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千户一定会来。”面对小碧的白眼,原卫民丝毫不当一回事。
“什么时候来?”小碧咄咄问道,对原卫民身上的锦衣毫不畏惧。
“一定来。”原卫民耸肩,仿佛当她是烦人的蚊子。
“我问的是还要烧几柱香?”小碧一副不问出结果不肯罢休的表情。
“千户忙,忙完了就来。”原卫民坚守军人本分,守口如瓶。
“白问。”小碧撇了撇嘴走出去,把原卫民的废话转告芊丫头知道。
忙什么?芊丫头想问,但不敢多问,怕好奇心太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今天清晨她已领教过原卫民的反应──能言善道,不是一介莽夫,读过几年书,见闻也不差……时至傍晚,领着数十个锦衣卫守住媚香楼,石韶大步前来。天庭饱满,眉目凛凛,不怒而威,让男人看了怕,却让女人在怕之外,忍不住还想多看一眼,只因他是个雄伟傲岸的好看男人。
比起来此的男客,他显得与众不同,芊丫头反倒不敢细看他。
晚宴在一清雅小阁,没有其他人在场,就他二人,花魁和千户。
虽然两人分坐,一东一西,中间又隔着一几一琴,气氛非但不冷清,反而异常燥热,像要开战的两军,只是实力悬殊,胜负早已分晓……芊丫头有意怠慢石韶,未施脂粉,鬓云松,凤钗斜坠,身穿普通的干净衣裳,不柔不软,噤口拉得紧紧,密不透风,眉敛收,眼低垂,看也不看石韶一眼,专心一意地弹著“平沙落雁”……然而石韶却不以为逆,沉缅于琴声中,以致于酒冷了,菜也凉了。
曲毕,石韶鼓掌,但语气高昂的命令:“过来!”
“过去干什么?”芊丫头静坐,不为所动。
“斟酒。”石韶蹙眉,再下命令。
“你的手又没受伤又没断。”芊丫头倔强的反抗。
“你喜欢跟男人作对!”石韶的嘴角扬起冷笑。
“不敢,男人是媚香楼的衣食父母。”芊丫头拱手作揖。
“那你为什么不过来敬我酒?”石韶显然不太高兴。
“你不是……”芊丫头话未说完,石韶猛地起身,如一座高山站起来。
“你刚才说男人是媚香楼的衣食父母,又说我不是,不是什么……”石韶暴怒,额拄青筋跳动,穷凶恶极。
他这模样吓坏了芊丫头,一时不解她的话怎会引起轩然大波?
她说了什么?
她确信,她没说什么,没说错什么,是他别有用心,曲解她的话意。
倒要看看他如何指鹿为马?她以静制动,不语,看他如簧之舌怎么个说法?
是的,她想的没错,他摆明小题大作,借题发挥,他要紧紧地捉住她话中细如针孔的漏洞,穿线而入,一想到刺穿的感登,忽生淫念,不由联想到比针孔还细,比针孔还小,比针孔还紧密的女孔……此刻,他的阳物像雨后春笋结结实实地从地底冒出。
今晚,就是今晚,他的男根将像铁线,要穿入她的女孔。
石韶不怀好意道:“我不是什么?你可要小心说,当心舌头。”
“你不是媚香楼的衣食父母。”芊丫头大脍说。
“换句话说,你的意思是,我不是男人。”石韶捉住话柄刁难。
“我没那意思,我是说你没付钱,不是媚香楼衣食父母。”芊丫头镇定。
“狡辩!”石韶用力拍几,琴被振动得发出哀怨声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芊丫头不屈不挠。
芊丫头还没弄清他的意图,横阻在两人之间的几案,陡地被一脚踹开,几上的琴铿锵落地,她的玉腕不由分说地被他钳住,猛力一拉,身子顺势被拉起来,脚尖必需踮着才能构到地。
他的粗暴举止令她心悸,同时也令她心碎。
心悸是因为害怕,但心碎为何而来?她不懂,不想弄懂。
不过她不屈服,勇敢地挑战他暴虐的眼神,只是纤肩微微发抖。
“你干嘛动手动脚!”芊丫头虚张声势地怒吼。
“我要证明我是男人。”石韶使坏地一笑。
“我相信是男人,不必证明。”芊丫头感到双腿发软。
“不行,我偏要证明。”石韶将她的手往下移,但没有放开。
“你要证明就证明,干嘛抓着我的手不放!”芊丫头越挣扎手腕越痛。
“我要你亲“手”证明我是男人。”石韶将她的手使劲拉向他下体。
“不要……”芊丫头握起拳头,但仍然不可避免地碰到坚硬的物体。
“那玩意证明了我不是公公。”石韶得意地大笑。
“你下流!”芊丫头毫不考虑地用没受制的手,掴了他一巴掌。
没人敢掴佩剑千户的耳光,即使皇上也不敢,因为──剑会替主子还击。
石韶的脸颊红了一边,受此辱,换作是别的女人,此刻剑已经出鞘,但此次他并不打算用剑报这一巴掌之仇,完全没想到用剑。
用手,他摸了一下发烫的部位,这不啻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立刻冷颜相向,嘴角溅出一抹冷鸷,眸光杀气腾腾,豹捷般捉住她惹祸的手,致使她两只手都落入他的大掌中,像被绳子绑住,无法动弹。
又激又气,狠狠地将她抛摔出去,碰地一声,撞倒抚琴时坐的椅子,她跌地不起,但他还不放过她,此生最大的耻辱令他失去理智,他揪着她的发髻,硬是将她从地上拉起……“好痛!”芊丫头忍不住叫出声,眼眶饱含泪水。
“是你自找的!”石韶无情地将她拖到他原先坐的椅前。
“啊!”芊丫头的膝盖磨破了皮,领悟到了他生性残暴的真面目。
“你给我跪下!跪好!”石韶坐定,掀开衣袂到腰上。
“你想干什么?”芊丫头因害怕而有些不知所措。
“我要你摸。”石韶抓住她的手,直接按到他双腿中间。
“我不!”芊丫头的手指瑟缩成一团。
“你还想我再折磨你嘛!”石韶再次无情地抓住她的头发,逼她抬头。
“不!你弄痛我了!”芊丫头哀伤地恳求他高抬贵手。
“那还不快点取悦我!”石韶放手,此时双脚成大字摆开。
“是。”芊丫头羞红了脸颊,朝他指定的地方摸索。
“你到底会不会取悦男人?”石韶惊愕的问。
“我……不会,我从来没有过……”芊丫头气若游丝,有着说不尽的羞涩。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这段时日,王孙贵客不惜浪掷千金,争相取悦她,原是假相,她只是没遇到恶客,没遇到石韶。
而,那些王孙贵客还不是看在她没破身的分上,才待她彬彬有礼,因为梳拢这项不成文的规定,使他们暂时披上羊皮,骨子里却仍是狼,只要过了第一次,他们就会回复狼性……她非得更谨慎小心的保护梳拢,运气好的话,她还能以清白之身回苏府。
但石韶怎可能放过她?
