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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心里骂道,你不吃我露什么破牙啊!可是嘴上还得让步,“那……我没犯什么事,您又不要吃我,那我可以走了吗?”
“不行。”狐狸坚决地说,然后凑近晓晓,奸邪地一笑,“你得陪我玩。”
玩?一只鸡和一只狐狸有什么好玩的?晓晓尴尬地陪着笑问,“玩……玩什么?”
“玩……”狐狸拖长了音,“狐狸抓鸡。”
“吖?”晓晓一愣,狐狸伸出另一只爪子,探到晓晓面前,爪子底下的小肉垫像一颗颗小花生米,她突然觉得饿了。狐狸的爪子从晓晓的翅膀上抚过,好象在看这只鸡够不够肥,而后说,“不如我们就在这院子里玩吧,你跑我抓如何?”
晓晓吓软了腿,这游戏她有赢的可能吗?论道行自己不如它,论物种,鸡也没有狐狸快啊!“这……这不公平!”
“小鸡妖……”那狐狸一笑,“你倒说说这世间有什么是公平的?”
“……”晓晓答不上话来,突然空中一缕青烟直冲而下,烟里带着浓重的戾气,不光是她,连那狐狸也是一惊向后一闪,松开了按着晓晓影子的爪子,晓晓也忙不迭地躲闪了开来。那股青烟突然环在晓晓周身,把她腾空托起,晓晓立刻惊叫起来,“啊!!你是谁?!”她不会这么倒霉吧,难得从狐狸口中逃出来就要被填进不知道是什么妖怪肚子里。
那青烟却不会同她说话,只是把晓晓带出了后宫,落在御花园里。
在被青烟卷入空中的时候,晓晓突然想明白了一个事,为什么这事黑鹅他自己不来做,以他的道行出入这皇宫并非难事,敢情是他知道这里前有狼后有虎,就让她来送死。枉她对他一片信任,竟然被他阴了!
正想着那青烟从她周身散去,渐渐凝聚在她眼前,竟然是那韩逸之,他依旧是冷冷地开口,“没想到你竟然是只鸡妖。”
晓晓也吃惊不小,难道那太子身上有妖气是因为这个侍读吗?但是为何她却未在他身上发现任何妖怪的气息呢?既然他说了个明白,晓晓也变回了人身,“那你是谁?”
“我不过是活了几百年的幽魂而已。”韩逸之开口,语气就和他的身份差不多,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情感。
“那你……抓我做什么?”晓晓有点奇怪,其实她更想问他为什么会成太子的侍读在这宫内,但是细想一下,自己这只妖在这里出现也不正常,后宫有只狐狸好象也不太正常,也许那狐狸的话需要改改,这世间有什么事是正常的呢?他这样一缕幽魂在这里出现,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而那原因肯定与她无关,况且妖鬼本非一家,更不会互相干涉。
“我不过是救你罢了。”他简单的回道。
晓晓这会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好象自己确实是从狐口脱险了,悬着的心先是一沉,突然又惊了起来,她的人情债怎么又多一笔!有人,有妖还有鬼!她明明只想还一个恩,却莫名变成了三个,这世界真是没道理可说啊!她咽了下口水问那韩逸之,“你救我……要什么回报?”
那韩逸之突然伸手,拿起她腰间的玉牌细看了一下,“康”与“墨”两个字清晰很见,他的指尖从玉牌上沉沉地摸过,似乎想将那两个字嵌入手中,“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便可。”
“你要问什么?”晓晓不知道他为何拿着自己的玉牌,抽身想扯回玉牌却发现他力气惊人。一般来说鬼的能力和妖简直不能比,况且他不过是一个只有几百年的鬼,为什么却有那样的力量,把那狐狸也吓了一跳,而自己此时还挣不开他。
他感觉到晓晓再避让,松开了手,直视着晓晓,“你这玉牌哪里来的?”
