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让她很不安,所以她只好忍著身体的不适,只要他仍在她的视线内,因为他是她仅有的一片天……
“莫名其妙,那如果她的身子得调养到生产日,我不就得天天跟她耗在一起,哪儿都不能去了?!”
哥哥的这句话,气得他差点动手打人,但他终究还是忍下来了。
“文步,你不再去劝劝毓玉?你大哥是劝不动啦,但毓玉总行吧。”孙康义又说了。
他摇摇头,“我哥若不同她留下,她不可能会单独留在某一个陌生的城镇里。”
三人谈了整晚无解,孙康义跟江至祥也只得起身回房,不过一走到房门前,孙康义突然想到一件事,回头看著好友。
“怪了,我怎么老觉得这阵子你的胃口挺好的?”
“是啊,我也想问呢,你三餐吃得正常,三不五时却还要厨房帮你送些点心、粥品进房间?”江至祥也很怀疑。
“最可疑的是,你早上洗一次澡,晚上还洗一次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乾净了?”边问边以疑惑的眸光扫视了舱房一圈,孙康义强烈的质疑,“不会是金屋藏娇藏了个美人吧?”
“无聊!”赵文步摇头微笑。
两人没理他,将目光移到侧躺趴卧在柜子前的风,交换了一下目光,孙康义再提出这段时间里某人都没有提到的名字,“你一点都不想念臭屁西施?”
“有什么好想的?”赵文步的态度还是很自然。
“咱们在杭州城的回忆里可几乎都有她,你跟她更是——说白了,相互吸引的一对,还在牢房里玩亲亲,她对你而言就只有“有什么好想的”这几个字?”
骗谁啊!
“要回京了,京里有多少金枝玉叶,那个臭屁西施比得上吗?”赵文步笑了起来,眼神还带了抹邪意。
江至祥不信的道:“你不会只是跟她玩玩吧?”
孙康义马上驳斥,“我才不信他只是跟她玩玩!他在杭州跟在京城的样子可是南辕北辙,正经到不能再正经了,我甚至可以打包票,他对她是认真的!”
“认真?”赵文步大笑出声,“对我这个小王爷投怀送抱的女人有如过江之鲫,我如果单恋一枝花,那多愚蠢!”
难道他们猜错了?江、孙两人交换一下目光,耸耸肩,只得闷闷离去。
一会儿後,木柜的门打开了,腰酸背痛的姚采香半蹲著身子走出来,但她脸上的一双美目可是闪烁著熊熊怒火。
“呵!京里有多少金枝玉叶,这哪是那个臭屁西施比得上的?对我这个小王爷投怀送抱的女人有如过江之鲫,我如果单恋一枝花,那多愚蠢啊!”她火冒三丈、抑扬顿挫的重复他刚刚的话。
但赵文步还一派悠闲的喝著茶。
她咬咬牙,走到他对面坐下,一把抢走他手中的茶杯,“请你回答我的话。”
“什么话?”
“什么话?你说的那些话只是骗孙少爷他们的,不是真心的!”
