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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三米处拉起一根钢丝。下流的走钢丝演员走上去,就这么用阳具学着西班牙女子,穿过观众席。观众们屏声敛息。然后,他倒退着回到舞台上。观众席上顿时掌声雷动,对迷人的西班牙女子大加赞赏,因为她那遮挡着的臀部有一个个小孔,好似在含笑迎人。
这时,该轮到西班牙女人表演了。斗牛士弯下腿去。把阳具插牢在对方的阴户里,在钢丝上被举着走了一遍。
这走钢丝的奇思异想非常刺激莫尼。
‘咱们去妓院吧。’他对柯尔纳勃说。
亚瑟港被围期间,有一家当红妓院尚在营业,名字挺好听,叫‘快乐的日本武士’。该妓院是两个男人开的,以前是象征派诗人。在巴黎恋爱结合之后,来到远东,隐藏起他俩的幸福。他俩干起妓院这来钱的行当,日子过得很好。他俩打扮成女人,叹声叹气,但仍蓄着胡髭,保留男人的名字。
一个叫阿道尔夫.代雷,年岁较大。小的那位在巴黎出的名。有谁忘得了特里斯丹.德.维奈格尔那珠灰色大衣和脖子上的白鼬皮围巾?
‘我们需要女人!’莫尼冲着收银女人用法语说。‘收银女人’正是阿道尔夫.代雷,他开始朗诵起一首诗来:
一天晚上,在凡尔赛与枫丹白露之间, 我在沙沙作响的村中跟着一位仙女, 那玩艺儿突然硬起,伸向无毛之地。
它细长笔直,绝妙纯朴, 我捅了三次,陶醉多日, 我热呼呼地尿了一泡,上帝保佑诗人。 紫藤代替了我的毛, 魏吉尔尿在我身上,这凡尔赛的二行诗……
‘够了,够了,’柯尔纳勃说,‘妈的!让女人来!’
‘这位是女监管!’阿道尔夫毕恭毕敬地说。
女监管,也就是金发男子特里斯丹.德.维奈格尔,优雅地走上前来,蓝眼睛盯着莫尼,以委婉动听的声音朗诵起这首史诗:
我的阳具值我青春妙龄, 因欢快而红晕, 我的卵蛋如同沉甸甸的果实, 在寻找水果篮子。
掩映我那长鞭的浓毛厚实密集, 从屁眼到腹股沟,从腹股沟到肚脐, 总而言之,四处滋生蔓延!
只露出我那稚嫩的臀部, 当我在极高的桌子上和冰凉的纸上 拉出我思想的热粪时, 屁股紧绷着,抽搐箸。
‘喂,’莫尼说, ‘这儿是妓院还是厕所?’
‘客厅里所有女人!’特里斯丹一边喊,一边把一条毛巾给了柯尔纳勃,并且补充一句:‘两人用一条,两位先生……你们知道……围困时期。’
阿道尔夫收下在亚瑟港嫖娼所需的360卢布。莫尼和柯尔纳勃走进客厅,等待着他俩的是一个无可比拟的场面。
众妓女穿着醋栗、大红、深蓝或紫红的浴衣,抽着好烟在打桥牌。
这时候,只听见一声巨响:一发炮弹洞穿天花板,像一颗火流星,正好重重地落在打桥牌的妓女们围起的圈子中心。幸好,炮弹没有爆炸。所有妓女全被震得仰翻在地,惊叫着。她们双腿高竖,露出了她们的黑桃A。
莫尼和柯尔纳勃贪婪地看着。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世界各民族的鲜嫩美臀,因为这家妓院拥有各个种族的妓女。弗里斯女人的梨形臀,巴黎女郎的圆润,英国女子的绝妙屁股,斯堪的纳女人的方形后部,卡塔卢尼亚女子的下坠的屁股,大相迳庭,各有千秋。
一个黑女人露出一只坎坷不平的屁股,不像女人的臀,倒像是一座火山口。她一站起来,便宣称对方是大满贯。足见她们很快便习惯战争的恐怖了。
‘我要黑女人。’柯尔纳勃说。
黑女人听见他指名要她,便和蔼可亲地说:
‘你要吃我的大山药,将军大人?’
