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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蔷薇大人,就这样做吧。」
「——也好。佑巳,我们一起离校吧。」
虽然祥子大人也那样说,可是佑巳拒绝了。
「不必了」
为何要伤心地混在和睦的两人之间一起离校?
不知道是想作弄自己还是想显得从容,瞳子友好的表情令人讨厌,接受瞳子的意见的祥子大人也令人愤慨。
「已经够了。」
佑巳就这样跑出去。
「啊,佑巳大人?!」
瞳子的声音从後面追上来。可是,祥子大人的声音没有出现。
雨淋湿面孔。淋湿头发。淋湿了的校服变得越来越重。
佑巳边跑边想,自己在雨中奔跑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在电视剧裏看到的受伤的女主角总是跑得那样潇洒。
可是,自己跑起来的样子真是——书包哒哒的不停撞在腿上,摺伞也翻了,就像在演笑剧一样。
佑巳以如此难看的样子,一股劲的跑过图书馆旁边,冲过圣母像,直到在银杏林荫路上可以看到校门的位置才停下来。
因为在前方距离约十米的一群大学生之中看到熟悉的身影。
在一堆色彩鲜艳的雨伞裏,混着一把男性化的黑色雨伞。
即使距离很远、即使只是看到背影,佑巳也不会认错。那是曾多次帮助佑巳、值得信赖的人的背影。
「……圣大人」
虽然佑巳声线微弱,黑色雨伞还是慢慢转过来。其他粉红花纹、黄色班点、 蓝色格子的雨伞没有察觉黑色雨伞停下来,穿过校门离开了。
「佑巳,怎麼了?」
圣大人大声地问。看到後辈手上有雨伞却浑身湿透,大概谁都会吃惊吧。
「圣大人!」
佑巳抛掉手上的雨伞和书包,扑向圣大人的胸怀。
「发生了甚麼事?」
面对只是在哭的佑巳,圣大人很吃惊,但佑巳不能冷静的说明为甚麼在哭。可是,上次圣大人说「尽管把烦恼说出来」。这份悲伤大得佑巳不能独自忍受,希望向人倾诉。
「好了好了」
圣大人温柔的抚着佑巳在抽动的背。佑巳可以甚麼也不想的靠着圣大人。很想这样依靠着可靠的人,让疲累的身体休息。
终於,圣大人的手停下来,低声说。
「……祥子」
佑巳知道祥子大人走过来了。可是没有离开圣大人。用力抓着圣大人。无言的向圣大人诉说,不要把我交给祥子大人。
正面相对的祥子大人和圣大人都没有说话,所以佑巳不知道周围的状况,只听到祥子大人的脚步声渐近。
「佑巳」
轻轻的叫唤名字。可是,佑巳没有回答,只是在圣大人的怀裏摇头,连头也没有抬起。
终於,佑巳听到祥子大人的叹息。
「为你添麻烦了。」
那是向圣大人说的话。圣大人在佑巳的头的上方轻轻点头。
「佑巳」
圣大人的声音盖过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这样好吗?祥子要走了啊。」
「嗯」
佑巳静静的抬起头。——圣大人的手上挂着另一把雨伞。
「这个」
「是祥子拾起交给我的。」
那是佑巳的红色摺伞。仔细看看,佑巳的书包也在。
「……祥子大人」
佑巳紧紧握着收好了的红色摺伞。
这就是我。落在地上、被泥和水沾污了的悲惨的雨伞。祥子大人把它拾起,交托给圣大人。
已经不再需要我了——佑巳突然觉得很悲伤,冲出黑色雨伞。
祥子大人走出校门,和瞳子一起坐上来迎接她的黑色车子的後座。从车窗可以看到她美丽的侧面。
「姊姊大人!!」
尝试向着远去的车子大叫,但声音传不到那裏。车子越开越快,祥子大人没有回头。
一定是因为在下雨。
越来越大的雨,把佑巳的声音和身影都掩盖了。
终於,祥子大人乘坐的车子在雨中消失。
倾盆而下的大雨把两人渐渐分开。
「姊姊大人……」
即使发出声音,也被雨声盖过。即是追上去,也被大雨阻挡而看不到对方的身影。
雨在下降。
雨在下降。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雨和泪一起流。
明明有雨伞在手,却只是抱着它,浑身湿透的徒然地叫唤着姊姊大人的名字。
後记
在此,我为各位读者和其他有关人士带来的不便和担心诚意道歉。
大家好,我是今野。
有很多读者大概读到最初一句就明白吧。
读到这裏而心想「发生甚麼事?」的读者也应该有很多。
过了发售日很久才看这本书的读者应该完全摸不著头脑。
我在此向包括以上所有人在内的各位说声,真的很对不起!
