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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然于是又将自己回府路上去赵府打听二姐身体情况的事说了说,没提府前那幕,只说赶时间没进府,差香荷进去问的。
柳夫人听罢没说什么,直看着怡然。怡然被娘看得心慌起来,忙把贵小姐们邀请她去京郊赏花的事说了,果见柳夫人对这事感兴趣没再追问赵府的事,暗自长出了口气。
几人又说了一阵子,柳夫人便遣散了小女儿们,各自回房休息。
夜深人静,怡然辗转难眠。今儿游园会上男男女女的举动,吴梅的玩笑,李娇的客气,李慕远的眼神,吴禹的笑容,甚至李吟松的问话,似皆有深意,又似只是她的无端多想?再又想起赵府门前被拒入,更是令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眼见窗外色转白,才愤愤地用被卷头了,合上眼,胡乱睡去。
日子悄然过去,转眼又是几天,柳府陆续接到了柳老爷和柳少爷报平安的信,柳夫人略感心安,然期待中的吴府的邀请一直未到。
柳怡然在家中代母管家,将府里人的例钱全部做了调整,大部分丫头婆子都减了例钱,连小姐姨娘们的月钱也减去了一半。
欣然和惜然得信,率先在院子闹了起来。惜然冲过对院找到欣然,:“四姐,回三姐太过分了,她自己四处结交贵人肯定没少置办衣服首饰,欺负咱们被禁足不说,还要短了咱们的月钱!这回咱们怎么都不能答应,走,咱们去找娘评理去!”
见惜然闹,欣然反倒不闹了,冷冷地说:“没长脑子啊,我早说过,这是我的房,有我没你,有你没我,还不给我滚出去!”
惜然没想到欣然还是不肯饶过她,更没想到对她说出如此狠话,“哇”地大哭起来,跑回自己的闺房,又是砸家什又是要撕帘子,她房里的人眼见拉不住,便赶紧使人往柳夫人处报信。
且说柳夫人正在听柳德和柳怡然报账,听了信,心中厌烦,教训柳怡然道:“早和你说了,宁可我拿出些银子充公,也好少了这么些烦心事。”
柳德是个明白的,极赞成三小姐的安排,柳夫人那儿的银子可是当大用救急的,忙劝解道:“如今老爷和少爷在外,丫头婆子们手上的事也不多,两个小小姐又禁足在家,开销的确用不了太多,合该减了些,等少爷收回帐来,再涨回来不迟。”
柳夫人略减了怒气,对怡然道:“你惹的事,你自己去抹平。”
“是。”怡然委屈道,提裙奔后院去了。
柳夫人示意让柳德继续。
柳德顿了顿,对柳夫人低声道:“夫人,在下听说赵将军,咱府上的二姑爷,要从赵尚书府里搬出来单过呢。”
柳夫人吃了一惊:“当真?这可如何是好?二小姐正有着身孕,不知将军的俸银够他们单过不?要不然,把他们叫回府来吧,对外就说当初对月没住完……”说着立即就坐不住了,一会子东一会子西地想辙。
柳德又道:“在下还听说,单过是咱姑爷提出来的,赵府老爷和夫人不允,而姑爷执意为之,这事正僵着呢,只是不知赵府的家事如何会传遍京城。”
柳夫人发愁道:“可怜咱府的二小姐,苦命的女儿,多娇嫩美丽的人儿,赵夫人又是那么喜欢她,为什么要单过啊?单过住哪儿啊?怎么想什么就是什么啊,总得等孩子生下来,分了家才好单过啊!”说着就哭了起来,跟着头也疼了起来,且越哭越疼。
柳德连忙宽慰:“姑爷的俸银过日子应该绰绰有余,至于府邸,将军得胜回朝时皇上有过赏赐,咱们姑爷和二小姐绝对不会没地方住。”
“可他们年纪轻轻的没经验,赵夫人如何能这么狠心啊!”柳夫人越想越担心,嚷着让柳德套车,就要过赵府看女儿去。
