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自己来。”夏舒虚弱的语气中透着无比的坚强。
欧阳凌明白她好强的心情,小心翼翼地将茶递到她手上,看着她喝茶。
当他打算以温柔的目光凝视她时,一股热流突如其来地贯穿他全身,虽然他知道这样盯着很不道德,但不管他如何努力,他就是无法将视线从她因拉扯而微敞的衣襟移开。
他想像着她那雪白的酥胸,玫瑰色的乳晕,他好想探手进去,轻轻爱抚她的乳尖,看着它们变硬变红,然后他再用手心覆盖她的乳房,温柔地搓揉……夏舒喝完茶,发现有异,循着他目光的焦点,她低下头着见自己微微敞开的前襟,她的脸颊立刻变红,赶紧抓住衣襟,却不是用一贯的反击语气,而是以恳求的口吻说:“请你把头转过去。”
“对不起。”欧阳凌照她的话做,并暗自咒骂自己好色。
夏舒颤着手指想将衣襟拉好,却想到喻令浩的恶行,晶莹剔透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地滚了下来……悲从中来,一发不可收拾,她像个无助的小女孩开始轻颤、啜泣……“你怎么了?”欧阳凌听到声音不对,立刻回过身紧搂着她。
“我好恨!”夏舒咦咽着说。
“没事,你还是清白之身。”欧阳凌柔声安抚。
“我觉得自己好脏!”夏舒钻进牛角尖里。
“你一点也不脏,脏的人是喻令浩。”
“我好想拿刀子把他摸过的地方都刮掉。”
欧阳凌轻轻拨开几撮掉落在她额前的头发,将它们绕到她耳后,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恳求地说:“别傻了,那么做只会伤害自己,我会心痛的。”
“我希望他会得到报应。”夏舒心有不甘。
“会的,明天我就花钱买通几个官差,把他送进宫里当太监。”
“太好了。”夏舒吸了吸鼻,眼眸还是有一层雾水。
“快别哭了。”欧阳凌赞叹道。“不过你哭的样子很美,像带雨梨花“人家伤心得半死,你居然还说风凉话!”夏舒噘起嘴瞪他。
“口还渴不渴?”欧阳凌询问。
“渴。”夏舒点点头。
“嘴巴张开。”欧阳凌突然命令。
“你又没端茶来……”话还没说完,她的唇就被温暖湿润包围。
“我想你想得好苦。”他的舌尖深入她的唇齿里。
“嗯……”她合上眼,发出羞怯的浅吟。
深吻,深深的吻,使他想要更多,但在这种时刻,任何亲匿的动作都会使她联想到喻令浩,于是他很快地停止,改以拥抱安抚她受创的身心。
躺在他怀中,她深刻地感觉到他的强壮是如此值得依赖,她不由得后悔自己不信任他,如果她早点相信他,今晚就不会发生……
天就要破晓,在柔和的曙光下,他低下头看着躺在他臂弯里的女人,他有好多话好多话想对她说,可是折腾了一夜,她一定累坏了,她需要好好地补眠,他以乞求的语气说:“不要再想那些不愉快的事了,答应我,从今以后只能想我。”
“是,青天大老爷。”夏舒露出不想让他担忧的笑容。
“别想太多,睡一觉就没事了。”欧阳凌心儿一缩,看出她强颜微笑。
“天快亮了!”夏舒忽然从他腿上跳了下来,连忙替惜春盖上薄被。
“老天!我真不想走。”欧阳凌依依不舍地伸了伸腰。
“快走吧!免得让人看见了,有理也说不清。”夏舒催促着。
“晚上我们照样到蔻香园。”欧阳凌临走时叮咛。
“我懂,这件事当作从没发生过。”夏舒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喻令浩是她一生最大的耻辱,她有可能就这么忘了吗?但她至少会做到绝不让惜春知道昨晚发生的事!
