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站在他身后的韩逸之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那日是因为这个,不过他心里又有几分嘀咕,她虽然身上挂着玉牌,却完全不似宛仪,简直和她是完全不同,真的会是她的女儿吗?
晓晓拍拍胸脯,理直气壮地说,“我热爱小动物,尤其是鸡,不行吗?”
商棋活了二十年,从未见过谁用这般正气的口吻说这样荒诞的理由,“这……从何说起呢?”
“没什么好说的。”晓晓起身道,“反正为国储君者,将来是要治理国家的,与人宽厚,与物残暴,不过是伪善罢了。”
商棋愣了一下,虽不知道她为何如此为鸡打抱不平,但是细细斟酌,她的话确实也有几分道理,再想想之前两次的斗嘴,她似乎也有道理,虽然歪理的成分也不少,而那种独有的理直气壮又让她的话更有气势了,简直就是圣人之言一般,“你说的……倒也在理。”顿了一下继续说,“那我以后不吃便是。”
晓晓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快,她虽不太懂人情世故,但也知道这样反倒显得她小心眼了!晓晓扼腕,妖怪们都说鸡无齿,如今看来,人更无耻啊!只得撇嘴道,“不吃……算你还有点良知。”
商棋一笑,突然把手伸到晓晓面前摊开,“那把衣袍还我吧。”
“吖?”
“我说这宫中与我过不去的,只有一人,而你也承认我得罪了你,那么想来你是承认了?”他的口气听上去有点得意,或者说,他确实有点得意。
“……”晓晓一愣,太奸诈了!但是她是谁?难道像她这张脸一般,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吗?被这个太子绕了圈子,就什么都招了?她反问道,“太子,我想您自我感觉是不是太良好了?你凭什么觉得这宫里与你过不去的只有我一人呢?我听得那蓉妃正得宠,如今有了身孕,若是她做了皇后,生下皇嗣,难道太子你就不担心自己的位子?”她没什么顾及,一股脑儿说了个尽。
商棋原来觉得她可能是胆子有点大,脾气有点暴,如今看来,是脑子有点小啊!这样的话她也敢说,不仅敢说还是当着他这个太子的面说,不仅当着他这个太子的面说还说得好像在训斥他一般。“你……”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比划着对晓晓说,“你小时候,可是发过高烧,烧坏了脑子?”
“……”
商棋上下打量着她,模样清秀,一张没修饰的脸素面朝天,目光尖锐,姿色在宫中也出众,怎么就配上了那么一个脑子呢?不由地惋惜起来,“真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晓晓眯着眼问道,她从小在无月山就是出了名的聪明,到了青池岭也算是聪慧的,有什么可惜的?
商棋见她不解,也不再说下去了,目光一扫,看见晓晓腰间的香囊,竟和自己的一模一样,“这个……”
晓晓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伸手拿起香囊问,“怎么了?”
商棋本以为自己抓到了把柄,她还顺手拿了自己的香囊,可是低头一看,自己的香囊依旧还在腰间,不觉一惊,“怎么你也有?”
晓晓傻了眼,这不是宋小舒给她的吗,倒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更不知道她是如何也送给了太子一个,“这个……是我自己绣的!”
“你?”商棋一愣,晓晓硬着头皮说,“这个……我上次见太子身上佩带了一个,觉得很好看,于是自己也绣了一个……”末了追问一个,“皇宫里没规定宫女不准绣香囊的吧。
商棋没答话,扯下她的香囊放到鼻下一嗅,是那桂花香带着一点松香,而自己的香囊里放的珍贵稀有的龙涎香混以少量的麝香与松香,与她的截然不同。他由此联想,再看着晓晓原本傲气此时却惊慌的脸,两个小眼珠直转悠,难道她是对自己有意思,所以才一再故意引起自己的注意?而如今绣了与自己一样的香囊被自己发现了,而觉得不安?
晓晓看不出他眼神里的深意,心里只是嘀咕着那宋小舒真是办不了一件好事。
商棋见她脸露不安,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晓晓却没功夫看太子在这里自恋,站起来欠了个身说,“太子,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
商棋想她定是因为思慕之情被自己发现了,而要逃走,女孩子家的羞涩也是可以理解的,一挥手道,“那你下去吧。” 韩逸之上前一步,“我送你出门。”
晓晓正高兴可以甩开那太子,却不想这个韩逸之也跟来了,出了宫门晓晓就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你剪太子衣袍做什么?”他反问晓晓。
晓晓一愣,自己当时明明没发现他啊,韩逸之冷笑一声,“你是妖,岂能发现我这只鬼,我只是不去管不关我的事而已,妖鬼互不侵犯。”
“我拿太子衣袍去报恩。”晓晓随口胡说。
“你的恩人是谁?”韩逸之问道。
晓晓觉得他的问题永远没完没了,皱了下眉头,“御厨李月白行了吧!”
韩逸之一愣,“我想,如果你娘是宛仪的话,你最好不要报这个恩。”
“我娘不是宛仪!”晓晓怒了,她以后再也不要来东宫了,这只鬼,太烦人了!
