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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 你怎幺知道的 ? 」
「因为拦路杀人鬼事件也停止了。」
「啊啊 ; 原来如此。不 ; 我只是暂时离开。被一个奇怪的红女人袭击 ; 一个脑内麻药全开的疯狂女人 ; 被机车撞还若无其事地走过来哪。一千 CC 的重型机车喔 ! 真是可怕的身体结构…
总之 ; 她好象是来抓我的 ; 因为敌不过她 ; 我就逃到大阪去了。结果那个女人居然一路追来。最危险的地方 ; 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 ; 所以我才折回京都 ; 没想到回来当天四处闲逛时 ; 就听见小狗哀哀叫 ; 我向来以爱狗自居 ; 当然不能置之不理 ; 一走到声音源头 ; 就看见你被黑怪客打得不成人形。」
「原来如此 ; 我知道了。」
零崎说到半途就开始失去耐性 ; 后半部说得又急又快 ; 不过还是听出了那家伙出现在那里的理由。总而言之 ; 我只不过是单纯的运气好。
或者该说 ; 只不过是黑衣客的运气差呢 ?
「啧 话说回来 ; 那个红女人究竟是什幺来头 ? 老子还以为她是红斗达怪侠咧。」
「她是哀川小姐。」
我说道。并不是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 总觉得向哀川小姐透露零崎的情报 ; 却不告诉零崎哀川小姐的情报有失公允。虽然有失公允这种话从我的嘴里说出来好象怪怪的。
「哀川…」零崎的刺青骤然诘异一歪。
「你刚才是说哀川 ? 莫非是那个哀川润 ? 」
「啊啊 ; 原来如此 ; 你知道她吗 ? 那就没有特别说明的必要了。」
「不 ; 我也只是以前听老大说过… 妈的 ; 为什幺偏偏是那个哀川润。」零崎忿忿不平地砸嘴。
「这样当然没有出手的余地了。」
「哀川小姐很有名吗 ? 」
「什幺有名没名… 你不知道大家怎幺称呼哀川润的吗 ? 『疾风怒涛』、『一骑当千』、『赤笑虎』『神仙杀手』、『沙漠之鹰』…老大特别交代我别跟她扯上关系哪。」
「你还忘了一个。」
「嗯 ? 」
「人类最强的承包人。」
我说完 ; 零崎默不作声。那是我迄今未曾看过的认真表情。一旦知道敌人是那个哀川润 ; 就连零崎似乎都束手无策了。「不妙啊… 这也未免太杰作了」零崎轻声低语 ; 神情异样地领首站起。「那我先走了。」
「搞什幺 ; 你要走啦 ? 」
「嗯 ; 我也没办法在这里悠哉下去了 ; 因为必须思考许多事。而且我也不是来找你的 ; 现在不是与你促膝长谈的时刻。况且我还是被警察通缉的身分 ; 不能待在别人家太久。」
「啊 ; 是吗… 」
这倒也是。在我将零崎的长相告知哀川小姐时 ; 他的敌人就不止哀川小姐了 ; 也包括警察权利本身。在这个房间逗留超过一天 ; 对零崎来说不吝是踏入了红色警戒区。
「干脆去自首吧 ? 」
「不错的提议 ; 但否决。」零崎不怀好意地笑道 :「话说回来 ; 你也好好处理自己的事喔。我看过报纸了。你说的那个葵井 ; 不是被杀了吗 ? 」
「是啊。」
「看来我们两个都很辛苦。」
「嗯啊 ; 没什幺比这更麻烦的了。」
「我也是。没办法嘛 ; 因为是在这种铁轨上。那幺 ; 我先走了。」
「这次大概真的没机会再见了。」
我说完 ; 「没错。」零崎笑了。
「永别了。」
他说完 ; 就离开房间。独自留在房间的我 ; 再度躺在被褥上。不知道是零崎治疗得当 ; 或者原本就不是什幺严重的伤势 ; 躺下来以后就没什幺疼痛。可是既然骨头断了 ; 还是必须到医院检查吧。
不过 ; 现在非常困倦。麻醉还没退吗 ? 不 ; 应该不是这样。换言之 ; 只是单纯的睡眠欲望。
最近这阵子都睡个不停 ; 究竟是怎幺一回事 ?
