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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王妃,你来了。”雨琳站直身子,眼神显得有些飘忽,表情还有些心虚,假装没事,亲切的和她打招呼。
“嗯,他还好吧?”倪彩蝶勉强挤出笑容,心里却已波涛汹涌,十分不是滋味。
“还好,不那么烫了”雨琳故作轻快的说,却承受很大的压力,尽管对她感到抱歉,可是也没办法,唉!
倪彩蝶走近床铺,“阿航,吃点粥,喝了药,然后再睡。”
龙之航睁开眼睛,在她的搀扶下,坐起身子。
倪彩蝶转身要拿粥时,雨琳抢先一步,从丫鬟手中接过碗。
“我来喂主子吃粥。”她温婉一笑,坐到床沿。
“主子,吃粥吧!”
倪彩蝶呆呆的望着雨琳喂他吃粥,而他也顺从的让她喂,两人举止亲昵,虽然态度上似乎维持着上司和属下的样子,却隐隐流露出暖昧情潮。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她去厨房煮个粥,再回来时,其他人都走了,而留下来的雨琳却和他有这么暖昧的举动,还抢着做她该做的事?
倪彩蝶见他没有反对,还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感到心情异常的沉重,看着他和别的女人这样亲密,她突然一阵反胃,好想吐。
她拍了拍胸口,看见碗已见底,于是先端了药,待雨琳站起来时,便想上前喂他喝药。
雨琳突然一愣,见她面色苍白,感到十分不忍心,不想再打击她。
龙之航却开口了,“小蝶,让雨琳喂我就好。”
他直接的拒绝让倪彩蝶瞬间显得狼狈又难堪,咬了咬唇,一脸冷静的说:“我是你的妻子,照顾你是我该做的。”
她特别强调妻子二字,然后坐了下来,“张嘴!”
龙之航冷漠的看着她,“以前我生病时,都是雨琳照顾我,我也习惯了,你就让她做吧!”
他坚决不张开口,让倪彩蝶感到愕然,同时觉得很受伤。
“王妃,还是我来吧!”雨琳见他们两人僵持不下,气氛十分沉窒,于是伸手拿过她手上的汤药。
倪彩蝶站到一旁,望着他让雨琳喂食汤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不过是去煮个粥,怎么他对待自己的态度就改变这么多?
雨琳实在受不了如此沉闷的气氛,更无法承受倪彩蝶那盈满伤悲与难过的眼神,一个不小心,手颤抖了一下,滚烫的药汁就这样溅在她的手背上,她痛呼一声。
“怎么不小心点?”龙之航的轻斥声充满宠溺,握住她被烫到的手,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下。
雨琳受到惊吓,汤匙抖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天啦!主子作戏会不会太过了啊?
倪彩蝶脸色苍白,不敢置信的倒抽一口气,绞扭着双手,“龙之航,你在做什么?”
“难道你没看见?”冷酷的眸光一扫,他淡淡的反问。
“为什么?”不需多问,倪彩蝶已明白他想表达什么,只是……
“那天你才宣称,除了我以外,绝不会再娶别的女人。”
“我没有想再娶啊!只是雨琳跟在我身边多年,我们的关系本来就是这样,只是我忘了告诉你还有雨琳的存在而已。”他说得理所当然。
倪彩蝶无法承受他那漠然的语气,指控的问:“你明明告诉我,你在乎、喜欢的人是我,为什么现在你又对她这样?”
“我是喜欢你啊,但我也喜欢雨琳,这并不冲突呀!而且雨琳并不在乎名分,愿意默默的跟在我身边,难道她都愿意这样委曲求全,你却连这点容忍她的度量都没有?”
他的语气和眼神仿佛在怪她小气,令倪彩蝶又觉得反胃,不由得干呕起来。
爱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小世界,有谁能大方的邀请别人加入?
雨琳乘机缩回手,忧心的问:“你不要紧吧?”
倪彩蝶瞥了雨琳一眼,冷声的说:“不用你假好心。”
“小蝶,雨琳是关心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她说话?”他故意斥责她。
“你……你令我感到恶心。”倪彩蝶怒骂他一声,转身踉踉跄跄的离去。
他的不专,令她觉得恶心。
天啦!她的心为什么这么痛?
雨琳不以为然的转头,望着他:“主子,你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份啊?”
龙之航见她伤心的离去,冷酷的表情不再,一脸伤痛,眼里尽是对倪彩蝶的怜惜与心疼,语气沉重的说:“不这么做,无法说服她,她太聪明、太勇敢,若是你主动的,她会站出
来捍卫自己的爱。只有我用情不专,她才会狠心离开。“
“要是她一气之下离开行宫,怎么办?”雨琳担心不已。“刚才王妃的反应很清楚了,她爱你,所以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不会。”龙之航语气笃定,因为倪正伦还需要珍贵药材调养身体,住在这里对他是最好的,倪彩蝶再气他,也不会拿她弟弟的身体开玩笑,所以她不会离开。
“主子……”看他一脸痛苦的模样,雨琳知道他也不好受,于是不再多说。
“我累了。”他黯然的侧身躺下,闭上眼。
雨琳轻叹口气,默默的退到一旁。
隔天下午。
倪正伦的身体虽然还不到健步如飞的地步,但至少已能起床,甚至自由行走,他才刚从外面的花园散步回来,一眼便见到姐姐依然站在窗前,一副魂不守舍的黯然模样。
从今早她来到萱草阁,就一直处于这样的情绪之中,她的不对劲,连一向乐观迷糊的倪彩凤都察觉到了。
他看向倪彩凤,倪彩凤也望向他,摇摇头,表示姐姐连一句话都没有透露。
倪正伦再也沉不住气了,走到倪彩蝶的背后。
“姐姐,是他对不对?我都听丫鬟们说了,他生病了,非但不安分,还在书房里藏了一个女人!姐姐,他既然对你不忠,就离开他呀!”