柯尔纳勃亲切地吻吻她。但莫尼对这伙西方女子并不满意。
‘有日本女人吗?’他问。
‘那得外加50卢布。’女监管抚弄着他那大胡髭说:‘您知道,她们是敌方!’
莫尼付了钱,立即来了二十来个穿着民族服装的日本姑娘。
莫尼选了一个,十分可爱;女监管让两对男女进了一间专门为淫荡而设的密室。
黑女人叫柯内丽;日本姑娘名唤基利埃莫,意为‘日本枇杷花蕾’。她们一边脱衣服,一边分别各自语言唱着。
莫尼和柯尔纳勃也脱掉衣服。
亲王让自己的男仆和黑女人待在角落里,而自己却一心专注于基利埃莫。这日本姑娘一股少年老成的美,令莫尼魂不守舍。
莫尼温情地吻她,在这良宵美景之中,不时地传来炮击声,炮弹轻轻的爆炸声,仿佛一位东方王子在施放焰火,欢迎几位格鲁吉亚的未结过婚的公主。
基利埃莫矮个子,但小巧玲珑。通体黄灿灿的,如同桃子。乳房小而尖,硬如网球。阴毛聚在一起形成又粗糙又黑的一小片,宛如沾湿的排笔。
她仰躺着,大腿缩向腹部,双膝蜷着,两只小腿像书似的翻开。
这种姿势欧洲女子是摆不出来的,令莫尼十分惊奇。
莫尼立即尝到甜头。他把阳具整个儿地捅进富有弹性的阴户里。那阴户起先还宽宽的,旋即惊人地夹紧了。
这个几乎尚未达到婚龄的小姑娘竟然像一只胡桃夹子。莫尼深深地感觉出来了。他还没快活几下子,便把精液射进了疯狂收紧的阴道里,把阳具的最后几滴精液全给夹了出来……
‘跟我说说你的过去。’莫尼对基利埃莫说。这时,只听见屋角传来柯尔纳勃与黑女人的激战声。
基利埃莫坐了起来,谈起她的往事。
*** *** *** ***
我是弹萨米森的人的女儿。萨米森是一种吉他,在剧场里演奏。家父是合奏员,在舞台侧面的一个有栅栏的包厢里,演奏一些忧伤的曲调。朗诵一些有韵律的田园诗般的故事。
家母很美,人称‘七月桃’,在日本剧作家写的那些长剧中扮演主角。我记得她演过《四十七位侠盗》、《美丽的西格奈》或者《塔伊戈》。
我们剧团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演出,我就是在这种美好的大自然中长大的。每当我做爱忘情之时,便想起它来。
我常爬那些巨大的针叶树。我常去河边看日本武士赤身裸体地洗澡。他们那大家伙,我当时并不懂有什么妙处。我还同前来替他们洗澡的漂亮开朗的女佣们一块说笑。
啊!在我那总是鲜花盛开的祖国交欢做爱有多美啊!在粉红色樱花下同一个健壮的武士调情,搂抱着跑下山去有多带劲儿啊!
有一天,我被我的一位表兄梳弄了。他是日本约森卡沙公司的一名水手,正值休假。
我父母正在演《大窃贼》,剧场里坐得满满荡荡。我表兄带我出去玩。我当时十三岁。表兄去过欧洲,向我讲述我未知世界的美好事情。他把我领到一个无人的花园,里面长满了鸢尾、深红色茶花、黄色百合花和莲花。那莲花像我的舌头,因为它们是粉红的,煞是好看。
在花园里,他吻我,还问我做爱过没有。我回答他说没有。于是,他解开我的和服,搔弄我的乳房,痒得我哈哈大笑。但当他把一根又硬又粗又长的东西放在我手里时,我严肃起来。
我问他:‘你要干什么?’
