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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正伦整个人趴卧在地上,倪彩凤正费力的想把他扶起来。
倪彩蝶连忙上前,帮她把倪正伦抬到床上。
“姐姐,小哥是怎么了?他怎么会突然昏倒?”倪彩凤一脸忧虑的问。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倪彩蝶坐在床畔,也乱了心神。
倪正伦的脸上毫无血色,还有着病态的灰色,他的病情不是已经稳定下来了,怎么会突然昏倒?
倪彩蝶替弟弟盖好棉被后,站了起来。“我去请村里的老大夫来替他看看,你留在这里照顾他。”
说完,她转身,匆匆走向房门,却在见到龙之航时顿住脚步,面露惊讶。
“是你?你怎么跑进来了?”
龙之航看着躺在床上的倪正伦,严酷的表情显得有几分凝重,举步走向床铺……
“你做什么?我现在没空理你,请你出去。”倪彩蝶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跟在她的背后回家。
“姑娘,你别着急,我家公子精通医术,我跟在公子身边很多年了,看来躺在床上的少年病得很重。”风奇见倪彩蝶欲赶人,于是上前解释。
倪彩蝶一脸狐疑的望着他,不发一语。
“真的吗?大哥哥,那请你赶快救小哥。”倪彩凤既兴奋又期待的开口。
龙之航在床沿坐下,掀开被子,握住倪正伦细瘦的手腕,仔细的把脉。
过了一会儿,他对风奇吩咐道:“把细针给我。”
风奇连忙上前,拿下挂在肩上的黑色袋子,递上前。
龙之航接过袋子,从里面取出一只布包,摊开后,数十支长短不一的细针呈现在眼前。
他脱掉倪正伦身上的单衣,露出白皙瘦弱的胸膛,取出一根长针,正要下手,倪彩蝶走了过来。
“你想做什么?”
龙之航扬眉,眼神嘲讽的看着她,冷冷的说:“你弟弟的脉象紊乱,体内的气不仅不顺,还乱窜,要是不赶快帮他针灸疏通,恐怕有生命危险,这样你还要阻挠我吗?”
瞧他沉稳又认真的模样,倪彩蝶只能暂时相信他,因为村里的老大夫仅会治疗伤风感冒,要他来帮弟弟治病实在是万不得已的,现下见他这么有自信的模样,她认为还是先相信他,对弟弟才是有益的,于是退后一步,不发一语。
龙之航也不再啰嗦,在倪正伦的身上扎针,先稳定他的脉象,再慢慢调整他体内的气息。
“长针,只要扎半炷香,但短针要扎一炷香的时间。”龙之航站起来,对倪彩蝶解释。
倪彩蝶清冷的丽颜染上一抹焦虑之色,见他一副熟稔的样子,看来应该是懂得医术,于是开口问道:“我弟弟什么时候才会清醒?”
“长针拔除后,应该就会醒了。”龙之航简短的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大哥哥,”倪彩风走到龙之航的面前,顿了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啊?”
“龙之航。”
“我叫倪彩凤,姐姐叫倪彩蝶。龙大哥,谢谢你救我小哥。”倪彩风感激不己,随即又面露疑惑。“对了,龙大哥,为什么小哥会突然昏倒?他这阵子的病情一直很稳定啊!”
倪彩凤的问题正好是倪彩蝶心中的疑惑,因此倪彩蝶也在这时看向龙之航,正好对上他灼热的目光,她故作镇定,不服输,也不愿把目光移开,即使心跳因而失序。
“刚才我替他把过脉,他应该是受到外力刺激。”龙之航回答倪彩凤的问题,眼睛始终看着倪彩蝶。
“他一个人在家,会受到什么刺激?”倪彩蝶嗓音清冷的问。
“一个人在家,什么事都会发生,若你们想知道他发生什么事,还是等他醒来再说吧!”龙之航把目光调向床铺,定定的望着倪正伦。
也只能这样了。倪彩蝶转头,“小风,你去倒两杯茶来请两位公子喝。”
“好。”倪彩凤点点头,走出房间。
倪彩蝶来到床畔,坐下,望着身上插满针的弟弟,还有那瘦骨嶙峋的身躯,不禁微微心疼,一直细心的呵护他,他的身体还是这么虚弱,究竟这样的折磨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龙之航静默不语,兀自冥思。
突然,他感觉到空气中有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黑龙令?