“哇!女人就是女人,就爱听谎言。”
“你——”她气得语塞。
“躲回柜子去。”
“我话还没说完——”
“仆佣们送热水来了。”耳力超好的他已经听到脚步声了。
闻言,姚采香就算还有一肚子的火没发,也只得先躲回柜子去,等到倒水声停止脚步声远去,她才刚推开门,就看到赵文步也开门跟著风要出去。
“等一等,我还有话——”
“天寒,水冷得快,还是洗完再说吧。”他边说边往小说下载网提供外走,她也只得忿忿不平的脱下衣服,然後浸身到热呼呼的水中。
看著门外反射出的黑色身影,她其实还是很紧张的,虽然赵文步跟风待在外头,名为看夜色,其实是替她把风。
但这样提心吊胆的洗澡,就怕他会进来……即便这段时间已证明,她多心了。
天冷,泡热水澡真的很舒服,她边想事,也就贪婪的多浸了一会儿。
此时,门外起了一阵小小骚动。
“文步,你去跟建东说说好不好?请他别讨厌我,我爱他啊。”
她蹙眉,是谢毓玉的哭声。
“毓玉,你身子不好,先回房去睡。”
“我不要,你哥说那儿很臭,他不要回去……呜呜,我找不到他,他不在康义与至祥的房间,那他一定在你这儿吧……我要跟他说说——”
姚采香还专注听著两人的交谈,没想到冷不防地,门突地就被人撞开来。
她吓了一跳,急忙将整个人浸到水面下,再拿了布巾盖住头。
赵文步也被谢毓玉的动作吓了一跳,他急著要拉她,但风似乎还记得他交代给它的话,竟抢先他一步奔进房内,却也因此挡住他。
“建东?建东?”瘦得不成人形的谢毓玉像疯子似的冲进舱房,打开了柜子的门又翻开床上的被子,一见都没人,居然一把冲到浴桶旁要扯掉盖在上头的布巾。
风马上低吼了一声,她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近似歇斯底里的行为,松开了手上的布巾,贴靠著大浴桶缓缓跌坐在地,趴在桶沿上哽咽的哭了起来。
赵文步皱眉看看床上及木柜都空空如也,他眉儿揪得更紧,走到浴桶边,惊见姚采香整个人缩在水面下,掐著鼻子,神情痛苦……
他倒抽了口凉气,一把抱起谢毓玉,“我带你回房去。”
“我不要……我不要!”她哽咽一声,突地抱住他的脖子,苍白的唇搜索著他的,“我好寂寞……文步……我爱错了人,我不该琵琶别抱,不该负了你……才有今日……”
他别开了脸,直接点了她的睡穴,看著她满脸泪痕的苍白脸蛋,实感不忍。
“吼!”风突地吼了一声,他神情一变,急忙回头,却发现姚采香己失去意识的倒卧在浴桶里。
他急忙将谢毓玉放到椅子上,一回身,心急如焚的将全身赤裸的姚采香抱了起来,奔至床边,将她放到床上後,口对口的渡气给她,努力了好一会儿才见她幽然的苏醒过来。
见状,他松了口气。
她看著他,突地感到全身凉飕飕的,意识到自己仍是赤裸著,一声尖叫立即逸出口中,却也及时被他的唇吞没了。
她怔怔的瞪著这张近在咫尺的俊颜,感觉到雨人唇贴唇的热度,心卜通卜通的狂跳。
赵文步放开了她的唇,拉来一边的被子盖住她那让他看得意乱情迷的胴体,语气有些乾涩的道:“快穿上衣服。”
他挺直身子,忍住某方面的悸动,回身抱起谢毓玉离开房间。
这一晚,头一次赵文步没有回房来,只有风陪著姚采香……
第十章
翌日,一直到近午时,赵文步才带著一些吃的、喝的回到舱房。
“出来吧。”
神情烦躁的他在椅子坐下,却见那只藏著姚采香的柜子毫无动静。
“出来了!”他再唤一声,还是没有动静。
他看著风主动退到一旁,眸中似乎闪烁著对他的责备之光。
他蹙眉,起身走到柜子前,蹲下身後将门打开,却见她哭肿了双眸,一手拿著丝帕捂住嘴巴,好掩住那低低的抽噎声。
昨晚,他同样面对了另一个泪人儿,但他却不得下承认,眼前这个碧玉年华的美人,以那双闪烁著熠熠泪光的清澈秋瞳,哀怨的瞅著自己时,心中的那股不舍可是更浓、更稠……
他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压抑著将她拥人怀中的渴望,定视著她,“饿了吧?快出来吃。”
姚采香像个小媳妇般扁嘴摇头,盈眶的泪水滴滴的滚落脸颊。
他拉住她的手,她却飞快的抽回,用哽咽却又带著倔强的口吻道:“不用理我,反正我见不得人,反正有人比我更需要你,反正、反正有人……让你更心疼,你待在她那里就行了,回来做啥。”
赵文步皱眉,但随即笑了起来,“你在吃醋?”
