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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才合拢,芮彤苓立刻发作。“你说!你为什么直到这个时候才回来?”
天都快亮了!难道她和敖克昶……
“彤苓……”
芮好雪眼神有些迟疑,“你在担心我?”会吗?彤苓终于肯视她为姐妹,并为她的安危担心了吗?
芮好雪脑中才刚冒起一丝冀望,芮彤苓那鄙夷的嗤声有如一盆冷水及时当头泼下——
“笑话,我会为你担心?”芮彤苓不屑地斥喝,“你到底要不要说?”
“说什么?”
芮好雪眼底泛起难过的神色,一时没弄清楚她到底在问什么。
“别装傻了,稍早你闯进‘晓风楼’坏我的事,我被送了回来而你却留在那边,难道这么一大段时间,你们都在‘谈话’?”芮彤苓语气急促的逼问道。
芮好雪身子一僵,难堪又尴尬的半垂下眼,嘴唇张合了数次,就是无法说出半句话来。
昨夜在“晓风楼”所发生的一切,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的?更别提那令人羞愧欲死的“过程”,要教她如何启口解释和说明呢?
看到芮好雪极度不自在的神情及反应,芮彤苓眼中露出尖锐狐疑的神情,目光再度落在芮好雪凌乱的衣衫上头,心下隐约已有了答案。
“难道你真的和敖爷……”
说话间,芮彤苓已然按撩不住心中猜测地扑向芮好雪,用力扯开她的衣衫——
白皙颈项上布满着大大小小的青紫淤红印记,证实了芮彤苓心中的猜测,她脸色更形铁青,心头的怒火熊熊燃烧而起。
原来她平日忍气吞声,一副对自己关怀备至的模样,全然是在作假,她的目的竟然同自己的一样,也是在等一个可以飞上枝头的机会!
“芮好雪,好个心机深沉的贱人!”芮彤苓怒火中烧的斥骂出声,眼中射出烈的恨火。
“彤苓……”
芮好雪被芮彤苓一连串让人措手不及的举动及难听的斥骂给吓呆了,一时之间无法反应过来。
“你该死!”芮彤苓恨恨有地打断芮好雪的话,“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攻于心机,竟敢使计和我抢男人,看来你硬闯进晓风楼,当着我的面对敖克昶所说的话,都只是在作戏,其实你真正的目的,是想取代我上他的床、得到他的注目!”
芮彤苓篇的痛骂,让芮好雪完全呆在当场,瞠在的美眸布满着震惊与不敢置信的神色。
她不明白彤苓为何这么说她?之前她之所以闯进晓风楼,完全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怎么彤苓竟指责她是为了勾引敖克昶之间什么没发生,因为敖克昶的确对她做丁很多她无法想像的事,而这些事她怎么也没办法诉诸于口。
“彤苓……我……”
芮好雪勉强开了口,却不知该怎么将昨夜的混乱说个清楚,只因她自己的脑子还是一片乱纷纷的,浑身的筋骨酸疼宛若在下一刻使在倒下……
芮好雪的欲言又止让芮彤苓认定她已承认她的确是有“计划”地到晓风楼去的,这更让芮彤苓怒上心头,直想扑上前将芮好雪撕碎!
“你这一整晚都待在他的床上?”芮彤苓尖声质问,定要听芮好雪亲口承认才肯罢休。
芮彤苓露骨的质问,让芮好雪身形一僵,不自在地赤红了脸蛋,也不知是该点头或者摇头,以犹豫的目光看着芮彤苓逐渐扭曲的表情。
“果然……”见到芮好雪的表情,芮彤苓开始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我千辛万苦、挑了又挑,服侍了多少令人厌恶的男人之后,好不容易终于碰上一个够格让我倚靠依附的男人,谁知你竟然也挑上他,还使计抢先我一步,害我失去最佳的机会……芮好雪,你真卑鄙,无耻下贱,只恨我太疏忽了,才会着了你的道……”
芮彤苓愈骂愈恨,恨芮好雪的心机深沉,要恨敖克昶瞎了眼睛舍弃貌美的自己而选择姿色平平的芮好雪!