他倏地坐直身躯。
发现他的神情不对劲,风奇连忙问道:“主子,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龙之航举起一手,示意他噤声,然后伸出手腕,放松黑色真丝柬腕,拿出掩藏在底下的黑曜石手链。
那是由一粒粒饱满圆亮的黑曜石串成的手链,黑得发亮,是黑龙旗的化身,他将它放在掌心,可以感觉到黑曜石的能量隐隐蠢动,这种没有催化而有的灼热感,便表示黑龙令绝对是在这间房子里。
龙之航盯着倪彩蝶的侧脸。难道她会是拥有黑龙令的女子?
这时,倪彩凤端着两杯茶走了进来,把茶杯放在小几上,笑咪咪的说:“龙大哥、大哥哥,请喝茶。”
龙之航悄悄的收好黑曜石手链,端起茶杯,啜了口茶后,站起来,走到床畔。
倪彩蝶见他来到床沿,站起来,让到一旁。
龙之航拔除倪正伦身上的长针,交给跟随过来的风奇。
“小姑娘,麻烦你帮我点燃一支蜡烛。”风奇对倪彩凤说,他得先消毒这些长针,再收起来。
“好,不过,大哥哥,你叫我彩凤就行了。”倪彩凤很快的从一旁的矮柜里拿出蜡烛,再用小几上的烛火引燃这支蜡烛,然后交给他。
龙之航再度坐下来,替倪正伦把脉,片刻后,放下他的手腕,对等在一旁的倪彩蝶说:“他的脉象已经稳定下来,说不定等会儿就会醒过来了。”
倪彩蝶听他这么说,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虽然感到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对他说:“谢谢。”
龙之航微挑眉头,“看过的大夫,有说他生的是什么病吗?”
“他还在娘胎里时,娘就生病了,出世后,小病不断,身子骨虚,虽然偶有大病,但这几年来用珍贵药材调养,身子一直维持稳定的状态,要说真有什么大病,倒是没有,连不凡族的巫医都这么说。”
倪彩蝶将这几年来倪正伦的病况告诉他。
“原来韩志元也看过了他的病,我想你花在韩志元那里的诊金和药费应该不少吧?”龙之航认识韩志元,他的医术确实也很高明,刚才他诊断后,也认丸她弟弟确实没什么大病。
倪彩蝶的眼神闪烁,“嗯,不过我们还负担得起。”
其实她说谎,因为赚的银两几乎都花在弟弟身上了,甚至还欠韩志元几万两的药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韩志元会愿意让她赊欠,不过她已和他说好,会用分期的方式摊还。
龙之航看出她闪烁的眼神似乎在掩饰什么,不过他没有说破。“令弟的病很复杂,而且往后要花的银两绝对比现在还多。”
“我知道”倪彩蝶没有闪避,因为这是她的责任。
龙之航静静的凝视她好一会儿,头也不回的对风奇吩咐道:“风奇,你和彩凤出去一下,我有事想和彩蝶私下谈谈。”
风奇虽然不明白龙之航为什么突然这么吩咐,但还是听命行事,拉着倪彩凤走出去……
倪彩蝶听到他突然叫自己的名字,没有加上姓,似平动了多了一点亲切,她没来由的怦然心动,见他在风奇和彩凤走出房间后便定睛望着自己,嗓音清冷的说:“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事需要私下谈。”
龙之航望着她清丽的脸庞、淡漠的神情,开门见山的说:“其实你弟弟需要吃的药材都十分昂贵,不是富贵人家吃不起,你赚的银两根本不够支付。”
“那是我的事。”被他说中事实,而且还是她心底的隐忧j ,倪彩蝶虽佩服他敏锐的观察力,却还是一脸防备的瞪着他。
对她明显不善且略带敌意的语气,龙之航选择置之不理,“如果我的的感应没有错,你应该有一个家传的珍宝,对不对?”