“我娘给我的。”晓晓回道。
“你娘可是叫宛仪?”韩逸之的眼神里透出一种殷切的希望,与他平日里冷淡的样子并不符合,虽然晓晓看懂了这殷切的眼神,但是还是得打破他的希望,“我娘不叫这个……”
“那你爹可是叫墨渊?”他不死心地问。
“我没有爹……”晓晓叹息了一声说。
“怎么可能?”韩逸之不信地说,“那你娘叫什么?”
“她叫羽娘……”晓晓回道,她可从没听她娘说过认识过什么鬼……
“那你娘从哪里得来的玉牌?”他指着她的玉牌问。
晓晓伸手拿起玉牌,想了一下,“我娘以前有叫其他妖怪帮她去人间带些胭脂什么的,你说这会不会是她从人间买的啊?”她在京城转悠的时候看见这样的东西琳琅满目,好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韩逸之沉默了一会,开口问,“那你有多少年的道行?”
说实话,晓晓很感激他救了自己,可是一连串问了这么多,她真觉得有点烦了,而且还一直纠缠在她娘的问题上,简直就是在揭她的伤疤嘛,于是没好气的说,“五百。”
“那一定就是你!”他肯定地说,“你娘就是宛仪!她是一只千年的鸡妖!”
晓晓啧啧嘴,“千年的鸡妖有很多好吧?我再过五百年不就是一只千年的鸡妖了?”她说着转身就要离开,那韩逸之却一把扯住她,“你娘难道没告诉你什么?”
晓晓扭头看去,一字一顿地说,“我娘说过,妖的目标就要成仙,千万别和人有牵扯!”
韩逸之的手一松,晓晓扯回自己的衣袖,她纪晓晓活了这么久,一心修行,从不惹事,如今报着如此善心来报恩,却总是不顺,前有李月白不承认自己是她恩人的后代,如今又有只鬼非要和自己认亲!这算是个什么事啊?!
一路往御膳房走,晓晓心里一直在想月蓉阁的那只狐狸,这蓉妃是皇上的宠妃如今又有了身孕,在这皇宫里是耀武扬威,没什么人敢惹倒也正常,但是怎么连狐仙也搅和进去了呢?她想着手又摸到了腰间的布囊,最怪的就是连黑鹅一个妖怪都扯了进去。
晓晓整理一下自己的事情和思绪,开始反思为什么自己忙了一个多月却毫无收获,这才顿悟是自己管的事太多了,比如那个太子,又比如这个蓉妃,还是那只黑鹅,她决定放下一切一,先把精力放在报恩这个事上。
想到李月白,她又不免想到他院子里那强烈而压抑的气息,念头马上又既而转向今天遇上的那白狐,那已经成仙的白狐。
难道李月白……就是那狐仙?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是却又觉得并不荒谬。为了以妨万一,她决定暂时不用法术,虽然那狐狸道行高深应该早就发现自己的底细了,可晓晓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就是再去李月白的院子里打探。
她打开自己的窗户看去,李月白的屋内已经亮了灯,看来暂时是去不了。
到了次日一早,待御膳房的厨子女工开始为早膳忙碌之时,晓晓溜进了李月白的房间,屋内陈设简单,她小心地关上房门,开始翻箱倒柜,只发现了两件自己上次未发现的东西,一个雕花木盒,和两根火红色的羽毛。
木盒做工精致,晓晓却怎么也打不开,念了法术也打不开,一个人用的木盒竟然一只妖都打不开,这里面定然有问题,这样确定了一点,李月白不是正常的人,而很有可能是妖。
接着就是那两根羽毛,晓晓凭借着自己多年做禽类的经验,这两根羽毛是头顶上的,火红的颜色以及羽毛的长度和式样,不出意外的话,这是一只火凤凰头顶上的毛。
然后把这两个问题一合并,李月白是一只火凤凰妖。
晓晓的猜测不是没根据的,凤凰与龙都是天生的仙妖,即便不修行也有千年的道行,而凤凰爱美,就算是打架了也不会让自己头顶的羽毛被打落,往往都是尾羽一地,如此看来只有一个可能,是自己把自己头顶的羽毛弄掉了。晓晓再仔细观察了一下羽毛,好象是被什么利器生生切断的,她摸摸下巴,一定是李月白觉得头上的羽毛长了,自己用剪刀剪了整理仪容啊!