月蓉阁。
“这就是你要我喝的汤?”蓉妃让下人退下后,厅内只有她与李月白两人,她的身材依旧纤细,看不出有任何的臃肿之态。只是当初入宫凭借的正是她那妩媚纤腰扭动的一支胡旋舞,如今细看,小腹微隆,确实是有孕之身。她穿着一件水蓝色的裙裳,坠马髻上别这一支碧玉发簪,脸上也只有淡淡的妆容,依旧难掩倾城之色。她娇弱地倚在椅塌上,指尖轻滑过桌上装着汤的白瓷钵,火辣辣的烫从指尖传来。
“还请娘娘趁热服用。”李月白立在一边,目光向下,没有看蓉妃,语气平静的吓人。
蓉妃咬了一下下唇,猛地伸手一挥,汤钵立刻从桌下被打下,摔在地上,瓷钵碎裂,汤溅了满地,李月白看着自己靴尖沾上的汤汁,皱了下眉头。口中轻念了几句,一瞬间那被泼洒的汤与瓷钵竟然如时空逆转般回复了原样,自然也包括他的靴子。
“你!”蓉妃扬起了眉梢,美艳的面孔刚要露出怒火,突然又转而平静,她清楚李月白的性子,也是深知他的本事,缓和了一下说,“我没说不喝,只是……”她扬起嘴角勾起一丝笑,双目若有所示地看着李月白,“也得找个人为我的孩子陪葬……”
李月白抬起了头,浅笑了一下,“好的。”他说完好,下一句便是,“找谁?”他的口气好象不像找人陪葬,只是找个人陪玩而已。
蓉妃想了一下,开口道,“太子。明年开春皇上欲传位于他,我若是失了这个孩子,就算前功尽弃了,既然如此,就让我们的太子来陪陪他的一父之弟好了。”
李月白点了下头,抬手一挥,离他有一丈远的汤钵好像被人重重的一击,又摔落在地上,“汤洒了,赶明我再为娘娘炖一盅。”他说着转身欲走,蓉妃开了口,声音里带着轻微的颤抖,“早就听闻狐仙月白泪中无悲,笑中无喜,时至今日才算真正见识。”
“若带着悲喜,又岂能……”他话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脑海里浮出另一个女子,她双目含笑说,若不带着悲喜,又岂能算活过?
是羽娘。
蓉妃见他话只说了一半便没了下文,正要追问,他却已然迈步离开,留下三个字,“你等着。”
第十三章
李月白才走到御膳房门口,就看见站在门前伸着脑袋张望的晓晓,一见他立刻迎了过来。如今是混乱时期,各路妖啊仙啊人啊鬼的搅和在了一起,她玩不起,也惹不起,不管那李月白是妖是人是仙还是妖,对于她晓晓来说都只是恩人!
她一定要坚定这样的信念,才能快点把事解决了。
不等李月白问话,她就扯着他的衣袖一路往他的别院走。刚才一瞧见她,李月白就想转身避让,却还是被她抓了个正着,本以为上次随口说了个狐狸精就能把她打发了,结果不但没打发走,还惹了更多的事。
“来来来……”晓晓把他扯到自己的房间里,还随手关上门,虽然此时光天化日,此地光明正大,但是一个男御厨和一个宫女同进一房还关上门,怎么看都不合礼数,他皱了下眉头,晓晓却不已为然,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叠画像。这是宋小舒帮她弄来的,据说送入东宫让太子挑选妃子所用的,晓晓急着需要给李月白选人,小舒又不愿太子选女人,两妖一拍即合,没什么悬念。
“你自己选一个吧!”晓晓得意的向他炫耀自己的成果。
李月白扫了一眼,就看见画像右下角有标注此乃东宫之物,他有些好奇这晓晓为何总与那太子的事扯上,毕竟这样只会让他的事更复杂。他伸手拈起一张张画像,一一扫过,画中女子皆有闭月羞花之色,沉鱼落雁之姿,其中有几位还是他未入宫前在醉月楼里见过,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千金。
晓晓见他不说话,以为是看美人看失神了,提醒他道,“看上哪个你就说一声,我保证给你找这个类型的,包君满意。”
李月白经过一番思量,加之九凤的事,也想快些打发了晓晓。于是,随手一指,“就这个吧。”
晓晓拿起来一看,画中女子面若中秋之月,杏面桃腮,月眉星眼,素齿朱唇,忍不住道,“啧啧……眼光不错。”说着便把那张画像抽出卷起,其余的罗列整齐,一会再送回那东宫去。继续说,“等我找个这样的大美人做你娘子,你可就有福了。”
李月白一笑,突然问,“纪姑娘,你帮我找娘子,准备在哪里找?”
“吖?”晓晓抓抓脑袋,“后宫里有很多啊……”
“……”李月白笑得有点无奈,“姑娘,给我找娘子,也该找个黄花闺女吧,皇宫里的可都是皇上的女人啊……”
“黄花闺女?”晓晓歪头念了一遍,指了指自己的发髻,“一定要这里带黄花的吗?”
“……”李月白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说真话,和她这样没什么头脑的人待在一起,反倒比较轻松,“就是没有出过阁的女子。”
“出阁?”晓晓又是一脸无知,“什么意思啊?”
“就是没有和别人睡过的。”李月白继续解释。
“一定要一个人从小睡到大的?”晓晓惊叹道,这个要求也太离奇了吧!
“……”李月白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就没有和男人那个过的……”
“啊……”晓晓明白了,直接地说,“你绕什么圈子啊,直接说没和人交 配过的,不就好了嘛!”
“……”李月白很无奈,这样的性格对她来说是好是坏呢?坏得是在人间总是闯祸,好的是谁也不会发现她是羽娘的女儿。
“那你就等好了啊。”晓晓拍拍胸脯道,拉开门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日,晓晓便在皇宫里到处转悠,希望寻到一个符合李月白要求的人,除了后宫的女人,便是宫女了,可是找个半天也没找到。眼睛大的吧,那嘴巴也大;嘴巴樱红的吧,却面如土色;面若桃花,却双目无神。想来也确实如此,宫女能长得那般出众的,还不早被皇上看上眼选去后宫填房了吗?要说真正的好货,那只能在后宫,可是一来那里没有传说中的黄花闺女,二来还有一只狐仙。
“到哪里找去啊!”晓晓晚上睡觉也睡不好,半夜醒来就是这么一声惨叫。隔壁的李月白本以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