只唬得柳德暗自后悔,后悔自己多嘴多事。不要说府上没车可用,就算是有,柳夫人过去倒是以什么身份资格和赵府人理论啊。且这事还没个一定呢。
柳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安抚住柳夫人,接着又着人去请大夫来给柳夫人瞧病,又少不得赶紧着人去后院请回三小姐应急。
ˇ第 103 章ˇ
柳怡然急急忙忙踏进四妹和五妹合住的院子,远远就听见五妹房里鬼哭狼嚎的,不由大皱眉头,又见对院住着的欣然站在那儿看笑话,不由怒上心来。
瞪四妹一眼,怡然进了五妹的房间。
一见柳怡然进屋,本已力竭的柳惜然又来劲了,举起高屉柜上花瓶就要往地上砸,丫头香藻披头撒发地死命抱着主子,想是阻拦间挣脱了束发绳带。
怡然抬高了声音:“那花瓶可是上好的青瓷,若砸碎了就从月钱里扣,两年内你不用领月钱了。”
惜然身子立时顿住,将手中花瓶推给丫头,在房里爆走一圈,拿起桌上砚台,高举过头。
“那是上好的徽砚,值你半年的月钱。”怡然提醒。
柳惜然垂下手臂,颓然坐在地上,气急败坏“哇”地又大哭起来,边哭边嚎:“你们个个都欺负我!禁我的足,还扣我月钱!”
“我的月钱也减,和你、和四妹的一般多。”柳怡然走来蹲在惜然身边,取了她手中的砚台递给丫头放好,解释道,“父兄外出,府里钱银吃紧,等过了这阵子,等爹和大哥回来了,月钱一分也不少你,这总行了吧?”
“真、的?没、骗、我?”惜然哽咽道。
“假不了,起来吧?”怡然拉妹妹,可惜然仍是不起,嘟着嘴,呜咽道:“四姐、欺负我,她、还让、我、滚。”
怡然愕然地看着惜然,心里不自禁地感慨:不久之前,还总是她在跟大姐和二姐那儿撒娇,如今不知不觉地,她倒成妹妹们的撒娇对象了。
怡然板住脸,道:“起来说话。这话欣然若说了,是她不对,可她为什么这么说,你心里最清楚。”惜然止了哭,乖乖地站起来,不敢抬头看怡然。
怡然又道:“你仔细想明白了,然后找她好好道歉,欣然才会原谅你。”
“会么?”惜然不确定,小心求证。这回欣然气得不同往常。
“那就看你诚意了。”惜然比怡然只不过小上三两岁,会子看着倒象是个小孩子了。
惜然和欣然年龄上相差不过几个月,从小到大路掐着好着起长大,彼此间闹别扭是家常便饭,是以这次柳夫人本想着让她们俩自己合解。
想到父亲兄长不在家,家里总归还是太平些的好,怡然追加了诱惑:“你若和欣然和好了,回头我把那个带猫眼石的手链送给你。”
得惜然大是心动:“真的?三姐说话算话?”那手链她惦记很久了,最后不放心地加了句:“四姐有吗?”
怡然好笑:“没有,就单奖给你。”
……
惜然这边总算安生了,怡然过到欣然那儿。
不想欣然也是气恼的,哭道:“三姐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你和惜然的话我都听见了,什么叫单奖给她?惜然和我到底谁才是你亲妹妹?!”
怡然大感吃不消,偷听人说话有这么理直气壮的么?!这两个妹妹还真是……
“当然你是,”怡然轻声道,暗自祈祷但愿不要被五妹听到,“月钱的事既然你听到,我就不再重复了。爹和大哥不在家,不管怎么说你是姐姐,惜然已经知道错了,你让着惜然吧。”
“我若让了她,那三姐就得把那条带猫眼石的手链给我。”欣然脸倔强。
还真是针尖对麦芒啊,怡然又好气又好笑,深深体会到了原来二姐顾着这两个妹妹时的不易。
怡然想想了,眨眨眼,低声对欣然道:“若你们和解,我把红纹石的手链给你,那可比猫眼石的名贵许多。”好说歹说,欣然多少去了些心火。
比帮大哥算一天帐还累!