芮好雪张口结舌,脸色很快的转白,心痛于芮彤苓口不择言的怒骂,更心惊于芮彤苓话中所透露出的惊人迅息
“彤苓……你……喜欢上他?”芮好雪颤着声问。会吗?才只不过一晚而已啊!她……
“你别再装傻了,”芮彤苓啐了一口,怒睨着得了便宜卖乖乖的“姐姐”,“你明白敖府在京城财大势大的地位,是个很稳当的靠山……哼,我当然喜欢他,喜欢他能带给我的富贵荣华,当然也喜欢他那俊逸非凡的面容,若不是你有破坏,现在我应该还侍在他的床上,而不是如你这般,让人用过了便被赶子回来!”
“你……女人的贞节怎可如此随便就……”芮好雪说不下去了,想起自己原本赶去捍卫她的贞节,谁知却失掉了自己的。
“贞节?你别笑掉我的大牙了!”芮彤苓盯着芮好雪发白的小脸,怒极反笑,“在艺团里,想保住贞节就别想有华服可穿,别想有山珍海味可吃,你干嘛假装什么都不懂?哼!若不是你的姿色过于平庸引不起男人的兴趣,你以为你可以清白多久?我呸!”
“再说,我才不相信你会无知到不晓得所谓的‘服侍’及‘敬酒’,不过是‘陪寝’的含蓄说法罢了!”芮彤苓口不择言,冷冷地睨着她一向就讨厌的“姐姐”。
本来两人之间从来没有任何利害关系产生,所以她也不曾彻底地与她划分界限,可今晚的事情之后,她再也没有犹豫,两人就此决裂、再无关系!
“我……是真的不知……”过于震惊让芮好雪的眸子完全灰暗无光,神情木然地摇头,怎么也难以相信传人耳中的话。
原来,自己一直以来全想错了,彤苓早就复往昔,已经改变了,偏偏自己仍然一味记得她过去年幼的单纯面貌,而忽略了眼前的事实。
这么说来,自己今晚闯入晓风楼的行为,根本就是破坏了彤苓“精心”的计划,也难怪她会如此口不择言的斥骂自己了!
她……想错了,也做错了,而且还付出惨重的代价……
看着芮好雪灰败黯沉的脸色,芮彤苓心中感到一阵快意,讽刺难听的话语更是毫不留情的由口中吐出——
“你知也好、不知也好,我才懒得理会!以天还未亮就被人送回来的情形看来,敖爷肯定不满意你的表现,所以就算你再如何耍弄心机也是枉然,此刻敖爷定然在后悔舍我而就你的错误决定!”
她自信的认定敖克昶定然会后悔前一夜要了姿色平庸的芮好雪,而再次想起美艳娇媚的自己,所以她还是有机会的!
芮好雪慢慢的闭上眼,芮彤苓那刻溥、伤人的话语慢慢渗入她的心田深处,回荡下去。
她脸色苍白灰黯,一股室难的苦楚由胸中升起,哽在喉间,让她再也无法说出半句话来……
第五章
翌日,红翠艺团领了丰厚的酬劳,便准备回到下榻的客栈,可震惊气愤又失望的芮彤苓不甘心地要求见敖克昶一面,谁知还是得到了拒绝的回答,最后只得恨恨地瞪了单独被留下的芮好雪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随众人离开敖府。
众人离去后,芮好雪张着一双无端的眸子,看向敖府总管沈明,“这是敖爷的命令吗?”
“是的,爷吩咐我来告诉好雪姑娘,要好雪姑娘搬到‘涵月楼’去。”沈明点点头回答。
芮好雪默默听着,神情木然发怔。
昨夜她遵守承诺地顺从他的恣意妄为,已得到她的他为何还要继续留下她呢?