倪彩蝶清丽的脸庞更显淡漠疏离,黑眸闪过一丝讶异,语气冷漠的说:“你在说什么,要是我家有什么珍宝,还会欠韩志元几万两的药费吗?”
龙之航见她虽然一脸自嘲,且膘着他的眼神似乎认为他的问话很好笑,但他并没有忽略她刚才一闪而逝的惊讶神情,“如果你不想欠更多的医药费,我希望你能老实回答我,因为这对我很重要。”
倪彩蝶沉默的望着他。她不懂,传家宝的事只有她知道,就连彩凤和正伦都不知道,因为这传家宝只传长女不传子,娘临终前特别将她叫到面前,把她娘家的传承珍宝——一颗用黑曜石做成玫瑰形状镶制而成的戒指,偷偷塞给她,娘告诉她,这只戒指十分特殊,一定可以带给她幸福。
就因为那只戒指十分珍贵,所以她一直收藏得很好,从来没有戴过,更不曾拿出来,没想到他这个陌生的男人竟然会知道这件事。
龙之航见她怔忡不语,便也保持沉默。这样一个花样年华的姑娘,为了弟妹负起责任,就算背负庞大的债务,依然不离不弃,实属难得。
他心思一转,有了打算。
“我告诉你一件事,也许你会改变心意。”
也许是他浑厚沉稳的语气里有着一丝掩藏不住的情绪或什么东西,倪彩蝶的注意力瞬间投注在他身上。
龙之航感觉到她的兴趣,于是再度拿出黑曜石手链,在她的眼前举高。
倪彩蝶乍见到这条由颗颗饱满晶亮的黑曜石串起的手链,不解的问:“你给我看这手链做什么?”
他看着她困惑不解的神情,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低声喃念一串咒语,举起左手,比出剑指,不消片刻,那串手链散发出淡淡光晕,然后一支黑底龙纹旗帜摊放在他手里。
“这是什么?”情况实在太玄奇,倪彩蝶再也无法维持淡漠的形象,脱口问道。
“黑龙旗。”龙之航盯着黑龙旗,“黑龙旗是个有灵性的旗子,它和黑龙令是一对的,缺一不可,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寻黑龙令,它们都有灵性,合在一起有很强的威力,足以镇邪驱魔,若是心术不正的人拥有它们,足以号召群魔,到时不仅黑龙国,就连中原都将遭逢恶劫。”
“黑龙令?那和我有没有什么传家宝有什么关系?”倪彩蝶不由得眨了眨眼,一脸迷惑,他的解释令她感到震撼和不可思议。
她的世界一向单纯,照顾弟妹就是她的生活重心,每天拼命挣钱让弟妹过生活,想尽办法要得到最好的药材延续弟弟的生命,他说的这些事,她根本连想都不曾想过。
“看到没?”龙之航一手握住小小旗杆,示意她看着黑龙旗。
只见被他召唤出原形的黑龙旗兀自晃动着,还散发出一圈圈亮眼的光晕。
“这就表示黑龙令绝对在这附近,否则它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黑龙令?那表示它是一块黑色令牌,我拥有的是一枚黑曜石做成玫瑰形状镶制而成的戒指,根本不符合你要找的什么黑龙令。”
倪彩蝶说出自己的想法,瞄见他突然戏谴的扬起浓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半气恼半赌气的说:“是,我是有传家戒指,那怎么样?你不能硬说它就是你说的黑龙令呀!”
“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