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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职责所需,我必须公私分明。”宋小曼铁面无私的说。
“打架的事,是佐藤彻的错,罚宋常睿根本是无聊。”花语焉撇撇嘴。
“我不管对错,我只负责执行鞭刑。”宋小曼一点也不通融。
“你到底要复仇到什么样地步,才肯放过宋常睿?”花语焉终于耐不住性子。
“到我高兴为止。”宋小曼拿着皮鞭耀武扬威。
“我看你每天都很高兴。”花语焉酸溜溜。
“身为朋友,难道你不高兴见到我高兴的样子?”宋小曼牙尖嘴利。
“小曼,算我求你,得饶人处且饶人。”花语焉低声下气。
“为什么你要替我小哥求情?”宋小曼装成一副比猪还笨的表情。
“我不忍心每次看到他时,都是伤痕累累。”一颗泪珠滑过花语焉的脸颊。
“他如果没受伤,你根本见不着他。”宋小曼于心不忍,说出实情。
“难道你在设计我?”花语焉仿如大梦初醒。
“是啊!你到现在才发现,真令我失望。”宋小曼揶揄。
花语焉一时接不下去,她是学医的,智商应该不低,却被耍得团团转……不!她其实不是被小曼愚弄,是爱情使她盲目,使她看不见周遭的人事物。在她的眼中、她的心中、她的脑中,只有一个人——宋常睿,他是她的,她像一个虔诚的信徒膜拜他、祈求他,并且深深的爱着他。
尽管小曼是出于一片好心,但爱上宋常睿,让她深陷痛苦的泥沼。
打从一开始,看到他照片的那一刻开始,她知道她的心里有某种异样的变化,这变化是什么,一开始她并不清楚,但感觉到它影响了她,她本能地跟着它走,直到沙滩那之后,她终于看清了它是什么,它是爱情。
如果一开始就了解自己一见钟情,那么她绝不会让他待在女人国受苦。
在他还未到女人国之前,她会放他自由,然后她会想办法逃出去,到外面的世界与他邂逅、与他恋爱……如果当初她这么做,现在就不会落得进退两难的尴尬地步。
这一切都怪小曼,用这么烂的方式凑合他们两个。
其实,根本不需要红娘,她相信,凭她的条件,足以让他拜倒石榴裙下。
可是现在的情况恰好倒过来,凭她的条件,只会让他心反胃。
一股强大的怨气便花语焉斥责的说:“你才让我失望,居然出卖朋友。”
“出卖?有吗?我有拿到钱吗?”宋小曼大叹好心被雷劈。
“你白费心机了,我跟宋常睿无缘。”花语焉发泄似的以手掌击墙。
“你们两个在沙滩上都已经干过那种事,还说无缘……”宋小曼掀着嘴唇。
“我不是不喜欢他,而是喜欢他又能怎样?”花语焉一脸落寞。
“傻瓜,喜欢他之后还能怎样,当然是结婚生子呀!”宋小曼回复。
“如果他知道我是女人国的公主,你想他会喜欢我吗?”花语焉疑虑。
“先不要让他知道,等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再叫他负责到底。”宋小曼净出鬼主意。
“不!我不想用怀孕逼他就范。”花语焉高尚的说。
“太清高的人,不见得能得到幸福。”宋小曼嗤之以鼻。
“我怕他将来会怪我……”花语焉懦慑。
“我问你,你爱宋常睿有多深?”宋小曼问。
“根深,深到如果得不到他的爱,我连呼吸都会心痛。”花语焉凝重的说。
“既然爱得这么深,就卯足全力去争取。”宋小曼一语惊醒梦中人。
“把怀孕当手段,会不会太……”花语焉期期艾艾。
“语焉,放下你高贵的本性,就做带刺的玫瑰吧。”宋小曼怂恿。
花语焉举起手,做出要求安静的手势,她需要一些时间考虑。
小曼说的一点也没错,她是公主,所以她像嘉德利亚兰一样高贵,大女人俱乐部其他成风私底下戏称她是完美主义者,对于她自己,她的要求近乎洁僻,以她这样高贵的个性,当然不能忍受爱情,甚至婚姻有半点暇疵。
用怀孕逼婚,这种下下之策,像一条污秽的蛇在她身上爬行,令她恶心,但是得不到他的爱,她会崩溃、她会分解、她会爆炸、她会支离破碎……两相比较之后,她下定决心,放弃公主,追求爱情。
虽然对不起外婆,但幸好有妹妹,她可以代替她继承女人国的王位。
在他面前,她将不再是女人国的公主,以后不是、过去不是、永远都不是。
在花花世界中,她只是一名医生,和他的妻子。
此外,她仍是大女人俱乐部的嘉德利亚兰。
花语焉愉快的说:“我想爱他,爱他一辈子,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懂爱,但我相信真爱能突破世上所有的障碍。”宋小曼难得严肃。
“你觉得宋常睿真爱我吗?”花语焉对自己缺乏信心。
“是的,他真爱你,但是他自己不知道。”宋小曼肯定的说。
“为什么他不知道自己心意?而你却能知道?”花语焉困惑的问。
“旁观者清,若不是身在女人国,他一定早把你娶回宋家。”宋小曼微笑。
“所以,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把他留下来当男奴……”花语焉嘟嘴埋怨。
“你才错了,若不是在女人国,你和他保证不会有结局。”宋小曼断言。
“怎么会?”花语焉想不透。
“豪门男人个个是野心家,在没功成名就前不谈恋爱。”宋小曼了解的说。
