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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说:‘她很漂亮,银色的头发,开银色的跑车……’
突然,银狐面上的表情呆滞下来。
似乎突然感觉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银狐是冲出Maya的。
‘Taxi!’
*** *** *** ***
当银狐出现在靳轻房间的时候,那里已空无一人。
一片狼籍之中,银狐看见散落一地的咖啡豆和破碎的器皿……
银狐呆滞了,是真的呆滞。
良久,银狐走近阳台,看见那些散落一地的百合花瓣。
雨越来越大。
伴随着闪电。
银狐开始回想Vivian曾经留下的每一张字条。
然后,银狐终于什么都明白过来。
#15 灵堂
七叔的遗像被高悬在灵堂,白色的挽联,黑色的挽帐。
靳轻低垂着高贵的头,那些银色质感的发一丝一丝挡在她的面庞。
这个世界,仿佛只此三种颜色。
*** *** *** ***
她的双手被绑一根事先备好的立柱上。
她穿着高跟鞋,鞋尖稍稍离开地面。
她的面色是空虚的苍白。
他用锋利的小刀轻轻顶在她露出的锁骨。
然后慢慢的慢慢的抬起来,顺着她的脖子,抬起她的脸颊。
‘小轻,’他温柔的说:‘我早说过,你真的很美。’
她回避他的眼神和挑衅。
他拨弄开她垂下的银发,用柔和的动作。
就像轻轻拨开一片一片花瓣。
他抬起她憔悴不堪的面庞。
像在欣赏一朵颓废的暗花。
所有在场的马仔和红棍都屏住呼吸。
请不要怀疑古惑仔的审美艺术。
他们瞪大了眼睛。
他们不得不承认David的形体语言是一门艺术。
他们静静的看着他用小刀挑开她的银发,掠过她的鼻尖。
而这个时候,靳轻就像一只独自泅泳的海豚那样冰冷死寂。
当David用小刀一颗颗划开她外衣的钮扣,她依然选择隐忍的方式。她把头垂的很低,再低。
现场的马仔和红棍终于发出惊叹的声音。
她的胸罩是黑色的,36C的Cup。
David似乎并不急于剥落它,他回过头叫了一个马仔的名字。
马仔递给她一支皮管。
然后,他退出两步的距离。
现场的马仔和红棍于是又哗然起来。
然后靳轻分明看见白花花的水流从皮管喷射出来,像是一颗颗子弹,落上她的脸颊、身体、发上……
激烈的水流,让她难以睁看双眼。
她像任何一个被虐待的女子那样呼叫起来。
摇晃着头和身体。
她在狼狈的时候,依然会有那么诱人的形体和动作。
她的全身都被水冲刷的潮湿起来。
男人们的狂笑响彻在她耳际。
不是灵歌,不是哀乐,也不是加洲旅馆的旋律……
David狠狠的咬牙。
‘婊子!’他说。
然后,他近前来,把皮管伸进她胸罩的中间。
依据她身体原有的弧线。
冷水就这样被喷在她身体的每一寸皮肤。
她就像落水的蝴蝶那样挣扎。
在男人的笑声当中,她开始觉得刺骨。
于是,David看见靳轻颤抖起来……
她的双手被绑过头顶,就像是没有翅膀的蝴蝶。
而一场暴雨,就足够完成摧毁。
*** *** *** ***
就在这个时候。
有一个人站在了门口。
低声而隐秘的,仿佛世上没有人知道这种出没的方式。
‘放了她,我才是银狐。’
只一秒不到的时候,十几支手枪全部对准来人。
‘放了她,我说了,我才是银狐。’
*** *** *** ***
1998年6月6日凌晨1点19分。
在七叔的灵堂中,原本应该爆发一场枪战。
可是那一天,银狐却只开了一枪。
那一枪打在David的手枪上,他的枪应声落在了地上。
‘我不是来杀人的。我叫你放了她。’
出乎银狐意料的是David的镇定。这让银狐想起七叔在临死前的对白。
David左手按住被剧震的虎口。
他看了看狼狈的靳轻一眼,又开始打量着银狐。
在场的所有人举起各自的手枪,瞄准银狐的位置。
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 *** *** ***
银狐近前一步,他们后退一步。
David终于打破了这沉寂。
‘假如你是银狐,那么这个女人又是谁?’他用手掌轻轻地抚摸着靳轻的胸部,有点漫不经心。
银狐淡淡的说:‘她是我的拍档,她是Vivian。七叔是我杀的,她不知情。那批货也是我寄放在她家的,她也不知情。’
‘呵,那又如何?’
‘很简单,放了她。’
‘然后呢?’
