着我。
  
  我松下劲来,俯着头侧着脸,只定定的看他,这个飘忽如风的男子,来去无语,见面不多,他却始终深刻印在我心里,动物世界里说,大自然里的动物落地后便会认第一眼见到的生物为父母,我到翼国来,第一眼见到的人,便是他,他于我在这古代的意义,很重。
  项语向那兰儿挥了挥手,兰儿便低头称是,退了出去。
  我拍拍床侧,他却拉了把椅子过来。果然都是那般的有礼貌,只有我,是个不拘小节的疯丫头。
  “近来过的好吗?”一直想问了,却始终没有机会问出口。
  他微微点头。真的好吗?为何你的眉间锁着一丝惆怅?
  “云夫人真是你母亲?”
  点头,无奈的看我,似已知我会有怎样的反应。
  我闷声笑起来,这娘俩,说是兄妹还差不多。笑了一气,转脸望他:“你上次救我,我还没机会向你说声谢谢。”
  项语缓缓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我,又指指自己的心口。
  我了然:“不必担心我,我这毒恐怕是人误下的,我又没得罪过人,不知是想害谁却害到了我身上。”
  项语笑意没了,紧皱眉头,还是摇头。
  我不喜见他不开心的模样,便道:“待我拔了身上的针,你带我四处转转好么?”
  项语终又放松了神色,冲我点头。
  我没话了,和一个不能说话的人交流,真是痛苦极了,我不会打哑语,心里有众多疑问想问项语,却不知怎么开口。
  项语见我没言语,站起身来,走去端了桌上的药碗,复又向我走来。
  我痛苦道:“你勿端过来,端来我也不喝。”
  项语微笑,不理我呼号,仍是端到了我面前,我见他那模样,便知,这药是不喝不可了。心中哀叹,只求那老妖怪莫下药修理我才好。
  小心撑起身子,撅着屁股慢慢爬起来,坐在床上,项语已将碗举到了我嘴边,我忿忿瞪他一眼,接过碗,用力吸了一口气憋住,一仰头全数灌下!
  哇哇!苦的我从嗓子到胃被黄连腌过一般,刺鼻的中药味直冲鼻腔,难受的我眦牙裂嘴,翻白眼吐舌头。
  项语见我怪模样,笑容愈发明朗,从袖中拉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伸两指进去捏了一粒乌梅递与我。
  我迅速接过含在嘴里,呜~~还是苦。一边吮着梅汁,一边冲他道:“你袖子里还装着这玩意儿,不会是你也爱吃零嘴吧。哈哈哈”。
  项语只看着我笑,那笑容绽开在他的眼角眉稍唇际,竟是那般好看,模样,确实与云老妖怪有几分相似。我也笑着继续打趣他:“你和你娘长得真像啊,简直就像兄妹一样,怎么看她也比你年轻啊。”
  
  项语微微仰了仰头,笑容继续扩大。我知这话是他爱听的,做儿女的总是希望自己的母亲青春永驻,项语,定是很爱他娘。
  
                  云府
  下毒,也许真的很简单,将毒药一洒一抹一填,闪人完事。
  
  可被毒的人,可就遭了大罪了。有解药便要去求,求不到便要跟人打架,打不过只有等死。
  
  而这血冬虫,不但不知解药在哪儿,连下药的人也不知是谁。我常常想,如果找到了种药的人,我是否真敢去喝他的血。可是这个已经不是当前要考虑的问题了,我必须每日打起精神来面对的,是那云老妖怪!
  
  每日午时,别人都在吃饭的时辰,我,却要端坐床上,等着老妖怪来将我扎成一个刺猬。我没猜错,那日她果真是修理我,这针,扎完一个时辰便可取下,根本不需要带着它过夜。
  
  一边被扎,一边忍受她的挖苦:“小丫头片子什么都不懂,竟敢不喝我的药,想死就滚远点,别在我云府坏我名声。”
  “你跟我语儿怎么认识的?不要没事就拉着他套近乎,看你长一副假柔弱的模样真讨厌,我语儿决不会喜欢你的!”
  “你没骨头吗?弓腰塌背的我怎么下针?那死老鬼收你为徒居然不传你功夫,你也真是白叫师傅了。”
  
  我憋着气,咬着牙,一声不吭。终于遇到对手了,这妖怪完全没有一点口德可言!是女人,全是觊觎他儿子的狐狸精,是男人,全都是死鬼,老男人,就是死老鬼!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假柔弱的?眼睛真毒!
  
  我师傅也是你的死老鬼行列里的?你还真是江湖交际一支花,谁都认识啊。
  
  白瞎了一张如花似玉冒充少女的脸,性子却恶毒刻薄,整日拉着一张死人脸,见我就翻白眼,眼珠子也不怕翻掉下来砸自己的脚面儿。笑起来不是尖利冷清,就是满带嘲讽,一听就不是发自真心的。我又不认识你,你爱救便救不救拉倒,干吗一天到晚的盯着我整治我?我勾引你儿子了吗?没有!你儿子天天来找我,我什么时候主动出击过?呸!
  
  以上所有语言均属腹诽,无一字一句发出声来。我不敢。老妖怪下手又狠又准,一针扎下,酸麻顿时遍布全身,那酸,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如抽了筋般的痛苦难受,直扎的我手抖腰也抖,泪腺一阵阵发热,但是我强忍着,我知道泪只要喷出来,那老妖怪便又是一句刻薄的话在等着我,我绝不能让她看扁了去。
  
  一连七天,整星期,满礼拜,没有一天不受这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外加每日一大碗熏人的中药,折磨的我是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一天到晚耷拉着脑袋,面呈菜色,眼圈发黑,脊背生疼,萎靡不振。见了猩猩前来便如灾区老乡见了解放军,眼泪汪汪的控诉妖怪对我进行的一系列恶行。
  猩猩每天都会来看我,他告诉我明堂已经回了无涯山,师傅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明堂很担心我,说回去禀报了师傅再来看我。段凯已出府,并未向猩猩说明具体去向,只说去寻解药的线索,便几日未再见到人了。我想到段凯,心里有些酸,他是真心对我,甘愿为我如此劳累,而我却只能坐着等待。
  
  猩猩将嫣然送了来陪我,但他的脸色却一直不好看。可以说是一日黑过一日,见我无事,便坐不了几分钟就走,一副急匆匆的样子。我想他定是因为为我找解药的事情在烦心,便在一日他又来看我时开导他:“师兄,你晓不晓得什么叫命里无时莫强求?”
  他不语看我。
  我笑:“我虽然嘴上叫着苦,其实心里是很感激的,见那老妖怪每日为我扎完针后也是一脸的汗,便知道她也费了心尽了力。不管这毒日后是否真的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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