出了院子,怡然叹息:搭上两条链子,总算完成了娘指的任务。
没走出两步,前院来人说柳夫人犯病请她赶紧过去,怡然忙又提起裙角,往前院奔。
……
月中,官员们沐休之日,吴府京郊的赏花盛会盛大举行。
花会规格之高,参加的人数之众,是近几年来京城少有的。光是有三位公主同时出席这一项,就足以令与会者感到面上荣光了。
也不知吴梅是如何动吴老太爷的,吴老太爷除同意提供场地之外,还包揽了花会的所有费用。更出奇的是,吴老太爷坐着躺椅亲自光临。
花会历时整整两天,除了吴府,满京城算下来没几家有这等的财力人力和实力。
花会上自然少不与吴家交往深厚的人家。
李慕远和妹妹李娇,是随着花会主人一起,头天下午就到了京郊。安稳地休整夜一天,李慕远第二日早早地醒了,行了一套拳,便在园子里闲步,遇到了同在溜弯的吴禹。
两人相视一笑,汇合后并肩而行。
李慕远道:“你家老爷子也来了?”
吴禹苦笑:“单子上他列的小姐都会来。”
李慕远表示理解:“若没个想头,如何能惊动他老人家。”
吴禹笑:“若没个想头,如何能让本公子配合。”言罢,得意地与李慕远交换了一个眼神。
……
客人们陆续到达,花卉就算开始了,先到的客人安顿好后,由主人家安排先去赏园。
时近午时,李吟松奇怪地自言自语道:“为何还没到?”
李慕远看了他一眼,未理,继续与人说话。
李吟松停了一会,终于忍不住,问吴禹:“容止,难道你没请柳府?见放在外帮我们办事,怎能如此怠慢他的妹妹……和家人!”
吴禹已早上都没远走,回道:“怎么会,宴请名单列有柳府,兄弟我亲瞧过的。”
已经是这个时候了!李慕远视了吴禹一眼,使人叫来妹妹。李娇道:“请贴是我和兰儿办的,我记得兰儿还特地将柳府的请贴指了人送出。”
吴禹闻言示意李吟松:兄弟我没乱吧?
李吟松不确信问李娇:“柳府可有回帖?”论理,柳府不管人来否都要给个回信的。
李娇道:“这个妹妹就不知了,问问梅姐和兰儿不就知道了?”
于是吴禹使人叫来吴兰,吴兰道:“请贴早送出去了,这几日忙乱,回帖倒没注意到。”
吴兰答得镇定,然几人还是从她神情中看到一丝慌张。
李吟松甚是不满,薄怒道:“容止你搞什么,大老远地把我们弄到京郊,就为了看几张老脸?我走了!”不知李吟松的怒气从何而来,几人拦他不住,竟是连饭也不吃地走了。
李吟松的皇子脾气本就不似常人,吴禹不在意,也无暇在意,他思忖那投壶环节算是白设了,老太爷也白请了。一想到这,连他都觉得花会一点意义都没了。
恼火地瞧眼妹妹,吴禹道:“去追元穆,安慰下他。”真不知道该安慰的人是谁呢。
李慕远拦住他,道:“你是主人,离开不合适,还是我去追元穆吧。”又对李娇道:“我就不回来了,娇儿你和兰儿几个在这多住几天,回头哥哥来接你们。”之后李慕远也走了。
ˇ第 104 章ˇ
时逢沐休之日,许之山参将提了两包心到柳府走亲戚。
当然,在他与柳五小姐的婚事未正式定下来之前,这亲戚关系来得有勉强,至少目前看,是拐了八九上十道弯的。
柳府门前冷清,对外只开了扇小门。
听柳府门人说府上老爷和大少爷正外出,小少爷去了学堂,许之山便有些犹豫,再听说柳夫人卧病,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