‘然后我们之间再解决。’
‘银狐啊银狐,没想到你居然也这么可爱,你以为就算我放了这女人,你便有把握可以离开这里吗?尽管,我相信你是最顶级的杀手,可是你始终也是血肉之躯。’
‘我再说一遍,放了她。我们之间的事之后可以再解决。’
‘你知道吗,只要我打一个响指,他们会一齐开枪。这恐怕有人会被打成蜂窝。’
‘我最不喜欢有人和我比出枪快……我想即使我被打成蜂窝的话,你只怕会先变成一具尸体。我是认真的。’
‘哈哈哈!’David居然笑了起来:‘银狐啊银狐,我的手下大多是饭桶,只怕也没那个本事把子弹射到你身上去……’
说着,他把手伸进靳轻的胸罩,爱抚着。
他冷冷地说:‘只怕这美人就难说会不会变成蜂窝了……’
David的语调忽然变的很柔和:‘你说对吗?银狐?’
银狐呆滞在那里。
银狐抬头的时候,望见巨大的七叔的遗像。
穿着唐装,臃肿慈祥。
银狐突然觉得七叔的遗像在笑,在说话。
银狐的视线突然变的模糊起来。
*** *** *** *** 混乱中,银狐打倒了三四个马仔。
突然David高叫起来:‘你给我把枪放下!’
银狐只见David拾起被击落的手枪,顶在靳轻的口中。
银狐呆滞在那里。
两秒钟之后,银狐重重的重重的把双手的枪同时抛向远处。
然后,银狐就像个原赌服输的赌徒那样,张开空虚的双手,跪倒在七叔的灵位前。
做为一个杀手的合作人。
靳轻知道这个动作的意味。
打个比方说,就像飞鸟自行折断翅膀。
就在这个瞬间,她突然原谅了银狐。
*** *** *** ***
她看见银狐加上手铐。
David走近前去,对准银狐的面门,重重的一脚。
银狐轰然倒地,David猛的拉起银狐的长发。
端详银狐的面庞。
他咬着牙,恶狠狠的神情。
靳轻看见银狐的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然后,David抬起银狐的面庞,说:‘婊子!原来你也是个美人。’
#16 银狐
我的名字叫做银狐。
我是一个杀手。
我跟她合作了159个星期。
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朋友。
我总是喜欢叫她Vivian,因为那是快乐的女孩才会拥有的名字。
每一次,在同一间酒吧,我会和她点同样的鸡尾酒,坐在同样的位置上,用同样的姿态观望这个世界的谬误。
1998年5月31日。
我差5分钟到零点的时候,我杀了七叔。
为了一批价值400万的毒品。
159个星期以来,这是第一次我为自己做的决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相处的太久了,彼此产生了感情。
那一天晚上,我始终感到不安和恐惧。
先前,我有一个习惯。每次杀完人之后,总会去西郊的高速公路独自吹风。
我喜欢看那些风弛而过的汽车。因为那么快的速度,在夜阑珊的时候,我会觉得我和她彼此离的很近。
而每一次,我都会见到一辆银灰色的跑车,以超过200码的速度在我面前一闪而过。
*** *** *** ***
我般进城市北角的单身公寓。
一是为了安静。二是因为那里聚居了很多印度人,我想通过他们的渠道把货出手。
那些日子里,认识了我的邻居。
她的名字叫做靳轻。
大概是因为彼此有些习惯过于接近,我们开始成为相互陪伴的朋友。
她也有一辆灰色的跑车。
有的时候,我会一个人开她的车去高速公路上狂飙。
当时速超过200码的时候,我会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我会觉得,我和Vivian如此的接近……
*** *** *** ***
在那些日子里,我白天联系买主。回来的时候,常常会很疲惫。
有的时候,我会煮咖啡。
大概是因为向往,每一天,我都会放着老鹰乐队的Hotel Cali-fornia。
尽管,我为自己留的退路是新西兰。
每一次,我煮完咖啡,都会和我的邻居分享。
大概是因为她的头发是银色的吧,让我觉得,很亲切。
有的时候,我很想告诉她我是一个杀手。
也很想叫她Vivian。
*** *** *** ***
6月4日的时候,印度人告诉我说洪盛的人常常在北郊出没。
出于一个杀手的敏感,我搬出了那里。
临行之前,我把那批货放在靳轻那里。
我告诉她,很快我会回来拿。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信赖这个女人。
我曾经拉着她的手飞奔在零点的大街。
然后,像情人那样喂她吃哈根达斯。
我曾经和她两个人在电玩城玩到凌晨3点。
我喜欢她从背后蒙住我的眼睛和我耍赖的样子。
那个时候,我会想起Vivian。
那一天,在水族馆。
我们一齐潜水。
荡进水域的时候,感觉是压抑的。
阴暗幽蓝的一片,仿佛一场疾病。
她伸手拉我的时候,我突然有了错觉。
我感觉她就是那个叫做Vivian的女孩。
尽管她不够快乐。
但是,她和我寂寞相伴。
寂寞相伴已足够了。最好的拍档之间,是不应该有感情的。
那个时候,我轻轻的叫她Vivian。
然而在那个时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