他没有回答,却把我弄躺倒,扒掉我的裤子,把舌头伸进我嘴里,并把那玩艺儿捅进我的下身。我用力地喊了一声;这一声想必是惊扰了寂静花园中的禾本科植物以及美丽的菊花,但我立即感到有一种快感油然而生。
后来。一个军械师把我拐带走了。他十分英俊,必须虔诚地说一句,他那阳具好像是黄铜制的,永不枯竭。每晚做爱之前,我都觉得永不满足似的;但是,当我感觉到我阴户里被洒进了十五次热呼呼的精液时,我只好把倦慵的臀部伸向他,让他在后边得以满足。或者,当我太累了的时候,我便把他的那家伙含在嘴里吮吸着,直到他喝令我停下来为止!他遵照主子的指令被杀了。他完成了这一英雄之举,可是却苦了我,撇下我一人,孤独无助。
横滨的一个英国人收留了我。他像所有的欧洲人一样,身上一股死尸味儿,我对这股味儿老也不能习惯。因此,我总求他捅我屁股,免得去看他那张蓄有红棕色颊髯的兽性的脸。但是,最后,我终于习惯他了,由于他受制于我,所以我便命他舔我的外阴,直到他的舌头发麻,转动不了为止。
我在东京认识的一位元女友前来安慰我。我爱她爱得发疯。
她美得像春姑娘一般,我觉得她的乳房上老有两只蜜蜂歇在上面。我俩用一根两头削成阳具形状的黄色大理石棍相互戳弄着。我们永不满足,相互拥抱在一起,疯狂着,口吐着白沫,吼叫着,像两只想咬同一根骨头的狗似的。
有一天,英国人疯了;他以‘征夷大将军’自诩,想捅日本天皇的屁股。
他被抓走了。我在女友的陪伴之下,做了娼妓。直到有一天,我爱上了一个德国人,又高大又健壮,而且还是个童男,我哭着拥抱他。最后,他赏了我一顿拳脚,然后把他那玩艺儿施舍于我。我疯狂地紧搂着他,像着了魔似的享受着。
有一天,我们乘上了船。他把我领到上海,卖给一个皮条客,然后,我那英俊的艾贡便溜掉了,连头也不回。我绝望地同妓院的妓女们待在一起,任她们笑话。
她们教会我如何卖笑,但当我攒下很多钱时,我就将从良,满世界去寻我的艾贡,再次去享受他那阳具捅进我的阴道的快乐,在向往日本樱花中死去。
*** *** *** ***
日本小娘子挺直腰板,严肃地走了,像个影子似的无影无踪,任随热泪涟涟的莫尼去思索人类激情的脆弱。
这时候,莫尼听见一阵响亮的鼾声,便扭过头去,只见黑女人和柯尔纳勃正经八百地搂在一起睡着了。他俩都是大块头。柯内丽的肥臀蹶着,反射着从开着的窗户里透进来的月光。莫尼从刀鞘中拔出腰刀,去戳她的肥臀。
大厅里仍旧笑语喧哗。柯尔纳勃和莫尼同黑女人一起走出密室。大厅里烟雾腾腾。来了几个酵熏熏的粗俗俄国军官,骂骂咧咧的,扑向妓院的英国女郎。她们厌恶这帮醉鬼的丑态,都在骂他们‘混蛋’、‘该死’。
柯尔纳勃和莫尼看了一会儿俄国人奸污英国妓女之后,趁这伙人正干得来劲儿之际出去了。阿道尔夫和特里斯丹.德.维奈格尔拼命在维持秩序,挥拳踢腿的,但因衬裙碍事,施展不开,十分无奈。
正在这时,斯特塞尔将军进来了,大家立即规规矩矩站好,黑女人亦然。
日本人刚刚对被围困的城市发动了第一次冲锋。
莫尼几乎很想回来,看看他的上司究竟要干什么,但只听见城垣那边喊声震天。
几个士兵押着一名俘虏来了。俘虏是个高个子年轻人,是一个德国人,是在防御工事边上正在扒尸体时被抓获的。他用德语呼喊:
‘我不是小偷。我爱俄国人,我勇敢地越过日本人的防线,自觉自愿地前来为大家服务的。你们一定缺少女人,有了我你们会开心的。’
‘杀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