掀开薄被,夏舒飞快地穿好昨晚的衣服……
第六章
太阳升起,惜春在头痛中醒来,算起来这是她第一次晏起。
她感到奇怪,昨晚睡得很沈,但却睡得很不舒服,仿佛在睡梦中被一记重拳打到头上,四肢又被无形的绳索捆绑……更奇怪的是,小姐一动也不动地坐在梳妆镜前,床铺凌乱不堪,小姐虽然贵为小姐,不过她一向自己整理床铺,而且床乱的样子简直像经过一番恶斗……
不待她细想,小姐大概从铜镜中看到她起床,突然出声命令她,要她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连同两张床上的被子一并拿去洗。可是衣服是干净的,被子也是三天前才洗过,她问小姐为什么,小姐却连一句话也不肯多说。
种种迹象,似乎显示昨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可是她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不情不愿地抱着衣服和被子来到井边,井边有数个书僮也在洗衣,看到她又在洗被子,不约而同全都疑惑地看着惜春,可是惜春连开口都懒。
惜春臭着一张脸,章庭云正好路过,看她脸色不好,在她身旁蹲下,开玩笑地说:“你的脸色难看得像踩死一只大象!”
“大象是什么东西?”惜春抬起头,眼神充满对大象和爱情的迷惘。
“一种动物,腿有树干那么粗,还有一只大鼻子。”章庭云比手画脚地说。
“你在哪里见过这种怪物?”惜春好奇地问。
“在我家乡,滇南,它会搬木材,是木匠的好帮手。”
惜春一边搓洗被子,一边专注地聆听章庭云说话,她不但眼里充满章庭云,心里也充满章庭云,不愉快的情绪早被一股浓得化不开的甜蜜所取代。
章庭云并不像欧阳凌那么显目耀眼,可他的五官端正,虽然他不常笑,但他的眼神却经常流露温暖和关怀,这就是惜春喜欢他的原因,他不会因为惜春的身分只是书僮,而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子。
先前几个同样在洗衣的书僮都已离去,趁着四下无人,惜春大胆地问:“章公子家里有什么人?”
“很多人,是个三代同堂的大家庭。”
“三代?这么说,章公子已经娶妻生子了。”惜春心凉了半截。
“不,三代是从我爷爷奶奶算起,我还没成亲。”章庭云纠正地说。
“像章公子这样的好人,应该订亲了吧。”惜春再探。
章庭云叹口气,自嘲地说:“没有,在我家乡读书人跟废物一样,没有人会愿意把姑娘嫁给我。”
“章公子在秦淮河,可有遇到心仪的姑娘?”
“秦淮河的姑娘见钱眼开,才不会看中我这个穷酸秀才。”
“你们两个在聊什么?”夏舒从两人的背后,冷不防地冒了出来。
“公子,你吓死找了!”惜春像被捉到的小偷般满脸通红,她太了解小姐了,知道小姐这个人有偷听的习惯,不免怀疑她听到多少?
夏舒蹲在两人中间,像一只捉到老鼠的猫,咧着嘴笑。“你才要把我吓死,洗个被子洗那么久,我还以为你跟人跑了!”
章庭云帮腔地说:“被子没洗完,阿福是不会跑去玩的。”
“都怪公子有尿床的恶习,害我没办法出去玩。”惜春报仇地说。
“你别听阿福胡说,我是有洁癖。”夏舒狠瞪一眼惜春,惜春却装成没看见。
“阿福是开玩笑,夏公子你别生气。”章庭云解危道。
“像这种没规矩的坏书僮,非给他一点教训不可。”夏舒促狭地说。“从明天开始,章公子的内衣裤就交给阿福洗,章公子你别拒绝,否则我会给他更严厉的处罚。”
“公子你……”惜春咬着下唇,脸颊热呼呼的。
夏舒不让惜春说完话,迳自问:“章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我的要求不多,只要情投意合就好。”章庭云回答。
“如果她书读得不多,身分也不高,但是个勤快的好女孩,很适合大家庭,章公子意下如何?”夏舒看着一脸紧张的惜春,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
“娶妻娶德,我不在乎门当户对。”章庭云自若地说。
“说的好,我有一个义姊跟章公子很速配。”
“那就有劳夏公子介绍。”
“科考之后,我做定媒人了。”夏舒故意用胳臂肘撞了撞惜春。
“阿福你怎么脸这么红?”章庭云惊讶地看着惜春。
“他被大象踩到了。”夏舒抢着回答,一副小人得志的笑容。
“公子你偷听我们说话!”惜春又气又羞。
夏舒站起身,伸了伸腰,不但不理会惜春的抗议,而且还补上一句:“我今天晚上有事,不回来用膳,能不能麻烦章公子带阿福去吃饭?”