再者又排除了李月白是狐狸的可能,那白狐说自己不会离开月蓉阁,而李月白是几乎是很难离开厨房的。又想到他那四百年都没变的脸,再加上对自己报恩的不屑,对于他来说,一个仙哪里需要一只妖来满足他的需求呢?
唯一费解的就是他的要求,找一个狐狸精。
成仙了不应该六根清净,无欲无求吗?好吧,就算他色心不改,那也该找个凤凰,找狐狸做什么?难道他不懂这跨越种族的婚姻是没有好结果的吗?
晓晓把木盒与羽毛放回原来的地方,不管是狐狸也好,凤凰也罢,自己都是惹不起的。不过自己的猜测也终究是猜测,眼下应该先去摸摸底细,看看李月白究竟是个啥,若是人那就继续报恩,若是妖……晓晓摸摸下巴,按道理还说应该继续报恩的,给一只凤凰找一个狐狸精?她觉得这个恩报得实在是太与众不同了。
而此时在御膳房看着火慢慢煲汤的李月白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吓得一边跟着他学手艺的高厨子一惊,“怎么了?”这煮汤很好笑吗?
李月白艰难地抿住嘴,抑制住自己的笑声,正色道,“没什么,只是嘛……这煮汤时带着愉悦的心情,喝汤的人也会觉得高兴的……”
“真的?”高厨子信以为真,赶紧从腰间摸出一支毛笔和一本小册,用舌头润了下笔毛,在小册上把李御厨的“独门秘方”赶紧记下。
第九章
有了目标,晓晓就开始制定方案去论证自己关于李月白的猜想,首先是食诱。
凤凰,虽然一出生就比妖高一等,但是无论高几等,也改变不了是飞禽的现实,鸡也好,鸟也罢,凤凰说白了不就是一只巨型的鸡而已。
“晓晓……”小秋一边轻唤着一边走到院子里,怎么一大清早就没了人影呢?正想着就看见院子里花丛中一个身影左窜右窜,似乎在寻找什么。
“谁?”小秋又叫了一声,花丛里弯着腰的人站了起来,扭头看过来,正是头发蓬乱还挂着树叶脸上蹭了些泥土的晓晓,“有事吗?”
小秋好奇地走了过去,“你在这里做什么啊?”
晓晓一笑,举起两只手,一手拿着一支小木锹,另一只手伸到小秋眼前,拇指与食指指腹的位置捏着一只正扭动身躯的肉红色大蚯蚓,“好大一只呢!真够肥的!”她得意地炫耀着自己的收获,小秋却被吓得尖叫一声,连退三步,“你……你……”
“这里还有哦!”晓晓忙不迭地从地上捧出一个小罐子,掀开瓷盖子往小秋面前递出,里面有几十只与她手上那只差不多长度的蚯蚓纠缠在一起蠕动,她忙活了一个上午,正愁没人来观赏。
“啊!!!”小秋惨叫一声,捂着脸落荒而逃。
“吖?”晓晓把手里那只蚯蚓丢进罐子里,“这个很可怕吗?”
她掂了掂手中的罐子,这么多只,应该够了吧。她也不顾自己一身的狼狈,捧着罐子就往李月白住的地方跑。先把一只只沾满泥土的蚯蚓用清水洗了个干净,晓晓看着一只只蚯蚓,自己都忍不住要流口水了,她抑制住自己的食欲,把一只只蚯蚓分布在李月白桌上的茶杯里,青花的瓷杯里蠕动着肉红的蚯蚓,晓晓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这世间再没有比这更诱惑的食物了。晓晓溜出房间,此时午膳已结束,李月白果然踱着步子往这里走。
晓晓自从升了宫女便不用与云梅他们挤在一起,加上她又是负责打扫这个院子的,便住在这院里,有了单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