粉脸乍红的她支支吾吾的驳斥,“谁、谁吃什么鬼醋?我早就知道谢毓玉是你的心上人……孙少爷告诉过我……我——”
他摇摇头,略微使力的将她从柜子里拉了出来,“吃吧,吃了有力气要说什么随你说。”
“不用,我肚子一点都不饿,”她是真的没胃口。
他还是将她拉到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送到她唇边,她皱眉,心有点甜滋滋,但一想到他昨夜没回来:心又被妒海给淹没。
“不用你喂,我自己有手!”她没好气的一把拿过他的筷子,迳自吃了起来,而且大口大口的吃,即便是嚼之无味……
三两下扫光了大半的饭菜後,姚采香放下筷子,深吸口气,鼓起勇气问:“你对我真的只是玩玩?不是真心真意的?”
他蹙眉,没想到她会问这么犀利的问题。
沉默是默认了?她咽下梗在喉问的硬块,“我知道了,我不会厚著脸皮巴著你的,”她眼眶泛红,哽声道:“你哥对谢毓玉的态度,一定让你很想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保护她吧?我实在不该在这个时候还不知趣的窝在你房里,让你想要有个私密空间好好安慰她都不成。”
赵文步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看著越说越伤心的她。
她苦涩一笑,“下个港口我会下船的,我会自己回杭州,绝不再麻烦你了!”
说完了话,她自动自发的回到柜子里,再将门关上。
隐隐约约的,他听到里面传出来模糊的哭泣声……
他忍著那股前去安慰她的冲动,转身步出房外,刚好看到孙康义跑了过来。
“你哥回来了。”
他点点头,两人与赶过来的江至祥相偕往赵建东的舱房走去。
一进入门内,赵建东正低声下气地拥著泪如雨下的妻子道歉,“对不起,我其实是太气你不肯好好上岸去调养身体,但文步的话是对的,我昨晚一个人离船後,漫无目的走著,想著,我知道我错了,我该守著你,守著我们的孩子,所以我们一起上岸去,我已经安排好了地方,我陪你……”
闻言,谢毓玉高兴得哭倒在他怀中。
赵建东抬头看著弟弟,轻拍妻子因激动而颤抖的肩膀,歉然的看著他,“对不起,这阵子因为看毓玉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我心情烦躁,对你,还有你们两个——”他将目光移到江至祥跟孙康义身上,“都很不客气,我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没事就好了。”两人忙点头。
但赵文步却面无表情。
不过赵建东也不在意,他继续说:“我已经指示船上的人放下小船,我跟毓玉就搭小船上岸,可以不耽搁到你们赶路,但你们要小心,再来的运河段就是青山段,”他低头深情看著怀中的妻子,再抬起头来看著弟弟,“你可以说我自私,我就是想到这一点才迫不及待要带她下船的,我不想她发生意外。”
“建东。”谢毓玉哽咽,深情凝睇著丈夫,她知道他的心回来了,回来了。
“我明白了。”赵文步定定的看著他,眸中沉淀著一抹复杂的冷漠眸光。
一会儿,赵建东拥著妻子搭乘小船离开了,与前行的商船渐行渐远……
“今天晚上加强警戒。”赵文步凝重的跟两名友人道。
“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这一段路是整条运河上地形最崎岖复杂的,更是上回商船被洗劫之处。
而赵、江两人应得自然,丝毫没有听出赵文步口吻中带著一抹无可奈何的遗憾
电光一闪,轰隆隆的雷声响起,乌云密布的夜空下起了一场急骤雷雨。
姚采香已经缩在柜子一整天了,听著外头响趄粗雨敲窗的叮咚声响,然後转成哗啦啦的滂沱雨声後,她叹了一声,打开柜子本想出去伸伸懒腰,没想到风却不肯让开,反而以头一直磨蹭著她的脚,示意她不要出来。
她皱眉,摸摸它的头,“怎么了?”
风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