不向她追问,不代表他不清楚发生什么事,送三餐来的丫鬟们碎嘴,他怎么可能没听见?
恐怕这件事已传遍了行宫上下,只是姐姐一声不吭,他也不想提出来惹她难过,但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再也看不下去了。
倪彩蝶慢慢的转身,面容沉静,将难过和伤心都藏在心底,清冷的说:“别胡说,你好好的在这里养病,你的身体好不容易有了起色,怎么可以离开?”
“姐姐,如果你是为了我,大可不必,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怎么可能还让你为了我继续待在这里?”倪正伦俊秀的脸上有着沉痛,他明白姐姐隐忍伤痛住在这里,都是为了自己。
“正伦,你忘了吗?姐姐已经嫁给他了,不管他是好是坏,都是我的丈夫。”倪彩蝶语气涩然,没有否认他刚才的指控。
“可是他背叛了你,而且我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如果姐姐真的难过,待不下去,我们可以离开。”倪正伦义愤填膺的说。
“别说了。”倪彩蝶出声制止他,她明白唯有待在这里,正伦的病才会痊愈。
在这里不过才多久,正伦的身体还必须调养大半年,她怎么可以让他错失这个机会?
见他一副想要卫护自己的模样,倪彩蝶柔声说:“正伦,姐姐的事,让姐姐自己处理,好不好?”
倪正伦还想说什么,但看见她强忍着伤悲,于是闭上嘴巴,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姐姐,我不相信姐夫是这种人。”倪彩凤总觉得龙之航是爱姐姐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倪彩蝶无奈又哀伤的瞟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倪正伦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俊秀的脸庞浮现一抹轻蔑,摆明了不相信倪彩凤说的话。
他本来就不相信龙之航对姐姐多有心,现在更可以肯定龙之航真的只是贪鲜、玩弄姐姐的感情。
倪彩凤很生气,但是不能和小哥辩驳,因为事实摆在眼前……
难道她不能帮姐姐?
不行,她不能这么就算了。
单纯天真的倪彩凤暗暗作下决定。
第八章
亥时刚过不久,寝殿里走出一个纤细的人儿。
外面站岗的两名丫鬟连忙上前,想要询问那纤细人儿有何需要。
倪彩蝶挥了下小手,“你们不用跟来。”
她里面穿了一件白色衬衣,外面罩着雪白裘衣,一头乌丝披散在脑后,秀丽小脸不仅苍白,还盈满哀愁,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缓缓移动脚步,走下房门前的阶梯,就着月光,走过泥地,来到一旁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小径两旁栽种美丽的紫藤花,小径尽头是椭圆形干净澄澈的水池,池子里有各色鱼群,池畔有大石块。
她静静的坐在大石块上,默默的望着池水,悄悄的流眼泪。
原本她已在丫鬟们的服侍下就寝,但躺了几个时辰,发现自己无法成眠,烦躁的心情令她辗转反侧,于是决定出来走走。
不过才短短一天一夜,她便食不下咽、夜不成眠,晶莹的泪水滴落在手背上时,她不得不心酸的承认,他的背叛,伤透了她的心……饶是如此,她却还牵挂着生病的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好了?
她不敢打听,因为害怕听到不想听的话,听到他如何眷宠着另一个女人,她会心痛难抑呀!
也只有在夜深人静,单独一个人时,她才敢让伤痛释放出来。
“彩蝶。”
她自怜自艾,沉浸在悲伤中,一时没有听到有人叫她,直到一阵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她嗅闻一会儿,猛然抬头,见到身边另一颗大石块上盘坐着一名白衣白裙、容貌庄严的妇人,亲切的对着她微笑。
倪彩蝶呆愣住了,发现她身边有一翻淡淡的光晕,然后慢慢的激去,接着便听见她悦耳细柔的声音响起。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你是谁?”倪彩蝶好奇的问,也为她说的话感到疑惑。
“呵呵……”她目光柔和的盯着倪彩蝶,语带深意的说:“彩蝶,莫悲伤,不经一番寒彻骨,焉得梅花扑鼻香?”
倪彩蝶更加迷惑了。
“黑帝已悟得真爱,可惜陷在外在的迷思中而难以解脱,这点得靠你来救赎他心里的障碍。”
“你是谁?为什么这么说?”倪彩蝶不由得站起身,觉得眼前的妇人真是奇怪。
妇人身边又出现淡淡的白色光晕,光晕慢慢的加深,形成一圈耀眼却柔和的光芒,然后她在瞬间变幻了形体……
头戴玉冠,依然一身白衣白裙,一手拿着杨柳瓶,一手比着莲花指,露出亲切的笑容,法相庄严。
观音大士?
她心里惊骇,喜悦随即盈满心胸。
突然,一阵叫喊着姐姐的声音传来。
是彩凤!
顾不得回应倪彩凤,倪彩蝶诧异的望着他。
“去吧!莫迟疑,黑帝需要你,切记,唯有黑龙令和黑龙旗可以救黑帝,欲召唤黑龙令,唯有真爱。”他笑吟吟的说。
倪彩蝶想开口问他问题,他却一脸笑意,身形慢慢消失,随之光圈淡去,空气中只留下淡淡馨香。
“姐姐,你在这里做什么?”倪彩凤来到她的身后,探头探脑,因为看见倪彩蝶望向黑漆漆的前方,不禁心生疑惑。
“小凤……”
倪彩蝶心里十分复杂又惊喜,她想告诉妹妹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