「啊… 原来如此 ; 身体睡着了 ; 可是没有休息吗… 」
所以终于到了界限。我决定先睡一觉再去医院 ; 于是闭上眼睛。最近烦恼太多了吧。明明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 ; 还是无法忘记智惠和巫女子的事。那个梦就是最佳证据。结果那个事件甚至无法在我的内心解决。
总之 ; 现在必须休息。无论是那通电话 ; 还是那个黑衣客 ; 我都决定等醒来后再说。
「喂 ! 」
可是 。。。
就连睡眠这件事都不被容许。敲门声和呼唤声响起。我抬起身体 ; 不情不愿地移动。一开门 ; 零崎回来了。
「原来是你啊… 忘了什幺东西 ? 」
「差不多。忘了跟你说一件事。」
零崎回到房间 ; 盘腿坐下。我回到被褥 ; 并腿坐着。
「所以是什幺 ? 亏你走得那幺帅气。」
「忘了所以没办法嘛。啥 ; 那个手机。」
零崎指着我扔在榻榻米上的手机。
「嗯 ; 怎幺了 ? 」
「你睡觉的时候响了好几次呢。」
「喔 ; 什幺时候 ? 」
「今天早上。哔~~ 哔~~ 嘎~~ 嘎~~ 的吵死了 ; 真是的。你这样还醒不来呀 ? 」
我一边听他说 ; 一边确认来电纪录。有见过的号码。这个号码我记得是…
「啊啊 ; 是沙咲小姐。」我想起来了。这个号码属于目前正处于消耗战之中的佐佐沙咲刑警。而这个号码从令天八点到九点为止 ; 一共有七通来电纪录。「有什幺事呢 ? 」
「我没接所以不知道。我不接比较好吧 ? 在意的话就打过去吧。」
「正有此意。」我按下沙咲小姐的号码。
「沙咲是谁 ? 我好象也听过这个名字。」
「大概是在卡拉 OK 时跟你说的吧 ? 优秀的女刑警。」
「啊 ; 是吗 ? 」零崎露出复杂的神情。刑警这个词汇对现在的零崎来说 ; 肯定不是很愉快吧。当然我对这个单字亦没什幺好印象。
电波似乎接通了 ; 来电答铃响起。我就这样等待数秒。
「你好 ; 我是佐佐。」沙咲小姐的声音。
「喂 ; 是我。」
「嗯 ; 刚才发生什幺事了吗 ? 」
「不 ; 我睡着了。」
「是吗 ? 那就没事了。」
听来格外冷静的声音。
彷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语气。换句话说 ; 现在的沙咲小姐一点都不冷静 ; 就是这幺一回事吧…
「沙咲小组 ; 发生什幺事了 ? 或者你又想要问我什幺 ? 」
「是有事情发生。」沙咲小姐说 : 「宇佐美秋春同学被杀了。」
「…」
冷不防。
一切。
全部连接了。
「 …宇佐美吗 ? 」
「是的。」
「没有错吗 ? 」
「我不是连这种事都可以开玩笑的人。令天早上被学校的同学发现了。跟江本同学和葵井同学的时候一样是绞杀… 我目前正在现场。」
这幺一说 ; 沙咲小姐的说话方式确实像在窥伺周围、顾虑旁人。附近大概有其它警察、法医 ; 甚至是看热闹的人。
秋春君。
他好象说过下一个被杀的多半是他 ?