“他现在是个连裤子都没有,一无所有的男奴……”花语焉质疑。
“他不是一无所有,他还有你,你是他的精神支持。”宋小曼用心良苦。
“在女人国,大家都欺侮他,所以他极需要我。”花语焉总算弄懂了。
“这就是大女人的精髓,让大男人在不知不觉中矮一截。”宋小曼咭咭笑。
花语焉一脸苦涩笑容,她从来都不知道小曼这么可怕,浑身散发着大女人的气息,只要有大男人的味道,就连她哥哥也算在内,她就像猪笼草伸出触角,把大男人当昆虫生吞活剥。
其实大女人俱乐部虽然是五朵花一起创办,但全部的章程都是小曼和筱筱俩人制定,她们两个才是百分百的大女人,不像她个性柔软,若雏身体不好,氏云玩心太重,严格说起来,她们三个只是百份之五十的大女人。
好笑的是,当她爱上臭男人之后,她甚至希望自己是百份之百的小女人。
不过,这个希望她只敢偷偷藏在心里,要是让小曼和筱筱知道。一定会把她除籍,逐出大女人俱乐部。
凡是走进大女人俱乐部的女人,对大女人的主张,或许不是全数赞同,但不可否认地,大女人俱乐部让女人得到解放、安慰、支持和快乐,它就像女人的耶路撤冷,女人可以为了它不惜和全世界男人为敌。
她不得不承认,爱情和友情,她是鱼与熊掌都想得到。
不晓得,宋常睿会不会反对她与大女人俱乐部如脐带的关系哼!他敢!花语焉翻脸的想,到时候她就端出大女人的架势,驯服他。
看来,到了节骨眼时,她的血管中还是流着大女人的因子。
“我接下来该怎么做?”花语焉求助的问。
“扮女英雄,救他出去。”事情的发展,就像是宋小曼写的剧本。
“选亲王的日子就快到了,我处处被监视,怎么出去?”花语焉锁着眉。
“我去弄一艘游艇。”宋小曼若有所思的说…“女人国的交通工具都有专人看守,要偷谈何容易?”花语焉叹息。
“我没说马上,但我保证在选亲王来到以前弄到。”宋小曼开支票的说。
“到了外面世界之后,我该做什么?”花语焉信任小曼不会跳票。
“诱使他上床。”宋小曼毫不掩饰的说。
“这样好吗?”花语焉害羞得低下头,暗爽在心。
“最好不过了,这招是他的致命伤。”宋小曼比曹丕还狠。
“你呢!你留在女人国会有危险……”烦恼才下花语焉的眉头,又上心头。
“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去追求你的幸福。”宋小曼一副老神在在的闲适样。
“谢谢你,小曼。”花语焉激动得拥抱宋小曼。
“记住,如果小哥向你求婚,别忘了大女人俱乐部的规定。”宋小曼提醒。
“我知道、我会要他下跪求婚。”宋小曼露出如花绽放的笑颜。
宋小曼真有这么好心,让花语焉放弃未来女王头衔,和臭男人双宿双飞!
当然不是,让这对恋人逃到外面,不过是她的放风筝策略,随便他们想飞多高、想飞多远,但只要她一拉绳子,他们还是会乖乖地回到女人国。
从一开始,宋小曼就设定红娘大计的重点是——亲王。
更何况,语焉丢下女王不管,这种不孝的行为,有违大女人精神。
百善以孝为先,每个大女人都孝顺,大女人俱乐部才会得到上天眷顾,永垂不朽。
所以,好戏还在后头……宋常睿被绑在鞭挞柱上。
在鞭刑室,有六根高度不同的鞭挞柱,鞭挞柱是山大理石灌成的柱子,依照男奴身高分派到不同的柱子,通常柱子的高度是刚好抵到受刑者的下巴。
受刑的男奴戴着头罩,含着口衔,身体朝内,背部向外,双手环着柱子被绑,像待宰的羔羊,不,他们比羔羊更可怜,在鞭刑室,只听得到皮鞭抽打的声音和节奏,完全看不见,也听不到痛苦……不过,宋常睿今天并没含口衔,他想不通是执刑员疏职?还是另有目的?
宋小曼走了进来,摒退亲王候选人的保姆,轻轻地挥下第一鞭。
“你今天怎么出手那么轻?”宋常睿怀疑执刑员吃错药。
“不好吗?”宋小曼用变音器改变原来的声音。
“你是不是手痛?”宋常睿问,但他本来是想问一一一是不是大姑妈来了!
“你现在是亲王候选人,我怎么敢打重!”宋小曼客客气气的说。
“就算我是亲王,犯错和男奴同罪,你打没关系。”宋常睿皮痒的说。
“我把你打伤,上级会责罚我。”宋小曼偏要唱反调。
“督官说是好好管教,所以你尽量打。”就算打落门牙,他也会和血吞下去。
“你很贱,打重了你告状,打轻了你不过瘾。”骂自己哥哥,真爽!
“告状?我有告状吗?”宋常睿一时会意不过来。
“你不是常向医生说我坏话。”宋小曼发出尖锐的笑声。
“对不起,小曼小姐……”宋常睿求饶的说。
“你知道我是谁。”宋小曼吓得心脏几乎不会动了。
“医生告诉我,你叫花小曼,和我妹妹名字相同。”宋常睿说。
“少攀关系,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你要轻?还是重?”宋小曼转移话题。
真是一二三四,吓到没事……宋小曼用力拍了拍胸口,把心脏拍跳。
花语焉居然溜了嘴,她怀疑,她是有意,而不是无意,因为在五朵花当中,花语焉是最守口如瓶的,不像氏云,地球上所有名人的八卦事,她比英国狗仔队知道得还多,简直就是个广播电台。
重色忘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