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十点了,还是没有元杰的消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仍然没有消息。我干吗要干巴巴地等着?晓溪开始责怪自己。于是她跑到电脑旁玩升级游戏,可是偏偏对家是一个笨得可以的人,让她输了不少分。折腾到凌晨两点,累了,睡觉。
第二天醒来,发现有了大大的熊猫眼,完蛋了,“干掉熊猫我就是国宝”,的确有此意了。可是今天的行程还很满,上午自己要去客户那里拿最新的产品材料为报关做准备;下午要随刘轩去商务谈判,当然晓溪还只是辅助性的谈判,那种强硬的气势,那种犀利的洞察力,她现在还不到火候。但是晓溪在慢慢地吸收,暗记心头;晚上和佳欣去看话剧《麻花》。化了个淡妆,匆匆出门。
'page_break'
第二章 相恋
“你要什么都行啊,亲爱的青蛙,”公主说,“我可以给你我的衣服,我的珍珠、宝石,还有我头上戴的这顶金冠。”“你的衣服、你的珍珠宝石和你金冠,我统统不想要。”青蛙回答,“可要是你喜欢我,就让我做你的朋友,陪你一起玩儿,和你同坐一张小餐桌,同用你的金盘子吃东西,从你的小杯子中喝酒,晚上还睡你的小床——要是你答应这一切,我就愿意下井去,把金球给你捞上来。”“好吧。”公主说。
——格林《青蛙王子》
1 爱情是否像谈判存在双赢和平衡?
一段持久的爱情,肯定是双赢的,而且是平衡的,一旦有天失衡了,就是关系破裂的时候。
北方,冬天的早晨,八点,天微微亮,空气中透着一丝干冷,但是这种气息让人大脑很新鲜,抬头,天边的太阳已经爬了上来,又是崭新的一天!开始一天的新工作啦。
“晓溪,你准备下材料,咱们两点出发。”
“好。”吃完午饭就犯困,最近总是这样,看来她下辈子应该做一条蛇,冬天就可以冬眠去了。相反,这辈子晓溪最怕的动物就是蛇,只要看见那长长的身子在地上蜿蜒爬行,她全身的肌肉就紧张。《狂蟒之灾》和《空中蛇患》这样的片子,她是打死都不敢看的。
不过,一听要去谈判,晓溪马上进入了备战状态,连走路都带小跑。工作中一定要有专业的范儿,这是晓溪最在意的。
“晓溪,不用这么着急,急中显乱,一乱就容易被对方抓住弱点。”刘轩伸出手作势要帮她拎手腕上的笔记本电脑。
“哪能让上司拎东西?”晓溪身子一侧,拒绝。
“现在在电梯,已经不是公司领地了。”他坚持,手悬在空中。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是上司哪里都是上司。”她固执地说。
“晓溪,你怎么这么迂腐。好吧,我是上司,那上司的话是不是要听呀?”
晓溪点头。
“好,上司命令你把电脑给我。你就负责整理文件看有没有落下就行了。”刘轩马上严肃起来,十足的上司范儿。
“好吧。”他的话让人无从拒绝,晓溪只得心有不甘地乖乖把笔记本交给他。
“晓溪呀,重物就不该女孩子拿的。你没看大街上无数男生都帮着女生拎包的吗?”