看着脸上毫无半点喜色的芮好雪,沈明皱了下眉,对她奇特的反应感到有些不解。
对于一名被雇来府中表演的伶人来说,能幸运被爷看上而被留下来,可谓天大的幸事,更别提她只是一名乐工,而非表演的歌姬舞姬!换作是别的女人,一定十分欣喜若狂,可偏偏眼前这位姑娘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不仅脸色震惊难看,还一副为难发愣的模样,真是奇怪!
“好雪姑娘?”沈明轻声唤着仍然没有动静的人儿。
芮好雪拉回心神,慢慢蹙起秀眉,僵硬的眸子看着沈明,“沈总管,可以请你带我去见敖爷吗?”
沈明一愣,“好雪姑娘此刻想见爷?”
芮好雪颔首,“是的,是否劳烦沈总管为我带路?”
“这……”沈明有些摸不着头脑,“爷吩咐让好雪姑娘搬到‘涵月楼’其他的并没有交代……”他觑了她一眼,“不如好雪姑娘先随我到涵月楼,之后我再前去请示爷是否有空见你,这样可好?”
“不!”芮好雪面无表情的摇摇头,“不用那么麻烦。只要请沈总管带我前去与敖爷一谈,相信爷就会改变心意,撤去命令。”
沈明困扰的看着芮好雪,不知是该相信她的话还是坚持要她先搬到涵月楼;不过看她那坚定的神色。他似乎又不得不相信……
“哎!好吧,如果芮好雪姑娘这么坚持,那你就随我来吧,我先带你去见爷。”沈明转身领着芮好雪朝院落外行去。
这个姑娘还真是奇怪。沈明心里嘀咕着,她可能不明白吧!能住进“涵月楼”对她来说是多么特别的待遇,因涵月楼位于爷所居的“晓风楼”隔邻,原本是给敖府女主人居住的院落,只是爷接掌家业多年,仍是无意娶妻,所以一直空置着的涵月楼一向是府里妾们所觊觎及必争之处。
而如此特殊的对待,竟有人一点也不以为意,甚至还满脸为难!唉……这是什么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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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沈明领着芮好雪前往府中前厅时,前厅的大书房垦,一脸失望的晏知灏正对着敖克昶喃喃抱怨着。
“亏我处心积虑、精心策划出这么完美的计划来抓那贼胚,谁知却只逮到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贼而已,枉费我整夜不眠、耐心等待,这也未免太令人失望了!”
敖克昶噙着气定神闲的微笑,丝毫不受绝于耳的“嗓音”影响,品着手中薄瓷里的芳香茶液。
说了半天,一直没有得到回应的晏知灏终于火大了,忍不住一瞪眼——“唉!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光在那边喝茶品茗,让我一人在这边唱独脚戏,这么一声不吭的,是什么意思?”
敖克昶放下茶杯,双手托腮,缓缓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眼底渗出一丝诡光。
“我看你是‘玩’了一晚未眠,火气才那么大吧!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啊!你根本无意抓什么夜贼,替我办寿宴不过是为了不想太无聊、也为了不让我有安宁之日罢了!”醇沉的嗓音毫不客气地戳破晏知灏的娇饰度。
晏知灏接收到好友的目光,忽地“噗”地笑出了声,甩开玉骨所摺扇,摇了几下,脸上一点难堪的表情也没有。
“哈!我认罪!抓不抓得到夜贼的确不是办这场寿宴的重点,重要的是这场夜宴的没有带给我,乐趣’!何况,别说我‘玩’了一夜,你自己呢?不也同我一样找到了些许乐趣?那位美艳又迷人的舞姬滋味如何?”晏知灏满眼笑谑,语气轻佻地反问。
敖克昶唇角一勾,浮出一个与眼底神色相辉映的诡谲笑容,口中突然吐出一句。“我没尝到。”
摇着玉骨摺扇的手一顿,晏灏诧异地扬眉,“不会吧?那种舞姬不是使尽浑身解数地暗示对你有意吗?难道你没遣人去询问她‘陪侍’的意愿?”咦?他明明看见敖克昶派人前去“请”那位舞姬