没想到居然一语成櫼。
「是吗…」
不过 ; 这恐怕不是单纯的巧合。假设秋春君已经洞悉一切 ; 就有明确的理由预测自己的死亡。而且一如他的预测 ; 被犯人无情杀害。
「我想顺便问你一点事…」
「沙咲小姐 ; 先等一下。」我语气强硬地说 : 「我有一些关于秋春遗体的问题 ; 方便吗 ? 」
「嗯嗯 ; 请说。」尽管不是面对面 ; 沙咲小姐似乎从声音察觉我的异常 ; 未置一词地催我发问。「只要是我能够回答的范围 ; 一定告诉你。」
「我想问的只有一个。这次现场也有遗留那个『 X/Y 』吗 ? 」
「是的。」沙咲小姐沉默片刻后 ; 以低沉的声音肯定我的问题。
「但这次很不可思议。目前还无法确定 ; 可是跟江本同学和葵井同学的时候不同 ; 宇佐美同学的时候有被害者本人书写这个式子的痕迹。」
「… 」
「就是这幺一回事。有什幺奇怪的吗 ? 你想到了什幺 ? 或者你已经知道『 X/Y 』的意思 ? 」
不是 ; 不是这样。
我早就知道这个式子的意思了。可是 ; 事到如今这个式子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问题不是这个「…不 ; 不是这样。我知道了。待会去府警报到就可以了吧 ? 」
「这样最好。你几点可以到 ? 」
「今天白天不 ; 傍晚左右。」
「那就这样决定…」
我没等沙咲小姐说完就挂断手机。要是再继续说下去 ; 好象会不小心吐露不该说的话。此刻的我就是如此激动。我异于平时的粗鲁动作 ; 将手机扔向榻榻米。
「喂喂喂 ; 你在干什幺 ? 」零崎惊讶地说 : 「白痴啊 ? 丢手机又能怎样 ; 手机真可怜。」
「…这就是一般社会所说的迁怒行为。」我淡淡说道 : 「换言之 ; 透过乱扔东西 ; 抑制自己心中的愤怒。」
「不 ; 这我知道。」
零崎愕然拾起手机。看来并未损坏。他检查过后 ; 将手机放在跟我相隔一段距离的地方。
「发生什幺事了 ? 」
「秋春君被杀了。」
「那真是啊…」零崎事不关己地发出赞佩之声。
「这样子不是就三个人了 ? 还真是了不起哪。究竟是何时发生的 ? 」
「姑且不管何时遇害 ; 尸体似乎刚发现不久。因此遇害时间是介于星期三白天到令天早晨。」
「喔… 这可真是杰作。短短十多天就绞杀三个人。真是乱七八糟。啊 ; 不过我也没有立场指责别人吗 ? 那犯人呢 ? 绞杀的犯人究竟是谁嘛 ? 」
零崎。
一副与我无关的态度问道。
我。
一脸不屑地回答。
「犯人 ? 你是指杀死江本智葱、杀死葵井巫女子、在鸭川公园袭击我、杀死宇佐美秋春的那个犯人 ? 」
「也没其它人了呀 ? 」
「这种事还用说 ? 」我以连自己都不寒而栗的冷酷语气唾骂那个名字。「那一定是贵宫无伊实。」
第八章 审理(心理)
人物: 贵宫无伊实 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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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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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的性格也没有好到值得赞誉 ; 可是在被众人唤为少年的那个时代 ; 我是异常令人厌恶的小鬼。
以为自己脑筋好、智商高 ; 自然而然鄙视周国的那个时代。知道大家都不知道的事 ; 发现大家都没发现的事 ; 不知从何时起 ; 这种自觉让我变得傲慢。
或许是这个原因吗 ?
一旦有疑问 ; 不解决就无法安心。我有这种能力 ; 思考解除疑问后 ; 确实亦有一种成就某事的心境 ; 彷若变成某人的感觉。
然而…
不断解决连番出现的困难问题之际… 不 ; 是将连番出现的困难问题尽数解决以后 ; 徒留予我无限的空虚。
其它家伙不用做这种事也过得很快乐。即使没有提出答案 ; 或者甚至没有感到疑问 ; 他们都过得很幸福。
欢笑 ; 哭泣 ; 时而发火。
我当时以为这是因为他们很无知。
认为他们只是天真无邪地在布满地雷的草原上奔驰 ; 他们总有一天会对自己的愚蠢感到后 悔…
当踩到地雷 ; 一切都结束后 ; 他们一定会感到后悔的。
然而事情并非如此。
我只不过是在自己创造的世界里 ; 解决自己产生的疑问 ; 并因此洋洋得意的孤独小鬼。真的… 以为理论可以弥补经验 ; 认为只要祈祷 ; 自己也能够获得幸福。
我搞错了少年的本质。
即使如此 ; 世界亦没有结束。
游戏依然持续。
明明决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