“人跟人不一样的。我觉得让男生拎着女包很难看。”
“傻孩子。”他的嘴里蹦出了这句话,语气充满了叹息。
晓溪不再说话,默默地跟随着他到地下二层停车场。
“把电脑和材料都放后座上,你坐前面。”他有些命令的口吻。
“哦。”晓溪的声音好像蚊子叫,只得乖乖地上车。
今天要去谈的客户是我们的大客户之一,温州的一家玩具商,这是一家出产从布娃娃,塑料玩具等一系列的玩具,实力非常雄厚。晓溪的公司负责代理其玩具出口,之前有代理过三年,但据说最近别的外贸公司一直跟高层接触,所以我们要保住代理权就需要更加努力和小心。这已经是公司和玩具商第三次谈判了。运输方式,包装等都达成了共识,但是就单价双方仍然没谈拢。玩具商派来的代表昨天已经到了北京,据说入住在王府饭店,看来是赚了不少钱的。
“一会儿看我的脸色行事,只需要配合我就成。挺直腰,记住,气势很重要!”他轻拍了晓溪的背,晓溪下意识地弹直。
走进预定的会议间,对方来了四个人,清一色的都是一米八的黑西装的高个子,壮得跟保镖一样。让人感觉到一股盛气凌人的气场,这四个人中,晓溪只和一个人接触过。刘轩回头,给了她一个坚毅的眼神,顿时晓溪又像一个气球一样被吹得胀胀的,精神抖擞,而刘轩看起来气定若闲。握手,自我介绍,寒暄之后。刘轩就开始直奔主题。
谈判就像下棋,开局就要占据有利位置或战略性位置。棋手将象棋中的这几步战略性走棋称为“棋局”。开局时要让棋盘上的局势有利于你。中局要保持你的优势。进入残局时利用你的优势,将死对方,用在销售上就是要买方下单。这是晓溪的大学老师在课堂上讲的,她隐约还记得一点。
之前的开局,对方报价每个布偶单品20元,而晓溪这方的开价则在10元。所以这10元的差距就是谈判的价值所在。中局谈判时,晓溪这方的开价已经提升了2元,而对方也让步了2元,同时做出改良包装的让步。
“不瞒你说,现在很多出口代理公司跟我们接触,对方提出的条件比你们公司好几倍。所以,我们的谈判要继续下去,你们还得提价。你们那个价格我们根本没办法接受,你知道现在原材料成本提高,工人成本也提高,这个价格只能让我们喝西北风。”对方像一个喋喋不休的小媳妇。
“你说得很对,原材料成本增加,工人成本增加,的确,我们的路费油费成本增加了两成,我们的员工成本也增加了2成,所以如果按你们这么高的价格,那我们的出口根本没得赚,而且我们出口的产品风险比你们的生产风险大得多!”刘轩铿锵有力。
……
谈判持续两个小时后,依然毫无进展,陷入僵局,双方各持己见,谁也不肯让步。中场休息。晓溪和刘轩走出会议间,“走,喝杯咖啡去。”他带晓溪去了一层的咖啡室,谈了十分钟。
“怎么样?两位青年才俊商谈得怎样?如果不能提价,那我们也没有必要谈下去了,后面还有三家代理公司排队和我们谈呢?”对方一席人做出要离开会议桌的状态。都是老伎俩,不过依然被谈判双方用到。
“所谓货比三家,良性竞争,正确比较,我们非常理解贵公司在和多家代理公司谈判的行为。同时,我们也跟浙江乃至广东的数十家玩具商保持了良好的联系,而且名列全国前十强的就有五家。我不介意把这个名单给大家看看。”这次,轮着晓溪来发言。放松,不紧不慢,声音洪亮,她做到了。起身,她把复制好的玩具商名单一一发给对方。
30秒后,对方的脸上滑过一丝恐慌。不恐慌才怪,其中有三家是他们的死对头。
“基于优先原则我们才和贵公司继续谈,而且非常有诚意。当然我们有的是时间来和各家玩具商谈判周旋。因为我们没有压货成本,我们没有工厂设备需要更新,没有那么大的工人队伍需要发工资。”晓溪继续说下去,依然不紧不慢。
“同时,我们还通过人了解到这些玩具商的现金流情况,对方对于我们良好的信用和灵活的支付方式非常看重。其中有一家等着回收货款更新设备,有一家等着发工人工资,已经有2个月没有按时发工人工资了。而这两家公司的产品都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只要熬下去,我们就能熬到大甩价。到时候,恐怕我们都不需要花10元就能拿到了。”晓溪越说越有精神,越说越有自信,有一种志在必得演讲家的气势。
“那好,那你们就等着去捡便宜货吧。到时候恐怕贵公司也错过出口旺季了。”
“错过出口旺季倒不一定,而且我们公司还有别的业务在做,同样的精力和时间可以花在别的业务上。而这笔货款对于贵公司意义可不小,比如添置新设备,新设备没到位误了先机,那明年可能就进不了前十强了。”
“那我们下次再谈。”对方主谈判起身,其他三个离座。要走。晓溪的内心突然咯噔地跳了一下。
见此状,晓溪侧头看刘轩。他不动,笑着说:“不送。”铿锵而有力。
就这样结束了?这次可没谈出什么成果呀。晓溪有点沮丧。莫非把对方激怒了?