——这本文库延迟了一个月发售。杂志也休载了一回。
其实我在年初开始生病,一月中进了医院。
初时只是像感冒的症状。先是喉咙痛,然後发高烧,後来脸孔发肿,情况非常严重。
主治医生的诊断是『耳下腺炎』。俗称「おたふくかぜ」的流行性耳下腺炎,在幼稚园时已经患过一次。虽然有人会再度感染这病,可是今次检验抗体後也不知道是第二次感染还是急性化脓性感染。唯一肯定的是今次比幼稚园那时的症状严重得多。
打个比喻,我的脸肿得就像在拳击比赛中被连殴九个回合的拳手的样子。两颊好像塞了棉花,眼睛就像用黏土做的玩偶(脸孔肿得眼睛张不开)。认识我的医生看到我的样子都哑口无言了。发烧也发得厉害。吃过退烧药、退烧以後打电话给编辑部的情景,现在成了令人怀念的记忆……
请安心;现在我已经完全康复了。虽然延迟了一个月,能出版这本书就证明我可以正常工作。这次患病再令我切实感到「健康第一」。
呃,今次後记的长度是二页。写完患病的事已经填满两页,完全没有提及小说内容。对不起。
——啊,从头到尾都在道歉呢。
念珠之滴 (ロザリオの滴)
第一章 薄荷糖
1
事情的起因只是一些瑣事。也許只是祥子大人無心的一句話。
「志摩子,你打算甚麼時候帶乃梨子來?」
「甚麼?」
不明所以的志摩子反問。語氣與被老師提問卻不能理解問睿囊馑嫉膶W生如出一轍。
「聽到你說『乃梨子』,那個──」
志摩子端着茶杯,一面留心着從裝滿沸水的電熱水壺噴出來的蒸氣,一面回過頭來。
「洠уe,我是說了乃梨子的名字。補充說明一下,因為是向志摩子你發問,所以這裏的『乃梨子』可是指二条乃梨子哦。」
祥子大人的心情是好是壞呢?如此替人着想地搶先說明。一副自己早已得出結論的口吻。
「乃梨子的甚麼事?」
乃梨子並不是完在志摩子意料之外的話睿
不,應該說早已預想過。不過,正因為尚未準備好如何回答這個問睿愿械嚼_。
和平日洠в袃蓸拥奈缧荨
和志摩子同年級的兩位花蕾仍未露面,在薔薇館裏的只有三位薔薇大人。
三人都不算會積極挑起話睿娜耍螞r沉默的氣氛也不令人感到尷尬,所以無論是今天還是往常,在偶然一兩句交談以外大家都沉默不語的場面並不鮮見。
民歌部令人心情舒暢的結他音樂透過面朝中庭的窗子流淌進來。令大人在讀新出版的文庫小說,祥子大人在學生記事簿寫着甚麼,志摩子則在看到電熱水壺的水煮沸以後,走過去拿茶杯。
此情此景,突然冒出來的,卻是紅薔薇小笠原祥子大人剛才的那一句問話。所以對志摩子來說,這句話無非是祥子大人進攻的前奏。
「我是在問你打算甚麼時候帶乃梨子來薔薇館啊。」
祥子大人收起記事簿放回袋中。
「薔薇館嗎?」
志摩子一邊確認,一邊背向另外兩位薔薇大人繼續泡茶。
把熱水注入三個杯子,再放進兩個茶包。
呆呆看着白色茶杯裏的熱水慢慢染上赤紅的茶色。