“用手圈住它,来回搓揉。”石韶指示,心中欢喜她的洁净。
“是。”芊丫头照他的话做,盈盈握住庞然大物。
“用力点。”石韶背靠着椅背,坐姿舒服。
“是。”芊丫头加重力道,徐徐来回。
“快一点。”石韶满意,胯下的火舌直往上窜。
“是。”芊丫头努力迎合他的需求,且偷偷地抬睫看了他一眼。
像看到怪兽似的,她赶紧低下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石韶,一个残忍、粗暴的锦衣千户,竟然──双颊酡红……这是他的弱点,她发现了──他的身体虚软无力,毫无防备,她的反抗、她的偷袭、她的胜利都将在这一刻发生,如果他再敢像刚才那样残虐她,她也会给他迎头痛击,她可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柔弱女子。
她的性子猛烈,老爷夫人也曾多次要她收敛,否则迟早吃大亏。但她不怕,别人怎么对她,她也怎么对别人,这是她一向的原则。
就算做了剑下幽魂,她仍要石韶明白,他永远不能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她是花魁,魁乃首的意思,高于时下一般女子。
所以她孤芳自傲,和石韶的狂傲自大,可以说是旗鼓相当。
此刻,芊丫头的手指每一根都像一条小蛇,温柔缠绕,但时机一到,小蛇将变成大蛇,紧掐痛捏,好生教训他一顿。
“很好,你做得很好。”石韶再次捉住她的手,并松开裤带。
“你要干什么?”芊丫头眼睁大,唇颤抖,像受惊的小鹿望着他。
“在外面摸不够刺激,把手伸进来。”石韶喘息浊重。
“不……”芊丫头想缩手,但石韶不允许。
“难道你想再受罚!”石韶威胁,不过语气轻软。
“我不敢……”芊丫头口是心非,故意用长尖的指甲插进他肉里。
“该死的女人!你需要最严厉的惩罚!”石韶大发雷霆,推开芊丫头,剑拔起,朝着冷掉的酒菜疯了似的乱砍,他的胀起痛得无处可发泄……看他如此难受,伫在墙角的芊丫头一点也不快乐。
她赢了,可是她的心却好苦,好苦。
胜利──为何是苦果?
※※※
在前厅和小倩、小碧等一群小妓猜酒拳的原卫民,一听到不对劲,快步冲向院中小阁。因心急却忘了礼节,撞开门,门内凌乱不堪,随后而至的小妓们,却像被打翻窝巢的蜜蜂涌至,撞开原卫民,不顾满地的碎瓷破瓦,踩了进去。
小碧第一个大喊:“芊姐姐!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为了避免事态扩大,芊丫头露出一切平安的笑容。
“这儿发生何事?”小倩扫视四周,觉得内情不单纯。
“没事,千户表演剑术。”芊丫头信口开河。
“这把古琴断了!是谁砍断的?”小碧杏眼圆睁,瞪着石韶。
“看什么看!丫头,当心我把你的眼珠挖掉。”石韶恼怒地吼叫。
“仗着权势,不但耀武扬威,还把媚香楼的生财工具砍坏……”小碧不知轻重。
“小碧,不可以对千户无橙。”芊丫头捂住小碧的嘴。
“小碧没有说错,媚香楼又不是……”小倩一旁想帮腔。
“再让我听到你们姐妹嚼舌,我就让你们永远没舌头可嚼。”
石韶粗暴道。
“这里没事,你们快走。”石韶正在气头上,芊丫头担心伤及无辜。
“不行啊!姐姐有难,我们不能扔下她不管。”小妓们一齐喊。
“吵死人了!原卫民把她们统统带走!”石韶动怒。
“想活命,就快跟我走。”原卫民面有惧色。
“不!芊姐姐不走,我们也不走。”小妓们个个置生死于度外。
“我不会有事的,你们快退下,回各自房间,早些歇息。”芊丫头命令。
“芊姐姐……”小妓们仍然不放心。
“够了!我不会伤害她的,你们快给我滚!”石韶保证。
“快走吧!别碍了千户的好事。”原卫民伸手赶鸭子似的将小妓们赶出。
小妓们被赶得不情不愿,对石韶的保证可没什么信心,虽然和她们已成为朋友的原卫民,再三安抚──千户是言出必行,顶天立地的堂堂男子汉。
花魁今晚安全了吗?
就算今晚没事,明晚?后晚?数不清的夜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