刘轩依然如泰山一样地巍然不动。
很快,奇迹出现了。刚才那四个人又杀了回来,好像是一趟去卫生间的时间。
“我们做了一个最大的让步,13。8元,半个月内付款。成就签字,不成我们回温州!”对方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吃人一般,做出跳楼价的状态。
“好。爽快! 签字!”刘轩和我起身,纷纷和对方握手。这是一场大胜利!其实刘轩的最高接受价位在16元。而这边胜在知己知彼和虚张声势。实际上,其他的产品商,晓溪就联系了一家,而对方的现金流的确紧张。
“晓溪,这次谈判你立功了啊,LV包包又可多了一个了。”
“刘轩,工作嘛,职责所在,拜托你不要把我说成物质狂好不好?”回来路上,晓溪好开心,贸易中最关键的就是谈判,要掌握了这个,以后事业上就会容易很多了。而谈判的基础是双赢或者平衡,而爱情也存在双赢和平衡吗?晓溪心里突然闪过一丝情绪。
刘轩一上车把领带松了松,靠在驾驶椅上做了一个大大的伸懒腰状。“走,喝酒庆祝去。”他立刻来了精神一样,把这句话说得很大声。
“可是……”晓溪支支吾吾。
“没有可是,公司活动不能缺席。”刘轩立即拿出上司的架势。
“对不起呀,佳欣,公司有庆功会,我不能缺席。你找个帅哥陪你看吧。”是的,工作对于晓溪来说,是她社会价值最重要的体现,是她物质主义最重要的支撑。那些华美的包包衣服可都是需要靠晓溪的大脑和双手才能得到的。所以,如果说出席庆功会是工作的一部分的话,晓溪一定会欣然前往的,就算是有约会她也照样会推。
“哼,你这个见工忘友的人!天天帅哥陪,今天想换个美女都不成。哎,只能找临时抓个帅哥去了。”
'page_break'
2男人都这么心急?还是我太落后了?
男人对自己越喜欢的女人,越会放慢自己的脚步。这就好比一盘大餐,肯定要有开胃酒暖肚后,才渐渐上主菜的。
越心急的男人,层次要么不怎么样,要么就是小年轻,前者好像没见过女人一样饥渴,后者只顾生猛不讲情调。
喝得醉醺醺,晓溪被送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上11点了。只觉得自己全身轻飘飘的,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处在兴奋状态。
趴在大床上,头很晕,身体很累,可是大脑还清醒得不得了,根本就睡不着。
电话响了,看也不看地就接听:“喂,哪位?”她的声音也开始轻飘飘的了,比平时慢了三分,却多了一丝性感的味道,听起来让人觉得酥酥的。
“是我,元杰。”听到这声音,晓溪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酒意也去了三分。心想,这个家伙大约有一个周没打电话给自己了。他还真是怪,要么一周每天到点就打来,要么一周都没个消息。
“你睡了吗?”他问。
“哦,正要睡呢。”即使睡不着也不能这么说呀。
“那你出来吧。我就在你楼下!”
“可是,你不是在广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