“一个人吃饭顶无聊的,有阿福作陪求之不得。”章庭云一口答应。
“公子你晚上要去哪里?”惜春问。
“你别问那么多,好好服侍章公子最重要。”说完后,夏舒匆匆转身离去。
迫使夏舒匆匆转身的原因,是因为一颗泪珠快要从她眼眶滴了下来,她很高兴惜春找到幸福,为了惜春,她决定非要忘记昨晚的事不可!
从窗外透进桂花的香味,薰得满室幽香四溢。
夏舒静静坐着,脸上有种莫名的娇羞,足以撼动任何男人的心弦。
桌上有徐燕燕准备的佳肴,但他们谁也没动筷子,菜虽凉了,但他们两人的心却热呼呼的。蔻香园里只有两个被烛光摇晃的影子,徐燕燕带她娘出去了,今晚不会回来,就只留下他们两人。
看着她低垂的长睫毛,没有喝酒却微醺的粉脸颊,鲜(奇*书*网。整*理*提*供)红紧抿的双唇,欧阳凌的心不由得一阵紧,他知道若不赶快找个话题,驱散空气中的不安,他有可能在一秒钟之内将她抱向徐燕燕铺着鸳鸯戏水红被的床上……“你骗得我好苦。”欧阳凌先打破寂静地说。
“怪你自己没长眼睛。”夏舒不改伶牙俐齿的本色。
“狡滑的小狐狸,害我差点以为自己有断袖癖。”欧阳凌自嘲。
“菜都凉了,我拿去厨房重热。”夏舒伸手想拿走一个盘子。
“别走,我不饿。”欧阳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她白细的纤手。
“你不饿,我可是饿得快昏倒了。”夏舒用力抽回手。
“好吧,咱们先吃饭。”欧阳凌一脸悻悻然。
夏舒起身端着盘子走进厨房,才发现炉灶是冷的,望着自己修长而美丽的手指头,她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她虽然到过厨房,但全是去找吃的,她从没有亲手做过任何一道菜,更别提亲自生火了!
不论如何,她总是个女人,下厨是女人的天职,她想应该不难吧!
卷起衣袖子,将放在一旁的木柴丢进灶内,有模有样地拿起打火石拍打,却怎么也打不出火花,没关系,她聪明得很,直接把蜡烛丢进去,然后关上风门,没多久厨房里便充满呛鼻的浓烟……吓得她赶紧往外跑,正好撞进往里跑的欧阳凌的怀中。
“你在干么?烧房子吗?”欧阳凌忍不住发笑。
“不准笑!你还不快去把火灭了!”夏舒恼怒地捶他胸膛一下。
“遵命。”欧阳凌放开夏舒,把注意力移转到火炉。
“你有本事,你就把火生起来。”夏舒挑衅地说。
“好,看我表演。”欧阳凌很快地控制住火势。
“你怎么会做家务事?”夏舒有些惊讶。
欧阳凌嘴角向上弯,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说:“我家开的是酒馆,刚开始经营时人手不足,我常到厨房帮忙。”
夏舒撇着嘴,不服气地说:“君子远庖厨,由此可证你是小人。”
“随便你怎么说,只要你高兴就好。”欧阳凌笑容未变。
“我肚子好饿,你快点把菜热好。”夏舒真想朝他的笑脸揍上一拳。
“是,姑奶奶。”欧阳凌看出她的企图,笑得更大声。
不一会儿,热腾腾的菜从厨房端上桌,其实夏舒一点胃口也没有,她早就气饱了,不过她假装很有食欲的样子,所幸徐燕燕深谙秀色可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