雖然這是很粗暴的泡茶方式,不過祥子大人說「別在意,快點泡吧」,所以就照着辦了。剛才第四節是體育課,在此之後,解渴似乎比味道更重要。
踏入六月,現在是雨季來臨前的好天氣。即使不是在體育課後,也覺得這個時候的水和茶特別好喝。
祥子大人一副等不及的樣子,拉出茶包、端着茶杯一側。
「當然是薔薇館!你還認為有其他地方嗎?」
例如是佛像展樱惱博ぉぶ灸ψ影堰@句話吞回去。現在不是開這様的玩笑的時候。
「志摩子,祥子的意思是要你把她正式向我們介紹,明白嗎?」
黃薔薇支偅畲笕瞬逶捊庹f。她和祥子大人一樣是三年生。
「明白?……嗯,不過」
志摩子拿着自己的杯子,在一個空的位子坐下。
「你的妹妹會成為白薔薇的花蕾,和一般的一年生是不一樣的啊。」
你的妹妹。白薔薇的花蕾。和一般的一年生不一樣。──祥子大人的每一句說話,好像都刺着志摩子的內心。
「志摩子,有甚麼話想說嗎?」
喝光杯子裏的紅茶,祥子大人露出一點不快的表情。於是志摩子邊說「是」邊點頭。如果不趁現在消除這個铡畷瑑刃牡拇叹陀啦荒艹ァ
「那個……乃梨子並不是我的妹妹啊。」
一直在聽的令大人不巧正把茶杯湊到嘴邊。
噗──
緊接的一瞬間,誰也模仿不了、像水藝表演一樣的紅茶從令大人的口中噴出。
「騙人!那、那、那、那、那麼念珠呢?」
「洠в薪唤o她。」
志摩子回答後,今回輪到祥子大人發言。
「……誰都不會相信啊!」
祥子大人微微皺着眉頭,在口袋中取出飾有白色花邊的手帕,擦拭臉和頭髮。她因為不幸坐在令大人的對座而遭到Darjeeling紅茶噴射的直撀。不過,被捲入如此可怕的事故也能處變不驚,真強。不愧是公主殿下。
「不會相信……是嗎?」
「不是說『是嗎?』的時候啊!你在磨蹭甚麼?」
「磨蹭……」
因為很少這樣被人形容,所以志摩子有少許新鮮感。
自己真的在磨蹭嗎?雖然在早前的拢讣郎希湍死孀釉谌w新生面前發生的事件的確引起了各方面的铡畷
「拢讣蓝歼^了多久?已經半個月了。踏入六月,都換季了,你到底在幹甚麼?」
祥子大人咄咄逼人地追問。
雖說換了季,不過夏季校服的顏色和設計與冬季的洠в写蠓謩e,只是布料比較薄,以及有長袖和短袖兩款選擇。莉莉安標準的象牙色水手服領子和深色的低腰連身長裙在換季後仍然雷打不動地存在。
現在身處薔薇館二樓的三位薔薇大人都穿着長袖的夏季校服。
驟眼看,一切都和以往一樣。不過又好像有甚麼地方有所不同。
志摩子和乃梨子的關係也像這樣。藉着拢讣赖臋C會,兩人的關係得以公開。不過,在此以後她們洠в猩觞N可觀的進展。關係不錯的二年生和一年生。大體維持原狀。
不過她們身邊的人,似乎期望她們可以有進一步的發展。
「你們希望讓乃梨子加入成為我們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